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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欣一听这中年人就是风云止,是自己未见过面的义父,一时激动不已,想要马上相认,终感场合不对,只好先行忍住。狂涛心中大感惊讶,万想不到自己结义兄弟的父亲会如此年轻。其实风云止四十有余,只因长像极为清朗,岁月的痕迹遗留不深,所以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足足小了十岁。寒媚和雪凌更是震惊,自己千方百计要与风云氏为难,而对方的世主早已见过却不自知,而且对方武功如此高强,自己今日便是逃离了闫斩之手,也非废在他手上不可,心中登时忐忑不安起来,唯一值得侥幸的一点事,风云止做事绝不会像闫斩那般凶残。
赤风的父亲“雷冲灯”传人赤空说道:“是善不可不扬,是恶不可不除,世主,下令吧。”
郑天华的父亲郑天行道:“赤兄说的对,我们动手吧。”将自己的剑递给风云止。
风云止道:“除恶勿尽,你们十人分守住八个角落,别让一个逃脱。”十人齐声称是。
闫斩全不在乎,哈哈大笑说道:“就凭你们几个小娃娃也想灭了我‘大雪山’一门?简直妄想。”身形一转欺近两丈,呼呼呼连环出掌击了过来,众人一齐散开。
风云止喊道:“你们四个少年人退在一边,切莫随意出手。”手中剑一挥,人已到了闫斩近前。但见剑花四落,闫斩双掌力劈之下,身形急速后窜,胸口已自出现两洞,一洞正向外渗出血来。
闫斩怒道:“龟儿子,风云卓那老鬼的武功都让你学全了。”
风云止眉头一皱并不答话,又一剑刺了过来。闫斩又向后跃,伸手在腰间一按,嗖的一声一道七尺长的华光弹射出来。风云止看得分明,乃是一柄极长的腰剑,刃身极薄,见它刺来欲近剑弹开,岂知那剑身极柔韧,他一格之下,那剑却如灵蛇出洞,剑身弯曲仍自刺来。风云止一惊忙低头相让,那剑却忽然向下弯曲刺它后颈,风云止脚下一滑退出四尺,凝神长剑。
这柄剑乃是用极柔韧的金铁铸造而成,闫斩将其深厚的内力灌注其中,要柔则柔若丝绸,使对方无力可依,要钢则硬若金石,足与天下任何宝剑相碰撞,要缩则缩成团,要伸则长七尺加其手臂,一丈方圆的范围尽在其控制之中,可说随心所欲变化万端。再加之他自创的一套诡变百出的“魔蛇”剑法,纵横西域三十年,从来没有人能接到他十招。后来他神功大成,自感天下无敌,便弃剑用掌,此来中土,因有大图谋,又素知中土多能士,故带剑于身,得知中年人便是风云止,更不敢小视武林第一的“风云九剑”,忙起长剑,不想只三两招便使风云止无奈却步,心中大感快慰,哈哈一笑一招“灵蛇吐信”紧追过来。
风云止见他攻到,就地转身立时华光四溢围住全身。闫斩道:“要作缩头乌龟吗?哼!我看你能龟缩到几时。”手腕一抖,剑尖吞吐不定,向风云止周身要害点刺不已。风云止置身华光之中,虽然守得滴水不透,却也无力还上一招半式。
狂涛和小欣看到风云止受制不由担起心来,愁苦之情现于颜表。
雪凌冷笑道:“风云止也不过如此,比起我们教主可差远了。”
小欣气道:“你乱说,你们教主是什么人,哪比得了大叔。”
雪凌道:“怎比不了。”
小欣道:“口说无凭,你且先让你们教主来会会闫老头吧。”
雪凌一时语塞忽然笑道:“教主万金之体才不会来见这老怪物,不过我倒可以带你去见她。”
小欣听他口气不对,赶忙闪身要逃却哪来得急,手腕早被抓住。
狂涛喝道:“放开她。”唰的一剑点刺而至。
雪凌闪身让过,寒媚道:“都住手听我说,这闫斩绝非我教盟友,他武功极高,今若不除他日必定成为我教之大患,不如我们就助风云止一臂之力灭了他,永除后患。”
雪凌道:“他们武功那么高,我们怎插得上手?”
