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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误会~”张雄性子爆裂,当即环眼一瞪道,“这定然是贼军的诡计,我告诉你们,我儿若是掉了一根汗毛,我张雄与你们黄巾贼没完!”
张雄话音方落,跟随在张雄身后的大汉上前一步,这大汉生就魁梧,一双细目,面色黝黑,眸中透出浓浓杀气直视戏志才。
“谁要与我黄巾没完?”
一抹阴恻恻的声音自门外传进来,犹如一块极其冷冽的寒冰仍在滚沸的开水中,霎时间宽大的大堂内静寂无声,针落可闻。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家主们,纷纷脸色一变,噤若寒蝉,而刚刚放下豪言壮语的张雄更是猛然间心中发颤,寒风刺骨的天气里,张雄的额头竟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这声音太熟悉了,多少日子了,这声音犹如魔咒一般在张雄的脑海里出现,多少的深夜中从噩梦中被这声音惊醒,就是这个声音让张家从万人敬仰的家族跌落致毫无地位可言的地步。
张雄颤颤的转过头来,入眼处一道极其雄伟的身影早已越门而入,在他身后,两名犹如厉鬼般的恶汉亦步亦趋。
在其身后更有百余名身披黝黑铁甲,手持长矛的武士呼啦啦涌入堂上,散发着森然杀气长矛在众人外围形成一道死亡的森林。
而戏志才却是面露喜色,忙起身上前迎接:“才,见过主公!”
张宝轻轻颔首,径直走向张雄,每走一步的脚步声,犹如阎王的催命符一般敲打在张雄的心坎上,铁血战场上磨练出来的杀气压得张雄几乎喘不过气来,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汗珠顺着张雄死灰色的脸庞滑落下来,可张雄动也不敢动一下。
“噗通~”
张雄身旁的护卫,也就是那名长着一双细眼的虬髯大汉,双膝再也难以承受如此庞大的压力,两腿一弯已然跪倒在地~
“你叫什么名字?”
张宝冷若冰霜的目光落在那名虬髯大汉的身上,冰冷的声音如同屋外寒风中的坚冰,冷的渗入人的骨子里,冷的四周空气仿佛被冻结了令人窒息!
那名虬髯大汉此时犹如身坠冰窟,吞了一口唾液艰难的说道:“小。。小人。。张虎。”
“张虎?”张宝森然一笑,冷森森的说道,“普天之下没有人敢威胁本将的人,你倒是好胆,不过这需要你付出足够的代价!”
“噗~”
张宝话音方落,虬髯大汉典韦早已上前一步,脸庞上掠过一丝狰狞,手起戟落,黝黑的铁戟在空中划过一道森冷的弧线,热血激溅,一颗大好头颅已经滚落在众人的脚边。
刹那间,尚带着温热的血液溅射在张雄死灰得脸上,寂静的大堂上,一众家主们看向张宝的目光尽皆是惊恐之色,不少人心中已经暗暗后悔,毕竟儿子就算是死了,还可以再生,惹了眼前的煞神,家族能否存活都已经成了问题。
张宝钢刀一样的目光落在张雄的脸上,冷冷的问道:“张家主,还要与我黄巾贼没完吗?要不要亲自试一试黄巾贼的兵器锋利与否?”
看着杀气腾腾的张宝,别说是张雄了,所有的家主们纷纷跪倒在地,这个世道真是变了,在场任何一名家主在除了黄巾以外任何诸侯的地盘,都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是在那曹操的地盘上,曹操也得像祖宗一样的供着他们。
与那些豪族、士族不同,他们是真正的世家,是传承了几百年的世家,有着无与伦比的人脉、财力、物力。其中新近掠来的糜家尚不属世家只能称为豪族,却已经养有僮仆、食客近万人,资产上亿,更别说传承几百年的世家大族了。
然就是这些曾经呼风唤雨的世家,此时却倒了血霉了,碰见了张宝这个怪胎,如今不仅地位全无,更是要时时刻刻的提防一不下心命就没了。
“本将军命人拿你们的兔崽子,自有本将军的道理!”张宝冰冷的目光逐一掠过每一名在场家主的脸庞,冷冷的说道,“该告诉你们的,早晚会告诉你们。本将军也没有闲工夫要你们小崽子的命,都回去等着吧。以后再发生这种情况,决不轻饶!”
