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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涛摇头道:“我的话句句属实,苏姑娘你见过他?”
苏永贞道:“当然,一个月前,我们刚刚分手,只是他却没有给我讲这么多的英雄经历。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谦虚了。”
银涛想起情玉的所作所为不免大笑,说道:“他谦虚?他若谦虚,天下就没有不谦虚的人了,苏姑娘你被他的外表欺骗了。”
苏永贞道:“他才不会呢,我虽与他只相处十多日,但他的才华,他的真诚无不让我由衷的喜欢,他不会骗我的,我知道。”说罢神色扭捏,脸色绯红,娇艳欲滴。
银涛摇头叹气,自言道:“为何天下女子一见情玉。竟都变得如此痴迷?”忽然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对,是了,自己一个半月之前与情玉分在清风谷外别过,而苏永贞说她一个月前刚与情玉分手,并且已经相处于十多日,难道情玉刚与自己分手,便立时赶来这里与她相会不成?他会将司空盈月置于一边不顾,这未免不符合他的品性,于是问道:“苏姑娘,你们是怎样相识的?”
苏永贞道:“两个月前,他到秦淮河边游玩……”
银涛忙问道:“你确定是两个月前?”
苏永贞道:“是呀,有什么不对吗?”
银涛忙道:“没什么。”心中却道知道,不对,不对,大大的不对。
苏永贞接着道:“我那时便见过他一面,他与自称金陵五凤的五个姑娘在一起。”
银涛道:“金陵五凤我倒认识,七星庄上见过一面的。”
苏永贞道:“我一见便很……但他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很难找到。后来便认识了金陵五凤,她们约我一同出去游玩,就此结识于他。我们二人情投意合,一见如故,十多日相处彼此倾心,便约作……”说至此羞涩一笑脸色绯红。
银涛道:“便约作白发齐眉,百年好合是吧?”心中却暗骂,不知哪个小贼打着情玉的旗号在外招摇撞骗,却骗取了这天下第一美女的芳心,自己可不能点破了,否则她伤心之下其意必反,定然与自己不得干休。
苏永贞点点头道:“是,被你们猜到了。”
林中月忽然一拍桌子跳了起来,骂道:“好个不知羞耻的大淫贼,竟然敢背弃我姐姐在外面与别的姑娘苟合,我非将他碎尸万段不可。”
苏银二人听后无不震惊。苏永贞问道:“你说什么,他与你姐姐有关系?我不信,哼就算是有,也定是你姐姐死绕于他,他并不愿意。”
事实也确是如此,但林中月却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她的强盗逻辑乃是“凡我想要的就一定不择手段的得到,对男人也是一样。不管情玉愿不愿意,只要姐姐喜欢,他就非作自己姐夫不可,绝不允许再生异心,勾搭别的女人。”心中如此想,嘴上却道:“胡说,他对我姐姐自称一见钟情,爱的要命,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一日不见茶饭不思兮,这番屁话可都说过了。”
苏永贞脸色大变。原来,当日情玉对她也是这般说的,但此时自己嘴上怎能输于人,怒道:“你姐姐是怎样的货色,情玉也会去喜欢她,别做梦了。”
林中月道:“好歹没有沦落青楼。这淫贼竟然来找***我姐姐真应感到羞愧。算了,还是一刀劈了来得干净,也免得玷污了我姐姐的声名。”
苏永贞虽在青楼却是守身如玉,从来不以别人称作**而羞耻,但林中月说道她心爱之人时却称她为***这让她如何受得了,秀眉一挑抢到墙边,抽出墙上的宝剑。林中月嘿地冷笑,拔出身边佩剑,一招“偷龙转凤”当先刺去,苏永贞手腕轻摇,剑花叠起,一招“百花争艳”还得妙至颠毫。看她娇弱欲损的样子,剑法却是高明之至,银涛开始还为她担心,但三五招一过便知二人一般水平,百十招内难分高水。现在两人火气都大,暂且让她们出出汗,消消火气,自己只要在第九十九招出言制止,料来不会有何大碍。于是稳坐一边,看这两个女子斗剑却也有趣得紧。
楼上叮叮当当一动起手,立时惊动楼下,嫖客**一涌而来,据门观斗大加称赞,却是无人出来劝止。这般境况若再不出言制止,恐怕结局难堪,于是银涛提起一张小凳向二人剑上扔去,嗤嗤声响,小凳被分作几块。
两人同时跳开怒道:“你作什么?”
