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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算什么偷溜着出去呢。
摆了摆手,就不管这小丫鬟了,出了门找了个小内侍吩咐去了。
毕竟郑王殿下此番出宫是悄悄的行动,守城的近卫亲军当然是不敢阻拦这位六皇子的。等到午时用毕午膳之后,李从嘉畅通无阻的出了宫门,这个叫冯恩的小内侍早早雇了辆马车在外等候着了。
这西城马场乃是皇家园林,里面山水楼台、重峦叠嶂、更有一大块草场,草色碧玉青青,正是一块纵横驰骋好地方。
“六弟!”李弘茂领着一群青年公子哥早已恭候在这里了。
这些青年公子纷纷向李从嘉行礼“见过郑王殿下。”
看着这些人身上都穿带上了护具,在看到一旁仆从牵着的马。
打马球?李从嘉脑子里第一个闪过的念头,要说马球这在大唐的时候风靡一时,唐玄宗和杨贵妃就是个中好手,南唐袭大唐旧制,达官贵人之间也以风靡马球为乐。
李从嘉实际上是拒绝的,毕竟自己之前可是连马都没有骑过的,现在直接让自己上马打球,简直就是强人所难了。
看到李从嘉脸上略显抗拒,李弘茂笑了上前一把拉住:“六弟,今日你可万万推脱不得。之前你的骑术可是得过父皇称赞的,今日可让大家伙见识见识。”
一旁的青年公子哥们纷纷恭维着。
“今日能与郑王殿下共同驰骋,实在是我等的荣耀。”
“是啊,郑王殿下,今日让我等也学习一下殿下的英姿。”
“好好好。”李从嘉架不住这么多人的恭维,特别一旁还有自己那二哥的保证,想来这骑马也应该没有什么难的吧,心里面想着。
为了以防万一,李从嘉还特意叮嘱了下仆要为自己挑一匹老马,美其名曰“老马识途”——其实稳重是第一。
有两位皇子在,正是分做两队,自然两队为首的是李弘茂和李从嘉两兄弟。
这手中的球杆长约四尺,由藤木所制,上包裹白银饰品,李从嘉放在掂了掂,还颇有些分量。
“六弟,小心了!”说罢李弘茂扬起球杆,一杆将这实木制成的球击飞。
所有的人朝着球飞出的方向追了上去。
而李从嘉却还停在原地未动,任由这些人从自己身边穿过。
李从嘉绞尽脑汁的,在脑海里面回想,似乎影视剧里面骑马都是喊一声“驾——!”开始的吧。酝酿了一下,吼了一嗓子:“驾——!”
胯下的马纹丝不动,让李从嘉这很是尴尬呀。
“乖乖马儿,你快点跑起来呀!”李从嘉给马儿顺着毛,无论怎样说尽了好话,反正这马儿就是纹丝不动,居然低下头吃起了地上的青草。
居然这样不给面子!!!
李从嘉看了看手里这球杆,咬了咬牙,心中默念“马儿,马儿,你可别怪我哦!是你不给面子在先!”对准马身就是猛地一抽,胯下的马嘶鸣一声,踏着蹄子飞奔起来。
“哇啊啊——!”吓得李从嘉一手死死抓着缰绳,一手抓着鞍鞯,这老马跑起来还真是吓人!!!只感受到风在耳边刮过。
众人都在竞相追着马球,一时之间大家都没有注意到李从嘉此刻的窘迫。还好,这老马跑了一阵之后便放马了速度,要不然李从嘉真得担心自己会摔下来。
李从嘉稍稍拉动缰绳,也能稍微的大致掌控方向,反正也不打算第一次骑马就获得个最佳骑手的称号,跟在众人的后面晃晃就是了。
“嗖——”的一声,这马球从李从嘉的耳边飞过,吓得李从嘉一缩脖子,众人纷纷打马从旁边抢了过去。
李弘茂从一旁打马超过时,还转头笑了:“老六,你可得加油了!二哥我已经先进了三个球,要是倒时候你输了,太白楼的酒可你得做东啊!”
“太白楼!!!???小钱钱!!!????”李从嘉现在一下子就想到这个词,之前赏给那三个货一大锭银子自己就肉痛的不得了了,现在再让自己做这么多人东这简直是丧心病狂啊,自己的心在流血啊!
看了眼场外,庆王那边的高杆上已然升起了三个大红灯笼,而自己这一面的可是一根光杆。顿时李从嘉心中慌了,也顾不得自己是一个战五渣了,轻轻一抽胯下的马儿,也追上前去。
前面一团混战,李从嘉眼看着就要赶上,球儿却不知被谁打飞了,直直的向后越过了李从嘉,众人纷纷拨马调转方向,想要追上前。
那些人技术娴熟,且胯下马快,一眨眼的功夫都过了李从嘉。
见时候差不多了,庆王向身边递了一个眼色,一旁的卢渝顿时了然,他本就是马球好手,见这球到了自己这面,卢渝一勒马缰,探下了半个身子,举起手中球杆,瞄着后面李从嘉的方向,就是猛地一抽。
李从嘉这面正左右晃动缰绳,想要转向,奈何这马儿根本不动。
霎时间,只听后面一声惊呼“小心——!”
李从嘉刚想回头一看究竟,后颈就只觉遭受猛地一击,眼前一黑,竟直直摔下了马去。
第11章 托君社稷()
不知已经昏睡了多久,李从嘉迷迷糊糊的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感觉身下冰冰凉,这才发觉自己居然是躺在了地下。眼前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远处有些光亮,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这里不知是什么地方。
李从嘉向光亮处走了走。在窗前,一个人身着一袭白衣,背对着自己,此刻正在书案前书写着什么。
李从嘉移步上前细看,原来此人正在纸上奋笔书写,看起来是在写着一首词,李从嘉顺下去念道:“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你醒了?”中年文士停下了手中的笔,问道。
“嗯——”李从嘉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不知为何,李从嘉总觉得眼前的这个中年文士有些面善,却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李从嘉四处打量了一下问:“敢问先生这里是哪里?”
