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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媚大叫一声“不好”,长剑在身前舞出一片剑花,如同壁盾护住全身,雪凌也知不妙剑挥圆孤护在身前,那圆球飞射过来忽然在两匹马中间停住,二人凝神警惕,盯着那圆球。但听嘭的一声闷响,那圆球暴裂开来,银针、飞镖顿时开花般射向二人。二人全力以赴长剑疾舞,只听得叮叮当当一阵疾响,银针、飞镖尽皆落在地上,二人长吁一口气,手心已被汗水浸湿,心中暗叫惊险。方才一爆之间,银针、飞镖竟然无一例外,尽数射向二人,若非两人武功已有非常造诣,又事先挥剑防守,此时怕不死也成重伤。
二人正在庆幸逃过一劫,却听得一声怪笑,转眼一看两颗心腾地跳到了嗓子眼,闫斩竟已到了马后。雪凌双眉一皱长剑刺出。闫斩不等他刺到身形呼地闪过两尺,一掌拍在马臀上,避过剑刺脚下一旋,只一转身又欺到了寒媚马后,啪地一响,马臀又被拍中。
闫斩哈哈一笑停下不追,寒媚和雪凌知他又有诡计,却不知是什么,正在猜测,两匹马忽然同时跪倒,四人身体失控一同摔在地下。看那马时,口中狂涌鲜血,双眼只翻得两翻就此断气。
闫斩走上两步说道:“想从我闫斩手中逃脱?哼!这叫千难万难,比登天还难,你们两个小儿不走天堂路,却入地狱门,也怪不得老夫心狠手辣。”老拳一握,双眼生电,慢慢欺近。
四人一跳起身,狂涛和雪凌一推寒媚和小欣齐道:“快走,我们先挡住他。”
小欣抽出两柄小刀说道:“我不走。”反靠上前。
寒媚道:“今日怕谁也难独活,就和他来个以死相拼。”
狂涛和雪凌也知今日再难幸免,想想四人死在一起也算有缘,黄泉路上好作伴,便道:“好,拼死一战,不能共生,旦求同死。”四人八眼相视点头。狂涛忽然一伸手将小欣推后三尺,率先挥剑攻上,寒媚和雪凌脚下一奔抢上与他齐肩并进,三剑齐出刺了过去。
闫斩怪笑道:“好感人啊!我真想为你们抹两滴老泪。”见三剑刺来,不但不防不闪,反而背转过身去。
小欣暗道:“难道这老头忽然发神经了,上天庇佑,我们有救了。”
却见闫斩呼地回转过身,说道:“再感人也得死,谁要你们得罪了我闫斩呢?”双手一张,凝气于掌向三剑抓去。
雪凌道:“先废他双掌,驱剑直刺掌心。”忽然感到一股引力吸住剑尖。闫斩右手一挥,三剑受他牵引一齐走偏,左手随之探入,三人手上一紧一空,三剑已被夺了过去,震惊之下本能地后跳。闫斩右手业已伸出轻轻三按,三人胸口顿时感到一股大力压在上面,嘭的一声齐齐摔在地下,体内真气混乱四下窜动,难受之极。
闫斩道:“凭你们的武功太也微薄,老夫可在一掌之间震断你们的心脉让你们立死,但你们都不怕死,老夫倒要考虑怎样炮制才更有意思。”
三人知他说的并非大话,一掌之间能击毙壮马,那么要震断他们的心脉自非什么难事,既然不是他对手,只有任其处治了,于是都不作声只是运气调息。
闫斩道:“我很想知道一个人如果要死,他会选择一种怎样的死法,嘿嘿嘿,你们告诉我要怎样个死法。”
小欣知自己无论如何也逃不掉,反而不像先前那样害怕,走上几步问道:“如果我们选择了死法,你是否就按我们选择的处死我们?”
闫斩嘿嘿一笑道:“小美人天真有趣,好,我按你说的做,你想怎么死?”
