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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坤将韩定抓住自己衣领的手挣开,咬牙道:“弓弩手准备!”
守城兵将们闻听张坤的将令,不得不搭弓引箭,只待其一声令下便万箭齐发。
“慢着!”忽然有一浑厚之声从身后响起。
张坤和韩定一惊,回过头来,正见一个六十余岁的老者带着数名护卫匆匆从台阶跨上城楼。
“宗宗老将军?”张坤惊道。
来人叫宗洹,乃是并州老将,此人镇守边关三十余年,早在王怔出任并州刺史之前便已经名扬北地,曾经官至并州军指挥使,后来王怔入主并州之后,因为与王怔政见不合,便辞官隐退一直闲在家里。
宗洹虽然早已经不带兵,可是威望犹存,张坤自然识得。
韩定也认得宗洹,见宗洹跨上城墙,皱眉道:“宗老将军何事来此?”
因为宗洹一直与王怔不合,也不是王怔一党的人,当初酒花夫人渗透并州时还曾经邀请过宗洹重新出山主持并州军事,宗洹却亦年老不能胜任为由婉拒了。
宗洹大步走到城楼之后,看了眼张坤和韩定二人,冷道:“老夫听说王飞将杀回来了,所以来看看这个竖子有何等能耐,竟敢如此放肆!”
韩定闻言一喜,急道:“老将军说的是,王家这些年在北地作恶多端,霸道蛮横,这王飞将仗着有些许蛮勇,竟是将老将军您也不放在眼里,老将军来的正是时候!”
宗洹闻言面无表情,抬头向城垛外看去,只见城外的王飞将正在组织兵将准备攻城。
宗洹冷冷一笑,道:“取弓弩来!我倒要看看这竖子能不能接老夫一箭!”
韩定大喜,连忙将手中弓弩交给宗洹,急道:“老将军大显神威,定能诛杀逆贼,韩定一定会着实禀报给夫人,为老将军表功!”
宗洹在军中威望不比王飞将低,若是他能将王飞将射杀,那是再好不过了。
“老将军!”张坤惊道,想要劝阻却又有所顾忌。
宗洹不言,接过韩定递上来的弓弩,搭弓上箭,虽然年事已高,其臂力却着实惊人,弓弩被拉的咯咯作响。
就在众人瞪大了眼睛等待宗洹放箭之时
忽然,宗洹猛地一侧身,箭头一转。
韩定错愕了一下,因为宗洹转过来来的箭头竟是直直的对着自己的额头,惊道:“宗老将军你。”
“噌!!”话音未落,铁制羽箭离弦而出。
如此近的距离,即便韩定武功再高也决计不可能躲得开。
随着“噗嗤”一声,羽箭端端没入韩定的额头,韩定被巨力震的直直向后倒下,到死之时眼里都充满了疑惑和惊惧。
韩定身后的数个七杀门护卫见状大惊,可是不等他们做出反应,宗洹带来的那十来位家将便已经拔刀冲上前来,手起刀落,将那些七杀门门人剁成了肉泥。
宗洹忽然发难,张坤惊的无以言表,慌道:“宗老将军!你这你这。”
宗洹冷冷的撇了一眼韩定任然在抽出的尸体,狞道:“我等极为守官卫民的军人,什么时候轮得到这种奸秽小人在旁指手画脚了?也不怕人笑话!”
张坤面有愧色,犹豫道:“老将军”
宗洹向来与王怔不合,二人曾经为了争夺兵权险些兵戎相见,虽然宗洹最终输给了王征,可是这些年他二人从来没有再见过,可见二人怨恨颇深。
宗洹冷哼道:“我虽然与王怔政见不合,可是那王老儿也算是为人正直,即便方法不对,也是在为我大光卫守边关,这些什么七杀门的歹人竟然要将我并州献给凶狄人?问过老夫手中这把大刀了吗?”
张坤拜倒,惭愧道:“老将军所言极是,可是卑职也有难言之隐”
宗洹看了张坤一眼,道:“老夫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仔细听一听。”
张坤怔了一下,不知宗洹何意,此时青州兵正在筹备攻城,喊杀声响彻天际,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等等!这是”张坤猛的站了起来,没有看向城外,而是转身看向城内。
这时许多并州军兵将们也发现了异样,纷纷转头向城中看去。
因为在城内竟然也响起了喊杀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大,似乎遍布整个并州城。
“城中有人造反?”张坤惊道。
宗洹却笑道:“你等之所以被七杀门控制,不外乎就是因为七杀门的人监禁了你们的家眷。”
张坤沉思片刻,惊道:“老将军你是说有人在城中诛杀七杀门逆贼?”
宗洹点头道:“许仁丶肖烈等人已经将你们的家眷全部解救了出来,此刻想必正在进攻刺史府。”
张坤喜道:“老将军此话当真?”
宗洹凝道:“你若是不想继续错下去,当知道现在该做些什么,只要你回头是岸,老夫定保你们周全!”
张坤思虑片刻,猛的一咬牙,转身呼喊道:“开城门!恭迎二将军进城!”
第四百三十八章 伏兵四起()
此时的王飞将正欲列阵攻城,忽见并州城门大开,数骑从城门洞子里飞奔而出,正是宗洹以及张坤等人。
宗洹等人径直来到王飞将阵前,驻马而立。
“王家二郎!可还识得老夫!”宗洹高呼道。
王飞将一喜,上前抱拳道道:“飞将见过宗老将军!”
张坤道:“二将军!宗老将军已经肃清城墙上的七杀门叛逆,将军速速进城解救刺史大人!”
王飞将闻言又惊又喜,再拜道:“宗老将军深明大义,飞将替青并百姓和军将谢过老将军!”
