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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你这,给我开个凭证!”
胖子笑着,从桌面上拿过来一张准备好的凭证单据,写上“五十文”的数字,签下日期,交给身后的兵吏,待兵吏确认无误收起来后,再接着下一位。
陆奉先看着躺在摇椅上眯着眼打瞌睡的白棋:“白小神仙,你就那么放心地把这件事情交给这个胖子?”
“首先,我不是神仙,这世上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多着了,它不发生并不代表它不存在,只不过人类以前没尝试过而已。”白棋睁开眼睛,看着天上的白云,说道:“相信我,把这件事情交给那胖子,比交给人都好!”
“为什么?”
“因为他能保证大唐军方、我、那些士兵还有他自己的利益不受其他方的侵犯。”白棋幽幽地说道。
“其实作为长安方面的商人代表,我以为他会向你提出买突厥人头的要求!”隔了很久,陆奉先才慢悠悠地说道。
白棋一口水差点噎着自己,一把从摇椅上坐了起来,瞪大眼睛观察一下四周,然后问陆奉先:“陆大哥,你这句话没跟其他人说吧?”
“即使我不说,你认为以李总管就猜不出来吗?”陆奉先鄙视地说:“你不要老把别人看成蠢蛋,其实你才是真正的笨蛋!”
得了,又被古人说成笨蛋了,第一次是程咬金,这次是陆奉先!这些人都把自己当成傻瓜了,那么自己就当个傻瓜算了。唉,宝宝心里很苦,宝宝不想说话了!白棋闭上眼睛,一下子躺了下去。
其实这样也好,胖子没有露出太大的野心和追求,李靖把这当成一次对将士的犒赏,将士们又将这当作是朝廷和总管对自己的一次嘉赏,朝廷也可以省下不少的开支,各方都获得了好处,何乐而不为呢?虽然最后李靖会因为这事,极有可能被参上一本,但也是他想要的结果,相信他会很乐意的。
只有白棋自己,把自己的收益捐出一半给那些牺牲和残疾的将士,吃亏了!
渐渐的,定襄城内的隋朝遗民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他们打听着能否也可以像唐军一样,做腊肉然后卖给严胖子。
“收!每斤一文钱!”
胖子从白棋那里得到允许,屁颠尿颠地去贴告示,至于有谁不满意?好啊他来找白小神仙,找李总管去!
大军在定襄城内进行整顿,恶阳岭那边的战场也已经被打扫干净。
白棋捧着小册子,上面记录满了恶阳岭上阵亡战士的名单,逐一勾画,然后递给严胖子:“胖子,到时候把我一半的钱分给名单上阵亡的战士,剩下的到时候回到长安再给我!”
胖子接过册子,重重地点点头:“我决定把我的也捐一成出来给他们!”
白棋走过去狠狠地踢了一脚胖子,恶心地说:“不想死就给老子滚远点,把你那钱的一成分到我名下,我那点钱还不够分给那些伤残的将士呢!”
胖子感激的看着白棋,点了点头。
看着他那恶心的样子,白棋甩袖就走,营帐里还炖着牛肉呢,谁有空管你这胖子!
掀开帐门,陆奉先英俊的脸映入眼帘,白棋无奈地白了他一眼:“陆哥,您是狗鼻子吗?每次我做吃的,你总是能找到我!”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啊!”陆奉先笑着掀开瓦煲盖子,一股浓郁的香气顿时溢满了帐内,他重重地闻了一下,向白棋伸出了大拇指:“以后回长安,那些酒楼的东西就再也入不了口了!”
“什么入不了口?”胖子从外面进来,闻到香味,立即化身饿狗,也不管烫嘴与否,拿起一双筷子夹了一块炖得烂烂的牛肉,塞进了嘴里,一边吃一边称赞。
“胖子死开!”白棋伸出一脚踢过去,被胖子躲开,然后看着他一脸的讪笑。
白棋坐了下来,夹起一片牛肉放进嘴里,一边吃一边嫌弃着说:“要是做个土豆炖牛肉,那才叫人间美味!”
