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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媚眼看着雪凌抓起的是一把假发,知道有诈,疾向小欣扑去,忽然水中伸出一只手来抓住她脚腕一拉,将她从船上拉到了水中,下沉中看到的是狂涛的脸,心中一气张口就要骂,一股水便咕咚咚灌了进去。狂涛在她腰上一托,将她托出水面,待她呼了几口气,说道:“待我捉了雪凌再来救你。”一松手游了开去。
寒媚确实不会水,一面胡乱拍打一面大喊救命,小欣道:“好姐姐,你别再喊了,我也不会游泳没法救你,不过你别担心,救你的人待会就会回来的。”说罢笑了起来,坐在船边双脚拍打着水面。
看着小欣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寒媚心中又是一气,竟忘了拍水,又自下沉,结果又喝下几大口水。
雪凌浮出水面一边游一边大喊:“狂涛你这个无耻之徙,有种的你出来,我要和你决一死战。”忽然脚腕被人抓住向下拉扯,知是狂涛,一头沉入水中摸出旨道剌了下去。狂涛避开匕首,双脚一蹬身体上浮,已在雪凌背后,抓住雪凌脖颈向下猛力一按又浮上一米,双腿一缩已在雪凌背上,再猛力一踩浮出水面,雪凌却沉到了河底。狂涛急吸两口气,又一头潜入水中,雪凌正向上浮,匕首上剌狂涛面门。狂涛手腕翻转已抓住雪凌手腕,用力一拧向上一位,随手一头拳打在雪凌的面门上,夺下匕首,一个转身靠入雪凌怀中,手臂猛力后撞,结结实实的撞在雪凌脖根上,借力转身一拳打在雪凌肚腹上,雪凌忍不住一张口,一个气泡冒出水面,一股水河直冲入肺里,胸口一阵剧痛,头脑一昏沉到了河底。
狂涛浮出水面,吸一口气疾向寒媚游去,却失了寒媚踪影,忙又潜入水底,寒媚已昏了过去正躺在一块大石头上,狂涛一把揽住她的腰浮出水面,游到船边喊道:“快接人。”小欣和摇船的姑娘急忙将寒媚拉上船。狂涛道“你们快将船划到岸边。”
小欣问道:“你不上船?”
狂涛道:“雪凌还在水底,我去救他。”一头潜入水中。
小欣气得大叫:“救他做什么,还怕没人杀你吗?你这个大笨蛋。”
狂涛水性极好,在水中直若游龙,转眼已到了雪凌身边,一把提起浮出水面游向岸边,待渡船到时,他已将雪凌放到了岸上。摇船的姑娘帮小欣把寒媚抬到岸上,小欣从寒媚身上取出十两银子道:“多谢你帮忙了,你快划船走吧。”
摇船姑娘道:“我帮你救人吧。”
小欣道:“你还嫌银子赚得不够吗?哼,真是贪得无厌。”
摇船的姑娘道:“我只是想帮你救人,不收钱的。”
小欣道:“我们不会救人吗,要你多事?”
摇船姑娘气道:“好心没好报。”跳上船摇走了。
狂涛急道:“喂,姑娘别走,帮我们一起救人呀。”
摇船的姑娘道:“你们还是自己救吧,我可不想再多管闲事遭人误解。”说罢头也不回的去了。
狂涛道:“快点,你救寒媚我救雪凌,再晚就来不及了。”
小欣道:“我救雪凌,你救寒媚,若不同意便拉倒。”
狂涛为难地道:“男女授受不亲你知不知道?”
小欣道:“那你干嘛刚才对媚姐姐又搂又抱?”
狂涛脸上一热,否认道:“我哪有?我刚才是在救她。”
小欣道:“那你现在也是在救她,为什么又不可以?”
