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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铨连忙哆嗦着回道:“回殿下,看到了。”
现在的李弘冀是准备随时出兵,拿下南楚提升自己在朝堂的发言权,最好能在李景遂的大军进去南楚地界前就做好,那就是最完美的了。“那本王要的那两万健锐何在?”
听了这话,鲁铨的脚步停住了,不是不想走,而是一步也走不了了,汗珠子开始顺着脖子留下了:“这……,这健锐正在抽调,粮草也在征集。大都督且用过宴席,明日再处理公务也不迟。”
“这么说,大军并没有做好开拔的准备了!?鲁刺史!?”本来还是志得意满准备不日马踏南楚的李弘冀听到自己的军令居然没有执行,立刻脸就黑下来了,看着这鲁铨的眼神也有些冰冷。
“是……”这鲁刺史只感觉自己的脖颈上已布满了汗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回答了。
李弘冀一勒马缰“吁——”,这一扯倒直接把鲁铨给扯倒在了地上。这一跌官帽都掉落在了地上,鲁铨赶忙哆嗦着去捡自己的帽子。
“啪——”“唔啊——”一个扬鞭破空声,紧跟着的是哀嚎声。
鲁铨的脸上眨眼间多了一个鞭痕,鲜血在顺着伤口不住的往下流,呆坐在地上捂着脸难以置信。
“鲁刺史,敢问军令如山,若是有紧急军令没有执行,那该如何处理。”
“殿……殿下。”
李弘冀也懒得理他,转身对着洪州刺史苏离发问:“苏刺史,莫非你的大军也在整备中?”
有了前车之鉴,苏离吓得腿肚子都软了,还好庆幸自己没有把那个军令拖延,对着吴王一行礼:“回殿下,属下接到殿下的军令,便立刻交办了下去,三日大军已集结完毕,下官亲率五千骁骑在此恭迎殿下,剩下大军正在赶来此地的路上,约莫天晚便可抵达。”
很显然,这苏离的回答也不是自己最满意的,但是相比较那瘫坐在地上的鲁铨就已经好太多了,“苏刺史,本王问你若是紧急军令没有完成,那当如何?”
这个时候不落井下石,那等什么时候,苏离看了眼地上的鲁铨,心中冷哼了一下,让你刚才跑得快,现在活该,打定了主意回道:“回殿下的话,论理该革职查办。”
李弘冀笑了,这个答案甚是符合自己的心意:“那好,左右与我拿下这失职的洪州刺史鲁铨!”
“诺——”贴身侍卫早就如狼似虎的一拥而上,四个侍卫一齐将地上还没反应过来鲁铨的捆翻在地。
“殿下……哎呦……殿下,饶了下官,下官必定为殿下做牛做马啊……哎呦……”
不管地上这哀嚎的鲁铨,李弘冀一扬马鞭,甩下这一众等候的官员飞驰进城。
“六弟,此番出来可还习惯?”李弘冀胯下一匹追风马,在前面风驰电掣,转身向后面的马车笑问。此刻原先那副玩世不恭的纨绔王爷形象早已不在,一眼看去赫然是纵横疆场的二州大都督。
李从嘉从车窗里面探出身来,看着前面那纵马俊逸的李弘冀,发自内心的敬佩:“大哥,你真英雄也。弟弟我佩服之至——!!!”
