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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心中大悔,都怪自己太寡断,落此地步有何话可说?
狂涛一剑双击,忽然失了雪凌的踪影,立时明白他躲在了寒媚身后,于是攻势合二为一,只等一剑刺穿了二人,同时也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可是一想到寒媚就不由地向她的脸庞望了一眼,只此一眼,这一剑便再也刺不下去了。看到寒媚死前的凄美,有哪个热血男儿忍心让她的生命就此结束?狂涛脑海中不自禁地闪现寒媚死后的惨样,心里猛烈地一阵刺痛,暗道:“罢了,罢了,用我的命换她的命吧。”双眼一闭剑势斜挑,自寒媚眼角边飞刺而过,同时寒媚的一剑也刺入了他的身体。
寒媚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剑尖刺向自己眉心,又自从眼角刺过,早已吓得呆了,剑刺狂涛亦是不知,雪凌却是看得明白。他与狂涛疏无大仇,只是奉命行事,心道,若将狂涛刺死了向教王不好交待,必受严惩,忙将寒媚手腕向下一按,这一剑便偏了开去,只伤到了肌肤,不至使狂涛受重创,狂涛却全当自己已经死了。
雪凌一招收效,将寒媚拉过一边,转身欺上,啪啪啪啪连点狂涛七处穴道,岂知全无作用。狂涛双眼一睁,见是雪凌呯地就是一掌,雪凌全无介妨,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硬生生地摔落在地,左脸立时高高肿起,心中还在纳闷,这穴道咋点着不管用哩!难道他武功已练到了移穴封穴的地步?狂涛可不管他想些什么,一剑对准他当胸刺了下来。
镇民们可真谓是此二人的救星,紧要关头帮尽了大忙。一镇民见势不妙,抡起大棒向剑扫了过去,叮的一下剑被摔飞了,直砸在大腿上。狂涛腿上吃痛本就站立不移,四五个大汉又自后舍生忘死地合身扑上,立时将他压倒在地,半分动弹不得。
众人一阵叫喊,寒媚方才回过神来,想起雪凌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生死关头竞拿自己作挡剑牌,只气得牙痒痒,全身毛孔似乎都在冒火。但她知道此时还需与雪凌合作方能将狂涛带回,因为还有一个小欣没提到,而自己又不可能不吃不睡地看守着狂涛。心道:“只要这件事办完,必定让你吃尽苦头,好好地出口恶气。”狠狠地瞪了雪凌一眼,走上前啪啪啪又点了狂涛几处穴道,仍是没用,心中不解,也不愿多想,向众人喊道:“这是朝庭要犯,皇上点名要活捉的人,你们不得伤他性命,快将他缚起来,我二人要带他回京复命,不得有误。”
众人恨极了杀人放火的盗贼,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寝其皮,只是他们更怕官府,不敢违命,只得将狂涛拉起缚了起来,不过仍时不时趁二人不注意给上狂涛几拳几脚。
狂涛气得心头冒火直烧到嗓子眼里,但他生性孤傲,不屑于辩解,也无可辩解,终是双眼斜瞪,傲立人丛,半声不发。
急于得知小欣下落的雪凌一扯狂涛的衣领,厉声道:“你这个大盗,快说你的同党在哪儿?”
狂涛自是硬气十足,怎会说出小欣下落,忽然一个镇民问道:“两位捕快大人,他不是独角大盗吗,怎么还有个同党?”
雪凌自知誓言,一时为之语塞。
寒媚双眉一挑,说道:“你这人真是老土,你以为独角大盗就只一人吗?错,所谓独角大盗是指作案时只有一人动手,但夜路走多了难保不遇鬼,因此他还会准备一两个小角色在外面接援,必要时接应或搭救一下。这些外援虽说是小角色,但若不一网打尽,让他们来救这个正主儿倒也麻烦,所以我们要斩草除根,永绝后祸。”
镇民们一听大点其头,连连称是,都嘲笑问话的镇民老土,接着就是对狂涛的逼问和恐吓。
狂涛被一帮人推来送去,指眉而骂,气苦之极,却又无可发作,不自禁地仰天大叫:“愚人可悲矣!”
