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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马腾霍然起身,厉声道,“祖厉县乃我军与金城郡连接的咽喉要塞,如何被李乐奇袭得手?邓县呢?他是干什么吃的?”
马岱凝声道:“据败兵回报,李乐着人身穿我军服饰诈开了城门,敌军一拥而上。城内守军抵敌不住,守将邓县当场阵亡。叔父,李乐袭了祖厉,我军退路及粮道已经被切断了。侄儿建议立即起兵夺回祖厉,否则金城粮草难以抵达,后果不堪设想啊。”
“报~”
马岱话音方落,帐外传来一声凄厉狼嗥,马腾抬眼望去,紧闭的帐帘已经被掀起,传令兵急切道,“主公,我军探马回报,距离安义山不远的凤鸣山上发现一支人马,大约有三百人左右。”
“叔父~”马岱急声道,“此必是张宝攀登凤鸣山峰以观我寨中虚实,叔父何不趁此时机擒杀张宝?张宝一死,贼军自散也。”
马腾有神色有些许意动,沉吟半晌却道:“贼军中典韦、何曼皆万人敌,贾诩更是阴狠毒辣,此说不定是张宝的奸计,故意引诱我军出兵。还是谨慎点的好,可着人在探之后再说。”
“叔父。”马岱霍然单膝跪地,锵然道,“此乃是擒斩张宝的大好良机,敌军横竖不过三百余人,典韦、何曼万人敌又如何?敌军见奸计又能如何?侄儿愿率三千人马,前去擒杀贼寇,如若不胜,甘当军法。”
“这~”马腾神色不定的在帐中来回踱步,片刻之后转身厉声道,“马岱听令!”
马岱抱拳厉声道:“末将在!”
“命你引三千精兵袭杀贼首张宝。”
“诺!”
“岱儿~”马腾喝住正欲领命而去的马岱道,“叔父曾与张宝交过手,深知此人绝不是莽撞之徒,岱儿此去可见机行事,事有不秒可迅速撤兵。汝兄随后就到!”
马岱凝声道:“遵命!”
。。。。。。
凤鸣山。
张宝、贾诩在典韦、何曼、许褚以及亲兵的护卫下登上了凤鸣山险峰。
“呼~”
张宝站在山峰之上,长舒一口气,放眼望去,虽四野黝黑无光,然对面安义山马腾大寨灯火通明,营寨内一应布置正可看的清清楚楚。
“主公您慢点~”一袭黑衣的贾诩紧跟在张宝身后,气喘吁吁的登上了顶峰,一阵劲风吹过,顿觉浑身清爽,习惯性的摸出腰间的酒葫芦,大笑道,“登山之时汗流浃背,却不想山顶劲风习习,如此美景岂能无酒?对酒当歌,真乃是人生一大乐趣也。”
“哈哈哈~”张宝大笑三声,抢过贾诩的酒葫芦,狠狠的灌上一口酒,张开双臂,迎着劲风朗声道,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好!好!好!”贾诩连连喝彩,眸中掠过莫名之色,朗声道,“当年汉高祖作得一首《大风歌》流传百世,而主公诗中霸气不减高祖之诗也。却又突出主公对于人才之渴望,此诗传扬出去不知有多少不得意的人才竞相投奔主公也,百年后,此定当成为一番美谈矣。”
“呃~”张宝一愣,万年不变的冷脸上竟然罕见的成为猪肝色,幸亏天色暗淡,贾诩等人并未察觉,此不过是剽窃了历史上曹操的诗词《短歌行》,却歪打正着成为了政治投资,张宝尴尬的笑容一闪而逝,手指安义山马腾营寨,正色道,“文和,你看马腾营寨如何?”
