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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当苏仲斋听闻杨易大破凶狄,阵斩凶狄左平王,并且逼迫凶狄退兵时,眼神有些激动的摸了摸杨易的脑袋,道:“你做的很好,男儿当是如此,不辱我苏家血脉。”
杨易笑了笑,也不多说什么。而在爷孙二人之后的交谈中,杨易也清晰的知道了苏家目前的困境。
苏家被人诬陷牵连于夺嫡之战中,苏仲斋怀疑幕后黑手有两方势力,一方是苏家在商业上的竞争对手高家,也就是下午杨易所见的高成家。
蜀中纺织行业遍及很广,但以刺绣制售为主的家族就属苏家和高家最大,两家都是蜀中的老牌商行,多少年来一直明争暗斗,也是各有胜负,谁也没有实力将对方扳倒。
而这次苏家之所以遭此大难,无疑是另外一方权势的介入,那便是成州刺史府的参事高左珍。根据苏仲斋所说,此人是刺史府的二把手,为人极其贪婪好财,但也极会阿谀奉承,很得成州刺史陶贺的喜欢。
半年前,高左珍看上了苏家在城东的一片桑田,想要找苏仲斋购买下来,可是那片桑田是苏家的祖地,连家祖的坟墓都在那里,如何能卖出去?苏仲斋便言辞拒绝了高左珍,也因此高左珍开始记恨上了苏家。
“老夫猜想,这件事应该是高左珍和高家狼狈为奸陷害我们苏家,因为出事不久后,高左珍便以查缴的名义夺走了我们的祖田,那高家也是疯狂的蚕食我们苏家的商业,不得不说他们这一招很厉害。”
“前些日子老夫被高左珍抓进了大牢,你大舅花了好些钱财,又亏得成州司马窦彦帮忙说情,这才将我放出来。奈何我老了,身子不中用,几番折腾下来老病就犯了,如今已是废人一个。”
杨易握了握苏仲斋长满皱褶的手,安慰道:“外公你且安心养病,孙儿既然回来了,那便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害您。”
苏仲斋有些担忧道:“你莫要冲动,成州的势力错综复杂,那些人很是心狠手辣,行事一定要小心些,况且你身份特殊,若是不小心暴露了那可如何是好?”
杨易笑道:“放心吧外公,孙儿心里有数,形式再险恶也比不得京城里滔天洪水,敌人再心狠手辣也比不过凶狄人的残暴,不怕外公笑话,孙儿其实是个很惜命的人,所以想要我的命,可没那般容易。”
苏仲斋一顿,立马笑里起来:“哈哈!!好,好,年轻就是好啊,当年你外公我在你这般年龄时,也是天不怕地不怕。唉…如今老啦,该是你们年轻人崭露头角的时候了。”
“爷爷?”正在祖爷孙两谈的正欢时,苏滦从前院走了过来。
苏滦显然没料到苏仲斋和那所谓的表哥聊的如此开心,她已经很久没见到自己这位病中的爷爷笑了。
苏仲斋和杨易闻言止住了谈话,关于杨易的身份问题,苏仲斋决定除了自己,苏繁还有老管事苏祥三人知晓,其他人一律隐瞒下来。
苏仲斋点了点头,笑问道:“滦儿,有没有拜见你的表哥?”
其实按照辈分来说,苏滦是杨易大舅舅苏繁的女儿,杨易应该叫表姐才是,可是苏繁属于老来得女,苏滦的年龄还要比杨易小两岁,此时便让她唤杨易一声表哥。
对于苏仲斋的命令,苏府上下是没人敢违抗的,苏滦虽然极不情愿,但还是向杨易礼道:“甲表哥安好。”
杨易微笑着向其回了一礼,道:“苏滦表妹长的如出水芙蓉,很是讨人喜欢。”
杨易说这话其实并没有恶意,只因为苏滦和自己母亲有几分神似,频添了几分亲切感。
然而苏滦却面色有些不善,她觉得杨易是在调戏她,而且她到现在依然还在怀疑杨易的身份,总觉得这个甲表哥怪怪的。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忽然钻出这么个所谓的远房表哥,这很难让聪明的苏滦不怀疑的,如今惦记苏家产业家产的可不是一两个人,苏滦担心这个甲表哥和那高成可能是一路人。
不过当着苏仲斋的面,这样的话自然是不能说出口的,当下只好道:“爷爷,天色不早了,父亲命我来唤你和…和甲表哥去前堂用饭,都准备好了,就等您。”
“嗯,走吧!”苏仲斋高兴的挥了挥手让杨易推着自己去了前堂。
这一夜苏家热闹非凡。杨易等人一路奔波,在路上折腾了一两个月,吃喝都极为简单,如今总算能饱食一顿了,而苏家的人这几个月来都一直生活在压抑当中,难得有一次家里面所有人都高兴的日子,自然也是皆大欢喜。
接下来的日子里,杨易每日都在苏府待着,一来熟悉一下环境,了解成州府的各方势力,杨易知道自己可不是来旅游度假的,他的怀里还揣着一张封王诏书,而在蜀地之外还有一万多人对自己翘首以盼,所以他必须尽快想办法在蜀中站稳脚跟。
除此之外,杨易每日必做的事情就是去给苏仲斋老爷子按摩,这是目前杨易能想到的治疗中风之症唯一的好办法,只要坚持下去,或许能见到效果。
转眼间,杨易来到苏府已经有半月有余。这期间倒没什么事情发生,除了苏滦每日里有意无意的盯着杨易。
杨易当然知道自己这位表妹不是喜欢自己,而且在防着自己,不过杨易倒也没有介意,每日里只是照常做自己的事情。
这日,杨易正在后院给苏仲斋按摩,苏仲斋躺在木椅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杨易就守在旁边,拿着一副蜀中传记在那里轻手轻脚的翻看着。
这时,苏繁急冲冲的奔了进来,一边走一边急道:“坏啦,坏啦!”