。。。。。。
蓟县郊外,黄巾大营。
日当正午,骄阳悬空,朔风刮得正紧。猎猎朔风荡起阅兵台上顶那杆血色大旗,激荡的旗面哗哗作响。
“昂~~”
“呜~~”
大营内号角齐鸣、无尽的肃立之气随着雄浑嘹亮的号角声在天地间激荡、回转,久久不息。阅兵台下排成整齐阵形的三军将士手持锋利长矛,用尽全身力气向前刺去,森冷的长矛在阳光下闪烁出死亡的光辉。
“杀~”
“杀~”
“杀~”
长矛兵们嘹亮的号子声响彻云霄,边喊边刺向草人,发出整齐划一的刺穿声,令人窒息的杀气在校场上空激荡翻滚~
阅兵台上的许褚眸子里掠过一抹令人心悸的寒意,霍然高举粗壮的右臂,厉声怒吼:“变阵,防御阵形!”
“吼~”
一名小校举刀撩天、怒啸长空,汹涌而前的长矛兵阵嘎然而止,紧接着迅速后撤,整齐的阵形如波分浪裂,五千名手持巨盾的盾牌兵越阵而出,他们以钢刀刀背狠狠地砸击巨盾三下,在震耳欲聋的卡卡声中,将重型巨盾往脚下的地面狠狠一顿,轰然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这一刻,阅兵台亦在簌簌颤抖。
他们就像是一堵墙,一堵生命之墙,五千余面足有八尺高,四尺宽,且正面扎满狼牙的特制巨盾霎连接成一片密不透风的盾墙,将密集的步兵阵牢牢地护住。
充满杀伐之气大营的东北角,有一座崭新的营寨,两千铁甲在营内的旷野上铺展开来,只见阵列森森、枪戟如林,猎猎招展的旌旗几乎遮蔽了骄阳。而阵中却有数百名孩童瑟瑟发抖,目露惊恐之色。
一名五岁左右的长得颇为壮实的小子,用胳膊捅了捅同伴说道:“许仪,你问没问你爹,把咱们送到这里来干嘛?”
许仪眼睛一瞪,说道,“典满,你咋不问你爹呢?你就是想让我挨揍是不是?我只要敢闻扯到军事上的事,绝对能揍的我找不到北!”
“切~胆小鬼~”典满得意洋洋的说道,“我当然问我爹了!”
“哟?”许仪惊奇道,“你爹没打你?”
“没有。”典满昂着头硬撑的说道,不过一直半蹲着却不敢坐在地上的屁股摆明了典满挨揍,绝对是挨得不轻。
许仪道:“那你爹怎么说的?”
典满摇头道:“我爹没说,只是说让咱们来学本事!”
“学本事?”许仪转头看向旁边明显是另一个小圈子的孩童们说道,“可是那张家那群人为什么来?”
人们常说,大人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孩子,别看许仪、典满年龄小,可是早已经明白了能和谁一起玩不能和谁一起玩,他们虽说也打架,可那都是他们这群小兄弟们内部的事情。反而是面对着世家孩子们,绝对是一致对外。
第六百零一章 袁绍早晚死在许攸手上()
张迪,陇县张家长子。早年间张家在西凉可谓是显赫家族,诸如凶残如董卓对于张家也是礼遇有加,无他,实在是张家为西凉世家之首,在西凉可谓是一呼百应,故此无论是董卓还是后来的马腾对于张家皆抱着拉拢的态度,因此张迪幼年间可以说是生在蜜罐之中。
然张家之不幸在于碰见了张宝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管你什么世家大族,听话就留着你,不听话就想法设法干掉你,如今张家的地位一落千丈。
家逢变故,总能使得一个孩童提前进入成熟期,这一圈以张迪为首的世家子弟明显要比典满、许仪他们成熟许多。
“我悄悄的问了一下,大家都是被贼人从府中强掠而来~”杨阜之子杨悦向张迪问道,“张哥,依你之见我等是否有性命之忧?”
