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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更多的官兵却是在这个时候,蒲扇大的手伸向了还没来得级收回去的长矛,狠狠的向外一拉,另一名官兵面色狰狞的将长矛狠狠的从缺口捅进去“啊~”一声凄厉的哀嚎声响起,这名黄巾军已然被官兵锋利的长矛洞穿了胸膛而死,渐渐的官兵被压制的局势在扭转。
浑身血腥气息刺鼻的典韦在战场上如同一柄锋利的钢刀,双戟所过之处无一生还,倒在地上的官兵无不是被铁戟砸碎了头颅,死状极惨。
“嗯!?”
浑身惨白的脑浆与殷红鲜血混染的典韦,配合上那狰狞的脸庞,犹如地狱中爬上来的恶鬼一般,越来越多的官兵只要见到典韦就迅速避开,竟然在典韦身边形成了一道真空。当眸子血红的典韦有感异样之时,才发现身边所有的官兵全部避开!
典韦转头四望,突然发现在乱军中攻势凌厉的眭固正在大杀特杀特杀之时,血红的眸子顿时涌出无尽而凛冽的杀机。
“杀~”
典韦仰天怒吼一声,猛然冲向不远处的眭固,强烈的杀气直扑眭固而去,正击杀黄巾军的眭固顿时新心生警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自心头升起,浑身如有被一支凶猛的野兽盯上一般,惊回首,但见面如厉鬼的典韦狼嚎而来,黝黑而森冷的铁戟带着无尽的杀机已经劈斩而至。
“喝~”
眭固来不及惊恐,几乎不假思索,手中的钢枪横起,意欲抵挡典韦劈斩而至的铁戟,典韦狰狞的脸上露出了狞笑,“此螳臂当车也!”
“当~”
金铁交鸣之声顿时响彻天地,巨大的力量震得眭固双臂木麻,只觉胸口一闷,脸色酡红,“噗~”眭固仰天一口鲜血喷出,而眭固的胯下战马终于承受不住如此强大的力量,亦是仰天悲鸣一声,轰然倒地~刹那间眭固被狠狠的甩出去数尺之远放怦然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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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轰隆隆~”
战马的铁蹄蹋击着大地,响起了雷鸣般的马蹄声,满脸浓密胡须的周仓背上背着一柄杀气凛然的钢刀,手中的马鞭狠狠的抽打在马股上,战马吃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奔驰。身后扬起漫天的尘土。
在周仓的身后,几十名神情冷漠的骑士如影随形行,再往后则是弥漫在尘土中的步卒,即使是一身尘土,仍然难以遮挡那股骇人的杀气,即使是面色疲惫,依然不肯放慢脚步,咬紧了牙关拼命的前行~
周仓奉命留守上党,阻挡杨奉箕关之师,本以为会有一场恶战,然而杨奉早已被张宝强悍的铁骑以及凶悍的典韦所震慑,即使是有着徐晃这名猛将,依然是一触即败,溃败而逃,将杨奉大军击败后的周仓心中惦记着壶关张宝之危,顾不得上党率领全军前来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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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壶关上的张宝一动不动如同一株苍劲老松,巍然挺拔的仿佛融于天地之间,冰冷的眸子冷漠的看着面前血腥而残忍的战场,看着一条条年轻的生命战死沙场,脸上没有一丝的怜悯。
不是张宝冷血,而是在这个尔虞我诈吃人的东汉末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前一刻的黄巾军充满了绝望的气息,下一刻就迎来了新生。所有生与死,不是掌握在别人手中,而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张宝只想活下去,只想活下去。
“主公且看,官兵后方火起,已经开始乱起来了!”
肃立张宝身后的郭大手臂一指,吃惊的说道!
“嗯?”
张宝冰冷的目光霍然看向官兵后方,霎时脸上一阵凝重,沉声道:“敌军后方竟然乱起来了?是何处的援军?看敌后军的样子,恐怕也仅仅不过两三千人马,有皇甫嵩与朱儁在,敌军乱不起来!”
