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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迪问:“你的意思是顺天府内的十几个赌坊有一个共同的财东?”
黄洁点头默认。
陈迪问:“是谁有这么大能耐?”
黄洁说:“大都督恕下官斗胆。”
黄洁说完起身,附到陈迪耳边小声说道:“京城内最大的十几家赌坊,都有严世藩严大人的干股!”
黄洁是铁杆的严党,能做上顺天府尹的高位全靠严嵩严世藩父子栽培。严世藩参股的赌场,他怎么敢管!
陈迪暗道,这严世藩捞起钱来真是不遗余力!连赌场这种下三滥的地方他都沾!不光吉祥赌坊,整个京城内的大赌场竟然都有他的股份!
吉祥赌坊门口走进来一个人。正是那位飞虎军副参谋长,严世藩。
严世藩走到刘万贯面前啐了一口:“啊呵呸,瞎了眼的东西,竟然惹了陈大都督!”
严世藩走到陈迪面前,一拱手:“义弟,这瞎了眼的东西糊涂油脂蒙了心,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赏他二十板子也就罢了吧。”
严世藩自认为自己是陈迪的义兄,陈迪无论如何也要给他几分薄面。
没想到陈迪一脸严肃的对严世藩说:“义兄,你是飞虎军的副参谋长,也算是飞虎军的高级将领!咱们的一名老飞虎被这个出千的赌坊逼得走投无路自尽而亡!这事情二十板子就算了?我要是饶了他,会寒了袍泽弟兄们的心!”
严世藩道:“义弟,可否单独一叙?有些事情我要跟你说。”
陈迪道:“不必了!这个人出千害死了我飞虎军的军官,罪当问斩!左右,拖出去,就地正法!”
两名飞虎军将刘万贯拖了出去。片刻之后,吉祥赌坊外响起了一声铳响。
顺天府尹黄洁跪在地上抖若筛糠。
陈迪道:“黄府尹,本大都督命你一天内查封京城所有赌坊!从今往后,京城内不得有任何赌坊存在!如若再让我发现有人聚赌敛财,我立即免了你!”
黄洁有些为难的看了看陈迪,又看了看严世藩。
严世藩一阵心惊。京城禁绝赌博?要知道光今年下半年,京城的十三个赌坊便孝敬给他二十万两银子!禁绝赌博不就是断了他的财路么?
严世藩对陈迪说道:“义弟,这么做似乎有些不妥吧?”
第二百一十八章 一山不能容二虎()
陈迪问严世藩:“义兄,禁绝赌博是有利百姓的好事,有何不妥?”
严世藩急了,他不顾体统,拉起陈迪的袖子,将陈迪拽到赌场的角落里。
“义弟!京城的所有赌坊里,都有我的干股!一年送上来的孝敬总能有四十万两!你若高抬贵手,我愿意给你一半!不,四六分成,我四你六!”
陈迪摇头:“义兄啊,赌场可是个伤阴德的地方,不知道多少百姓被这些个赌坊弄的家破人亡。我劝你一句,这种伤阴德的事情今后不要沾!”
严世藩有些不高兴:“怎么,义弟,你铁了心要公事公办?”
陈迪道:“义兄,不是我驳你的面子!你想想,飞虎军的连长竟然被京城里的赌场逼得自杀,如果我不严惩,飞虎军的弟兄们会如何看我?死的可是咱飞虎军的袍泽弟兄啊!义兄你别忘了,你是飞虎军的副参谋长,也是飞虎军的人!”
严世藩冷哼一声:“赌场的老板不是已经被你处决了么?这还不算严惩?得罪飞虎军的也只有吉祥赌坊一家,干什么要封了整个京城的所有赌场?”
陈迪道:“义兄,刚才那赌场老板临死前对我说,赌博向来是十赌九诈!难道我要坐视这些个赌场继续使诈害的百姓们家破人亡?”
