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与萧信天打了这么多次交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很清楚。吐谷浑的营地里没有丝毫的动静,并不表示对方没有攻城的**或者准备。即使是十天前双方才打了一场,但谁又能知道萧信天不是在暗中准备着再次攻城呢?
鄯城与大唐的其余城池距离较远,独自坚守在大唐的西北方,这里的士兵身经百战,却同样也让鄯城里多了不少的老弱病残。当年不少追随自己一起来到这里来的兄弟们,如今还能安在的又剩下多少?
战争,是一座生命的熔炉,多少人把自己的生命投了进去,只是心中的那份坚定的信念!
脚底下面的这面被修修补补的城墙,上面染满了许多人的鲜血,多少年来被风吹雨打,这些血渍早已经成鄯城城墙的一部分,再也无法洗去。
将军百战死,马革裹尸还!秋老虎看着东方渐渐泛出来的一片鱼肚白,额头上的头发被黎明前的风吹起,享受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满怀豪情地向着长安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转过身去巡逻各处防御工事的情况。
炎热的天气是这里长年的主题,高原上的太阳极其的毒辣,鄯城上的守军基本每两个时辰就要换一批,以避免被阳光晒伤,偶尔还能看到远处盘旋的龙卷,漫天的飞沙从远方顺着风吹了过来,因此每个人都蒙上了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老鼠四人把自己浑身都包了起来,在风沙中走走停停,不时观察着四周的情况,抬头看着天上的太阳,仔细辨认着方向,坚定地向着鄯城走来。
到了太阳下山的时候,他们才终于走出了小戈壁的范围,风尘仆仆地看着远方那片城池。四人相互看了一眼,脸上露出开心的表情,走了那么多天,终于到达目的地了!
四人的马早在戈壁里的时候已经丢失,他们在原地稍作休息,补充了一下食物和水分,背着背包,快步地向着鄯城的方向奔跑过去。
路地一处高地的时候,老鼠的眼睛突然看到了下面的黑压压的人群,于是挥出手,示意另外三名同伴停下来。
四人趴下来向下面望过去,只见下面几里远的地方有个巨大的营地,此时里面的吐谷浑士兵正从穿着铠甲集中成队,从里面出来,准备向鄯城那边进发。
老鼠脸色变了一下,然后与其余三人打了个眼色,四人悄悄地从地上匍匐爬行了一大段的距离,然后才地爬起来,之后迅速地向鄯城那边奔跑过去。
“服了,小侯爷还真是神算啊,真的在这个节骨眼上打起来了!”老鼠边跑边喊道:“快点,我们要在吐谷浑他们之前到达鄯城,把这个消息告诉那边的守军!”
四人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拼尽全力地向着鄯城那边跑过去。
在他们的身后的远处,萧信天坐在马上,把自己各个身体藏在铠甲下面,只露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鄯城的方向,用力一挥手中的大刀,大喝一声:“儿郎们,今晚,誓夺鄯城!”
“喝!夺鄯城!”两千多士兵手中的长矛重重地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出发!”萧信天大喝一声,一马当先地冲了在前面,他的身后,黑压压的士兵紧紧跟随在后面,浩浩荡荡。
第十六章 鄯城守卫战 2()
看着西边绚丽的晚霞,秋老虎只觉得心里闷得慌,似乎有些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他在原地不停地走来走去,心里是越来越烦躁。
“派出去的斥候回来没有?”秋老虎双眼布满血丝,问旁边的侍卫。
侍卫摇摇头:“他们出去有一个多时辰了,还没有回来。”
秋老虎心里像压着一块石头一样沉甸甸的,听到侍卫的话,突然间一拍脑袋,马上向城墙那边快步走过去。
“立即让人准备好战斗!”
侍卫有些诧异地看着秋老虎,不明白为什么现在要战斗准备状态,明明都没有敌人啊?
“我们的斥候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萧信天他们应该是想出其不意地对我们发起进攻!”
秋老虎提起插在武器架上的长戟,转头对着侍卫说道:“传令下去,人立即回到自己的位置,提防敌人的突袭!”
侍卫站在原地愣了一下,然后立即反应过来,一路快跑出去,给各营里的士兵传达秋老虎的命令。
大风起,尘土飞扬,落日的余晖顽强地洒落在鄯城的城墙上,为它铺上了一层桔红色的光泽。
秋老虎跑上了城墙,推开挡在自己前面的一名士兵,扒在墙头向吐谷浑军营的方向看去,只见那里冲起一群黑色的大鸟,盘旋在空中久久不愿意落下。
“立即战斗准备状态,萧信天今晚可能会袭城!”秋老虎回过头来对身边的士兵喊道。
秋老虎与萧信天打了这么久的仗,早已经深知对方的套路,同样的,萧信天对于秋老虎的本事也是心知肚明。最明白自己的永远是自己的敌人,秋老虎与萧信天这两名宿敌,互相了解着对方,也互相忌惮着对方,因此双方一般来说不会轻起战事。
每次攻城,萧信天只是作个样子,不求有功只求无过,与鄯城守军的战斗更像是在练兵,并不是十分在乎输赢。所以两人都非常有默契地每个月打一次,相互练练兵,两人心里有数,要想彻底消灭对方,自己也将会伤筋断骨的,只要无大事,两人都不会大兴战事。
但这次天柱王下了命令,显然对于之前萧信天的消极战斗极其不满,要求这次一定要拿下鄯城,令萧信天不得不认真起来。他这次倾巢而出,指挥着军营里两万多人,决定与鄯城的秋老虎来一场决定生死的战斗。
刀锋所向,尘土飞扬,一切拦在路上的障碍都被地清理掉。远处地平线上,一座巨大的城池拔地而起,城墙上不断有人火光在走动。
“你已经感觉到了吗?”萧信天骑在马上,看着远处鄯城城墙上的动静,猜到了秋老虎已经知道自己要袭击鄯城,低语道,然后转过头去对身后的士兵喊道:“加度,我们要在唐军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前,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各队吐谷浑士兵在各自的校尉带领下,列着整齐的队伍,加快了速度向鄯城杀去!
