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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着无事,话说也自不愿意,狂涛不禁想到自己武功还差,七日之后出去也势必要去寻剑,何不用这七日时间勤练剑法,与人相斗便多了一份胜算,于是拱手说道:“还望前辈能将那两本剑谱还我。”
那老头道:“你师父编的假剑谱不学也罢,免得到江湖上丢南海一派的脸面。”
狂涛暗自揣测,这老头看来与南海一派有莫大渊源,否则不会如此关心南海一派之事,但自己也不想追根究底地去问,便说道:“这两本剑谱是师叔所给,乃是真的。”
那老头似是不信,拿起“南海剑法”剑谱翻了又翻点了点头,随之又拿起“悬月剑法”剑谱,看到封面心神似很不安,犹豫了片刻还是打开,只看得片刻便震惊起来,赶忙合上,待得心情平静下来又顺手翻到了一页,看得一时点了点头。
狂涛道:“这两本剑谱我要带回南海,重整南海一派的声威,还请您还给我。”
那老头道:“‘南海剑法’你可以学,但这‘悬月剑法’只有掌门人可学,一般人根本不知它的存在,玉英那丫头为什么会送给你?”
狂涛此时气已消了,并且感到这老头并非什么邪恶之人,想来不会不利于南海一派,“五伤剑”本是南海剑法的精魂,自己已成南海一派掌门,有责任将其收归南海,于是说道:“因为我是南海一派的新任掌门。”
那老头很是震惊,忙道:“你不是……不是……这么说你答应了?”
狂涛道:“师父已将掌门之位传我,你可识得掌门令?”
那老头道:“当然识得,快拿来我看。”
狂涛指着他身边地下说道:“你脚边放着的就是。”先前老头取火烛时也将掌门令一并取了去。
那老头伸手一摸摸到“掌门令”抓在手中仔细端详,不由地激动万分,连声称道:“好……好,老夫等了这许多年,最后终于等到了,哈哈哈哈……我现在就传你五伤剑法。”抓起狂涛带来的匕首,凝神聚气,传力于匕首之上猛地挥出,但听咔的一声一条铁链自手腕处斩断,接着又是咔的一声一条又断,接连六响六条粗大的铁链齐被斩断,那老头哈哈大笑,呼地跳起来。狂涛不禁惊得呆了,自己的匕首并非宝物,要斩断一根铁条也难,而这六条铁链分明是精钢置于强火铸成,坚硬程度与这匕首不可同日而语,怎奈那老头随手挥来迎刃而断,这份内力当真惊世骇俗。
那老头伸腰蹬腿,骨骼咔咔作响,似乎在一瞬间长高了许多,狂涛不由地揉了揉眼睛。那老头笑道:“奇怪吧,我老头子是不是长高了?哈哈哈,我原本想以缩骨之法脱出这精钢套环,缩了又缩结果还得再等五年,现在既然有匕首相助,那可省事的多了。”
狂涛听得暗暗称奇,不自禁地问道:“前辈您到底是何人,师叔为什么会将您困在这里?”
那老头长叹一声又自坐下白发飘飘。狂涛依着火光望去,只见他脸上邹文交错又深又杂如同树皮,竟似活了两三百年之久。想起个人隐私,于是说道:“是晚辈多问了,前辈如果为难便不说了。”
那老头摆手道:“不,这件事总该是要让后人知道的,你是南海一派的掌门人,更应有所了解。老夫原名杜丰,后更名杜永存,乃是南海弟子,算来要高出你三辈。”
狂涛不由地“啊”了一声,惊异之情现于颜表,忽又想起一人说道:“天山派的创始人也叫杜永存,算起来也和您是一辈。”
那老头苦笑道:“你说的正是老夫,哼,哼。世人只知我是天山派的祖师,却不知我身出南海。若非玉英那丫头带你来这里,我真要被自己的师门遗忘了。”
五伤七绝剑()
大出意料之外的事接连发生,狂涛一时也变得迷茫起来,只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人确实与本派的关系非同一般。
自称天山派祖师的杜永存接着说道:“我是南海一派第八代弟子,师父是第七代掌门冯不平,第八代掌门人任天豪是我师兄。”
狂涛问道:“那您何以要离开南海另创立天山一派呢?”