第25章 暴风雨的前奏()
有了鲁铨这一前车之鉴,剩下的这些个官属有哪个还敢再提这接风宴的事情?搅得没吃成筵席的李从嘉直埋怨李弘冀不顾体贴自己亲弟弟。
李弘冀也算是被搞得头大,拿下了鲁铨,身为刺史被拿,自然是要抄家定罪的,此刻李从嘉在这里像个苍蝇般嗡嗡的乱转,自己这一桌案的公文还没来得及处理,心中暗乐正好用此事把李从嘉给打发了。
“抄家!?让我去?”李从嘉双手撑住桌案,身子向前倾去,直直的盯着自己大哥的眼睛再三的确认。
李弘冀停下了正在批改公文,放下手中笔,略微放松了一下发酸的手腕,看着李从嘉一脸发懵,自己就想笑,却还得装作无比认真的说道:“这是自然,六弟你既然是来阵前效力的,那整顿军务自然也是分内之事,这蛀虫就由你来挖出来吧。”
“额……”李从嘉还想推脱,开动脑筋在想着到底还有什么能把这个事情给推掉的。
看到李从嘉那还想推脱的表情,李弘冀哪里给他这个机会,赶紧提笔在纸上书写了一张手令,写毕用上大印,就塞到了李从嘉的手里面,不待李从嘉分辩就一把将自己这个弟弟推到了门外,“这任务就决定是你了,这是我给你下的第一条军令。”
李从嘉还没反应过来,怎么自己就到了门外,直嚷嚷:“大哥,我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而且手底下也没有人啊……”
李弘冀也不答话,先赶紧啪的一声将房门关上,确保了自己这兄弟进不来之后,这才放下心来隔着门嘱咐:“没人的话,我的那些些近卫你随便调动。人生地不熟的,你去找那苏离便是!”
又锤了两下房门,里面没有了应答,李从嘉这才无奈的走了,一面走一面嘀咕着自己这大哥也太不像样了,哪有这样坑自己弟弟的,说来自己好像也不是第一次被坑了!!!!????
“卑职见过郑王殿下!”一个声影猛然间在自己的面前跪下,倒让自顾自生闷气的李从嘉吓了一跳。
李从嘉停下脚步,仔细端详起来,面前跪着的这人,年约二十上下,面如冠玉,身着软护甲,腰悬长剑,这不是自家大哥的贴身卫士是谁,名字是……李从嘉思索了片刻,试探着问:“你是沈护卫?”
“是,卑职沈清河,现为吴王殿下贴身侍卫。”
蒙对了!李从嘉正愁着自己现在没有什么部下可以调遣,这下子正好有一个送上门来的,只想说真是天助我也。
李从嘉望着这个沈护卫,只像是盯着猎物的豺狼:“沈护卫,本王这里有一件事,要请沈护卫帮忙。”
毕竟是王命,沈清河想也没想便答应了:“殿下之命,属下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答应的这么爽快,李从嘉倒有些疑惑了,怎么的?这么容易?“大哥让我去查抄鲁铨的家,本王手底下没什么可用之人,就有劳沈护卫了。”
听了交办的事项,沈清河才觉得刚才答应的早了,这事可不太好办,但自己刚才又答应了,而且还是郑王殿下亲自前来,踌躇着……“这……殿下,查抄这一方官长的家宅,是需要批文手续的方能成事。”
看了眼有些期期艾艾的沈护卫,李从嘉的脸色有些沉了,看来自己好说歹说是不成了,只有利用自家大哥的声望狐假虎威,扛着自家大哥的旗号才行,想到这儿,李从嘉轻轻拍了拍沈清河的肩膀,冷笑了一声:“沈护卫,刚才本王可是说过了,这件事是本王的大哥,也就是你的主子吴王殿下亲自下的令,早前在城门那里,你也是瞧见你家主子是怎么发火的,怎的?你怀疑本王假传命令不成!?”