老鼠他们远远地发现鄯城上的士兵正在做着防御工事,再听着后面不远处轰隆的马蹄声,四人气喘吁吁地拼命地跑动着,希望能在吐谷浑军队未到达之前鄯城里去,把对方全军出动的消息告诉里面的守将。
“前面那四个人是谁?”萧信天看到老鼠他们四个在自己的前面跑向鄯城,转过头问自己的部下。
“将军,今天营地里并无人进出!”
“那就派人上去把他们杀了,这次进攻不能有的疏忽!”萧信天眼睛眯起来,平静地说道,派出自己的一小队人骑着马地跟上去。
一小队吐谷浑士兵从大部队中脱离出来,骑着骏马低声吆喝,飞快地追向了前方老鼠四人。眼看着与老鼠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一名校尉举起手中的弓箭,拉弓搭箭,“咻”的一声,一支弓箭像流星般奔向了老鼠的背心。
只见老鼠整个身体向旁边一让出一个身位,弓箭擦着他的身体而过,“噗”一声钉在了地上,箭羽犹自不停地颤抖着。
“咻咻咻”接连的弓箭破空声响起,小队的吐谷浑士兵通通都向四人射箭,一小片箭雨瞬发而至,把四人笼罩在里面。
一名斥候转过身来,眼睛惊恐地瞪着迎面飞来的弓箭,大喊一声,头一低,避过了射向头部的弓箭,却被另外一支弓箭射中了,发出尖锐的惨叫声,“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其余三人看见自己的队友被射中,脸色纷纷大变,回过头来抽出腰间的长刀格档着飞过来的弓箭。
“噗噗噗”三声弓箭射中身体的沉闷声响起,老鼠三人也纷纷中箭,一个个地先后倒在了地上。
“哒哒哒”。
吐谷浑的小队校尉骑着马,带着自己小队的人一步步地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闭眼倒在地上的四人,冷酷的脸上没有的表情,提出手中的长矛,猛地向下面的老鼠刺下去。
躺在地上的老鼠突然睁大眼睛,身体猛地从地下跃了起来,手中的大刀后发先至,闪起一道凛冽的寒光,“唰”的一声,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月牙,一道血泉从校尉的颈上喷了出来,校尉的头则一下子飞去了好几米远。
突然的变故让小队里的其他人一下子显得措不及防,整个人都反应不过来,自己的校尉就已经被应该中箭的敌人砍断了头。
此时,另外的三名假装受伤倒地的破云军战士也从地上跃了起来,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一下子就把愣在原地的离自己最近的敌人杀死,抢过他们的马匹,与老鼠联合在一起,“唰唰”两声又杀死了两名吐谷浑士兵。
到了这个时候,其余的吐谷浑士兵才反应了过来,看着正在大开杀戒的老鼠四人,眼睛一下子变得通红起来,啊啊啊地喊着,挥舞着手中的武器,齐齐向四人攻了过去。
那边的萧信天见到这边的情况,冷哼了一声,一挥手,再派出一队人骑着马赶过去支援。
老鼠一刀将扑过来的一名敌人砍倒下马,见到对面又派来了一队人马过来,与其他三名伙伴打了个招呼,四人聚在一起,大刀舞动,在围攻中杀出一条血路,掉转马头朝着鄯城的方向奔去。
“都回来,别追了,这个时候鄯城应该都知道我们的情况了,追上去也没多大用处!”萧信天大声喝道,把想追老鼠他们的士兵都召唤回来,对身边的副将说道:“你先带领两千兵力和一架攻城车,绕过鄯城到达它的北门,从那里进行佯攻,吸引鄯城的注意力!”
“是!”副将抱拳领命,回头点了两千余兵马,从大队伍里面分离出来,地朝着部队的右前方方向离去。
鄯城城墙上,秋老虎正在对各自的防御工事加紧进行检查,一名士兵跑过来跟他说道:“将军,城下面有四名据称是破云军的士兵要进城,说有关于吐谷浑的非常的信息禀报!”
秋老虎听到“破云军”三字,眼睛亮了一下。今年元正的时候,他也曾经有幸回去了一趟长安,与玄甲军的兄弟相聚的时候,听他们提起了破云军这支军队,知道这是大唐一支全新的兵种,无论在训练还是在作战方式上都是与大唐现有的军队有着巨大的差别。破云军里面的战士,不仅单兵作战能力超强,而且在行军作战的谋略和执行力上也是非常的出色,因此成为陛下手中一支最精锐的神秘部队。
秋老虎快步走到城墙边上,向下面望去,只见下面四名风尘仆仆的大唐人骑着马立在下面,他们每个人背后都背着一个特别的背包,手中都提着一把大刀,余晖下,还能看到大刀上面流淌着的鲜血。他们的头发凌乱,面容显得有些憔悴,衣服也是脏兮兮的,看得出来是经历了长途跋涉。
老鼠看到一名中年大汉被士兵拥着走到了城墙上,于是大声喊道:“阁下可是鄯城守将秋叶秋将军,我乃子午侯破云军麾下斥候营营正,奉子午侯之命,前来协助秋叶将军。这里是我破云军的身份信物,相信秋将军元正时曾见过此信物。”
老鼠从怀里掏出一块两个手指头大小的雪白方正玉佩,玉佩上雕刻着一条在云中张牙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