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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此处时,一旁的妻子轻轻拽了下刘文徵的衣角,唯恐他说出一些不好的话来,毕竟面前还坐着一个皇帝的儿子。
杨易也不介意,抖了抖手中的酒杯道:“你们读书人有句话叫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可我却还知道一句话叫百无一用是书生。”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我们看事情的角度不同,所观察的对错也是不同。比如井底蛙困而观天,这就是最直接的观事角度问题,你为何要坐在井里,而不是站在上面呢?“
刘文徵苦闷的摇了摇头:“百无一用是书生,,,想来我除了会读书写字之外,确实别无他用。“
“有无功名在身似乎并不影响你去创造更多让人向往的事情,你喜欢画画,可以画山画水,画虾,画鸡蛋。”
说着杨易指了指阁窗外的大街:”我知道有一副传世精画,画的就是这大街上的贩夫走卒,形形色色,现在看来你想画着这样的佳作可能性远远大于国子监里那些所谓的高雅文人们,因为你本身就是其中一员,你比任何人都了解这条街。“
“画这条街?”
“对啊!画这条街?,,,等等,画这条街!”杨易忽然眉头一紧,起身打开阁楼窗台,大街上喊卖吆喝的吵杂之声瞬间充斥众人耳间。
杨易半掩隔窗,手腕依搭在窗沿边,食指轻轻上下击打,望着街上形形色色的人群来回穿梭。
这个时代没有后世社会那么快节奏生活,大部分人懂得如何去适应自己的生活。
走卒势力,行人步撵,贵人阔慨,文人儒雅,每一丝细节都有着这个朝代或者说这个时代的特有性。
“九…九皇子?发生什么事了吗?”刘文徵走上前来看了眼出神的杨易,又望了望繁琐的大街,似乎没有什么异常。
杨易也不答话,似乎正在想什么事情,眉间变化异常,也不知喜是怒。
半响,刘文徵正自奇怪,以为这位九呆子又犯病了,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杨易转过头来看了眼木讷的刘文徵,又看了眼后面有些害怕的绣娘,似自语说了句。
“清明上河图!纺绣版的清明上河图!”
杨易原地踱了两圈快步,沉思片刻抬头看着刘文徵笑道:“刘兄,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刘文徵夫妇两互相看了眼,有些不知怎么回答,一个皇子向自家寻求帮助,可不是硬着头皮一点头就能了事的。
杨易见二人为难,哈哈一笑,回到桌前,示意夫妻两都坐下,将三碗酒都酌满道:”放心二位,此事虽然有些难,但却是件好事,若是不出意外,刘兄不但能赚足财钱,还能千古留名。”
刘文徵闻言身子一直,自古以来读书人并非人人都爱财,但若说能有一件事或者一物作品能使其千古留名,恐怕没有谁能不感兴趣。
杨易端起酒杯饮了一口酒,组织了下语言道:“刘兄,我知道在一个遥远的地方,那里的人都和我们一般,有一位画师,画了一幅画,一副长长的街景,成就一副千古名画。”
“画街上的这些贩夫走卒?”
刘文徵有些骇然,大光朝的文人墨客作诗画皆是以山水花鸟为主题,有意境也能表达出各种自我情怀,或悲或喜,或忧或怒。
却从未听说谁会去画一条街上的俗世场景。
“是的,就是画你们眼中的俗世。
如果你能浩浩荡荡的画出地庆繁荣街景,在此时能表达出地庆的繁华昌盛,许多年后还会给后人留下一个大光朝风俗文化的详细面貌,这叫历史文化遗产,是无价之宝!”
“历史文化遗产?”
“是的,到时候再请嫂夫人找一些绣房的姐妹来,将这幅话秀出来表上,由我在上元的时候献给我父皇。”
因为不了解刘文徵的画作水平,为了保险起见,杨易提出将画秀出来,用硬件来提升它的价值。
在前世网络某宝上随便都能买到《清明上河图》的纺绣版装饰品,但在古代,这是开创先河。
“你是说皇上会看到这幅画?”刘文徵有些激动道。
“当然要他见到,不但要他见到,还要让他为这幅话题字!我们要创造一个皇族品牌!咱再开个画绣坊,做出品牌效应。”
“品牌效应?”