杜永存似被刺到痛处,表情极为悲伤,长叹说道:“师门不幸哪,若非无奈,我又怎能背弃师门远走天山,离开生我养我的南海?我和众师兄情深意重,和师兄任天豪更如亲生兄弟一般,怎奈祸事横出,我们至死都难再见一面。”说到伤情处不禁流下泪来。
狂涛不知如何安慰他才好,心中只有替他难道。许久,杜永存心情才平静下来道:“当时我们师兄习武练剑、学字写诗,日子过得很是快乐,师父待人极好,也很受弟子敬仰。任师兄有个小妹叫碧萍,我们自小长大感情很好,二十岁那年我求师父赐婚,师父欣然答应,正在我满心欢喜地筹办婚事之际,碧萍却忽然跳海自尽了,我悲痛欲绝,却又茫然不知为何。这时任师兄来了,他说要杀师父为妹妹报仇,我一时不明白,他便取出了碧萍亲手写的血书。原来,她竟是受了师父的凌辱,羞愧难当自杀的。我激愤之下提了剑便去质问师父,师父竟然供认不悔,问他为什么这样做,他只说一时糊涂求我能够原谅他。一想到师父的养育教诲之恩,我便犹豫不决起来。岂知师父忽然发难向我袭来,若非任师兄在旁搭救,我当时定然死于他掌下。一怒之下,我再顾不得许多,抽出了长剑。当时我和任师兄都已得到了南海一派的真传,师父武功虽然高出我们许多,但我二人联手,经过一场激战,还是杀了师父。”
这样的一段经历也着实让人痛苦,狂涛万没想到,南海一派之前竟然发生过这样龌蹉的事情。但作为晚辈,是是非非也实难评论。
杜永存道:“看着师父的尸体,我们心中都害怕了起来,弑师乃是大逆不道之罪,我们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正当此时,外面呼喊声起,任师兄二话不说拉起我就往外逃,我们躲进了附近的一坐山里。我那是一心想随碧萍而去,要任师兄提了我的人头去见诸位师门中人,算是对此事有个交待,任师兄却坚决不许,苦劝我要好好活着。不久师门中人已追到了山中,任师兄一剑划伤自己的手臂说声‘你多保重’,便冲了出去,将追来的人引开了。我不知去路何在,结果在山中一躲就是三个月。这天,任师兄忽然回来,说自己已经做了南海一派的掌门,告诉我众门人仍在四处找我,要为师父报仇。他感到很对不起我,让我一个人承担罪名。可我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在我的心目中,他就是我的亲哥哥,我愿意为他去死。那山里不能再留,他便传了我‘五伤剑’让我向北去,闯出自己的一片天下,并说‘五伤剑’从此不为南海所有。自那一别,七十六年来我再没机会与他相见。之后的十多年里,我一直四处流浪居无定所,南海一派曾出动了许多弟子来找我都被我一一躲过,但外人根本不知道,江湖中也只风传师父是突发疾病而亡,四五年后便不再有人提及此事。我知道任师兄将这件事压下了,连《南海遗经》也未载入。”
狂涛道:“原来如此,难怪《遗经》中对第七代掌门人的死一笔代过,让人有些不明白。”心中已确信,杜永存所言不假。
杜永存道:“我是师门的罪人啊!我背弃了师门,且建立了天山派,而最根本的武功仍来自于‘南海剑法’和‘五伤剑法’。很多年前,我便退位隐居了。我一直有个心愿,能将‘五伤剑’还于南海,也算是还了师门的一份恩情,但一直没有机会。二十年前师门发生重大变故,任氏姐妹带着南海一派的所有武学逃离南海,我当时正在山中隐居,直到五年后才知道,却还是玉英那丫头告诉我的。她找到了我,假意要我主持公道,帮她们姐妹重回南海,我念着他爷爷的恩情答应出山,结果却被骗到了此处,在这地洞中一住就是十五年。”