正值众人一怔之际,一个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知道愚人可悲就好了,那就该做个聪明人吧,奸诈一点也无所谓。”众人寻声望去,一个小女孩自树后转了出来,正是小欣。
雪凌大喜叫道:“她就是这个独角大盗的同党,快抓住她,别让她溜了。”
众多镇民都是一怔,心道:“这么天真可爱的小女孩,杀鸡怕也不敢,怎可能是这个无恶不作的独角大盗同党。”一时倒拿不定主意,该不该抓。但有几个把大脑当摆投的人却不理会这些,口里叫着:“小贼莫逃。”已步步欺上。
小欣眼生怯意,急叫:“各位好心的爷爷奶奶,大叔大婶,哥哥姐姐,你们都是心净眼明的聪明人,是非错对,好人坏人,你们是一看便知一想即明。你们看看想想,我这么小怎么会是坏人呢?我是最最讨厌坏人的了,我冤枉呀!”
她显出一幅天真无邪的模样,用甜甜的声音对众人大肆奉呈,再加上最后一句凄婉的“冤枉呀”,不但使几个莽汉顿时驻足,更让大多数人信定了她是无辜的,怀疑这两个捕快有问题。
雪凌见众人指使不动,要亲自动手,寒媚微一摆手,冷笑道:“好狡猾的小盗贼,你不出现还当真不知道是你呢。你以为扮成一幅可怜兮兮、弱不经风的样子,就能骗得了我吗?哼哼,‘嗜血西子’小欣,你倒不是个小角色,我看错你了。”一指狂涛说道:“他怕是你的一个小卒子吧?”
小欣急得满头大汗,连连摆手,凄凄切切地道:不……不是……我不是……你含血喷人……你……你冤枉我。”
寒媚打断道:“你别再演戏了,就凭你方才几句可怜兮兮的言辞,可以骗倒这般善良的民众,却骗不了我,他们识不破你乃是见你这种奸诈恶贼太少,而我是京里的名捕,若被你骗了,岂不坏了帝王的名头,砸了京师的金字招牌?”
她这么一抢白,倒使一部分人又动摇了,私下议论纷纷:“人家是京里的名捕,见多识广,哪像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只作井底小蛙。”另一部分自认心地善良的,却道:“是非难明,既有捕头,又有这么多聪明人,哪用得着自己,救火要紧。哎!说实在的,那女孩既便是真大盗,我也不忍人见她被抓,还是走吧。”哗啦啦一半人走开灭火去了。
几个莽汉蠢蠢欲动,准备好好表现,让名捕赏识,说不定就带到京里去了,但方才听说此女乃是伪装的恶盗,叫什么“嗜血西子”,想必是非常厉害的角色,捕快都不敢轻易出手,自己可别妄送性命,一时还不敢过分逼进。
小欣叫道:“我不是坏人,真的不是,你们不能听她一面之词就认定了我是坏人,你们又没亲见我做过坏事,我……我还说他们二人是大大的坏人,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假扮捕快来害人的,你们信吗?”
众人一想又感对极,几个人头一昏不愿再想,回家睡觉去了,人又少了小一半。
雪凌急道:“你少强词夺理,你就是‘嗜血西子’,貌美心毒的小妖女,哼!纵然你是白骨精,千变尤化,也难逃我美猴王的火眼金睛。”
小欣叹了一口气道:“我们也别再互相中伤了,如此只会伤害我们的感情,降低彼此的人格,何苦呢?这深更半夜的,一大帮人站在这里吵架或观看吵架多滑稽,多累人呀!以我说,既然互相争执不下,也不必连累乡亲们受罪了,该救火的去救火,该救人的去救人,困了回家睡觉,实在无聊地就站在一边做个旁观者,全当看场戏。况且乡亲们看来也难分辨出个所以然来,假若我不是坏人,大家乱帮忙,让坏人得呈,恐怕于心也是不安,假如我真是坏人,自有捕快来抓,大家又不会武功,伤了胳膊腿脚的,不但吃痛还影响活计呢,也不划算,还是看戏的好。”
她这一大论调,在场镇民尽皆认可,缓缓退下。
雪凌急道:“捕捉坏人,保卫村镇人人有责,又非……”
他一句话未完,寒媚摆手道:“她说的对,捕快捉贼乃是天职,不用麻烦大家了,乡亲们退后。”
雪凌知道小欣步法怪异,此时距自己又远,若是逃走,二人未必捉得到,需得利用众人合力包围。小声道:“我们需利用这帮蠢货,胜算更大。”
寒媚大声道:“我们可是京师名捕,若让恶贼逃了,人可就丢大了。”暗讽道:“你难道真的怕了这小毛丫头?”
