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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牢关前,关东联军大营,袁绍中军大帐。
袁绍正欲歇息,忽然袁术自帐外匆匆而入,袁绍虽与袁术不合,却到底是兄弟,霍然起身相迎道:“公路深夜来此,有何要事?”
“兄长……”袁术游目扫了侍立帐内的侍卫一眼,凝声道,“术有紧要之事与你单独商议。”
袁绍会意,挥手示意帐中侍卫退出,又延请袁术坐下,这才问道:“公路,究竟何事?”
袁术神色凝重的从怀中掏出一封战报递给袁绍道:“这是围攻黄巾贼的战报,曹孟德兵败,大将满宠。乐进战死沙场。还有那个自称帝室之胄的刘备已经撤离了幽州战场~”
袁绍急接过战报,就着烛火匆匆阅览我,凝声道:“孟德深通兵法谋略,竟然兵溃连损两员大将。还有那个刘备,已经撤离了战场?如此,元伟、敬祖等人岂不是危矣?”
袁术道:“虽未见战报,想来连曹孟德都丢盔弃甲,另外几路兵马也是无济于事了!”
“既然如此~”袁绍凝声道,“明日可召集各路诸侯共议出兵之策~”
袁术急声道:“万万不可!”
“哦?”袁绍凝声道,“此话怎讲?”
袁术眼眸中掠过一丝阴蛰之色,凝声道:“兄长身为盟主,可知为何却没接到孟德战报?”
“是啊!?”袁绍眉头微蹙,“按理说孟德兵败,当报与本盟主请求袁军才是,为何却不见孟德战报?”
袁术道:“曹孟德恐生异心也!”
“曹孟德生异心!?”袁绍失声道,“这怎么可能?”
袁术道:“此封战报乃是术麾下大将李丰所拦截,若非如此,我等尚不知也!再者,术得到消息,孟德早已不在军营,转而带着夏侯渊等人直奔豫州。昨日术得细作回报,豫州的沛国、陈国等地皆落入孟德之手也!”
袁绍不以为然道:“公路多虑了吧,自黄巾贼军起,诸县官员死的死、散的散,孟德此举不足为奇。虽说这些地方都是孟德安排的人,不也是大汉朝的土地?”
袁术眸中掠过一道莫名的阴冷之色,阴声道:“兄长,董卓不过一区区外臣,却占据着洛阳。我等兄弟出自四是三公之门,天下袁家门生故吏何其多耶?莫不如~”
“公路是说另立新帝?”袁绍连连摇手道,“如此我等与董贼、黄巾贼何异?公路切莫再说了,我等还是应想法设法将天子从董贼的魔抓中救出来才是~”
“呃~”
袁术一愣,他本想说自立为帝,不过看这情况,也知多说无益,便恭手道,“既然如此,术当告辞,于帐中静候兄长诏令!”
目逐袁术的背影消失帐外,袁绍收回目光,乌黑的眸子逐渐涌上阴冷之色,转头对着雕花屏风道:“元皓以为如何?”
田丰修长的身影自雕花屏风后面走出来,弯腰抱拳神色凝重道:“主公,袁公路怕是有挑唆主公不臣之心哪~”
袁绍冷冷一笑,冷然道:“公路此人素来有野心,不足为奇。不过曹孟德这一手玩的漂亮啊,竟然在本盟主的眼皮子底下趁势占领了豫州。元皓以为该当如何?”
田丰手捋颔下须,轻声道:“主公可曾忘了豫州刺史孔伷?”
“好~”袁绍大喜击节道,“元皓果然智计无双,只言片语就将孟德的算盘化解了~”
田丰皱眉道:“不过却有后患哪~”
袁绍道:“后患?”
田丰凝声道:“如此,联军将名存实亡了~”
“哎,元皓多虑了。”袁绍不以为然道,“这不过是小事一桩,岂能影响到联军的军心?各路诸侯谁不希望解救天子,讨得封赏?”