见刘文徵一脸疑惑,杨易哈哈一笑:“这都是后话,到时我会细说,且说刘兄你干不干吧,若是干,就将酒杯端起咱两饮了。”
说着话,杨易将酒杯举起,直直的盯着刘文徵。
显然杨易连珠炮似的话语,已经超越了刘文徵这个儒生的理解范围,但本能告诉他,这或许是改变命运的一次机遇。
刘文徵眼眶微红,看了看妻子,又看看了看埋头苦吃的端儿,最终还是没有经受住留名千古的诱惑,端起了桌上酒杯一口饮尽。
第七章 上元灯会解词迷()
回到宫中,杨易有仔细揣摩一番这件事,决定还是要将这是告诉母亲。
凝妃听了杨易的打算,也没多说,只是决定等画作出来开始刺绣之后,便每日去宫外帮忙,正好用上越来越熟练的蜀绣长短针刺绣法。
杨易想了想便同意了,本来宫中妃子是不能随意出宫的,但杨易母子两许多年受冷落,宫中几乎重来不发送生活需品,都是他们自个儿出去集市购买,当然,可不能走正宫门,都是从下人的偏门进出。
“母亲多出去走走也好,整日在这宫中,闷也闷坏了。”
又与母亲商量了一番,决定了一些细节,例如此事在宫中尽量保密,这倒不是什么难处,没人会在意一个傻皇子在干什么。
因为时间比较紧,其后的日子,杨易便奔波与刘文徵家和宫中,此事虽然不需多少钱财,却是比较消耗人力,需要不少的人帮忙。
刘文徵夫妇在京生活多年,为人也比较恳实,所以结交的朋友亦是不少。
画作上,刘文徵找来了数位好友,都是些家道中落的书生,或者是落第文子,一听刘文徵要完成这样一副画,都是欣然答应。
而刘文徵的夫人则召集了绣房中的姐妹,准备就绪,只待画作一出来便开始加班加点的做工,在这之前由凝妃传授众人新的刺绣针法。
就算杨易描述的是一副迷你版《清明上河图》,但这副画完成起来依旧不易。
根据杨易的了解,大光朝的文学,画作水平已经达到一个空前的高度,像极了前世的唐宋时期。
尤其在画作这一点上,人物画,山水画,花鸟画甚至宗教一类的画品都已经发展的比较成熟,涌现出很多当世佳作。但基本还没有进入世俗化。无论人物还是山水鸟物追求的还是一种高端位的境界,都是以贵族的视角来构思作品。
而杨易提议的这种广视角,绘俗一个房间集市场景的画,几乎没有出现过,连一个归类都没有,刘文徵等人讨论时,因为这幅画涉及到很多建筑结构比例,甚至有人将其归类界画。
什么是界画,就是匠人用的画,在现代我们称其为建筑图纸。
杨易当然不会同意这种自掉身份的意见,最后不得不将其定性为快要销声匿迹的风俗画,更是重新换了个名字……《大光上京图》。
在这一片忙碌中,最闲的反而是杨易。
起初杨易还会去画舫瞧瞧,却发现当刘文徵等人进入画作状态时,根本没空搭理自己,自己就是多余的。
索性杨易也就每天去看一眼进度,便不在那里待。
后来杨易发现自己还是有用的,有时候刘文徵等人要画街上商铺贩夫的形象,很多商人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明确拒绝。
杨易也不多说,叫人拿来一张椅子,一屁股坐在商铺门前磕起瓜子儿来,一坐就是一天,浑身的暗黑属性发挥到了极致,几乎没有人敢踏进商铺。
自此后整条街没有人不配合刘文徵等人作画,甚至看茶摆座伺候着,唯一的要求就是九皇子别来!
转眼过了年关,到上元节这一天,整个帝京一片喜庆,特别是皇宫之中,每个地方都挂满了红绸花灯,烟花爆竹声随处可闻,就连杨易家都挂了几个红灯笼。
皇宫的花灯会,要到傍晚才会开始,说是普天同庆与百姓同乐,当然不可能真的让百姓进皇宫,能进来的大多是皇亲国戚,国朝官员,乡士名流,最次的也是些富甲豪商。
杨易和刘文徵已经约好,灯会开始前会将绣画送到宫门,待杨易取进来便是。
皇帝祭天过后才会举行百官朝贺,在此之前会有舞狮,放烟火,放花灯,游园等仪式活动,内容之丰富比之后世现代化节日活动毫不逊色,只恨的杨易暗道为什么没有手机,这要是一发朋友圈,足够炫耀半年。
不过所谓的游园可就没后世的花样多了,就是简单的猜灯谜,杨易逛了一圈,灯谜大多是一些诗词,趣味类的句子,比之后世稀奇古怪的灯谜差远。
杨易现在还记得大学时游园活动,自己宿舍几个猥琐男搞了一大堆黄段子灯谜,人齐爆棚!
“小姐!小姐!这个是什么呀!”一个丫鬟的声音问道。
杨易本不在意,忽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念道:“阳春白雪伴楚王…这个应该是。曲高和寡!”
“啊,小姐真厉害,这也知道!”
“玉儿果然博学多广,似乎这满场之中就没有能难倒你的词迷。”
“李玉?”杨易将头一偏,顺眼看去,果然是李玉。
只见李玉一身华服素装,披搭着长发,正与一旁一个锦衣公子交谈,细细一听,全是些“多谢,过奖”之类的马匹话。
杨易撇了撇嘴,不想照面,转身欲往另一边走。
“九皇兄?”刚一转过身却听李玉呼道。
有时候你不想杀伯仁,伯仁心里却盘算着怎么弄死你。
杨易暗道一声“晦气”,不得不扭出一个笑容回过身来。
“哟,这不是李家大小姐吗?咱可真是狭路相逢呀!”
李玉一行人刚迎了上来,见杨易笑凝凝来这么句,一旁的锦衣公子道:“还真是九呆子,他怎么会在这里?”又想到杨易的用词,那人摇头一笑:“狭路相逢,这呆子也真会说话。”
那人不知杨易与李玉的恩怨,又见杨易一脸碑笑,以为这九呆子想要讨好李玉却用错词了。
李玉心里却清楚杨易这话的意思,那日在街上自己可是实实在在被杨易讹了一次,用一句“狭路相逢”形容两人实在不为过。
如果李玉知道自己姑姑也被杨易摆了一道,估计就要用“冤家路窄”打招呼了。
“是啊,没想到在这里竟能见到九皇兄。。”李玉亦面不改色的回道。
“客气客气,李大小姐身上光芒万丈,我可是老远就看见了!”
“九皇兄夸言了,比起您来,小女子可是有些不及。”
杨易耸了耸肩,看了看周围,四处拥挤,偏偏自己身边五尺之中无一人,瘟神暗黑属性不是说着玩儿的。
见两人似乎非常熟的样子,一旁的锦衣公子眉头一皱问李玉道:“玉儿你什么时候认识这傻子了?”
没等李玉说话,杨易却问道:“这位兄台是?”
那人没回话,反而疑惑道:“你不认识我?”
杨易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