银涛一指门外说道:“门外客人怪二位斗的不够精彩,我再加把火,让二位斗得更猛烈些,好让客人们高兴高兴,多给些赏钱。”
门外的一帮人不知所以然,拍手叫好。苏林二人对望一眼,忽然挥剑同向门口扑去。**和嫖客们吓得容颜尽变,啊啊大叫逃下楼去。苏林二人噗嗤一笑各自收剑。
苏永贞道:“情玉到底与你姐姐是何关系,我见了他自会问个明白,你我也不必再争了。”
林中月道:“一切错在情玉,我自会找他做个了断,却也不关苏姑娘的事,的确没必要再争。”
二人坐了下来,一时无话。
银涛道:“苏姑娘,你既与他定了终身,可有什么信物,约好了什么时候再相见?”
苏永贞道:“我给他信物,他却只给了我一个承诺,说绝不负我,走时说要去一办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不过先要四处去筹集款项。我怕他辛苦,对他说,需要资银尽管开口好了,我们已定终身不分彼此,便将多年积蓄都给了他,想来干一件大事是够用了。”
银涛道:“大概有多少银两?”
苏永贞道:“一百多万吧,我也没有细算。”
银林二人尽皆咂舌,万想不到苏永贞二十岁不到却聚了这么多资财。
苏永贞淡淡一笑,说道:“钱财乃身外之物,只要能让他高兴,多少都在所不惜。”
银涛心道:“只怕你这般痴情换来的却是一场绝望,终身悲伤。”
林中月心中却道:“如果我是男人,你有这么多银两我也会喜欢你的,情玉这淫贼真是可恶,竟然财色兼收。”对情玉的品行更为鄙夷愤恨。
银涛道:“苏姑娘原来是在秦淮河边住的,来到河北可也是为了情玉?”
苏永贞点点头道:“自分别后,我日日寝食难安,想去找他却无目的,他说办完事会来找我,却不给我半点音信。后来,金陵五凤来信,说他为抢夺什么神剑来到了河北,我便也追到了这里。这座‘金香楼’是我设在河北的分楼之一,便暂时落脚此处,整日派人出去打探,可总是没有结果,真是让人心焦。”
银涛道:“慢慢找吧,总会有结果的。”
忽然门外一个声音道:“是呀,慢慢找,总会有结果的,就像我一样。”
银林二人脸色大变,跳起身来便奔向窗口。房门推开,一人脸带笑容走了进来,正是孟太华。方才,他以为银林二人果真从三楼跳下逃走了,跃下楼四处一问才知二人并未下楼,于是自一楼找起,一个房间一个房间一直找到四楼,又回到苏永贞的住处。
银林二人不由分说向楼下跳去,伸手在楼檐上一带减了阻力轻轻落下。见孟太华并未追来,银清道:“我们不向外逃,再回楼里,来个二进宫,孟太华必然向院外追去,我们到时再出去也不迟。”林中月点头称是。于是二人又踏入门中,只听嗵的一声大响,天花板破出一洞,孟太华如若从天而将,立于堂中,却是以“影射神拳”洞穿了三层楼板,笔直落下。
银林二人惊呼声中转身便逃,孟太华呼地一步蹿上前去。幸得院中人满为患,二人走着蛇形尽向人堆里钻,孟太华被人群所阻一时倒追不上。
二人刚冲出院门,却见几十人骑着高头大马向这边驶来,林中月喊一声“抢马”,一提银涛肩头,跳起身向当前两匹马扑去,双脚同时连环踢出欲将二人踢下马去。身子腾在半空眼却已经直了,冷汗刷刷直冒,心中连珠叫苦,脚上一紧已被提了过去,与银清双双被擒。这几十个人却是大雪山派的门徒,二人此举正是自投罗网。
