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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吕布屠戮匈奴右贤王部众的时候,曾在一次战斗之后,缴获了匈奴人劫掠而来的霸王戟法的戟谱。
但是霸王戟法深奥晦涩,极难修炼,所以吕布数年以来一直没有寸进。天有不测风云,谁也没有想到,就在今日,吕布生命面临威胁之时竟被其悟透数招。
伏魔乱舞一出,顿时就化解了刘锦和张辽的烈阳戟法。吕布得势不饶人,方天画戟连连挥舞,烈阳戟法和霸王戟法交替使用,一时间杀的刘锦和张辽险象环生。
若非二人的武艺尚算顶尖,只怕想在吕布这霸绝天下的凌厉攻势下逃得性命,即无可能。
即便如此,二人身上也被吕布的方天画戟划破数道伤口,鲜血流了不少,出戟的速度也越发缓慢。
“难道我刘锦今日要命丧于此吗?不,我不甘心,吕布又如何,想要我的命,你还缺副好牙口”,刘锦一狠心,心中暗自下定决心。
画龙擎天戟再次挥出,一股浓烈到极致的灼热气息铺天盖地席卷开来,浓浓的战意遮天蔽日,令两方数万名将士齐齐为之一震。
“天火轮回”,刘锦一声大喝,手中画龙戟越转越快,竟如一轮红日一般。仔细看,这画龙擎天戟在刘锦的手中正转、反转交替叠加,其力道之猛,威势之强,比之之前强上数筹不止。
“神鬼乱舞”,吕布一声大喝,亦是不甘示弱。双臂紧紧握住方天画戟,以快若闪电的般的速度直冲刘锦而来。
“当当当当当”,两杆同样硕大的战戟,以同样无可比拟的速度、力量飞快的连续撞击。巨大到令人心中发颤的巨响连绵不绝。
良久,吕布坐下的千里马禁不住如此强大的力量,戚戚然发出一声哀鸣,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畜生,看戟”,随后而至的张辽一声大喝,青龙戟以快若奔雷的速度直刺吕布胸口。
“休伤我家将军,高顺来也!”并州军中,一员银甲袖袍,面目威严的青年将领飞快杀到张辽近前,一扬手中金背砍山刀挡在吕布面前。
随着一声金铁交鸣之声传来,张辽连人带马被巨大的反震之力撞退数步不止。
“休要欺我并州军中无人,陷阵营何在?”高顺也被张辽的青龙戟逼退,眼见吕布单膝跪地良久不能起身,心知吕布必然是失血过多,已无力再战。
“喝喝喝”,随着一阵整齐的呼喝声传来,七百余名全身铁甲,手执精铁塔盾的精壮汉子缓缓走出军阵。
远远看去,七百余名陷阵营士卒人手一柄锋利铁枪。大军行进之间井然有序,他们盾连盾,人挨人,就好比一个铁疙瘩一般。
“嘶”,好一支威震天下的陷阵精锐。刘锦心中一声暗叹,脑海中想起了各类正史、野史对这支精兵的描述。
“将众整齐、每战必克”
“所将七百余兵,号为千人,铠甲具皆精练齐整,每所攻击无不破者,名为陷阵营”
林林总总,各种记载,无不是对陷阵营强大的攻击力和战斗力的最佳诠释,虽然字数甚少,但是仅仅一个每战必克就能令无数人汗颜。
“传令,退兵”,刘锦深深的看了一眼高顺,瞪着还想和吕布拼命的张辽,冷声喝道。
张辽闻言,看了一眼不远处正被蒙昂拼命摇着的蒙尧,心中凄然。蒙昂那撕心裂肺的哭声仿佛是一柄柄重锤,不断的重击着张辽的内心。不知不觉间,两行清泪缓缓而下。
并州军在丁原的命令下,也开始在孟津关外扎营休整。虽然今日打了一场糊涂仗,可是唯一明确的就是孟津关如今仍然在大汉朝治下。即便丁原作为一州刺史,手握三万大军,却也仍然不敢轻易攻击大汉朝的城池。
孟津关,刘锦大营。
看着跪在地上的张辽,刘锦缓缓别过头去,久久无语。
整个帅帐之内,公孙瓒、典韦、蒙昂、刘阳等人尽皆默然。
“师兄,张辽鲁莽行事,以致蒙尧将军战死沙场,罪莫大焉,恳请师兄从重处罚”,张辽心中难受,见众人没有说话,主动请罪道。
