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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因为喜欢阳光,而讨厌黑夜,因为阳光阳光代表光明,而夜里只有死寂,只有恐惧。
夜,漆黑的夜,仿佛浓稠的化不开的墨,在这黑夜中不免让人有些恐惧。黑暗,有时就像一双无形的手,把你紧紧勒住,压抑和痛苦压在你身上就好像你已经要窒息了。
在这无尽的黑夜中,一对人马趁着让人恐惧的黑夜,偷偷的摸向高阳城。黑暗中没有人说话,接着微弱的星光绳索死死的狗仔城墙之上。
数十名身裹黄服的士卒犹如灵活的山中老猿,身手灵活的攀爬着光洁的城墙。所有士卒面色冷峻,不发一言,因为他们明白这是一场豪赌,谁也不敢肯定是否能留得性命到天亮。
当中唯有领头的卞喜虽然也是脸色冷峻,但是眼中却没有恐惧,这一切早就是安排好的,他知道他没有生命危险。
只要过了今夜,冀州的黄巾军将彻底覆灭,而他也可以摇身一转变成大汉朝的官吏,从此他将可以锦衣玉食,鲜衣怒马,美妾成群。
在卞喜的yy中,已经爬上了不算高的开阳城墙。看着墙下东倒西歪的守城士卒在那里呼呼大睡,卞喜手指墙下士卒轻声道:“落下之时不可发出声响,在她们醒来之前一击毙命,否则我等将死无葬身之地。”
“诺。”
可怜城下的守城士卒做了官军与黄巾军斗争的牺牲品,他们以为城墙防守严密,却不知道李傕早已将大队人马调离此处。可怜剩下的士卒,睡梦中便丢下了性命。
城外漆黑一片,即使是天空中星光的照耀下,大地依然是笼罩在黑暗中。在这黑暗中也许隐藏了无数的杀机。
“天公将军,虽然连日里我军进攻甚猛,高阳城守卒虽疲惫,末将以为必不会松懈城防。卞喜此去恐怕有去无回。”躲在黑暗里的面带忧色的程远志对这张角轻轻的说道。
张角闻言叹气一声:“高阳城守城器械充足,我军连续数日的进攻,丢系的无数的尸体,却依然没有攻下。如此下去我军士气将大幅度下降,到时城内骑兵出城掩杀,我军必败。此计虽简单,但是也难说不会成功。”
在两人还在轻声说话之时,突然高阳城门处一簇明亮的火光升起,在这漆黑的深夜如有一道指路的明光。
看到火起,张角心中猛然一紧,随即大声呐喊:“高阳城门已开,兄弟们随我冲杀进去。”
在这声怒喊之下,漫山遍野突然竖起无数的火把。一瞬间开阳城外如白昼一般。隐藏在暗处的黄巾军举着火把,如一条条火龙,蜂拥的奔向城门。
“杀!”
“杀!”
“杀!”