孟太华冲到门外,见二人已上了马,几十人紧跟在后面,还道二人邀了帮手。他欲先下手为强将神剑抢在手中,于是兔纵而起,一招“日月同坠”双拳齐发,两股劲力袭向马上二人。银涛林中月急忙俯身,但听呼呼两响,身后二人已摔下马去,孟太华身形不落,鹰扑而至抓向林中月背上剑袋。
世事本非顺利,孟太华更是走了霉运,眼看神剑到手,忽然一人自马上掠起扑击过来,双脚踢出,连环十三脚全都踢在他胸前。孟太华胸口剧痛,差点背过气去,重重地叠在地上,心中惊惧到了极点,单手一撑弹起身连退三步,定眼一看,对方乃是昨晚在九凤山上打了自己几掌的赤发老鬼。
这老鬼自是闫斩,他一连踢出十三脚重击对方,但孟太华却一弹起身,行动迅捷并无受伤迹像,心中好不惊异。
孟太华喝道:“好个老儿,什么事不好作,却来坏我好事,今日便放你不过。”
闫斩嘿嘿一笑,说道:“自当领教。”心中却盘算,这小儿古怪得紧,与他动手未必能胜,现下神剑近在咫尺,何必多与他硬拼?转身便要去拿神剑。
孟太华本就有些惧他,哪里还敢让他握到神剑,一招“龙行天涯”拳风飞转袭向闫斩背身,劲道刚猛无匹。闫斩武学高深,听风感力,已知这拳非同小可,急急闪身避开。嗵的一声,胯下骏马偌大一颗脑袋却被打得花开八辨,血肉四溅。孟太华并不停留,双掌再度前击,闫斩要躲避已是来不及,只得回身相斗。两人一个拳快力浑,一个掌精计足,打得不可开交。闫斩虽然多方用计使得孟太华挨了十多掌,但孟太华炽流护体,非但丝毫不曾受伤,反撞得他手掌火烧般地疼痛。此刻,神剑近在咫尺,但二人却怎么也抓不到手中。
两人斗得正急,北面马蹄声震天响起,火光大盛,大雪山派一阵大乱,纷纷抽出兵刃,几条人影自后纵上前来。孟太华看着分明,来人乃是西门冲、洪轩、别天和一个中年妇女。三个男的都是自己死对头,这个女人自也与他们一般。他自与西门萍慧九风山一战,受尽欺辱,傲气尽去,怒极下山,又被闫斩打了几掌,锐气尽失,深感自己无能,一时心灰意冷来到这个镇上,狂喝烈酒本欲醉死,哪知撞到林银二人,夺剑之心又起。此时再度遭到闫斩阻挠,本已怕了,又见西门冲等对头前来夹击,心中惊恐又中闫斩两掌,不敢恋战,借势向后跳开,心道:“保命要紧,神剑以后再夺不迟。”一个飞身上了街边房顶,几个起落失了影踪。
往事难回首 江湖心中留()
西门冲等人一起扑落,忽见孟太华飞身而去,不明所以,见闫斩转过身来,别天和洪轩一同扑上阻拦,西门冲抓向银涛,任玉英抓向林中月背上剑袋,四人一闪既至快如脱兔。
闫斩回身便要抓取神剑,见任玉英竟抢在前面,心头急如火热,不等洪轩、别天扑倒,呼地出手,一掌将洪轩打落,随手抓起别天砸向任玉英头顶,行动之速如奔雷如闪电。两人相距甚近,别天飞来的力道奇大,任玉英不敢硬拼,右手一带一挑在别天背上一推,力道向上斜引从她头顶飞过。
但只这一差,闫斩已抢到近前,挥掌猛劈,任玉英出掌相格,身体震退了一步,林中月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