“主公!”
郭大凝声道:“我军势力全部在壶关以东,不过离得最近的上党郡却驻扎着我军的三兵马!”
“不可能!”
张宝顿时吃惊的说道:“你是说驻守上党郡的周仓?绝对不可能,我已经严令其驻守上党抵御杨奉,他周仓焉能违我军令?”
郭大道:“恐怕是周仓将军听闻主公在此被汉军压制,心中顾忌主公安慰,故而前来支援!”
张宝眸子霎时一凝,厉声道:“何曼、郭大听令!”
“我等在此,主公有何吩咐!”
郭大、何曼二人神色一凛,抱拳厉声应答!
张宝刀一样的目光霎时落在二人身上,凝声道:“周仓率军攻打敌军后方,然而皇甫嵩足智多谋,周仓等人必定陷入包围之中,尔等立即率领大军攻打敌军,务必要救出周仓!”
“诺!”(。)
第二百五十九章 战场形势()
汉军大阵后方,铁蹄声住。
方才还是喧嚣不已的黄巾士卒突然变得一片死寂,将士们粗重的呼吸声以及战马沉闷的响鼻声交相可闻,有风吹过战场上空、旌旗猎猎,伴随着兵器和铠甲撞击发出的颤音,令人窒息的杀气正在无尽地漫延、肆虐~~
周仓轻轻一勒马缰,转过身来。
三千黄巾士卒肃立如林,三千双眸子早已经聚焦在周仓身上。
“弟兄们,周仓不过是一草莽之徒,然而蒙主公不弃、信任有加。今日主公被汉军困在壶关危在旦夕,本将军不知道能否带你们生还,但是周仓这条命既然是主公给的,那么这条命就是主公的,我数三声,三声之内有退去者,本将军既往不咎,三声不离去者,周仓必与你们生死相随!”
周仓狼一样的眸子盯着三千士卒,森然的开始数起来:“一!”
三千士卒神情冷漠,巍然不动。
“二!”
三千士卒之处,无尽的杀机向四周蔓延。
“三!”
当周仓最后一声落下时,没有一个人退出,每一名黄巾军的脸上写满了必死的决心。
“好!”
周仓的表情渐渐狰狞起来,厉声道:“你们都是一群血性的汉子,我周仓敬佩你们!今天,就在今天!官军就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铁血汉子!嗷~~”
“嗷~~”
“嗷~~”
“嗷~~”
三千将士将士忘乎所以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疯狂响应周仓的嚎叫,犹如三千头恶狼在草原上翘首长啸,伴随着凄厉的嚎叫声,三千将士的眸子顷刻间变得灼热起来,凛冽的杀机已经充盈了他们的心胸。
现在,三千头恶狼的血盘大嘴已经张开,冷森森的獠牙已经亮出,就等着扑上去把猎物撕成碎片了。
满脸狰狞的周仓缓缓的从背后拔出锋利的钢刀,散发着森然寒意的钢刀向前猛然一挥,厉声道:“杀~”
“杀~”
“杀~”
三千饿狼露出狰狞的獠牙,想着前方的猎物猛然加速,锋利的长矛,带着无尽的杀机以及死亡的气息直扑汉军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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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嵩冰冷的眸子盯着血腥的战场,当看到素来以勇猛著称的眭固被一条面如厉鬼的虬髯大汉一戟砸吐血的情形,脸色霎时凝重起来。
黄巾铁骑的出击骤然打乱了战场上的局势,再加上敌军那悍不畏死的冲锋,官军在战场上的优势已然被黄巾军渐渐的扭转过来,虽然汉军依然略占优势,然而如此下去,恐怕局势会对汉军越来越不利。
“皇甫公~”
“嗯!?”