当打开城门的一刹那,五十名黄巾士卒面带喜悦的迎接着蜂拥而来的黄巾军。今夜,过了今夜他们就会得到丰厚的赏赐。
突然高阳城内出来一阵呐喊,无数的地面莫名的震动起来。“扑哧”黑暗中一抹寒光,“渠、、”卞喜身旁的一名士卒满脸不敢相信的倒在地上。
看着倒下士卒不甘的表情,剩下的人一脸惊恐的看着充满狞笑的卞喜。“杀。。”卞喜一声令下,混在士卒中的卞喜亲兵突然举起举起手中的钢刀挥刀昔日的袍泽。还在惊恐的士卒纷纷倒在了,这些曾经并肩作战的袍泽手中。
“踢踏,踢踏,踢踏。。咴。。”李傕的铁骑人立而起,凌空踢踏几下,稳稳的停在了卞喜的面前。他一眼便看出这些守卒实在睡梦中杀死,剩下的黄巾士卒提着满是鲜血的钢刀,以及倒在他们身前的黄巾士卒,李傕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
卞喜看到李傕,满脸谄媚的笑容:“将军,末将是卞喜,已经在皇甫公的带领下弃暗投明了。”
李傕不屑的看了一眼卞喜,他是一个存脆的武人,看着眼前出卖袍泽的的卞喜,打心底看不起。冰冷的吐出四个字:“滚一边去。”
卞喜脸上谄媚的笑容似乎有些僵硬,仍然点头哈腰:“诺。”随后带着亲兵紧贴城墙给李傕让开道路。
李傕看着漫山遍野如蚂蚁一般的黄巾军蜂拥奔来,头皮有些发麻。别说关城门已经来不及了,就是来得及也不能关,因为这是死命令。
李傕看着一马当先的张角,猛然一声怒喝:“杀,兄弟们随我冲。杀一人者主公赏金一百。”
张角早已换下了平日里的道袍,此刻身穿铠甲,手握长枪,平日里的仙风道骨此刻荡然无存,转而是儒将的文雅混着猛将的杀气于一身。
“杀。”
“杀。”
两股洪流终于碰撞在一起,钢刀入骨声,残肢断臂越来越多,这小小的城门处聚集着大量的兵马,以至于进的进不去,出的出不来。无数的士兵死于拥挤踩踏更是多余双方士兵的刀剑之下。
“天公将军小心。”张角背后的程远志猛然跃出,迎向李傕刺向张角的钢枪。“呲。。”金属碰撞产生的刺耳声穿透杀声遍野的战场,震得人耳膜发疼。
两人因为碰撞产生的巨力,狠狠地向后退了几部。程远志看着眼前虬髯大汉,暗道这厮好大的力气,随即挥刀平砍向李傕。
李傕乃是关中将领中有名的猛将,焉能被程远志平平淡淡的一刀击中,只见李傕也不防御,手中钢枪挽出数朵枪花,驯如闪电的直奔程远志面门。看着直奔自己而来虚虚实实的钢枪,程远志不敢硬接,立即收刀纵马后撤。
李傕脸上充满狞笑,虽然主公命令不可死命防守,但是想到连日里死去的袍泽,誓要杀程远志以谢心头之恨。
奔逃中的程远志见李傕追来,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李傕眼见前面的程远志速度慢了下来,心中暗喜:这厮马力不支了。
程远志匆忙间转头看向背后的李傕手中钢枪就要刺中自己,突然手中马缰一扯,堪堪躲过这一枪,趁着李傕招式用老之际,匆忙间手中钢刀横扫李傕。
“噗哧”李傕的手臂被程远志一刀入骨,若不是匆忙间力气不足,这条手臂就要报废了。李傕脸上冷汗直流,手臂上深入白骨的刀痕鲜血直流。
“哼。”程远志转过马来,冷声道:“李傕,还有什么话可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李傕满脸冷汗,声音有些痛苦道:“黄巾贼寇天下无不杀之为快。你如此人物却屈身为贼,岂不是可惜?我家主公礼贤下士,莫不如投降我家主公。。。”
还没等他话说完,程远志挥手中钢刀攻上来:“本渠帅对投降没兴趣,到是你这条命很有兴趣。你拿命来吧。”手中钢刀挥舞如飞。
李傕此刻手臂受伤,那还能与程远志再战,拔马便逃。奔逃中的李傕凄厉的大喊一声:“撤。。”
瞬间无数的关西骑兵仗着战马,迅速奔向城内。城门城门被蜂拥而入的黄巾军占领,牢牢地掌控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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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烈焰焚城()
高阳城内阴暗的角落。
徐荣冷声对身边的亲兵说道:“准备的如何了?”
