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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通看了眼下方的县令,随口笑道:“县令大人此次帮助我神教军剿灭乱民功劳也不小,等我班师回去之后自会禀报天师,天师定然重重有赏!”
县令面色有些尴尬哈哈一笑,按理说他这个县令才是这里官职最高之人,却不得不坐在李通的下首位置,而且剿灭叛乱本来应当是官府之职,要请功也该是他这个县令向刺史府请功犒赏众人,李通却说的毫不避讳。
不过即便县令心中不满,面上却不得不迎奉,因为此时平山城中正驻扎这六千长生教神教军,这些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人。
县令赔笑道:“那鄙人就在此谢过天师,谢过教使大人了。”
李通又是一阵大笑,张口喝了一杯酒道:“额对了县令大人,昨日我接到总坛的消息,从这个月开始,教费要提升四成,还望县令大人多多费心了。”
吴焕的两层教费,到了李通这里依然变成了四成。
“四成!?这…这…”县令惊道。
长生教的教费已经收的非常高了,许多教众已经不堪重负,而且现在长生教仗着教兵强势,在收教费时已经根本不管是不是长生教的教众,一律必须上交,俨然已经成了黔州府的官税。
此次平山县发生叛乱就是因为百姓不堪重负才会聚众造反,虽然那些乱民已经被李通带来的神教军击溃,逃入了大阙山之中,可是民间的怨气已经是越来越重,若是再加重四成教费,那些贫苦的百姓根本不可能拿的出来。
李通看了县令一眼,冷笑道:“县令大人可有什么疑问?”
县令心下一凝,犹豫道:“教使大人,今年夏季之时,平山县不少地方遭遇洪灾,庄稼收成比往年少了许多,若是再加四成教费的话,恐怕那些百姓心生怨气。”
李通放下手中的酒杯,摸着一旁年轻女子的大腿,笑道:“怨气?谁敢心生怨气那便是对长生神不敬,对天师不敬,神教军不介意再惩罚一下他们这些枉逆之徒。”顿了一下,李通冷冷的看了眼县令又道:“县令大人,您不会也对长生神和天师的旨意有所质疑吧?”
县令手中酒杯微微一颤,不禁打了个寒颤,想到李通的手段,连忙拱手道:“教使大人误会了,下官怎会质疑天师的话,我是长生神最忠实的信徒!天师的意思,下官一定照办。”
李通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如此甚好,只要县令大人忠于神教,长生神就一定会保佑你平安无事的。”
李通大口的亲了亲身旁的女子,那两个女子羞涩的轻轻推了推李通,直让李通兴奋莫名,笑道:“县令大人,今晚本使就暂且住在你这府中了,没什么事可不要来打扰我。”
县令连忙道:“教使请安心休息便是。”
早已按赖不住的李通,搂着左右两名女子跌跌撞撞的往后院走去,只留下面色难堪的县令独自喝着闷酒。
这一晚,县令府邸的后院中亢声不断,李通肆无忌惮的在发泄着自己的欲望,直到凌晨时分才逐渐安静下来。
翌日,日上三竿,县令在大堂中已经喝了不知道多少杯茶,却依然不见李通出来。
眼见时候已经不早了,县令还要找李通商量收缴教费的事情,一咬牙来到后院中,正见李通的房门口站着两名神教军护卫,上前笑问道:“二位兄弟,不知道教使是否起床?本官有些要事要找李教使商量…”
神教军护卫冷冷的看了眼县令,道:“教使大人还在休息,待会儿再来吧。”
县令顿了一下,道:“二位,你们看这时候也不早了,想来李教使昨晚的酒也该醒了,本官确实有要事,还望帮我通报通报。”
这县令也是老于世故,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办成事得给一些好处才行,顺手从袖兜里掏出两块碎银子塞给了护卫。
两个护卫接过银子,互相看了眼,其中一人道:“那你再这里等等,我们只帮你传话,教使大人若是不想起来,可就不是我们的事了啊。”
“是是是,劳烦两位兄弟了!”县令心中已经恨的咬牙切齿,自己堂堂一个县令,却被两个护卫不放在眼里,还要拿银子讨好他们。可是他不得不这么做,莫说自己得罪不起长生教的人,那些神教军杀气人来也从来不会管对方是民是官。
护卫揣好县令给的碎银子,走上台阶来到厢房前轻轻的敲了两下门,笑唤道:“教使大人,时候不早了,该起床了。”
唤了一声,护卫低着头聆听厢房中的动静,等了好半响却不见回应。
那敲门的护卫看了眼另一个护卫,又抬手轻轻敲了两下:“教使大人?”
又等了半响还是听不见房中有什么动静,护卫的面色变得有些凝重,稍微加重了手中力度又敲了几下房门。
依然没有回应。
站在台阶下的县令面色也不甚好看,即便李通睡的再死,可是他身边还有两个女子,不可能都没有听见敲门吧。
两个护卫又敲了一阵,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厢房之中就像没有活物一般,安静的可怕。
见二人有些不知所措,县令连忙急道:“把门撞开!”