“什么人间美味!”脑袋被人在后面打了一下,尉迟敬德和李靖从外面走了进来,听到白棋说起土豆,尉迟敬德就从后面打了一下白棋。
“两位伯伯。”在私下,白棋还是按照辈分称呼二人:“他们都不是外人,再说这土豆终究还是要给人知道的。”
严胖子给两人行了个礼后,就出了营帐,毕竟他的身份是商人,在这里始终不适合。
白棋搬过凳子给二人坐下,然后用开水洗了两双筷子给尉迟敬德和李靖,递给他们。
夹了一块牛肉进嘴里,李靖感叹地说道:“就你这小子会享受!”
尉迟敬德把陆奉先压了下来,说道:“陆小子,你给你夫人留下的信,陛下已经看了,经过恶阳岭一战,药师和我都认为你已经将功补过了,况且白小子现在还是活蹦乱跳的,陛下决定不再追究你的责任,你的妻子现在在长安里坊有了一套房子,过得很好!”
陆奉先激动地满眼泪水,哽咽地说:“多谢李总管和尉迟将军!”
李靖捊着胡须,笑着说:“这是你应该得到的。”
“风曲,陛下来了旨意,要你回京城去了!”李靖放下筷子,转过头跟白棋说。
白棋的筷子放到嘴边,停了下来。
恶阳岭结束了,突袭定襄也完成了,终于要回去了吗?可惜没能亲眼看到颉利被活抓,******的灭亡是迟早的事情,自己的到来糊里糊涂地就成了一根提前点燃的导火线。
“没能在军里混些军功,真是有些可惜啊!”白棋长叹一声。
“你这臭小子!”尉迟敬德笑骂了一声,一巴掌又把白棋拍在了地上。
第十九章 长安城里忽悠人()
第二天天一亮,尉迟敬德带领着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伤兵,骑着马返回长安。
临走的时候,陆奉先笑着说:“风曲,回去小心点,别再被人打劫了!”
白棋看了一眼躲在他身后的一个小女孩,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我回去会跟慕姐姐说你这没良心的禽兽,连小孩子都不放心!”
“老大老大,你胖子我的下半生全靠你了!”胖子庞大的身躯靠了过来。
“滚蛋,老子才不管你的下半生呢!”
别了,这片曾经流过血的土地。白棋骑在马上,站在山坡上,往后看去。娘的,送行的陆奉先和严胖子已经门口了,谁说古人送行很讲规矩的!白棋啐了一口,策马狂奔,追上了队伍。
马上的将士们时不时地将头转回去,看着后面那一车车用布遮起来的装潢铜钱的袋子还有腊肉,眼里充满了难以抑制的兴奋。
“看什么,都掉钱袋子了!”尉迟敬德回头看了一下地下被压得深深的车辙,黝黑的脸了也露出了笑容。
“将军,你笑了!”白棋犯贱的声音尉迟敬德旁边响起。
尉迟敬德瞪着大大的眼睛,看了一眼躺在马车上看逝去的白棋,叫来两个军士,恶狠狠地说:“给老夫起来,没个样子!”
白棋后悔了,本来假装伤员好好的,一时嘴贱,被尉迟敬德叫了起来,现在身上穿着厚重的铠甲,天上的太阳毒辣的很。紧密的铠甲里,人就像坐在一个移动的桑拿室里一样,一下子就大汗淋漓。
看着走在前面的尉迟敬德,汗水正在沿着身体从裤子里流了出来,滴在地上。
白棋策马上前,来到尉迟敬德身边:“将军,中午太阳太猛,再走下去,将士们恐怕会中暑的!”
尉迟敬德回过头来,非常严肃地说:“行军打仗岂如儿戏!如果连这么一点酷热都受不了,我大唐又如何成为一支万世之师!”