文士起身,来到了窗前,看着窗外一片雨淋漓的景色。“这里不过是一个失意人的暂且居所罢了。”
没有得到答案,李从嘉只好再问:“那敢问先生是谁?”
这中年文士却避而不答,反而指了指桌案上这笔墨未干的词作,转身询问:“阁下请看这首词作的如何?”
李从嘉又重新看了一遍这桌案上的词作,越读越觉得熟悉,猛然间低呼了一句:“这首词是——浪淘沙!李煜!?你是李煜!?怎么会!?”。
李从嘉看着眼前的中年文士越发觉得不可思议起来。
文士倒也不隐瞒,干脆的承认了:“是,朕便是这大唐的君王!”
李从嘉怔怔的后退了一步,毕竟这里的情况过于匪夷所思了。
李煜却并没有做什么,只是淡然的坐了下来,为自己斟了一杯清茶,又为李从嘉斟了一杯。
“请坐,这是今年的新茶,尝尝。”李煜做了个请的手势。
李从嘉坐了下来,双手接过递来的茶盏,感觉有些尴尬,毕竟自己占了人家的身子多日,如今正主找上门来,如何能不紧张,不过这杯茶闻起来如此的幽香扑鼻,尝一口,沁人心脾,一杯下肚,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好茶!”李从嘉从心里赞叹。
“既是好茶,那就再饮一杯。”说罢李煜又为其斟上了一杯。
李从嘉此刻倒也不客气,说话间又是一杯茶水下肚。
“这些日子,我江南的景色可还醉人?”李煜忽的问了这一句话。
李从嘉闻言心中咯噔一下,这位词人皇帝莫不是前来兴师问罪的。赶紧施了一礼解释:“陛下还请明鉴,我也不知为何一醉醒来就到了这里,侵占了陛下的身体实在并非在下所愿,若是寻得解脱之法,必然第一时间将这身体还给陛下,万万不敢叨扰。”说着李从嘉心里还是慌张的,毕竟占据了人家身体这么久了,要是眼前这位陛下一个不高兴直接把身体拿回去的话,那自己说不得就要魂飞魄散了,彻底的风吹鸡蛋壳了。
李煜却没有那样,只是继续为李从嘉又斟满了一杯早茶,看着窗外的朦胧,喟叹了一声:“阁下既然来此必然是上天之缘,朕饮了那人的酒后,魂魄游离于天地之间,原本试图逆转天道重新托身于年少之际,妄图扭转乾坤,保住宗庙社稷,却不曾想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阁下却早在下一步托于此身,这一切都是命数。。。”
李从嘉事关生死赶紧相询:“那陛下……”
李煜洒脱的一笑:“朕做了一世天子,最终落得个身死国灭的下场,终归是愧疚与我这江南百姓。既然阁下重生于此,必然是上天所选,让阁下来此保我江南百姓平安,免遭战乱。朕不敢违逆天道,今日不过借此番机缘邀阁下于此一会,将这宗庙社稷和百姓万家都交托给给下了,还请阁下能护得我大唐百姓平安。”说罢便往下拜。
李从嘉赶紧扶起,“陛下,这礼可万万使不得啊,在下学识浅薄,受之有愧。”
李煜起身却笑了:“朕这几日观察,阁下思维清奇将来的成就必然辉煌,我江南百姓有阁下这样的君主必是我大唐之幸,待到大唐百姓安康时,朕也能瞑目了。”
将自己吹捧的这么高,而且还是这一代词帝——李煜,李从嘉感觉自己有点儿受宠若惊呀。
李煜端起了手中的茶盏,笑着敬道:“今日相见即是缘分,以茶代酒敬阁下一杯。”
“陛下,请!”李从嘉也端起了自己的茶盏回敬。
一杯香茶入口,这份甘冽、香甜,李从嘉仿佛醉了。
“朕虽然想看到最后我大唐的荣耀,但是现在却是离别之际了,朕将朕这四十来年的记忆托付与你,希望能为阁下尽一点绵薄之力。”
李煜的声音渐渐地朦胧了,李从嘉发现自己好像看不清周围的情景了,四周的一切都好像是雾蒙蒙的。
“阁下,是时候该回去了……祝君平安,小心……朕的…二哥………”李煜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朦胧,直到渐渐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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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似乎有人在耳边哭泣,越来越清晰。
李从嘉眼皮子沉重,废了好大的力气才睁开眼。
有些烦躁的嘟哝了一句:“谁呀——!?”
“母后……六哥……,六哥他醒了!”一个孩童的声音传入了李从嘉的耳朵里。
“这里是……,我去,我的脑袋好疼!啊——!!!”李从嘉手伸向了后面,却发现自己的脑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我的儿,你终于醒了,可把母后给担心坏了!”一旁哭泣的钟皇后忙止住了眼泪,将李从嘉一把揽入了怀中。
“母……后,我怎么了?”
一旁的孩童赶紧解释道:“六哥,你前日出宫打马球,后脑被马球狠狠的砸了一下,就人事不醒的摔下了马去。是二哥把你送回宫来的,你都已经昏睡了两日了,母后她眼睛都哭肿了。”
李从嘉抬眼看着抱住自己的美妇,果然双眼都红肿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