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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思南坐在床边说道:“您有那么多得力的手下,把一切事都办得妥妥帖帖,我还有什么可做的?”
任玉英急道:“南儿,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在这个世界上,娘就剩下你一个亲人了,娘做什么事你都应该支持娘才对。这二十年来,娘所做的一切都只为了保护我们母女的平安,不受人欺凌,但是你爹爹不幸去世,这让娘难以接受,娘必须为他报仇。你是他的女儿,你也有这个责任。”
肖思南大声说道:“我已经将仇人杀了,为什么你还不能罢手呢?结束了,我们没有仇恨了。”
任玉英道:“不,风雨一体还在,风云止是不会放过我们的,他会杀了我们为他那该死的儿子报仇。”
肖思南抱着头说道:“够了,要杀便让他来杀,我快烦死了,再也不想过这样的日子,娘您让我走吧,我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我会疯的。”
任玉英心中焦急,叫道:“不,不,不,你不能离开娘,娘不许你离开,娘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了,若你离开,却让娘怎么办、怎么活?”
肖思南转头道:“走,我们一起走,再也不过这样的日子了。”
任玉英摇头道:“不行,现在不行,我们一旦收手,会死得很惨,走到这一步已经没得选择了,不过……不过就只几天,这几天一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娘什么都安排好了,你什么也不需要做,你只要留在娘身边,别离开娘就好,娘不能失去你。”上前抱住肖思南,竟自流下眼泪来。二十年来,她果断自强,从不为任何人、任何事流泪,但今天却为了女儿说要离开她而哭了,很伤心,由此可见女儿肖思南已经成了她生命的全部。
肖思南帮她拭去眼泪说道:“好,我答应您,帮您完成这件事,您若不收手,我就一个人走,从此浪迹天涯,再不回来。”
任玉英急忙道:“好、好,只这几天,娘一定带你走。”
肖思南转过身去说道:“他都已经死了,您就不要再找人陷害他了,这一切都没有意义。”
任玉英道:“娘这么做只是为了给风云一体造成一种负面影响,武林中人可不知道他已经死了,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心中暗道:“绝不能让女儿知道他还活着,否则,我会更快的失去她。”拿起桌上的剑说道:“南儿你看,这是狂涛帮我们找回的‘熄烽剑’,现在我们已经有两柄,若再找到第三柄,便可启动那柄魔剑了。”
肖思南不以为意地说道:“这根本就没意义,悬月教的势力可以办妥一切事,要神剑有什么用?”
任玉英笑道:“说的也是,就由它吧,反正不久我们也该退出武林了,不找也罢。”
肖思南问道:“您要如何处置这两柄剑?我可不想将它们带在身边整日被人追杀,不如让狂涛带回南海去吧。”
任玉英大声道:“不行,便是将它毁了、深埋谷底,也绝不能让它回到南海被范无争得到。”
肖思南气道:“娘,你为什么老是对师伯有偏见呢?你们的恩怨已经过了二十年,小姨都已经去世了,你们为什么还放不下?”
任玉英说道:“娘若放不下早就把他给杀了,怎会留到今日放他回南海?并非娘对他有何偏见,而是他这个人自来心术不正,而且野心勃勃,你真以为他找神剑是为了振兴南海一派吗?他是为了开启那个神秘岛上的机关,想称霸武林,我绝不能让他得逞。”
肖思南不耐烦地道:“那只是南海一派流传的一个神话,不一定是真的。”
任玉英坚定地说道:“是真的,我……”忽然住口,向门外说道:“是洪右使吗,什么事?”
门外传来洪轩的声音说道:“禀教主,寒媚自杀了,雪凌也被冰尘杀死了,现在狂涛带着寒媚的尸体不知去向,我们应该怎么办?”
