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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干舌燥的,三个字——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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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王府——
这座郁郁葱葱、景色如画的王府里,此刻的气氛却是无比的凝重。
后院里几个近侍聚在一起着急的商讨着。
“王爷这是有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吧。”
“谁说不是,自打昨晚就自己一个人关在了屋子里。”
“大总管,你可得劝劝王爷呀。”
最终讨论的结果是谁都没有办法,只能寄希望于这大总管了。
大总管的脸色也是难看的很,自家王爷关在屋子里,原因嘛自己能猜上七八分,还不是因为郑王殿下的事,这个时候谁还敢去触这个霉头,更何况自己那外甥还被关在刑部大牢呢,大总管自己心里面也是七上八下的,一时间也没有答话。
一个下仆神色匆匆的,顺着连廊一路小跑,看到了众人围聚在一起,才放下了心,三下两下的挤到了人群中间。
“大总管,卢渝他死了!”来报信的在大总管耳边耳语了片刻。
听了这话,无异于晴天霹雳,大总管晃了两步,差点儿跌坐在当场,老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众人赶忙扶住。
闹腾了半晌,大总管从怀里拿出帕子抹了抹眼泪,推开众人,一把接过了小丫鬟手中端着的厨房新做的点心,“你们且等着,我去禀告王爷。”撇开了众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众人看着,颇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意思。
虽说包揽了下来,但是临到跟前还是慌了,只不过此刻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大总管只得深吸了两口气壮着胆子,轻轻敲了敲门。“王爷,小人求见!”
片刻屋子里传来了李弘茂有气无力的声音:“鲁总管?若是吃的就放在外面罢,本王不饿。”
没有让自己进去的意思,大总管眼一闭心一横,又敲了敲门:“王爷,小人还有一事向王爷您禀报。”
过了片刻里面总算是同意了,依旧是那有气无力的声音:“有事?那你进来罢!”
大总管这才小心翼翼地推开了这扇红木制的门,进了屋子,轻轻将点心盒子放在了桌上,转身跪下劝谏者:“殿下,这是厨房为您做的糕点,您且吃点。”
见是吃的,庆王面露不悦,厌恶的摆了摆手,劈头盖脑的怒骂:“本王说了不饿!你有什么事快说!要是没有的话,快给本王滚!”
大总管听罢瘫倒在地,一脸的悲戚,半晌才吐出了一句:“殿下,小人那外甥死了。”
“死了?你外甥?”李弘茂闻言立刻站了起来,重复了一遍,眼瞪得通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谁死了!?”
大总管用袖子抹了把脸,涕泗横流哭着回道:“是小人那苦命妹妹的唯一孩子。”
李弘茂简直难以置信,在屋子面来回的踱步,不放心又追问了一句“卢渝死了!?”
“是。”
李弘茂抢上前一把抓住了瘫倒的大总管,摇晃了起来,“他怎么死的!?”现在李弘茂最关心的就是这个了。
“自己吊死在刑部大牢的,这苦命的孩子,他怎么就偏偏伤到了郑王殿下了呢。”大总管哭了,毕竟是自己妹妹的孩子,说没了就没了。
凡事往往就出事在这偏偏二子上,“死了?”李弘茂扶起了自己大总管,也是一脸的悲戚色安抚道:“大总管还是不要这样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那本王乳娘一家呢?”
大总管哪里想到自己王爷回来扶自己,赶紧恭恭敬敬的叩了个头,“回王爷,愚妹一家都放了出来。”
既然都放出来了,那就表示这事告一段落了,李从嘉也不打算再在这件事情上追究了,李弘茂舒了一口气,看着这大总管越发的可爱起来,“你且去府库里拿五十两银子递给本王乳娘一家,也算是本王的一点心意好了。”
这五十两银子可是自家王爷天大的恩赏,大总管听了赶紧又趴在地下叩头谢恩:“小的,替愚妹一家谢王爷了。”
“且去吧。”李弘茂扶着大总管起身,直送到门外。关了上门,李弘茂脸上的悲戚之色渐渐消失,冷笑了一声:“这卢渝倒还懂事!也罢,死了好,死了好,死了干净,死了一了百了!”
这桌上的糕点看起来倒也不错,李弘茂拿起来尝了尝,笑了,挺甜的。
第16章 风波又起()
这几日,李从嘉有点儿闷闷不乐的,就算是琉璃和雪蕊两位丽人整日在面前晃悠都无动于衷的。这其中一把的辛酸泪,还不是自家老爹李璟要把他给赶出去,自立门户了。
想到这儿李从嘉就想哭。这赐婚的事情李璟早就口头告知了李从嘉,想来就这几天了,与赐婚一并的郑王府也在大兴土木中。毕竟一旦成婚,那就代表着皇子成年,而成年的皇子自然是无法再在皇宫里面待着的了。对于这一点李从嘉很是不满意,毕竟待在皇宫里面根本就不用担心小钱钱的事情,吃穿用度都有专人供应,每日只需吃了睡,睡了吃就好,而出来自立门户之后,虽然说起来好听,有偌大的一间郑王府,但是上上下下的吃穿用度还不得自己要管理嘛。
李从嘉一大早就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来回的踱步着,正在自己为了以后的生活而决定奋发图强,盘算着去哪里搞点小钱钱的时候,连累着两位美人也在这儿陪着晒太阳。
李弘冀一面摇着那把颜真卿亲笔题跋的折扇笑着进了院子,一眼便瞧见了在这儿乱转的李从嘉,眼睛儿更亮了,“小六,今日陪大哥我出去一趟,大哥带你去见识见识好东西去!”