狂涛急道:“这怎么能一样?救溺水的人必须用双手不停地按她的肚腹将水挤压出来,然后还要用嘴渡气,这我怎么可以。”
小欣将脸一仰道:“那我可管不着,你就慢慢争辩吧,等他们俩都咽了气,我可不负责任。”
狂涛气道:“你……简真不可理喻。”
小欣也不生气,回道:“不可理喻就不可理喻,我要救雪凌了,你慢慢救你的心上人吧。”走上前去,一脚踩在雪凌的肚腹上,肚子里的水马上溢了出来,然后不断的一抬一压,水就不断流出。
狂涛看着小欣地动作不免一愣,暗想:“真有她的,别人用手做的事,她用脚都做了,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但对雪凌来说合适,对寒媚可不行,他的脚是无论如何不能踩在寒媚肚腹上的。看着雪凌不断吐出水来,知道雪凌若是醒了,发疯般来攻,他要再救寒媚可就难了。将心一横,双手按了下去,直感觉寒媚肚腹如同一团棉花,柔软无比,不由地想到寒媚雪白丝腻的肌肤,心中猛的一跳,立时面红耳赤,忙松开双手,长出一口气,将双眼转开不敢多想,又自用力挤压,但心中却咚咚地跳个不停,终于忍不住又向寒媚的脸上望去,这一望便再也离不开了。
小欣在雪凌的肚上踩了一气,见水不再流出,又一抬脚踩在雪凌的胸口上,稍微减力如法炮制,心中想到往日凶巴巴的雪凌如今正被自己踩在脚下,一时欢喜竟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踩压了一气,抬起脚见雪凌的胸口一起一浮已经可以自己呼吸了,心道:“再踩下去,他可就醒了,自己绝没好果子吃。”急忙退开,一转身见狂涛嘴角含笑,双眼脉脉盯着寒媚说不尽的柔情万种,一双手还在机械地按着,忍不住笑了起来,一脚踢在狂涛屁股上,说道:“还按,她都快被你按得肠穿肚烂了,还不快给她渡气。”
狂涛一惊,忙松开双手脸上红晕阵阵,低头道:“还是你来给她渡气吧,我做不来。”
小欣道:“两个女子嘴对嘴那多让人难堪呀!我可干不来,你快点,雪凌马上要醒了,到时救她可来不及了。”
狂涛道:“这……这……”还在犹豫,小欣一把按住他的头,猛力压了下去,狂涛无备,结果嘴对嘴与寒媚亲个正着,抬起头气道:“小欣,你太过份了。”
小欣道:“你不想做也做了,想赖也赖不掉,还是继续为好,不然等媚姐姐醒了我可要告诉他你趁机轻溥。”
狂涛道:“分明是你使坏,我哪有?”
小欣道:“好了,好了,你快点,大不了我转身不看,也不告诉任何人,此地又没别人看见,你做了不会有人知道的。再说了,她早晚是你的人,早一点亲晚一点亲又有什么关系?”
狂涛笑道:“竟乱说。”但想到小欣那句“她早晚是你的人”心中一热,自我安慰道:“男子汉敢想敢作,不过我这次可是为了救人。”猛吸一口气,对准寒媚的红辱,闭上眼睛吹了下去,小欣站在一边偷偷痴笑。
狂涛渡了第一口气,直起身长吸一口气又变下腰,岂知啪的一声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摔倒在地,一张脸立时火烧火烧地痛了起来,只见寒媚脸色涨红,正对自己怒目而且视,不由向后退了一退。原来他在寒媚肚上按得久了,已经等于帮助她呼气吸气了,第一口气渡下去寒媚已然醒来,只是他闭着眼睛没发现罢了。
小欣大声呵斥道:“狂涛你太无耻了,怎么可以趁媚姐姐昏迷之际意欲轻薄,你知不知道无耻的“耻”字第一笔怎么写吗?”
狂涛气道:“我哪有?你明知我在救她干嘛冤枉我?”
小欣道:“是吗?我可不知道,我只看到你腑下身对着媚姐姐的小嘴又亲又咬大肆非理,好不过瘾,媚姐姐你相信他是在救你吗?”