任玉英气道:“都是一些没用的废物,死了也罢,不要去理会他们,只要看好范无争,狂涛他会回来的。”
洪轩称道:“是,属下告退。”转身走了。
任玉英待他走远,苦笑一下说道:“真是到了结束的时候了,四大杀手,一夜间死了两个,而剩下的两个,一个整日为了男人打打杀杀,另一个却根本帮不上我们的忙,哼,死绝了才好。”
肖思南苦闷地说道:“寒媚根本就不喜欢狂涛,她早立过誓要追随冰尘了,您为什么还要她和狂涛成亲,我真的不明白,您为什么老作一些勉强别人的事?”
任玉英知道女儿心情不好,很容易激动,安慰道:“以后不会了,好了,已经太晚了,你休息吧,明天娘再来看你。”转身出门,回手将门带上。肖思南抓起床上的枕头扔了出去,打灭了桌上火烛,趴在床上痛哭起来。
窗外,一个黑影冷笑了一下,呼地闪出三丈开外,飘身上了房顶,这母女二人的对话都被他们听了去,但他感兴趣的就只有魔剑二字。这人形如鬼魂在屋顶上飘来飘去,紧跟着地面上急步而走的洪轩。
到了一处房间外,洪轩轻咳一声,顿时从四周窜出八条黑影,说道:“右使有何吩咐?”
洪轩问道:“屋里的老儿可有动静?”
八人齐道:“没有。”
其中一个说道:“右使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让他逃走的。”
洪轩点头说道:“很好,八大虎王你们听好了,教主吩咐了,无论如何不能让屋中人离开半步,否则你们个个人头落地。”八人齐声称是。洪轩点了点头又向回走去,八人嗖的一闪尽皆隐没。
待洪轩去的远了,屋上黑影飘落下来,轻咳一声,八条身影又自闪现,低声问道:“你是谁?”
那黑影仰起头冷笑道:“怎么,不认识了吗?”
八人如同见鬼,惊骇已极,轻叫道:“孟太华。”不自主的向后退一步拔腿就要跑。
黑影忽然从背上拔出一柄笼罩着紫光的长剑,横扫了一圈,八颗人头齐皆落地。黑影只是无声的冷笑,推门走入屋中。
范无争自床上跃起,叫道:“你是……”一个“谁”字尚未出口,黑影已闪上前来,封住他的穴道,一把提过夹在腋下,走出门去,飘上屋顶,消失于夜色中。这个黑影正是孟太华,他没有死,他回来了,带着失传已久的“紫阳神剑”重新现身武林。
第七十章 父不父子不子 皆是狂魔()
涧底狂人
那天,情玉拼尽全力终于点中孟太华“膻中”大穴,将他摔向涧底的岩石。孟太华身在空中不断翻转,看到涧底那块三角形的岩石,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只恨没有将情玉拉下来,狂怒加着怨恨使得体内炽流迅速鼓荡起来,不断冲击膻中大穴,在距离岩石不到二十丈距离时终于成功,体内炽流一发而不可收拾,急速外溢,形成两三寸厚火红的防护层。但孟太华自己对身体发生的变化并不知晓,全力扑向旁边岩壁,只求获得一线生机,可惜下落速度太快,让他根本没法脱离下落时的轨道。一时气愤之极,不由得放声大吼,心中生出一个古怪的念头“就算是死,也要将摔死我的岩石给撞个粉碎”,这是一种不分形态对象的恶魔式复仇心态,也正是这种奇异的心态救了他。
孟太华身体蜷缩成团,不断催动炽流外溢,要将那岩石压碎。但听砰得一声,身体重重地摔在了上面,但那岩石却似被什么东西撑在空中一般,一撞之下迅速下落倾斜,孟太华身体从岩石上滑下,掉落处却极为柔韧,将他弹起两丈远。再次落下也是软软的,心中奇道:“死亡的感觉原来并不怎么痛苦,连地面都变得软和起来了。”鼻尖忽然嗅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顿时害怕起来,以为自己的身体被摔碎了,而此时闻到的是自己的鲜血,伸手一摸湿湿的黏黏的,暗自惊奇,难道人死了也有感觉,那便看看究竟是怎么一个样子。