狂涛道:“师叔做事极为谨慎,她是怕您知道后将武功还于南海,所以先下手为强。”
杜永存点头道:“不错,还有一点,就是她要学‘五伤剑法’。任师兄真的很守信,没有将‘五伤剑’留传下来,我见她已离开南海,便没有答应,她则是得不到剑法就不放我。对于我而言,年纪一大把,只不过比死人多口气罢了,在哪里不都是一样,也就安然在此住下啦,只是担心我死了也不能完成心愿。现在好了,你已成为南海一派的掌门,我便将一切都传了给你吧。”
狂涛道:“那多谢前辈了。”双膝跪地磕了三个响头。
杜永存点点头,熄了蜡烛开始传授剑诀,讲解剑意。
“五伤剑”只有五招,“七绝剑”也只有七招,但却深奥异常。杜永存一招一式分解开来耐心讲说,狂涛全心全意地仔细听解,仍是不能完全领会,接连五天杜永存都只是在讲解,并不演示一招半式。
狂涛却似听得一天比一天糊涂,到了最后头脑发胀,再听不进半个字,杜永存却哈哈大笑说道:“大功告成。”一掌印在狂涛的天灵盖上,狂涛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再次醒来之时,狂涛只感觉体内一股暖流飞速游走,胸中如同充气憋闷之极,忍不住放声大喊,岂知体内暖流却如火上浇油,顿时沸腾起来,直冲入脑中,只一刹那间五招剑诀在脑中一闪而过,手指起处一道真气激射而出,化作气剑哧的一声撞在洞壁上,由此与ifa而不可收拾,身不由己地将五剑一气使将出来。但听得剑气破空之声密如急雨,同时岩壁纷纷破碎,石屑唰唰唰落个没完。待得五剑使毕方才明白过来,狂喜之下不由地大喊:“我成功了。”声音在洞中徘徊游转良久不绝。
却听得一个极为虚弱的声音道:“你刚受我真力,千万要自控,莫要使力过渡而走火入魔。”
狂涛一顿之下才想起自己方才所使用的乃是气剑,据师父所说,一个人苦练内力不到六十岁后绝不能使,顿时明白过来,叫道:“前辈。”朝着声音处走去,摸着火烛点燃了,只见杜永存盘膝坐地,已然衰弱到了极点。狂涛心中悲痛,说道:“前辈,你传我剑法已是大恩,又何必再损自己的真力,这样你会活不成的。”
杜永存道:“我之所以活着,也只为了归剑于南海一派,现在心愿已了,活着又有何意义,我自无憾了。我在天山苦修内力,以冰蚕和雪莲为辅助,也只不过为追求武学之更高境界,但到了这个年纪还有何求。我自身就如同一座宝藏,习武之人苦练百年恐也难以企及我的一半,但若我死去,这宝藏也会随之消失,岂不可惜?你接受了它不至使我一生苦修消于无形,我应感激你才是。”狂涛已然感动得说不话来。
杜永存歇了良久方才说道:“答应我一件事,不要找神剑了,师父曾说过,三剑是不能在一个人手里的。”
狂涛一时为难起来,低头说道:“可是我师父他……若是没有三剑,我就难以相救我师父。”
杜永存抚摸着他的头叹口气道:“范无争有你这样的徒儿实在难得,也罢,后人自有后人福,我也不再难为你了。”顿了顿又道:“十五年不见天日了,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我好想出去看看。”
狂涛急忙说道:“好,我这就带您上去。”抱起杜永存,这才想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