白棋无奈,在休息的时候,偷偷地叫人煮了一些绿豆水,从其中一辆车里,取出昨晚在定襄城里做好的冰,放在糖水里,做成冰凉的绿豆沙人拿去给将士们喝,自己则是拿了一碗的绿豆沙给正在休息的尉迟敬德。
尉迟敬德看了一眼白棋,默默地接过碗,一喝而尽。
“伯伯,不要那么急,小心伤了胃!”白棋说完一句话,尉迟敬德已经把绿豆沙喝完了。
“就你多事!”军中的尉迟敬德与平日里的变成了一个样,变得更加的威严,变得更加的纪律严明。
尉迟敬德把白棋拉到了一个土坡上,指着辽阔土地和草原,在远方,定襄城已经变成了一个点,说:“小子,看看这里的每一寸土地,这里曾经流淌着我们大唐人的血。我们大唐军人纪律严明,勇于冲锋陷阵,我大唐的福祉,置生死于不顾,也要让这四海清平,能让我大唐子民安居乐业,神挡杀神,魔挡除魔,佛挡灭佛,有何不能!不要为那帮杀才受点苦就担心,他们值不得你这样子的付出;也不要对你的长辈,包括我、药师还有其他人有怨言,在我们的心里,只有胜利才是对亡者最好的怀念与报答!”
白棋对着尉迟敬德一揖到底,过了很久才直起身来,眼睛里闪着星光,望着面前这位征战一生的战士,认真地说道:“伯伯说的,白棋记住心里!不过,我还是想说,对于每一个大唐将士,都值得我去付出!”
尉迟敬德与白棋对视了一会之后哈哈大笑,欣慰地拍了拍白棋的肩膀,然后转身二人一起走下了土坡。
回去的时候赶路,大军开始从山上走,路越来越难走,到了后来的时候,天开始下了雨,山路泥泞,尉迟敬德身先士卒,脱下了厚重的铠甲,把绳子挂在了自己的身上,与其他士兵一起推着独轮车前行。
深山里,荒无人烟,树木参天,一条条古藤盘在老树上面,草丛里,大树上,偶尔有毒蛇出没。大雨嘀嗒嘀嗒地下,打在山上,落在行走的大唐军人身上,溅起片片的水花。
一行人在雨中行走,没有路就自己开出一条路来,推着独轮车,艰难地走在这片原始森林里,没有一个人出声,非常的沉闷。
连续走了四五天,转过一个山谷,只见前面突然开阔起来,矮小的丘陵上,低矮的灌木林里,没有时刻要防备的毒蛇和其他猛兽,眼前是可以放眼就望齐的开阔土地。
此时,雨刚好停了下来,天空开始放晴,一道绚丽的彩虹出现在天边,一座巨大的城池屹立在彩虹之下,远远看去,像是披上了一层七彩衣裳。
终于要回家了,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愉悦的笑容,前几天在原始森林里的那种压抑感很快便被雨后的清新洗去。
当看到长安城的时候,白棋的心跳速率快得简直让他自己呼吸不过来。以前只是在电视上看过长安城,但是当他回到唐朝,亲眼见到这座最伟大的城池的时候,才知道电视上看的那座长安城是如此的肤浅,白棋已经无法用词语去形容这座城池的伟大!
解散了回来的将士他们先回家一天,明天后再到长安接受封赏,尉迟敬德带着白棋由明德门进了长安城。
一百五十多米宽的朱雀大街,两旁埋有排水沟,一排排的榆树、槐树种植于街道两侧。里坊像一个个方正的火柴盒子一样,整齐地以朱雀大街为中轴线,平整地分布在街道的两旁。从里坊的门里看进去,能看到小孩在嬉戏,老人躺在大树底下乘凉,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正在勾搭着一个女孩子,见到白棋看过来,红着脸狠狠地瞪了一眼回来,然后拉着女孩的手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走了将近有数百米,来到皇城脚下,守门的禁军见尉迟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