“若是惩罚你能换回小尧的命,我势必惩治于你。然而,如今军情紧急,你且站立一旁。众将何在?”,良久之后,刘锦一声大喝。
“末将在!”,众将齐声答道。
“大军今日暂且休整一夜,明日三更造饭,四更出发,兵发洛阳勤王”,刘锦又道。
“诺”
“都散了吧!文远留下”,刘锦顿了一顿,方才说道。语气中,一股深深的自责和无奈,令闻听此言的众将心中不禁发酸。
待众人走后,刘锦看着张辽,许久之后方才说道:“文远,师傅交于你的兵书战策,你可曾仔细研读?”。
点了点头,张辽没有说话。
“好,我来问你,违抗军令者,该当如何?”,刘锦神色冷厉,怒声道。
“当斩!”,张辽铿锵的道。
“吕布深得丁原器重,更是收为义子,凭你我如今的实力,尚不足以斩杀吕布,替师傅报仇。师兄身为一军主帅,掌管数千军卒生死,不能不谨慎从事。为将者若不能知己知彼,岂不是致数千儿郎性命于不顾?”。刘锦想了想,方才说道。
闻言,张辽若有所思一般,忙问道:“那依师兄之意,我等该当如何?”。
“如今我等势单力孤,蛮干只会令亲者痛仇者快,今日之事便是明证,你知道吗?”,刘锦想起蒙尧,心中凄然。
见张辽不说话,只是低着头,一副认错的模样,刘锦又道:“自今日起,你我当勤练武艺,精练兵卒,早晚有一天,必能取吕布首级,以慰师傅在天之灵。但是,若是你日后再敢行今日之举,休怪师兄不念同门之情,记住了吗?”说道最后,刘锦语气凌厉,淡淡的杀气缓缓散发开来。
“是,师兄”,张辽瓮声瓮气的道。
“大点声,哪有一副男儿该有的样子!”
“是,师兄”张辽闻言,猛地抬起头来,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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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汉军溃败()
“呜呜呜”一声声低沉而悠扬的牛角号声在黄河南边的孟津关内响起,三千六百骑联合骑兵队伍已经列阵完毕。经过一夜的休整,三千余骑的北方精骑已经恢复了体力,连带着胯下的战马也恢复到了全盛状态。
“弟兄们,今天我们将南下洛阳,敌人是四十万围困京师的黄巾贼寇,大家告诉我,你们怕吗?”,面对众军,刘锦一声大喝,如同雷鸣一般的大喝令数千精骑信心暴增。
“杀杀杀、杀杀杀”,三千余骑自发的齐声大喊起来。在他们的铁蹄之下,三十万黄巾贼寇尽皆被屠戮。包括两位黄巾大帅卜己、彭脱在内的十余名黄巾贼首尽没,所以他们有自豪的理由。
“好样的,就让我们的军旗在大汉的帝都上飘扬,让黄巾贼寇在咱们的铁蹄下颤抖。干他娘的黄巾军”,刘锦仰天狂吼,画龙戟斜指苍穹。
数千精骑全都沸腾了,他们疯狂的呐喊着刘锦的名号。包括田楷、严纲等大将在内,全都沸腾了。反倒是一旁的公孙瓒若有所思,只是低头沉思。
良久之后,士气高昂的北方精骑在刘锦的大喝声中奔驰起来。三千六百骑如同旋风一般冲出了孟津关的南门,直奔八十里外的洛阳城而去。
婉拒了王景派羽林军随行的要求,刘锦也随后跟上了自己的部队,望洛阳城而去。在刘锦看来,以步军为主的这支左羽林军部队已经不再是曾经那支横扫匈奴,令匈奴人发出‘失我祁连山;使我牲畜不繁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叹息的铁血之师。
历经了时光荏苒,王朝更替之后,这支羽林军如今已经孱弱的好比绵羊一般,虽然他们装备精良,但是却再也不能驰骋疆场纵横漠北。别说彪悍的匈奴人,就是帝都被黄巾军围困,这支军队的主将也只会托庇他人率军南下。这样的军队,在刘锦眼中甚至不如北方戍边的郡兵,心高气傲的刘锦怎么可能会要?