严世藩道:“自古的赌客与赌场,都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赌场有没逼他们拿着银子来赌!是他们管不住自己的手!咱们能发财就是,管那些小民百姓的死活作甚?”
当听到严世藩说“咱们能发财就是,管那些小民百姓的死活作甚?”这句话的时候,陈迪心中一愣。自己依靠的严党,究竟都是怎样的一群人?将小民百姓的死活视为草芥?将大明的江山社稷当作他们发财的砝码?
陈迪此时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从严党手中抢过来权利!权柄掌握在严世藩这样的严党们手里,百姓必定衣食无着,大明必亡!
陈迪对严世藩说道:“义兄不必说了,我意已决!”
陈迪大声喊了一声:“赵老根!”
赵老根走到陈迪面前:“赵老根在!”
陈迪命令他道:“明天,你带二百火铳手,协助顺天府查封京城内的所有赌坊!如遇抵抗,格杀勿论!”
赵老根道:“末将遵命!”
严世藩一声冷笑:“呵,义弟想做铁面无私的包公,奈何让我这个做兄长的当了视财如命的小人。”
陈迪道:“义兄,兄弟情谊归兄弟情谊,国法归国法!这两样可要分清!”
严世藩没有搭理陈迪,他一言不发的拂袖而去。
赵老根问陈迪:“大都督,这该死的吉祥赌坊害死了咱们的袍泽弟兄,光杀了老板弟兄们不解恨啊!”
陈迪道:“那就砸!把这个劳什子吉祥赌坊从上到下砸一遍!赌坊内的所有伙计、帐房、骰手、小庄全部押入顺天府大牢!”
赵老根道:“得令!”
一百名飞虎军火铳手们将吉祥赌坊上上下下砸了个便。
陈迪看天色已晚,就对赵老根说:“好了,让弟兄们收队回营吧。”
严世藩回到严府,马上找到严嵩诉苦。
“爹!我那义弟是仗着大权在握,所以目中无人!京城的十几家赌场可是儿子我的生意!他竟然一点面子不给我!他也不想想,没有爹你在内阁撑着,他那个大都督算个屁!”严世藩抱怨着。
严嵩正在品一杯香茗:“糊涂!这种话也说的出口?要是传到你义弟耳朵里,以后咱们还与不与他合作了?”
严世藩道:“哼,爹,他既然做着大都督,就该专心管兵!儿子听说他已经开始肆无忌惮的插手政务了?”
严嵩品了一口茶:“他领着飞虎军军变,杀死夏言,软禁皇上,咱们的人才控制了朝局。如今飞虎军在他手里,咱们不能与他撕破脸皮!”
严世藩道:“爹,要我说,天下的卫所军总兵、指挥使如今全都是咱们的人。咱们真要是和他撕破脸皮,饶是他这个大都督有统兵、调兵权,这些人也不一定听他的!大明卫所军总数何止百万?怕他这一万多飞虎军作甚?真要是撕破了脸皮,调卫所军干他娘的就是了!”
严嵩被严世藩的话气的将茶盅摔在了地上:“蠢话!大明的卫所军?那是一群酒囊饭袋!不管有多少都不够飞虎军塞牙缝的!还有,飞虎军如今控制着京畿防务!真要是闹将起来,不等卫所军入京,人家一队兵就能将咱们严家上下全都杀光!”
严世藩道:“爹,他陈迪是你一手扶植起来的,如今却骑在爹你的脖子上!你受得了儿子却看不下去!要我说,真到了必要的时候,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严世藩朝着严嵩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严嵩叹了一声:“我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个蠢货儿子?这天下想杀陈迪的何止你一人?连陆炳那种杀人如麻的人都拿他没办法!再说,真要是没了陈迪,没了飞虎军,我这个内阁首辅的位子还能坐得稳么?别忘了,永寿宫里还有一位皇上万岁爷呢!”