“将军放心,一切准备就绪。将军,那些黑色的东西真的有军师说那么厉害?”这名亲兵一脸好奇的问道。
“闭嘴。”徐荣两眼一瞪,低声喝斥道:“军师之计,岂是你等所能明白?做好本职,不该问的不要问,如果有下一次绝不轻饶。”
亲兵诺诺的点头称是。
此时的黄巾军早已控制了南城门,大批的黄巾军涌入城内,在张角的带领下疯狂的奔向太守府。骑在马上的张角露出狞笑:“今夜就让这高阳城内所有的官兵给死去的兄弟陪葬。”
“陪葬。”
“陪葬。”
“陪葬。”
无数的黄巾军轰然回应,眸子里皆流露出莫名的杀机,纷纷挥舞着手中的兵器,跟着张角一路厉嗥起来,一时间山崩地裂、石破天惊,天地为之色变,狂风为之呜咽。
太守府内的董卓脸色一变:“黄巾贼寇焉有如此气势?”
“岳父大人,莫要管黄巾贼寇气势如虹,依然躲不过死亡的命运。时辰差不多,我们该撤了,在拖延恐怕樊稠将军把守的北门就要落入贼寇手中了。”李儒冷静的说道。
“是啊主公,黄巾贼以及你给奔向太守府来了。快点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说话的赫然就是被程远志所伤李傕,此时的李傕手臂上绑着绷带有些焦急的说道。
“嗯。诸将随我撤往北门出城。”
“诺。”
西凉众将领掩护着董卓飞驰北门。
樊稠早已准备就绪,看到大队骑兵奔来,嘶声喊道:“开城门。”
北城门在董卓到来之时,早已门洞大开。
“樊稠,随我速速出城。”
“诺。”
群情激奋的黄巾军在张角的带领下,一路厉嗥的奔涌太守府。然而府内却不见一丝声音。
“报~”
一声凄厉的长嗥突然在前方响起,先张角一步探查太守府的士卒奔了出来。
“启禀天公将军,太守府内灯火通明,却不见一丝人影。”
“嗯?”
张角脸色阴沉,与程远志对视一眼,双方从对方的眼眸里都看出了困惑。
“恭喜天公将军,贺喜天公将军。想来是汉军董卓闻的将军攻破城门,被将军威名所吓,所以早早的逃离了高阳城。”
身后的黄巾将领吴恒,虽没什么本事,但是生着一张能说会道的嘴。见此情况,迅速的一记马屁拍上来。
张角闻言脸色一松,开口道:“众将领辛苦一夜,随我入府。”
“诺。”
攻入城内的黄巾军经过一夜的奋力厮杀,虽然精力已经疲惫,但是依然忍着疲倦发挥黄巾军“优良的传统”烧杀掳掠。
只见无数黄巾军闯入民宅中,只要见到女人,上到四五十岁的老妇下到几岁的幼女,统统不放过。如此恶劣行为却在城内数处上演着。
“砰”一处民宅被一队黄巾军一脚踹开,听到巨响男主人慌忙起身,只见数个身裹黄服的士卒出现在眼前。
“军。。军爷。”男人战战兢兢的看着眼前满脸狞笑的黄巾士卒。
“滚。”一名士卒满脸狞笑的把男人踢开,随后闯入内房。
“啊~救命~”
房内传来了女人哭喊的声音,“军爷,军爷求求求你们。。呃。。”没等男人说完,一个长矛洞穿了他的胸膛。男人死不瞑目的倒在了地上。
“啊~”
房内传来女人哭喊声,求救声,可惜她的相公已经永远永远听不到了。
“住手。”
一身怒喝传来。
“那个孙子敢管老子的好事?”房内的一名士卒骂骂咧咧的走出来,然而当他见到面前对他怒目而视的男子的时候,突然浑身颤抖。
“人。。人。。人公将军。”这名士卒战战兢兢的看着面前的张梁。
“军法里怎么说的?凡是奸/淫/者格杀勿论。尔等明知故犯。绕你等不得。来人将这几人就地正法。”张梁浑身骇然的气势直奔那黄巾士卒。
“诺。”
“将军饶命。”
“啊~”
话说张梁押运着粮草今夜刚刚到达高阳城,一入城却见到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