等刘锦走后,孟津都尉一面整顿人马,一面派人请并州刺史丁原入城。二人一番寒暄商议之后,由丁原带领驻守孟津的羽林军大部,约三千人南下勤王。而王景自己则率一千羽林军和一千原孟津关守军继续驻防孟津。
此时的洛阳城内,已经乱成一团。上至天子刘宏,下至贩夫走卒,无一不是惶惶不可终日。
自从黄巾军攻破汜水关的那一日起,张让、刘虞、袁隗等两大派系就开始联合起来,纷纷斥责何进失职,愧对皇帝的信任。请求刘宏废掉何进的大将军官职,改由自己派系的人做主帅,统领京畿地区的所有军队。
更有甚者,他们建议刘宏“黄巾贼寇势大,如今洛阳城内守军不过一万余人,绝不可能是四十万贼寇的对手。所以请求刘宏迁都长安,暂避一时”。
不过这种声调在宗室和军方的联合下被压制下来。就宗室来说,自从光武皇帝刘秀定都洛阳以后,大汉朝的祖宗宗祠、先帝陵寝尽皆在此,是绝对不可以放弃的。再者说来,即便是要迁都长安,也要将祖宗宗祠、诸多先皇的陵墓搬迁到长安,这样一来必定迁延时日。而黄巾军定然不会给朝廷时间,几天之内必然会兵临城下。所以宗室官员在宗正刘虞的带领之下,全都毅然决然的向刘宏请命,死守洛阳。
而军方则不同,他们认为黄巾贼寇不过是乌合之众。而洛阳城乃至整个司隶校尉部驻守的大汉精锐之师近十万众,这些军队都是由朝廷一手供养起来的,全都装备了最精良的装备,最优秀的兵员,战力强悍。
不光是这些司隶地区的军队。就是南阳的秦颉、徐璆率领的五万汉军,颍川皇甫嵩、朱隽两大中郎将率领的六万人马在得知洛阳被围之后,一定会飞速驰援。只要这两支人马快速驰援,到时候就不是黄巾军围攻洛阳,而是汉军在洛阳聚歼黄巾贼寇。这定会是彪炳史册的大胜仗,放着这样的大胜仗不打,却要迁都长安,岂不是畏敌如虎?
到时候史册上定然会写道:“汉中平元年五月,黄巾贼寇以四十万众围困洛阳,帝刘宏畏敌如虎,率文武百官远避长安,置祖宗社稷、先帝陵寝于不顾。实乃大汉立国四百年来,从未有过之耻辱云云。。。”。
两方互相扯皮,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而汉帝刘宏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只好让大将军何进立刻调司隶各部,以及驻守八关的左右羽林军、北军五校等部快速回援洛阳,做好坚守的准备。
然而黄巾军来的太快了,短短两天之内,十五万黄巾军先锋部队就在波才的亲自率领之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兵临洛阳,并将之团团围困。
而洛阳方面在无休无止的扯皮之中,坐看黄巾大军兵临城下之后,才终于下定决心。坚守洛阳,汇聚各路大军聚歼黄巾贼寇于司隶。
可是很遗憾的是,尽管刘宏早有圣旨传下,但是从各地调入洛阳的羽林军也只有不到一万人,整个洛阳的守军才两万余人。其余的军队不是还没有出发,就是被堵在了洛阳城外,无法入城。
形势对于汉军来说,已经是岌岌可危。
更为可怕的是,第二天、第三天、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