小欣道:“安安乐乐地过完一生,然后老死。”
闫斩一怔,随之大怒:“想得美,办不到,和我闫斩作对的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
小欣道:“说话不算话,死后变成老乌龟,小王八。你也没什么好下场。”她此时全不害怕,既然免不了一死,不如顶他一顶,让他也不好受。
闫斩喝道:“你敢骂我?”扬手一掌劈了过去,寒媚、雪凌、狂涛齐声惊呼,扑将上来阻拦。
小欣“啊”地尖叫一声,捂住双眼,腰间却忽然一紧,一只手臂揽住她平平飘出三尺,且听闫斩怒喝道:“什么人,敢管老子的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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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痴人痴心 真情薄情()
剑踪侠名
小欣脸现喜色,不待转身便喊道:“叔叔是你,你又救了我一次。”
狂涛看得分明,救小欣的正是上次从寒媚和雪凌手中救出自己的中年侠士。那中年人道:“你连看都没看到,又怎知是我?”
小欣拉着他的手道:“你身上的味道很特别呀!我非常喜欢,早记住了,所以一闻到就知是你救我了。”
中年人笑道:“真是个鬼精灵的小丫头。”转头对闫斩道:“不知这小姑娘如何得罪阁下,让阁下出重掌伤她?”
闫斩道:“不是伤而是杀,这小丫头出言不逊,千万个该死。”
那中年人“欧”一声转眼看着小欣。小欣道:“没错,只是他心狠手辣,无耻下流,要辱我和媚姐姐在先,后又迫杀我们四人在后,濒死一刻我还不该出言骂他以解怨念吗?”
那中年人沉声道:“当真?”
闫斩哈哈一笑道:“不错,那又怎样?”
中年人一皱眉问道:“你现在想把他们四人怎样处治?”
闫斩道:“杀,还有你也是一样。”
中年人轻蔑地一笑说道:“如果我说不行呢?”
闫斩道:“可以,但要看我这双手答不答应。”怪笑之间忽然发难,双掌轻推,一股雄浑的力道呼啸而至。
此时二人相距四丈有余,闫斩这一掌仍自破风有声,劲风四起,那中年人心中微感吃惊,但却不惧,凝神聚气之间感到激流压近,呼地双掌竖于胸前,只微一伸轰然作响,身体不由地一晃。闫斩嘿的一声脚下疾跨,抢近一丈又自发掌,劲风起处已不足两丈。中年人眉头微皱,一脚跨后双掌护胸内劲急吐,又是轰的一声,脚下平平滑出两尺,脸色泛红,内息已混。
闫斩一掌打出并不驻足,一跃之间已到中年人面前,呼的一声四掌交在一起。他一掌毙马,力道之浑厚可想而知,现下竟然连环三击,三掌袭于一身,其力之巨更是惊天地泣鬼神,眼看这中年人只三十来岁,接他第一掌已见微劣,如今他三掌力道次次加剧如何受得。四人心中惧知,只要这一掌击突中年人,非立时命丧当场不可,而自己的命也可说都交在了闫斩手上,不由地齐声惊呼扑上围击,要救那中年人的性命。虽然四人都知自己武功低微,要在闫斩手上救人必不能够,甚至还会被杀死,但危机关头哪顾得许多。
那中年人硬接闫斩两掌,已知他内力之强江湖罕见,绝非自己所能比及,待见他第三掌紧随而至心中更惊,偏生这一掌发的诡异不知方向,固不敢闪避,唯有再举掌相迎。待两厢劲力一接,对方内力直如不周山倒压将过来势不可支,危机关头身体骤然一旋,极速下蹲。闫斩掌力疾吐已袭入对方体内,正自得意,忽感力无可依,对方竟似失了踪影,大惊之间一股劲风袭向肚腹,暗叫不好,脚下一弹疾向后掠出。这股力道虽不大,来势却极快,闫斩后跃中已然被击中,不由地张口吐气,内息一混落下地去。
寒媚、雪凌和狂涛正要抢上救人,却见闫斩退在自己面前,不知何故,但感机不可失,驱剑猛刺过去。闫斩刚落下地来还未及吸气,却听背后剑啸之声已到,心中又惊又恼却又无奈,忙向前跨出一步,身体纵起向后倒翻,但内息未稳,脚上尤如重铅,跃起高度不尽人意。哧哧哧三声轻响,闫斩脚一着地急退两步,看时,青袍已被划破三道尺长的口子几成碎布,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胸中怒火腾腾升起,两眼如刀刺向五人。
中年人直起身长吸一口气,运功调息。寒媚、雪凌、狂涛持剑护在他身前。小欣关切地道:“叔叔你没事吧?”