张迪小脸上流露出与年龄不相符合的冷静,沉声道:“杨弟不要害怕,我等当无性命之忧。”
杨悦道:“何以见得?”
“杨弟你看,其一,在场百余人中不仅有咱们世家子弟,贼人子弟亦不在少数。其二,别看咱们只有五十余人,可是代表了贼人治下所有的世家,就连苏昂、张鹏也在其中,我听爹爹说那两家可是张宝衷心的走狗~”张迪冷冷的说道,“再者说,咱们这些人的爹爹可有不少人掌控着幽、冀、关、凉的生意,晾张宝也不敢对咱们下手,我相信爹爹一定会救咱们出去。”
。。。。。。
另一边许仪冲着典满微微示意,典满轻轻颔首,两人悄悄的在人群中挪动了位置,向着一名脸色阴沉的少年靠过来。
“贾穆~”靠过来的许仪轻轻扯了扯贾穆的衣袖,悄声问道,“你家的贾叔父不像我爹一样揍人,你有没有问贾叔父咱们为什么来这里?这可都好几天了,每天从早到晚的在这里站着,我的腿都快酸死了~”
贾穆,贾诩曾经跟随董卓西凉军团时所生的长子,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贾穆不过是舞勺之年,却像极了贾诩。有着与年龄及其不相符的沉稳,平日里别看这群将二代以许仪、典满为首,实则贾穆可以称为这群孩子的幕后军师。
贾穆余光瞥了一眼许仪,轻声道:“许仪,许叔父难道没告诉你所有牵扯到军事的事情一律要服从安排吗?难道你还想挨揍?”
“小崽子们听令,全部到校场集合!”
贾穆话音刚落,一声炸雷在半空中响起,贾穆、许仪。典满霍然转头,只见一名虬髯大汉不知何时已经到来,原本肃立如松的士卒们立刻指挥着他们从新列队向校场集合~
。。。。。。
“呜呜呜~~”
“咚咚咚~~”
与此同时,绵绵不息的号角声以及激越至令人窒息的战鼓声骤然响起,一队队全装惯带的士兵从军营各处浩浩开出,进至校场上列阵,黝黑冰冷的铁甲汇聚成一片翻腾的黑焰,一排排锋利的长枪直刺长空,映寒了幽黯的苍穹~~
“唏律律~~”
数骑如风、疾驰而来,其中一骑奔至阅兵台下始狠狠地一勒马缰,雄健的坐骑顿时人立而起,昂首发出一声嘹亮至极的长嘶,两只硕大的铁蹄腾空一阵乱踢。张宝威风凛凛地跨骑在马背上,猎猎朔风荡起身后玄色的披风,啪啪作响。
“咚~”
腾空的铁蹄狠狠踏落,重重地叩击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虬髯大汉典韦、何曼、贾诩、张烈、郭图、戏志才等人纷纷勒马止步。
张宝在诸将的护卫下款款登上阅兵台,而后按剑肃立,身披黝黑铁甲的张宝,此刻整个人就像是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头,冷冰冰地峙立在阅兵台上。
典韦手擎大旗肃立张宝身后,呼号的狂风卷起漫天风沙,狂暴地拍打着血色的旗面、猎猎作响,天地间弥漫着浓烈的肃杀之气~
张宝站在阅兵台上一眼望去,台下三军阵形、气势如山,散发出只有百战之师才能拥有的肃杀之气,不由的微微颔首,这些兵是几年前郭大招募的心新兵,先是在辽西血战高句丽余孽,又经过了联军讨伐攻防战的洗礼,当初的五万人到如今仅只剩下两万余人,然而这两万人却是精锐中的精锐,论战力比之当初五万人只强不弱~
张宝刀一样冰冷的目光转向另一处,却是世家子弟与将二代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