睁开眼来,身子一晃,只见自己置身在一圆滚滚的物事中,脚下踩着一片模糊的血肉,让人见了几欲作呕,但自己的身体却是好好的,除了衣服上沾了血,竟然一点伤也没有。仰起头来,只见一个六七十岁年纪的怪老头瞪大了眼惊奇的看着他。这人衣服破烂、胡子邋遢、头发如杂草、干干瘦瘦、身上散发着一股子恶臭,好似从生下来救没洗过澡一般,更为可怕的是这人没有双腿,乃是用两根木棍做腿,支撑在地上,如同一个矮子踩着一对木跷,样子恐怖的能吓死小孩。
孟太华冷不丁看到她着实吓了一跳,正欲问他是谁,却见那围绕着他的滚圆物事动了起来,越收越小,终于将他缠住,不断地挤压。头顶一片阴影,急忙仰头望去,瞪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吓得差点昏死过去,自己身旁这圆滚滚的物事不是别的,而是一节巨大得难以想象的蛇身。那舍身拔地而起直撑天际,一颗巨大的蛇头悬在空中,灯笼般的一对大眼珠子正死死地盯着自己。只是不知什么原因,蛇头的中间被什么东西撞击过,皮开肉绽、四分五裂,陷下一个大坑,正不断地向外流血。
那蛇怒视他片刻,忽然一张口,遮住了半边天,近乎一丈的蛇信如同一条火带,舞动着向他当头咬落。孟太华艰难地从被缠绕的蛇身里拔出手臂,打出一拳,那蛇头晃了晃仍自咬下来。孟太华伸出双手,抓住它上下两颗巨牙,一用力,咔嚓一下竟然将巨牙折断掰了下来,一轮手臂刺入巨蛇眼中。巨蛇呼地仰起头来痛苦不已,不断用头撞击两边的山岩,身子越收越紧,直要挤碎孟太华的每根骨头。
孟太华催动着炽流全力抵抗仍是无法脱身,大怒道:“老子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也不曾死,难道还能被你这丑东西挤碎了不成?”双手全力下插,伸入巨蛇身体,左右一分将缠住自己的蛇身硬生生地撕裂开来,向外走去,却见还有一节身体挡在面前,想也不想举起右臂挥斩下来,那手臂直如无坚不摧的利刃,只一下便将蛇身断作两节。
旁边的怪老头惊呆了,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他,忽然喊道:“后面。”
孟太华早已感觉到巨蛇张口自身后咬来,猛然转身呼地一拳激射而出,将巨蛇的另一只眼睛打得爆裂开来,成了一血窟窿。一击成功,孟太华更不停留,一跃而起三丈有余,手臂凌空一挥,血光四溅,但听轰隆一声,那巨磨盘大的蛇头从脖根处斩断掉在地上,溅起一片沙尘,那巨大的蛇身随之坍塌下来,重重的砸在地上,只有下一片血腥。孟太华飘落下来站在蛇头上,傲视涧底,看着那仍自蠕动着的破败不堪的巨大蛇身,不由得仰天哈哈大笑,大喊道:“我孟太华永远不死。”
孟太华是还活着,救下他的便是他脚下踩着的巨蛇,他摔落的地方并非岩石,而是这颗巨大无比的蛇头。当时他全身包裹在炽流之中疾冲下来,那蛇头悬浮在空中,被他一撞登时破碎,现出一个大坑来,不由自主地向旁边倾斜,他的身体便从蛇头上滑落下去,正好落在巨蛇盘卧这的蛇腹上。他下落的力道原本奇大,被那坚硬的蛇头在空中一托减少了几分,但滑落下来时仍将那巨大的蛇身压得碎裂开来,成了一片血肉。只是在这层蛇皮下面还有一层蛇皮,第一层蛇身虽然破碎,却大大地减去了他下落时的冲力,触到那第二层蛇身时被弹起两丈高,再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