“大营布防错落有致,就连山后也亮起了三处火光,料想是上山的小路了。如此奇袭后营的路也切断了。”贾诩颔首捋须,凝声道,“马腾若是打定主意不出兵迎战,我军若是攻上山去,要徒增不少伤亡啊。”
“马腾的确是占据了一个好地方。”张宝乌黑的眸中掠过一道狡诈之色,阴声道,“不过可惜呀,安义山虽然易守难攻,山中却无水源,若是断了他的水源,马腾想不迎战都不行。”
“主公快看~”一名亲兵手指马腾大营,惊声道,“马腾军左寨好像正在集结部队,往咱们这个方向开来了。”
“嗯!?”
张宝神色一凛,急转头望去,果然见马超大营火把盘踞出一条长长的火龙,正往凤鸣山方向蜿蜒而来。透过浓浓的夜色,张宝仿佛嗅到了马腾军钢刀所发出的森然杀气。
“不好~”贾诩神色大变,急声道,“所有人,快熄灭火把。主公,我们大意了,咱们燃着火站在凤鸣山定,定然是敌军探马发现了咱么的踪迹。我等可速速下山,以免被敌军包抄。”
“恐怕来不及了!”
黑暗中张宝眸子又黑又亮,就像两团烈火在黑暗中幽幽燃烧,却又冰冷得像是鬼火。倏忽之间张宝目光忽然变得格外的清厉,凝声道,“许褚,速速下山送信赵云、高顺两位将军,尽起大军,猛攻马腾大营。”
“呜呜~~呜呜~”
“杀~”
“杀~”
“不要走了张宝~”
果然张宝话音方落,山林之间陡然响起了沉沉的号角声,然后火光冲天,不知道多少马腾军从林木之间鬼魅般钻了出来,呐喊着向张宝一众杀来,火光的照耀下,马腾军的兵刃闪烁出冰冷的寒芒~犹如张着血盆大口的饿狼一般。
“哈哈哈~张宝如今你的死期到了!”
凄厉的杀声中,一员武将从树林中转出来,只见其银甲银盔,手持一杆点钢枪,却是马腾之侄,马家仅次于马超之下的马岱。
第五百四十一章 遇袭 二()
“列阵,保护主公~”
虬髯大汉典韦反手拔下后背上的两支铁戟,黝黑的铁甲在火光之中泛着森冷的暗芒,立即护在张宝身前,其余三百亲兵乃是久经沙场的精兵,焉能被眼前阵势所吓着?典韦一声令下,训练有素的亲兵们迅速结成圆形防御阵形,三百名长矛兵环列于外,擎起长矛列成密密麻麻长矛阵,矛刃森森,仿佛刺猬身上锋利的刺针,纵然是虎狼之兽,亦感难以下口。
张宝冰冷的目光如利剑一般直射马岱的脸上,厉声喝道:“马岱,今日谁死尚不可知也。你以为凭着眼前千余人马,就能杀的了我张宝?”
“哈哈哈~”马岱仰天大笑,手中钢枪直指张宝,冷然道,“区区千余人马?嘿嘿,今日我家主公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你就是插翅也难逃了。”
“果然如此~”张宝冰冷的眸中掠过一道寒芒,心中暗忖,果然不只是眼前这千余人马,嘿嘿,来吧,来人的越多,赵云他们攻克大寨的阻碍就越小,不过贾诩的安危却是一个麻烦,念及此处,对护在一旁的何曼轻声喝道,“何曼你听着,一会你趁着混乱之中,速速护着文和顺着山间小路逃走。”
贾诩、何曼齐声道:“主公不可~”
“别废话~”张宝低声喝斥道,“马岱的目标是本将军,你们趁着混乱逃下山去,只要你们能够将马腾大营攻破,马岱自退矣!”