李从嘉现在对自己这个大哥算是彻底的敬而远之了,每次一见到自己动不动就给自己推荐他那所谓的仙丹,本来看在自家这大哥的面子上李从嘉还想要尝试一下的,但是自打上个月李从嘉去串门看到自己那大哥大清冷的日子里居然穿一件单衣就在王府里四处狂奔呼喊,自己就彻底的对这大哥无语了。
但是既然都亲自来邀请喝酒了,李从嘉也推辞不得,招呼着琉璃取来一件不太显眼的衣服,毕竟私自出宫有了前车之鉴还是悠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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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李弘冀像是吸了蜜一样,整个人都是乐呵呵的,但无论李从嘉如何的套话,硬是一个字都不说,李从嘉冷哼了一声,自己靠着一边也不理会这傻大哥了。行了约半个时辰,车停下了,算是到了地方。
下仆赶紧取出小凳伺候着两位王爷下来,这才一下车,李从嘉就看见恭候着的一群人里就属溧阳侯徐恒清笑得最猥琐,还在那招着手。
“不会吧!?”李从嘉一脸狐疑的望着自家大哥,还是上次那帮子人,不过有这徐恒清在,今日不会又是来推销什么灵丹妙药的吧,要是这样,那自己直接走好了。
知弟莫若兄,一眼就看穿了李从嘉在想些什么,李弘冀赶忙把自家六弟给拉住了,好言安抚着,“哎——!我的好六弟,今日就是饮酒,听琴,你当那仙丹是大街上的鸡蛋呐,想要多少是多少?”
不是吃仙丹就好,听了这话李从嘉这才放下心来。不过一抬头看到这楼上的这“宜春院”三个字,顿时李从嘉脸色有些古怪了,若是以自己的记忆,这三个字的名字很难让自己不往某些方面联想,而脑海里面李煜的记忆则确确实实证实了自己的想法,自己想的一点儿也没错。
虽说是官办的,但这堂堂南唐的吴王殿下、郑王殿下大白天的来这种地方真的好吗?
不过看这李弘冀那笑呵呵的样子是一点儿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在徐恒清一伙的簇拥下,拉着李从嘉就迈进来了。奈何人小力薄,抗拒不得,李从嘉也只能是这样跟了进来。
瞧着徐恒清和那庆国公公子和那些丽人调笑的样子,这里的莺莺燕燕想来也是认识的,知道这些人身份特殊没有贸然的都拥上来,而是在一旁观望。
徐恒清摇着折扇,在前面领头走着,这个时候李弘冀还是懂的要低调一点的,所以李弘冀领着李从嘉跟在了徐恒清后面,看着徐恒清在前面张扬,一个中年的管事的迎了上来,一脸的堆笑,李从嘉瞧那人脸上的褶子都可以成堆了,只听他笑呵呵的问道:“敢问侯爷,还是照旧吗?”
徐恒清收起了折扇,朝着管事的点了点,笑了:“还是老崔你懂事啊!快,前面带路!”
毕竟堂堂一个皇子王爷来这种地方还是要避讳一点的,所以这一切都是徐恒清这个溧阳侯出面安排,这溧阳侯也是个显爵,昔年从龙的老勋贵了,这里自然是不敢怠慢的,这崔管事赶紧的命人把楼上的飘香阁给收拾了。
等上头安排妥了,崔管事哈着腰亲自引一行人上楼。
能来这里的非富即贵,自然不用给这小小管事面子,徐恒清带头,庆国公公子随后一个个的仰着头就上去了。
这飘香阁是极上等的雅间,酒宴什么的都已经妥帖,这一张张的案几上摆好美酒佳肴,焚了上好的檀香,一进来李从嘉便闻到这凝神的香味,靠窗的位置摆了一张屏风备用,靠门的下首特地留了一块桌案,想来是预备着的。到了内里,李弘茂自然是不用再隐藏身份了,不客气的做到了主位上,李从嘉见自家大哥不拘束了,自己也蹭到了主位上坐下,徐恒清这明面上的老大,则坐到了下首。
对于这样子的颠倒,老崔是见怪不怪了,总有些达官贵人的来此不好直接表明身份,自己又何必管这件事呢,笑呵呵的对着众人拱了拱手:“诸位官人,且稍安勿躁,小的这就去请清影姑娘来。”
老崔一走,这徐恒清就像献宝似得,探着身子冲李从嘉这面谄笑着:“二位殿下,这清影姑娘乃是这宜春院里新来的清倌人,琴棋书画,诗酒花茶样样皆精,而尤其是弹得一手好琴,那一曲广陵散真的嵇康奥妙。”
不一会儿,一个妙龄女子拿着一个古琴进来带着个小丫鬟进了来。
对着宾主行礼,李从嘉瞄了一眼注意力便被吸引去了,这丽人脸上微施粉泽,肌肤细润如脂、粉光若腻,颜比西子、胜似明君,着一袭青墨色的纱衣,冲着众人微微行礼,在众人若痴如醉的注视下缓缓坐下,开始弹奏了起来。
“老六!这就是这里的清影姑娘!”李弘冀拉着自家弟弟的袖子激动异常,简直口水都要留下来了。
李从嘉哦了一声,看着自家大哥犹如恶狼看到了肉一样,赶紧选择离自家大哥远一点儿,生怕别人以为自己和他是认识的。
丽人素手翩跹,拨动琴弦,这琴声宛转悠扬,沁人心脾,醉人心扉。
李从嘉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一时光,这样想来,听听琴,饮饮酒什么的,也是蛮逍遥的嘛,就是现在还顶着个粽子头有些怪异罢了。
听着这曼妙的琴声,众人开始了觥筹交错,不一会儿酒微醺。
忽的,外面有人轻轻敲了敲门,接着崔管事一脸的尴尬的出现在了阁间外面。
“侯……侯爷……”崔管事的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期期艾艾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