“这……”沈清河的额头上也开始布满了汗珠,在城门口,拿下鲁铨的那一幕自己当然看见了,而且自己还有份冲过去揍上两拳,只不过拿人归拿人,这抄家这件事自己还真没听见自家王爷说过,但是郑王殿下毕竟是自家吴王的亲弟弟,自然要信上几分的,只不过……
看到沈清河跪在地上,神色在数息内不断的变化,李从嘉就知道他还是有所顾忌,只好再加上一码了,“沈护卫,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本王,莫不是吴王殿下亲手书的手令本王也要拿给你瞧瞧?”李从嘉不阴不阳的说道,手还伸进了怀里,准备将这手令拿出来。
沈清河能当上吴王贴身近卫除了家里是世代武勋,和自己的察言观色也是分不开的,郑王这言语间已经开始表示了对自己的不满,虽然严格来讲自己不归郑王调遣,但是敬着点总是没错的。“卑职不敢,卑职为殿下马首是瞻。”
很好,成功拿下。李从嘉心里面给自己点了个赞,当然若是真的让自己拿出了那封手令的话,那这苏清河到时就算是再怎样表示效忠,李从嘉也是打定主意是不用的,毕竟是个人总有那么点小自尊的。
“沈护卫,本王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大哥让我去找那苏刺史帮忙,不知苏护卫能否带路?”
这件事情还是得找一个能说的上话的人在这里才是,同为州刺史的苏离自然是最适合的。
既然打定了主意跟着郑王混的话,自然得要好好的表现一番了,谦卑着在前面领路,“卑职遵命,殿下请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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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离此刻正在偏厅里面左右的踱步,不是的拿出手绢来给自己拭汗,桌子上的茶水自己灌了一杯又一杯,却依旧是觉得口干舌燥。
那鲁铨虽然和自己不对付,但是好歹也是一周刺史就这样被吴王当场拿下了,之后的事情还不知道会是怎么样子的,这么想来自己都有点儿兔死狐悲的感觉,深怕那剩下的大军在来的路上有什么事情耽搁了,那接下来倒霉的不就是自己!?越想越惊!
“苏大人。”
被猛然间叫道名字,苏离一下子手中不稳。“啪嗒——”一声,手中的杯盏掉在地上打了个粉碎。看抬眼往门前望去,郑王抬脚进来,苏离正要舒一口气,向前行礼,却又猛然间看见郑王的身后跟着的那不正是吴王的贴身近卫,今日拿下鲁铨的时候自己就在边上,自然是瞧得一清二楚。莫不是……苏离只感觉自己现在冷汗直冒,腿肚子直打抽搐,终于支持不住,扑通一下就跪倒在了地上。
这一跪,彻底的让苏离崩溃,对着李从嘉开始不住的叩头,口中不停地求饶:“殿下饶命……”
看着眼前这滑稽的一幕,李从嘉心里明白这苏离是被吓破了胆,但也没急着解释,而是径直的走到房间正中坐下,沈清河跟在李从嘉身后站定,身为吴王近卫自然不用给苏离面子,不过这落在苏离的眼中意义却大不一样了。
看着苏离抖得如筛糠一般,李从嘉暗笑,表面上也故意说得不清不楚:“苏大人,你可知道本王今日为何事找你!?”
听到郑王如此问话,苏离的心彻底的沉了……
第26章 抄家(一)()
看着跪在地下的苏离,这种情形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从容的面对。
这接下来又是一件大事情啊……
李从嘉不舍的放下了这官窑烧制茶杯,望着地下,有些嫌弃道:“苏大人,这才几月天,你这汗流得有点儿多啊。”
苏离现在哪里还有什么话可以回答,只能是头不住的叩地求饶:“是是是……下官必然唯殿下命是从。”希望这郑王殿下不像吴王殿下那样,好歹给自己留一点儿颜面才是。
看到苏离这幅凄惨的样子,李从嘉心中也打定主意放过了苏离,毕竟接下来还需要苏离这个熟悉当地情况的人去帮忙,赶紧伸手去扶:“苏大人,起来罢,王兄此番命我去查抄鲁铨家。本王那个初来乍到的,人生地不熟,还需要仰仗苏大人了。”
听闻这次不是来查办自己的,苏离这才松了一口气,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不曾想,之前太过于紧张惊吓,这一下子啪嗒一下又摔在了地上。
沈清河在一旁赶紧扶住了苏离。
“苏大人,慢一点,慢一点。”李从嘉笑着沏了杯热茶递了过去。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