寒媚道:“先杀尽他的门人,然后合十人之力围攻他,必定能胜。”
狂涛道:“这办法不错,我不管你们的目是什么,现下我们目标一致,当可站在同一战线上再度合作。”
雪凌放开小欣,三人持剑杀了上去,他们的武功比之闫斩的门徒还略低几分,但三人一联手却远胜任何一个,将对方分而蚕食倒也轻松可行。
风云止持剑不攻并非惧怕闫斩,而是在筹谋破解之策,像闫斩这种诡异的武功和长剑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经过仔细观察揣摩,不多时他对闫斩的剑法已略有眉目,剑光一展格开来剑,身体猛地一转剑光又围住全身,但此时身形已在空中,绕着长剑的剑身不住滚动欺向前去。
闫斩嘿嘿怪笑道:“好剑法,看我来破。”手腕一抖那剑身忽然反转过来将风云止缠住,剑尖刺向眉心。风云止急忙聚气挣脱长剑,但看身上衣服却已划破多处,两条手臂正自向外渗血,幸亏他挣脱得早,所伤皆只是皮肉。
闫斩一招得手狂妄又生,嘲讽道:“风云九剑不过如此,什么天下第一剑,全是狗屁,中土当真无人。”
风云止并不羞怒,伸指点了伤口处的几处穴道止了血,服下一颗“碧血丹”,提起长剑在空中划起圆来。只见他手腕转动越来越快,待画到九个圆时,长啸一声身形扑进,九圆齐向闫斩卷去。
闫斩喝道:“找死。”内力贯出剑身笔直刺入中间一圆,直取对方“膻中”大穴。风云止剑势一收,九圆成一线,将他长剑套在当心,举步进逼。闫斩一剑刺出只感剑身如同刺入了一段极长极窄的管道之中,几无挥动余地,待要抽出,剑身太长又哪里能够,心中暗叫大意了,见风云止剑势骤收,华光凝于一线劈向自己头顶,大叫不好,呼地劈出一掌向后纵开。风云止让开他掌力,剑势却也走斜,剑光从对方左肩划到右腹。
闫斩劈出一掌,虽然保得性命,受伤却是难忍,胸前出现一道尺长的血口,鲜血淋漓而下,额头冷汗滚滚渗出,心中暗叫:“好险,风云氏的剑法果然名不虚传,我倒是小视了他。”情敌之心顿失,略萌退意。
风云止一击伤敌手上并不停留,乘胜追击挥剑左右斜劈,顿时织成一张网又自压近。闫斩吃了苦头,不敢再冒进,左掌护身,剑走偏锋击其旁末。风云止剑光一聚又卷住他长剑欺上前来,闫斩呼呼两掌逼开对方回剑反击,风云止只得避开。他这样一掌一剑可守可攻,又都及远,风云止纵然剑法再高明也欺不到近前伤不了他。风云止几次强行攻近都被他掌力逼回,一时之间倒奈何他不得。
商无议、赤空、郑天行等人原本分守八处,不许众人逃脱,但闫斩向来残暴,没有他的命令,门人哪一个敢逃走,所以始终聚在一起。十人见他们不逃,相互示意聚在一起布成阵势向众人冲击。但这帮人有几十多个,且个个武功不弱,商无议等人久攻不下,并不能冲入其中心占领要害地位,一时之间也成僵局。
风云止知道己方势孤,不可久战,若不尽快抢到要位布成阵势,待到对方反扑必吃大亏,微一思索已有计较,弃了闫斩,舞着长剑直向闫斩门人扑去,只一抬手便杀掉三人,身形窜得几窜已在众人当心,左砍右刺立时杀出一片空地。众门人见他剑法犀利不敢接招,纷纷退却。
闫斩怒骂道:“打我不过却来伤我门下弟子,好不要脸。”长剑一抖唰唰唰五道剑影如五条银蛇窜跃而至。众门人一见师父出招信心大盛,重又聚拢。
风云止并不理会闫斩的攻势,斜地里一闪袭向身侧五人。五人知他厉害,不敢大意,全力防护,岂知风云止剑势忽然扩散开来,一圈一点之间已将五人裹在剑光之中,五人虽然全力守护,仍不免为他剑势所引,身不由己的转动起来。