中年人吐出浊气,笑道:“你猜猜看。”一望闫斩问道:“你是何人,内功怎会和魔宗肖氏一路?”
闫斩道:“你也猜猜看。”
小欣道:“叔叔我知道,他叫闫斩是什么大……山……”
中年人脸色一沉道:“你就是横行西域,臭名昭著的‘大雪山主人’闫斩?”
闫斩哈哈一笑:“正是老夫。”
正当此时,闫斩一帮徒弟追了上来围在他身后,一小徒问道:“师父,这四个狗崽怎么还活着?”
闫斩反手就是一掌括在那人脸上,怒喝道:“你是在嘲笑老夫无能,杀不了他们?”那人满口吐血却顾不得痛,跪在地下叩头如捣蒜连称不敢。闫斩道:“没用的东西,滚开。”一抬脚将他踢飞出去。
那中年人道:“原来到此的并非你一人,这就对了,东边村落的六十五口村民可是你们所杀?”
闫斩道:“错了,是六十九口,树林里还有四具尸体你没见到。”
中年人突然沉声问道:“昨天树林里两个少女死相极惨,也是你们所为了?”
闫斩道:“不错,是老夫命徒儿所为。”
中年人厉声喝问:“自东至西一路上惨死一十七名少女,五庄一镇的人全都被杀也是你们所为?”
闫斩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都是老夫门下所为,也可说老夫所为,小儿还查得真仔细。”
中年人怒喝道:“恶魔。”
闫斩纵声大笑,一弟子出言喝道:“敢出恶语骂我师父,不想活了吗?师弟们上。”一挥手几十人一齐挥掌扑上。寒媚、雪凌、狂涛不由地退了一步,提剑凝气准备拼死一战。
忽然旁边一人喝道:“想依多为胜吗?真不要脸。”
小欣一喜叫道:“商叔叔你也到了。”
笑声中商无议急步奔来,身旁另有九位年约四十手操宝剑的中年人。
闫斩一挥手止住门徒说道:“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方才使的‘旋身舍力’之法乃风云氏所独有,你定然是最近名扬江湖的小子,叫什么玉来着,对是情玉。”
商无议道:“瞎了你的狗眼。”
闫斩一弟子小声道:“情玉那小儿未满二十,这人却三十有余,不是的,错了。”
闫斩道:“错了?那定是情玉的哥哥。”
那门徒又道:“风云氏只生了一个儿子。”
闫斩道:“那定是他叔叔了。”
商无议和他身旁九人听后一齐大笑,中年人和小欣也不禁笑出声来。
那门徒急道:“风云一姓世代单传,风云止没有兄弟。”
闫斩啪地给了那门徒一巴掌,喝道:“多嘴多舌,滚开。”转头道:“你到底是谁?”
商无议向那中年人拱手道:“世主不必和这白痴多费口舌,您下令吧。”
闫斩恍然大悟道:“你就是风云止?”
中年人点头道:“正是。”对商无议道:“他就是闫斩,我们一路追查的杀人真凶就是他和他的弟子。”
十人一听齐皆动容,呛一声九柄宝剑齐齐出鞘。这十人都是风云二十四盏灯的当家,受风云止召唤一路追查真凶到此,想不到终于相见,一时怒不可竭。
小欣一听这中年人就是风云止,是自己未见过面的义父,一时激动不已,想要马上相认,终感场合不对,只好先行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