其实寒媚自有计较,她知道小欣这丫头不简单,敢单身前来必有充足准备,这帮人挡在眼前影响她的观察和判断,极有可能小欣的帮手就混在人群中,而且小欣在拖延时间,想必是计,为免夜长梦多,需散开众人与雪凌夹击,力求速战速决。
待得众人退下,寒媚道:“小丫头有何鬼计亮出来吧。”
小欣嘻嘻笑道:“诡计怎可亮出呢?况且我也无什么诡计。”然后对狂涛道:“狂涛,你真的要做个聪明人吗?”狂涛不知何意,小欣急喊道:“那还不快跑,等什么?”
狂涛双手虽被绑,穴道未封,又距二人皆有两三步远,一听小欣让自己跑,猛然醒悟,撒腿就跑。
雪寒二人反应极快,转身之间就将狂涛抓住,一左一右紧抓不放。寒媚冷笑道:“鬼丫头,原来你的阴谋是将众人骗开,让他逃跑呀?哼哼,简直是笨死了。”
小欣嘿嘿傻笑道:“被你识破了,真不好意思,不过我还有后招。狂涛,你的武功已经练到足可以杀死他二人了,这绳子对你不管用的,只要微一用力绳子就断了。”
狂涛气道:“你别说傻话了,我早试过了。”
小欣道:“你一定要信我,再用力试试。”
虽然狂涛不信,但有机会总要一试,于是使尽全力左摇右晃地想挣脱绳子,寒媚和雪凌合力擒拿仍难以抵挡。
雪凌急问道:“怎么办,穴道又封不住,怎么办?”
寒媚瞪了一眼,右手成刀形,全力破在狂涛后背心,狂涛浑身一软瘫倒在地。寒媚心道,自己这一下足可使一大汉昏死七天,狂涛却只是瘫软,看来不但剑法高强,内力也自是不凡,需得小心。对小欣喊道:“别玩你的小聪明了,束手就擒吧。”对雪凌使个眼急,二人慢慢逼上。
小欣叹气道:“是我高估了狂涛的力气,低估了你们的绳子,真是可悲呀!”待二人走出五步小欣急喊道:“停,媚姐姐,我知道你的毒针厉害,再走一步就可伤人了,不过你们别再走了,否则大家都没命。”
雪凌道:“小丫头,你少吓唬人。”又跨了一步。
小欣道:“你是无所谓了,上前十步也追不上我,只是你二人没感到手心正在发痒吗?”
经她一说,二人才感到不知不觉中手心确实痒了起来,而且在不断加重,向手指、手臂扩散。寒媚惊怒道:“鬼丫头,你在狂涛衣服上下了药,让他争脱绳子,其实是为了让我们去抓他粘药。”
小欣拍手道:“媚姐姐你好聪明呀!一眼就看穿了,只是迟了那么一点点。”
雪凌气极败坏地道:“你给我们下了什么药?快说!”
小欣仰头搔脑地道:“我记不大清了,好像是毒药吧。”
寒媚冷笑道:“你别吓唬我们了,我可是使毒的行家,这根本没有一点中毒的征兆。”双手一翻确实不黑、不青、不红不肿。
小欣道:“我也不大清楚,只是卖药的人说过,手心一旦粘上就要赶快将整只手砍下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