二人恍然,往后退了一步,然后猛地一起往房门上撞去。
“嘭!”厢房的房门应声而开,两个护卫也踉跄着跌坐进了屋子里。
县令见二人被摔的七荤八素,揉着屁股从地上坐了起来,然后抬起头时就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张大了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县令心中咯噔一声,也顾不上那么多,三两步便跨进了屋子中,定神瞧去,顿时也被眼前的场景给惊呆了。
第三百三十三章 以神之名()
神罚,在佛道传说中被指做天劫,由天罚神称为天谴,由神判人称为神罚,天劫分四种。地劫,泰山压顶,粉身碎骨。水劫,毒水泗流,肠穿肚烂。风劫,灭神风起,皮碎肉干。雷劫,五雷轰顶,魂飞魄散。
李通的肚子丶胸口以及喉咙已经完全溃烂,本来就难看面目扭曲的让人匪夷所思,浑身赤裸的被挂在房梁之上,粘稠的血水和黄色的浓水,交杂着一滴一滴顺着垂直的脚尖往下滴落。
平山县的县令发誓,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恐怖的死状,和传说中的神罚水劫一模一样,哪怕是县衙里见惯死尸的仵作看了,也不禁心里犯恶。
房间的房门是从里面锁着,整个屋子里除了李通的尸体再也没有任何人,昨晚被李通带进房间的两名女子也不翼而飞。
两个看门的护卫被赶来的神教军副史打的没了人样,依然坚定的声称昨晚没有任何人进去李通的房间,李通在屋子里翻云覆雨的声音直到凌晨时分才渐渐消停下来,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动静。
唯一的线索,就是在李通尸首的脚下发现了一面纸张。
纸张正面列满了李通所干的一桩桩恶行,他杀了多少人,强奸过多少良女一一详细的罗列出来,纸张的落款只有四个字:以神之名!
而在纸张背后,则用李通的鲜血,勾勒出了一个弯弯的图案,那是一把镰刀,血淋淋的镰刀。
神教军副使轻轻的放下那面渗人的纸张,皱着眉头看了眼依然挂在横梁上的尸首,冷道:“县令大人,你作何解释?”
惊魂未定的平山县令一惊,疑惑的看着副教使道:“上使这这是何意?”
副教使转过头来,狰狞的看着县令道:“教使大人在你的府邸出了事,你不该解释解释吗?”
县令大惊,道:“上使这是何话?是教使大人自己要在县府过夜,负责守卫的也是你们神教军,与本官何干?”
县令如何不明白这个神教军副史是想推卸责任,他的上官李通无辜暴毙,而且还是一桩诡异的悬案,长生教总坛一定会追究下来,到时候谁也扛不住这个罪责。
副教使看了眼县令,冷笑道:“给你两天时间,找不到真凶你就自己去黔州府跟天师解释吧。”
县令面色阴沉的没有再说话,因为他知道自己即便再如何辩解都是徒劳的,长生教的人从来都不会听别人讲道理,他们说的话就是神谕。
那副教使也不再理会县令,招呼神教军兵士将李通的尸首取了下来,然后带着人匆匆离开了县府。
县令站在原地没有动弹,藏在袖袍中的手紧紧的拽成一个拳头,恐惧和愤怒充斥了他的双眼。
没有出乎县令的意料,即便他调集了整个平山县所有的差役,搜索了一整天,几乎将县衙翻了个底朝天,却依然没有发现分毫线索,连昨晚陪同李通的那两民女子也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完全没了踪影。
李通的死好像真的是神所为一般,无声无息。
直到天黑只是,县令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府邸,没有心思吃饭,他的身体和精神都已经到了极限。
不管李通的死是神所为还是人所为,他知道自己都没有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凶手,能够毫无痕迹的杀掉李通的人,绝对不是自己县衙那帮混吃等死的衙役们所能对付的了的。可能那个长生教的副史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早就想好了将自己这个平山县令推出去做替死鬼。
长生教对秽教者的惩罚县令比任何人都清楚,长生教的人总会将一些他们称之为秽教者的百姓蛮横的抓去,然后将人折磨了完全没了人样再送到他的县衙让他这个平山县县令处置。
其实县衙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将那些死掉的或者快要死掉的人拉到乱葬岗去埋掉。
县令想到此处,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和家人也会成为其中一员,成为乱葬岗的一只无主野鬼。
“不行”不知过了多久,县令猛地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在屋子里焦急的来回踱步,双手不断紧张的揉搓,口中念念道:“不行,我不能被长生教抓到,绝对不能!”
随即县令来到房门口,将其妻子唤来,急道:“赶快收拾行囊,我们走。”
“啊?”县令夫人一时不知所云的疑惑道:“走?走去哪儿啊?”
县令不耐烦的怒道:“随便去哪儿,先离开平山县再说!”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叫你去你就赶紧去,再磨蹭你我都得死在这!”县令瞪大了眼睛,眼中泛满血丝,看上去极为恐怖。
县令夫人一哆嗦,似乎从没见过丈夫这般模样,不敢再多问,连忙去后院收拾行囊。
夜入三更,县城里平静的出奇。今晚没有月色,天空中乌黑的云朵随着秋风缓缓流动,让人不禁感觉到凉意渗骨。
县令府邸的后门缓缓打开,两个人影从门里走了出来,正是平山县县令和他的夫人。
县令夫人看了眼空空如也的大街,不禁有些害怕,轻声问道:“老爷,马车在哪里?”
县令冷道:“在这里坐马车很容易被人发现,我让车夫王福在前面等我们,穿过两条街就到了。”
说完县令谨慎的左右看了看街道上,确定没有人发现,一挥手道:“走!”
平山县县令和其夫人脚下疾步而行,竭力的压低脚步声,很快便穿街过巷来到了两条街外的一条胡同中。
走进胡同里,果然见到角落中听着一辆马车。县令夫妇二人皆是一喜,快步走了上去。
“王福?”县令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