杨易闻声站了起来放下手中书籍,迎了上去轻声道:“舅舅小声些,外公刚刚睡着。”
苏繁看了眼正在熟睡的苏仲斋,却丝毫没有冷静下来,轻声急道:“不好了易儿,官府的人要拿你。”
“拿我?为何?”杨易疑惑道。
苏繁道:“是高成。”
杨易恍然,原来是高成来找场子了。不过杨易却没有讶异,心中甚至有些瞧不起那高成。
作为曾经的纨绔子,当然明白这种人其实是极为爱面子的,如果那日挨揍的是杨易,李顽或者王飞将其中一人,不用想,要不了两天必须要报仇。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种话就是狗屁,真正的纨绔子就应该有仇就报,而且立马就报。
这高成也真是够怂的,这都快过了半个月才回过神来,明显是被自己吓的不轻。而且这家伙还是找官府来,这就让杨易更看不起了,当年自己樱花五结义在京城中胡混的时候,最瞧不起的就是找官府或者找自己爹出面的人,报仇要凭自己的本事,就连杨子立那种不入流的人都明白这个道理,这高成也真是够掉档次的。
苏繁见杨易似乎并不慌张,连忙催促道:“易儿你快些找地方躲起来,千万莫被官府找到,我先去想办法拦住他们。”
“舅舅,你等一下。”杨易见苏繁要走,连忙唤住道。
杨易转身看了眼正在熟睡的苏仲斋,轻声道:“舅舅你留下来照顾外公,我随官府去就是了。”
“这怎么行!你外公进了官府几天就变着这样了,你要是再出点事,我怎么对的起你母亲!”苏繁急道。
杨易心中一暖,笑道:“没事,其实官府就是不来找我,我也准备这几日去拜访拜访。”
第一百九十三章 堂审()
官与商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藕断丝连的,官商勾结也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成州府的商业几乎已经快赶上农桑重业了。在古代,商人其实在很多人理解当中,代表的就是钱,这也是商人地位为何一直难以往前跨越的根本原因。
然而钱永远是一个好东西,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哪怕是一个清官。
成州刺史府参事高左珍明显不是什么清官,据说他家单单在成州就有十多处住宅,城外的良田更是数都数不清。这些都只因为刺史陶贺让高左珍主政蜀中农商业多年,可以说高左珍手中拽着各大商行的前途和命运也不为过。
苏家因为祖田的事情得罪了这位小肚鸡肠的高官,再加上高家商行在一旁煽风点火,后果是可想而知的。苏仲斋也算是成州城资历很老的人了,这高左珍依然没有留一点情面。
当杨易见到这个残害外公的帮凶高左珍时,只觉得这人和京剧中的大白脸没什么两样,坏人两个字几乎都快写在脸上了。
八撇胡子,小眼睛,想要让自己看上去很威严,却依然掩盖不了那一脸的贪官像。
之前杨易便听苏仲斋详细介绍过高左珍此人,其人是大概七年前入蜀为官的,起初只是一个小小的主簿,后来陶贺做了蜀中刺史,为了培养自己的势力便将高左珍提拔起来成为自己的得力助手。
高左珍是个贪官,这在蜀中商界并不是什么大秘密,曾经也有人告他的状,可是精通阿谀奉承之道的高左珍自然早已将陶贺打理好,告他之人不但没告倒他,自己反而落得个牢狱之灾,自此便很少有人敢再做声。
值得一提的是高左珍和高成虽然都姓高,但两家并没有实际上的血缘关系,不过私下里高家给高左珍塞了多少银子,便不得而知了。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高左珍冷冷的盯着杨易道。
杨易丝毫不惧,拜道:“在下甲包玉,见过大人。”
“何方人士?”
“帝京地庆人士。”
“来蜀中所为何事?”
“来蜀中探亲访友。”
“既是来探亲,为何要在成州城中为非作歹,伤及无辜?”
杨易心中暗笑,这高左珍两句话便给自己安上了罪名,可谓是贪官中的老司机。
杨易道:“在下不知大人何出此言。”
高左珍点了点头,也不惊奇,因为他知道杨易当然不会这么容易就认罪。
高左珍抬头沉声道:“传苦主上来。”
衙役应声而去,不过一会儿,高成和两个浑身缠满纱布的家丁便被带进了堂上。
杨易侧目过去,正好看见高成来到自己旁边。高成刚一触及杨易的目光,被吓的往旁边挪了一步,随即想到这是在州府衙门,又愤怒的瞪了一眼杨易。
“堂下何人?”高左珍明知故问道。
“在下高成,成州府人士,乃成州高家商行长子。”高成显然经常来衙门走官司,一切显得轻车熟路。
高左珍点了点头,指着高家护卫道:“是何人将你家护卫伤成这般?”
高成谨慎的看了眼另一侧的杨易,道:“就是这人所为。”
“嘡!”高左珍一拍惊堂木,喝道:“人证物证俱在,犯人甲包玉还有何言?”
杨易正要说话,忽听堂外有人高呼一声:“慢着!”
众人惊异,不知何人如此大胆,敢喝斥公堂,要知公堂乃肃穆严明之地,哪怕是喊冤者也得先敲上几十板子。
众人不解,唯有堂上那高左珍面色风云变化,似乎有些愤怒又有些惊讶。
杨易转头往后看去,正见一个身着官服之人往堂中快步走来,自己的大舅苏繁正跟在那人身后,而堂上的衙役也无一人上前阻拦。
高左珍面色不善的对那身着官服的人沉道:“窦大人何故扰我公堂?”
那身着官服之人正是刺史府另一位实权要员,成州司马窦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