严世藩道:“那就连皇上一块给。。。。。”
严嵩被严世藩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气的七窍生烟:“你干脆将为父和陈迪、皇上一块杀了,你做内阁首辅,如何?不是我说你,为了点蝇头小利,就不顾大局跟陈迪翻脸?我问问你,你一年能从京城的赌场生意里赚多少银子?”
严世藩道:“四十多万两雪花银啊爹!”
严嵩苦笑一声:“内阁首辅的位置,大明的朝局跟四十万两银子相比孰轻孰重?你啊,永远分不清什么是西瓜,什么是芝麻!陈迪插手政务,你以为为父真的能泰然处之?我何尝不想他陈迪永远消失在朝堂之上?可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步一步做!扳倒陈迪,独揽朝局需要时间!现在时机远远未到!区区四十万两银子,没了就没了!咱严家不缺这几十万两银子!”
严世藩道:“原来父亲早已有了扳倒陈迪的想法。”
严嵩的脸上闪过一丝凶狠的笑容:“哼,一山怎能容得二虎?”
第二百一十九章 阁员、巡抚换钱庄()
西苑值房内,首辅严嵩与大都督陈迪对坐着。
严嵩合上一本奏折,对陈迪说道:“迪儿,户部的张居正、龙子兴真是难得的人才!国事艰难如此,他们还能尽力维持。户部如今账目清楚,这二人功不可没。要想牢牢掌控住朝局,就要将自己的人扶植到高位上!我的意思,调张居正入阁做阁员。龙子兴本就是河南怀庆的知府出身,对河南地面十分熟悉。我看升他个河南巡抚,让他在封疆大吏的位置上历练历练今后定能有一番作为。”
陈迪心中一阵惊愕。升张居正和龙子兴?要知道张居正和龙子兴管着大明钱庄,大明钱庄可是陈迪的钱袋子。
要说内阁阁员和河南巡抚也都是实缺,有实权。如果这二人到了这两个位置上,也不能算是明升暗降。
严嵩一双老眼看着陈迪:“迪儿,如何啊?”
陈迪道:“义父如此安排固然好。不过礼部左、右侍郎两职由谁接任?”
严嵩想了想说道:“你那不成器的义兄哪里是什么带兵打仗的材料?让他做飞虎军的副参谋长,总有一天他要贻误军情!我看就把他调离飞虎军吧,让他到户部任左侍郎。右侍郎嘛,我再斟酌一个人选。”
陈迪品出了严嵩话里的意思。严嵩的潜台词是,今后军队的事情我不再插手。财政上的事情,你也不要再插手。大家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
笑话,飞虎军本来就是针插不进水泼不进!你严嵩就是想插手也得能插的进来!大明钱庄是陈迪一手创建的,陈迪怎会拱手让给严嵩?
陈迪问:“那大明钱庄呢?大明钱庄是户部的宝泉主事在管,张居正这个左侍郎兼任着宝泉主事。。。。。”
严嵩道:“宝泉主事一职看似只有正六品,实则为朝廷掌控着上千万两的银子,这职务可是职责重大!我的意思,今后我这个正一品的内阁首辅兼任宝泉主事。”
陈迪刚刚举起茶碗喝了一口,严嵩说出这句话时,陈迪差点一口茶喷了出来。都说严嵩是老谋深算,可他今天的企图也太明显了些罢?他这是在跟陈迪做买卖,拿一个内阁阁员、一个河南巡抚的职位换大明钱庄!
陈迪对严嵩的话并不表态,只是端起茶碗继续喝茶。
严嵩见以为陈迪是在嫌价码不够高。他继续说道:“另外,兴明书院外派出去的那二十几个做县令的学子着实很有才干。不愧是你的门生!我看这些人也应该挪挪位置了,一部分就地升任知府,一部分调入京,充任六部主事如何?”
陈迪见严嵩不依不饶,计上心来。
陈迪道:“咳,要说义父兼任着户部尚书,大明钱庄本来就该义父亲管。义父日理万机,百忙之中抽出精力兼顾大明钱庄那一摊子事,自然是大好事!”
严嵩见陈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