闫斩喝道:“不许再伤我门人。”剑势疾攻劲刺。风云止剑势一带五人齐向前跨上两步,正置于二人之间,闫斩本可以收手救下门人,但恐风云止趁机偷袭,又坏五人碍事,攻势竟然不改,旦听卟卟声响,五剑全都刺在五人背心,洞穿而过。
风云止道:“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放过你,就算他们全死光,只要能杀了你也是大赚。”不再多话,剑光游走间十余人又自毙于剑下。
门徒们本就知道闫斩不把他们的生死放在心上,但想不到会如此狠辣,一时都害怕了起来,一个门人喊道:“我们武功低微,千万别碍着师父他老人家的手脚,赶快散开。”众人早就想走,听他这么一说纷纷向后退开。商无议等人见状大喜,挥剑冲杀过去,占了核心,四下分散布成“十星耀阳”阵向外辐射冲杀。众门人武功虽不弱,可惜此时个自为战,战斗力怎敌十人联手配合,一时间死伤惨重。
闫斩早知道“风云氏”二十四盏灯阵的厉害,此时见对方只八人却杀得自己四十多高徒四处逃窜,更感传闻还不如现实这般严酷,心道盘算,门人若是死绝,十人随后配合风云止围攻自己,到时自己势弱力孤如何抗挡得住。这些门人虽然没用,但只要还在就可制住对方十人,亦可以助自己围攻风云止,万不可失,于是大喝一声纵入十人所布阵内,剑光闪动攻向十人。
“十星耀阳”阵虽然厉害却是向外攻击,只胜多而不胜强,此时闫斩立在当心,直如伸手掐住了他们的脖子,再加之他剑法极尽霸道,十人将要变阵已是不及,只得回身防守。闫斩劲力传于剑上招招用实,只听叮叮声响,十人虽然挡住了来剑却是抵不住剑上的那股力道,身体大震,不自主地退出三步。只此三步,阵法立时散乱,众门人呼喊一声冲上前来,十人顿时如遇洪水,没于其中。
风云止想不到闫斩只一出手便占了中心要位,破了阵法,微感吃惊,剑势左右一分,将拦在面前的人众向两旁分开,驱剑直进,一招“风行云影”剑影舞动,飞絮满天,如风而至。闫斩不敢大意,左手一圈护在胸前,右手回旋剑若丝带环绕周身严守不出,只叮叮叮的一连串长响,闫斩眼前剑光闪动,星星点点宛如银雨,尽数刺在自己的长剑上,若非自己早作防守,又神功早成固守如壁,身上早已千孔百洞不成人形,大惊之下,忽感不对,左掌回撤急向后窜,风云止剑光已递到眼前,要回剑防守,长剑却已伸展在外,已然不及,此时方知什么地方不对。原来风云止的一串急攻并非无效,而是在进攻中一次又一次的将对方的长剑向外牵引,破了他的防守,闫斩只注意对方剑势动向,却忽略了自己手中长剑的变化,待到发现却是晚了。但他久厉杀场,所战高手无数,临危之际大惊却不慌乱,左手一扬二指相并夹住对方剑尖,右腕一抖长剑向内,卷住一人拉扯过来,风云止剑身只微一颤削他一指,剑势不改仍向他眉心刺落,但这么微微一阻,闫斩却如出水换气重获新生。只见他脑袋猛的向后一仰,身体后倾,左手探出将那人抓了过来,剑光止处那人眉心中剑鲜血外溢,闫斩啪的一掌拍在那人背上,向后接连三纵掠出数丈,一时心神不定,暗叫凶险,手心已被汗水浸透,断指处鲜血点点滴滴下落,却全然不知痛疼。自他逃出肖浩魔掌,行走江湖成名以来,伤及肢体可还是头一遭。
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