狂涛又羞又气都快疯了,大吼一声:“我没有。”
小欣哈哈一笑,说道:“即然没有,干嘛这么紧张?做了就作了嘛,男子汉敢作敢当,瞧你那点出息。”又对寒媚道:“媚姐姐你放心,他这样对你大肆轻薄,必须让他对你负责到底的,他非娶你不可。”又对狂涛道:“听到了没有,既然做了就勇于承担责任,快快准备聘礼娶媚姐姐过门吧。”
狂涛被她搞得哭笑不得,站起身道:“我该走了。”
小欣道:“亲完就甩,想赖账吗?立下婚约再走不迟。”
寒媚气道:“小欣住口。”头一晕又差点晕过去。
小欣道:“媚姐姐你别急,他敢走我打断他的腿。”
寒媚大声道:“你们快给我滚,我不想再见到你们了。”
小欣喜道:“哈,这是你让我们走的,可不是我们自己要走。这次你被狂涛斗败了,此时半分力气也没,我要抓你易如反掌。嘻,但我赖得动手了,这是我第三次抓住你了,记住,还有四次。”一拉狂涛道:“我们走吧。”
狂涛看了一眼寒媚道:“你多保重,我走了。”
寒媚道:“小欣,我还是劝你不要离开我的好。”
小欣道:“姐姐,我实在喜欢你,不想离开,只是和你在一起又怎么玩七擒七纵的游戏呢。”叹了一口气转身就走。
雪凌忽然跳了起来大喊道:“都不许走,我杀了你们。”
小欣大叫一声:“鬼来了。”没命般地飞跑起来。狂涛也生怕被雪凌缠住,冲前几步拉了小欣的手向北飞奔而去。
雪凌此时身体极虚,只追出几步脚下一软扑倒在地,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牙齿都快咬碎了,直将一腔怒气集中在手上,擂鼓般通通通地锤打起地面来。寒媚却呆呆的出神,不知是何种滋味。
待二人体力恢复,寒媚站起身来说道:“我们该走了。”
雪凌道:“我要杀了他们。”
寒媚道:“可以,不过先得追到他们,走吧。”
雪凌急问:“你同意我杀他们?”
寒媚道:“我同意没有用,要教主同意才行。”
雪凌冷笑道:“你还是护着他们,老是用教主来压我。”
寒媚大声道:“我是护着你,怕你被他们杀了,怕你被教主杀了。”
雪凌一征道:“什么?”
寒媚转过身道:“你想想,你有多少次都差点死了?在小镇上你我中毒差点痛死,狂涛若要杀你易如反掌。在‘昔雨亭’你又失手被擒,若不是我捉了小欣,你又该怎样?在路上你又被陷住,狂涛若要杀你,你会怎样?昨天晚上我们差点被火烧死,狂涛冒死来救你却差一点剌死了他,我为什么踢你一脚?你想你杀死了他,我们会有什么结果?教主会怎样处治我们,你敢想吗?在庙外你又被网困住,他要是剌你一剑有谁能挡住?刚才在河里,你又差点沉尸河底,他若也像我们一样见人就杀,你已死过多少次了?”
雪凌大声道:“那是他在使诡计,论实力他怎可能杀我?”
寒媚反问道:“什么叫诡计?我们学艺时教主是怎样说的,为了杀人可以不择手段,没有什么无耻与正义可言,若是中计,只能说明你蠢,作杀手不称职,是要被淘汰的。”
雪凌瞪视道:“你是在说我蠢吗?”
寒媚毫不客气地答道:“是。”
雪凌大喊一声“住口”,一剑剌了过来。
寒媚闪开道:“你连我都杀,还敢说不蠢,残杀教众如同叛教,你想想罪有多重,该怎么个死法?”雪凌不由惊惧,呆立在当地。
寒媚声音柔和了下来,接着道:“雪凌,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在我们四人中,教主常夸你比冰尘和冷霄聪明有计谋,而你的表现也确实如此。我为什么总喜欢与你合作一起杀人?原因也在于此。还记得你第一次杀‘东凌王’的情形吗?你送上书信说要杀他,他六十口家丁日夜轮流防守,结果你扮作家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府院,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