皇甫嵩骤然闻听后方传来一阵凄厉的狼嗥,霍然转头,但见一名汉军将领脸色慌张的疾驰而来,皇甫嵩眉头一皱,沉声道:“何事如此慌张?”
“皇甫公,敌军~敌军从我军后方杀过来了!”
“什么?”
皇甫嵩惊抬头,果然见已军后真已然乱了起来,眸子霎时一凝,对朱儁沉道:“公伟,此必是上党的贼军欲趁乱袭击我军后方,我军不得不防~”
“无碍!”
朱儁嘴角垫起一丝冷笑,手指后方冷然道:“贼军不过区区两三千人马,皇甫嵩在此镇守中军,待末将率兵将其绞杀!”
“宗员随我前去击溃敌军!”
“末将遵命”
宗员森然大喝一声,将手中钢刀往前一引,千余精兵立即越阵而出,紧紧跟随朱儁的背影急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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渤海郡,太守府。
渤海城内甲士林立,渤海城被袁绍趁乱袭取,再加上徐州曹豹日夜不停的赶来支援,整哥渤海城在众将领的帮助下,袁绍已经在此站稳了脚跟。
“将军~”
文丑急匆匆的跑进来,对这袁绍拱手道:“外面有自称天使的使者前来宣旨,已经进入了渤海城!”
“什么?”
袁绍大吃一惊,慌忙道:“快快有请!”
一脸灰尘扑扑的中常侍宋典手捧圣旨,在四名小太监的前呼后拥下昂然直入,身后尚有数十名金吾卫随行护卫。
“皇上有旨,司隶校尉袁绍接旨~~”
焚香更衣的袁绍不敢怠慢,隆而重之地将宋典迎上正堂,再率领大小将官先行三跪九叩之礼,始朗声道:“臣袁绍~~领旨~”
“司隶校尉袁绍,为人刚愎、将兵无方,着即割去司隶校尉职,既然攻克了勃海太守,即日起命袁绍为渤海太守~~”
许攸脸色一变,而袁绍脸色亦是大变沉声道:“臣~~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宋典阴恻恻一笑,将圣旨递于袁绍手中,说道:“袁太守,恭喜恭喜。”
袁绍心中愤怒,站起身来,然而却恭敬的接过圣旨,沉声道:“公公一路辛苦,待末将略备酒宴,宴请公公!”
“不必了!”
宋典阴恻恻的笑道:“不敢劳太守大人,咱家要等着回去向陛下复命,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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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远在远在平阳的袁术亦是接到了被贬,调任扬州的圣旨,袁术那阴冷的眸子露出阵阵的阴狠之色,调任扬州,说起来刺史乃是封疆大吏,实则明升暗贬,若要调离所有的兵权需统统交付,相当于净身出户,袁术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势力,此刻被一纸圣旨毁了个干干净净。
平阳县令亦是面色阴沉的对袁术道:“公路,务要迟疑,想来司徒在朝中也许一时势力,但凭着袁家四士三公之门,必然不会亏待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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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关,汉军大阵后方。
“贼将休要猖狂吃某一枪!”
宗员大吼一声,手中银枪舞成一团灿烂的银蛇,闪电般刺向周仓咽喉,周仓不动如山、目光如炬,恶狠狠地盯着那一点银芒,祼露在空气中的胳膊上鼓起了一块块的键子肉,握紧长刀的手背上亦暴起了一条条青筋。
“死~~”
宗员刺出的银枪骤然加速,锋利的枪尖堪堪就要刺中周仓咽喉时,异变陡生,只见周仓的身影不可思议的矮了一截,宗员志在必得的一枪已然刺空,霎时间,战马凄厉的长嚎响彻长空,陡地翻倒于地,宗员整个人就被狠狠地掼到了空中。
“呼!”
长刀的寒茫掠过长空。
“呃啊~~!”
凄厉的嚎叫响彻云霄旋即嘎然而止,抛起空中的宗员已经断为两截,化成毫无生气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