马家军阵前。
马岱神色狰狞的看着被团团围住的张宝等人,悠然高举手中钢枪,然后往前一引,紧随身后的马家军顿时犹如饿狼一般张开血盆大口,向着张宝等人撕咬而去。
“呛啷~”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中,张宝缓缓拔出腰间利剑,高举的锋利的剑刃在火光中闪烁着莫名的杀气,三百余亲兵的灼热的目光霎时聚集在张宝的利刃上,张宝目光一冷,高举的利剑狠狠的往下一挥。天地间顿时响起他激烈的嘶吼声:“铁血之师~有我无敌~”
“杀~”
“杀~”
“杀~”
虬髯大汉典韦挥舞着手中双铁戟一马当先,冲杀上前,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中,紧随其后排列整齐的三百铁血卫呼嚎而前,灼热的杀机在每一名将士眸子里燃烧,就如千余头发现了美味猎物的狼,纷纷张开了血盘大嘴、露出了冷森森的獠牙~三百名铁血卫排成三排,锋利的长枪迎着蜂拥而上的马家军滚滚而前。
“噗~”
“噗~”
“噗~”
利刃捅进人体的清脆声不绝于耳,血光激溅,冲在最前面的数十名马家军顷刻之间就被锋利的钢枪被戳了数个窟窿,浓烈的血腥气在山林之中蔓延开来,倒在地上的马家士兵哀嚎不绝,然而战场之上没有人同情他们,没有人怜悯他们,无论是黄巾铁血卫还是后续的友军谁都没有停下脚步~
“杀~”
“杀~”
张宝长啸一声,冲进人群,寒光一闪,锋利的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劈开冰冷的空气,斜斩眼前士卒右肩,这名士卒夷然不惧,奋力一刀挥出,硬磕张宝劈空斩来的长剑,灼热的战意从他眸子里熊熊燃起。
“咣~”
剧烈的金铁交鸣声顷刻间震碎了士兵的耳膜,士兵陡觉耳畔一片嗡嗡乱响,再听不到任何声音,强悍无匹的力量透过钢刀潮水般倒卷而回,震得他双臂酸软、浑身麻木,仿佛有一座千钧大山顷刻间压在他的身上,令他力不能支、难以呼息。
“去死~~”
张宝手中利剑再度扬起,眸子里凶芒毕露,昂首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狼嚎,冰泠的长剑再度劈空斩过,炫起一片轻寒,一道浅浅的红痕自西凉兵脖子上沁起,顷刻间,热血喷泉般激溅而起,西凉兵身躯僵直、死死地盯着前方,眸子里流露出不甘、愤怒、失望、怨恨还有怅惘~最终又像熄灭的烛火般黯淡下来,生命的气息正如潮水般从他体内退走,沉沉的黑暗正将他逐渐笼罩……
“杀!挡我者死!”
典韦仰天长啸,大步如飞,如一柄锋利的尖刀从正面狠狠刺进了马家军阵容,手中重可四五十斤的双铁戟左右横扫,西凉兵顿如波分浪裂、挡者身死。
“杀!杀!杀!”
沸反盈天的呐喊声中,数百精锐誓死追随典韦身后,奋勇而前。目睹浑身血迹斑斑的典韦如此骁勇,西凉军士卒心胆俱寒、亡命奔走,根本不敢回身反抗,纷纷向着最密集处拼命挤进,希望同伴的死亡能够换来自己的幸存。
。。。。。。
高顺大营,中军大帐。
帐中灯火辉煌,赵云正虚心向高顺请教练兵之法,若说黄巾军冲锋陷阵的猛将,诸如典韦、许褚、周仓等人,数不胜数。若说最善统兵的将帅,郭大、波才皆是有将帅之才,然而若论最善炼兵者,非高顺莫属。
高顺训练出来的陷阵营,十万大军不过凑齐千余人,然陷阵营的战力却是有目共睹,天下间除了黄巾重甲铁骑之外,没有任何一支军队能与之相比,不过黄巾重甲铁骑永远不可能与陷阵营在战场上相遇了~
高顺沉声道:“。。。。军队之猛,不在于个人,而在于整体作战协调能力。所以,士兵服从命令为第一天职,能否做到令行禁止,是考验一支军队是否合格的唯一标准。”
“嗯!”赵云轻轻颔首,却又疑惑道,“高顺将军,云观主公用兵、练兵将军练兵之法相驳?却为何屡屡杀的敌军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高顺摇摇头,刚毅的脸上流露出淡淡的笑容道:“主公虽出身草莽,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