田丰还欲再劝,袁绍大手一挥,不容置疑地说道:“此事就这么定了,元皓不必多言。”(。)
第四百五十六章 虽千万人吾往矣()
何曼手持混铁棒,率领三百黄巾士卒留了下来,死死的挡丹阳军的追杀~冰冷的夜风荡起了何曼破碎的直缀,在夜空下啪啪作响,何曼的神情一片清冷,眸子里更是流露出一抹决死的神情。
何曼闷哼一声,缓缓举起手中混铁棒,三百狰狞无匹的黄巾士卒在何曼身后一字排开,三百把锋利的钢刀衡于胸前,幽暗的夜空下,火舞的长龙汹涌而来,足足三千多丹阳军从四面猛扑过来。
以三百硬撼三千,此战断无幸理!回头望着典韦护着波才残军撤走的方向,何曼嘴角忽然绽起一丝苍凉的微笑,下一刻,何曼手中的长铁棒已经向前重重地压了下来,一声清厉的大喝在夜空下炸雷般响起。
“杀!”
何曼双腿猛然发力,庞大如牛的身躯如飞而前,三百黄巾士卒犹如三百头亮出獠牙的狼群,誓死追随何曼身后,纵使面对成群的虎豹亦无惧色,战刀的利刃映寒了黝黑的夜空,决死的杀意在每一名将士心中激荡,生逢乱世,男儿何惜命乎?
。。。。。。
黎明将至。
“呼~”
何曼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的吐出来,手中的铁棒已经沉重不堪,前方不远处,黑压压的敌军正汇聚成一片浩瀚的汪洋大海,就像一片阴云沉重地压在何曼心头,令他喘不过气来,举目四望,到处是横七竖八地倒卧着的尸体。
跟随何曼留下来的三百黄巾士卒已经全部阵亡,他自己也已经身受重伤、疲不能兴,何曼终究是人,也是血肉之躯,也有力气耗尽的时候!从昨日深夜战至黎明,何曼已经整整厮杀了好几个时辰,平日里的混铁棒持在手中如同无物,此时也是沉重的难以在提起,鲜血脑浆顺着暗红的铁棒缓缓流淌下来,至此,何曼已经记不清总共砸死了多少敌军。
一股粘稠的血液从额角滑落,顺着眼角滑入眼眶,何曼不由微微眯眼,旋即感到眼前一阵阵地眩晕,就在刚才最后一次混战时,一名丹阳军的钢枪在他的额角狠狠地砸了一下~若非靠着抢夺的战马,何曼早已倒下多时了~
丹阳军阵前,巴人双目牢牢锁定浑身浴血的何曼,眸子里流露出不可遏止的敬佩,大声道:“何曼,本将军最敬你这样汉子,不忍相害,何不弃兵器投降?”
何曼狰狞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横过手中的混铁棒,说道:“何曼誓死效忠主公。黄巾~只有战死之将却无降将!”
苍天寂寂、平静无风,莫名的悲壮和决然在何曼的语气中激荡,何曼深深遥望张宝所在的远方,眸子里掠过一丝淡淡的遗憾,主公,这是何曼最后的一战了,何曼所能做的也仅止于此了~~
下一刻,何曼手中的混铁棒再次举起。
巴人落寞地叹息一声,何曼以及那死去的三百黄巾士卒给了巴人深深的震撼,他从未想到黄巾士卒与麾下的丹阳军一样,都是真正的汉子,然而各为其主~巴人举手往前轻轻一挥,副将顿时策马而前,挥刀厉声大喝道:“弓箭手~~准备!”
不远处,何曼轻喝一声,胯下战马沉嘶一声甩开四蹄向着丹阳大军冲杀过来,大地沉沉、长天灰暗,天地间陡然间充满了异样的苍凉,一骑孤骑策马扬起兵器,无所畏惧地向着成千上万的大军冲杀而去~~
虽千万人~~吾往矣!
“杀!”