宗洹却不表功,只是冷道:“老夫将并州将于你王家,你们却将此地搞的乌烟瘴气,如何对得起先帝的重托?”
王飞将面有羞愧之色,抱拳而立不敢言语。
宗洹冷哼了一声:“还不快速速进城去?难道要老夫替你做先锋?”
王飞将连忙道:“飞将不敢,这就领军杀进去诛清奸逆。”
王飞将正欲挥兵入城,一旁副将张淳略微担心的轻声道:“将军需小心谨慎,唯恐有诈!”
王飞将怔了一下,想了想道:“莫要胡说,宗老将军镇守北地多年,为人刚正不阿,决计不会欺我。”说完,手中大刀一挥,万余铁骑随其冲杀进了并州城。
入城之后,王飞将留下五千军士控制住城墙,严令军将不得扰民,自己则率领五千铁骑径直飞奔前往刺史府。
还未走到一半,前方忽的迎来一队人马,却是许仁丶肖烈等人。
“许仁丶肖烈!我父亲何在?”王飞将急问道。
许仁面有急色,凝道:“二将军!刺史大人和参事大人都被七杀门的人劫了去!”
王飞将大惊,问道:“走了多久?”
“大半个时辰!”
“哪个方向?”
“从北城出去的!”
王飞将面色凝重,不及多想道:“许仁丶肖烈!”
“末将在!”二人连忙拱手道。
“命你二人率军清理城中七杀门余孽,整合并州军,安抚百姓!”
“属下遵命!”
随即,王飞将向身后的将士们一扬手,呼道:“随我追击,莫要让贼逆逃脱!”
说完便领着数千军士急急向北追击而去。
王飞将领军向北追了约莫两个多时辰,沿途遇见无数遗弃的铠甲布衣等,却始终为见得七杀门门人和王怔丶王玄卿。
又追了半日,忽见前方有一队人马急急赶路,大喜,连忙命将士们速速追赶上去。
前方人马见追兵已至,也是拼命往被逃窜。
双方一追一赶,直到夜幕降临,来到一处山谷之地。
眼见王飞将等人就要追上前方车架,大喜之下毫不犹豫的率军追进了山谷。
王飞将一马当先刚行到山谷一半,忽然前方车架就如凭空一半,了无踪影。
王飞将勒住战马,抬头看去,只见山谷中草木遮蔽,异常昏暗,四周更是安静如斯,连鸟雀之声也不可听闻。
王飞将眉头紧皱,略一沉思,忽道:“不好!有诈!速速撤出山谷!”
众将士闻言纷纷调转马头想要往后撤去,可就在此时,山谷两侧喊杀声四起,无数手持弯刀之人从林中钻了出来。
霎时间,山谷两旁无数箭弩犹如夏雨一般,倾盆而下,无数青州军将士中箭落地,惨叫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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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刺史府………
杨易看着今日前方送来的急报,眉目紧皱,手指不断的敲打案几却一句话也不说。
猴尖儿和慕容思南立于堂下,见状互相疑惑的看了一眼。
猴尖儿问道:“殿下,消息说杨杰的京都禁军已经退了,凶狄人也没有再向青州靠拢,这是好事,你为何还愁眉不展。”
杨易放下手中的军报,皱眉沉思道:“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慕容思南道:“殿下是担心杨杰识破我等计策,卷土重来?”
杨易摇了摇头,道:“杨杰即便识破了我们的挑拨离间之计,等他的命令传到京都禁军手中也不知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那时青丶并战事平息,他那两万禁军就是来送死。”
“那殿下为何而愁?”
杨易沉默半响,敲打案几的手指稍一停顿,道:“凶狄人”
“凶狄人?”
“你们不觉得凶狄人的动静非常诡异吗?”杨易沉道。
慕容思南也知用兵之道,此时经杨易一言,似乎也感觉到了异常,却又想不出关键之处。
杨易站起身来,走到行军图前背手而立:“此次北地之战可以说是呼延止和杨杰一手策划的,目的就是夺取青并二州。然而到不目前为止,只有杨杰有所动作,呼延止的大军就像是一个观光客一样,慢悠悠行军不说,如今甚至干脆停止不前了。”
慕容思南疑惑道:“难道不是因为呼延止与杨杰貌合神离,凶狄人只是想静观其变而坐收渔翁之利吗?”
“之前我也一直这么认为”杨易沉凝了一下,又道:“可是如今杨杰退兵的消息一定已经传到了凶狄人耳中,照理说他们应该有所动作才对,为何却反而停滞不前了?”
猴尖儿道:“会不会是凶狄人认为此战已经没有胜算了,所以不敢贸然向前?”
杨易转过头来,盯着猴尖儿道:“凶狄人可是有五万大军。”
猴尖儿顿了一下,也不知说什么,五万凶狄大军可不是什么小数目,即便没有杨杰和并州方面的策应,已经完全可以独立攻伐青州,而且,五万大军千里迢迢走了大半个月,所消耗的物资粮食绝对是庞大的,即便是强胜的凶狄也无法忽视这样的消耗。
而到现在为止,五万凶狄大军就如一群观光旅客一般,慢悠悠而来,如今更是停滞不前,似乎有退兵的意思。
“这不像凶狄人的作风,更不像呼延止所为!”杨易坚定道。
杨易曾经是和凶狄人有过数次交手的,虽然几次都是险中求胜,可是凶狄人的强悍和无畏给了他很深的印象,绝对不会是现在这种畏畏缩缩的模样。
“报!!!”
这时,一名军侯急急入内,拜倒在堂下。
“讲!”
“启禀殿下,刚刚收到并州参军许仁送来的战报,王将军已经攻克并州!”军侯回道。
众人闻言大喜,并州一克,青并二地互成犄角,无论是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