何曼目露狰狞之色,手中的混铁棒越举越高。
“咻~”
“放~嗬~”
“笃~”
副将令为下完,天地之间忽然响起一阵剧烈的锐啸一支支锋利的投枪攒射而至,轻易地刺穿了副将的后背,将他雄伟的身躯从马背上带飞,往遣滑行数尺之后重重地钉在大地之上,发出笃的一声闷响。
“哇呀呀,老子许褚来也~~”
炸雷般的吼声隔空传来,正惊异的巴人勒马回头,胜券在握的眸子陡然升起了恐惧之色,只见一骑如飞疾驰而来,马背上傲然跨骑一条大汉、形貌狰狞犹如厉鬼,粗布直裰堪堪覆盖身上,裸露在外的胳膊上,缠满了蚯蚓般的青筋,一柄长刀闪烁出森然的寒芒,映寒了天际~
“呜呜呜~呜呜呜~”
“轰轰轰~”
“轰轰轰~”
紧随许褚的炸雷怒吼,苍凉的号角声绵绵响起,越过肃杀的战场上空,送进了每一名丹阳军的耳际,灰暗的夜空下,轰鸣之声如万马奔腾,无数的黄巾军排山倒海一般从丹阳军后背蜂拥而来~
一名副将策马走到巴人跟前,焦急地说道:“将军,贼兵势大,快下令撤兵吧,不然弟兄们就完了。”
“可恨!”
巴人恨恨地挥舞了一下马鞭,煮熟的鸭子又飞了,叫他如何不恨?可这副将说的对,如果再不撤兵,丹阳军虽勇,然面对漫山遍野的黄巾军,只怕也得全葬送在这儿了。丹阳军乃是徐州之依靠,绝不能有失~
“撤兵~”
巴人一声断喝,号令兵赶紧鸣金,所有的丹阳军听到金声后,真正的做到了撤兵急而稳的后撤,一旦有敌军追杀上来,即可立即暴起而杀之~
。。。。。。。。。。。。。。。。。
蓟县。
雀儿急匆匆来到了军营。
军营内,十数名江湖郎中正围着昏迷不醒的郭图束手无策,门里门外站满了表情冷峻、手持钢刀的兵卒,为首之人正是牛犊子、陈桥二将。更让这些江湖郎中心惊胆颤,他们已经被告知,他们的命已经与郭图连在了一起,如果郭图有个好歹,他们这些人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
倏忽之间,帐外响起了卫兵嘹亮的喊叫声:“雀儿姑娘到。”
“雀儿姑娘来了!”
“这下好了,先生有救了。”
急促的脚步声中,雀儿数名女兵的护卫下下匆匆而入,(毕竟是与贾诩这家伙有了那啥了,享受待遇是应该的。)雀儿径直来到郭图的病榻之前,先扳开郭图的眼皮看了看,又以手指粘了些郭图肩胛伤口处渗出的脓血凑到鼻际闻了闻,最后才给郭图切脉,十数名江湖郎中目瞪口呆地看着雀儿忙个不停,已经傻了。
半晌之后,雀儿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向旁边焦急不已的牛犊子他们说道:“公则只是失血过多、伤了元气,所幸救治及时,伤势其实并无大碍。”
牛犊子急道:“既然是这样,先生为何昏迷一天一夜不醒?主公可是下了军令,在主公归来之际,郭图先生若不醒来,我等可就要掉脑袋了~”
雀儿浅浅一笑,回头向一名亲兵道:“环儿,把玉瓶拿来。”
环儿女兵慌乱从随身携带的包裹里拿出了一只玉瓶递于雀儿,雀儿接过玉瓶启开瓶塞,从中取出一枚又细又长的银针,照着郭图的脑后就是一针扎落下去,重甲铁骑将士们还有十数名江湖郎中看得如痴如醉,不及片刻功夫,那枚银针便已经变得通体乌黑。
雀儿缓缓捻出银针,轻声说道:“好了。”
“闷煞我也……”
雀儿话音方落,郭图便长长地呻吟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先生!”
“先生你可算是醒了~”
“先生哪,你可把弟兄们给急坏了呀~”
牛犊子、陈桥他们激动不已。
“嘿,真是神了。”
“简直就是神医啊。”
“真是叹为观止啊,小人服了。”
十数名江湖郎中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们十几个人围着郭图忙活了那么久,始终无法让其醒转,没想到雀儿只是略施小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