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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山坳入口,文丑先是环视四周,而后眼神陡然如鹰隼锐利成锋,斜斜的瞥了副将一眼,大笑道“哈哈哈!你说这两边的山包包上有埋伏?!!”
文丑的大笑犹如一道响亮的耳光,打的副将有些尴尬,他耷拉着脑袋,艰难的道“末将……末将也只是猜测而已……”
闻言,文丑此次却忽然态度一转,微笑赞赏道“你的眼光很好,这里的确是设伏的好位置,你这种谨慎行军的态度也十分正确,本将本该嘉奖于你,可是你知道为何本将军刚刚会笑话你吗?”
副将吭哧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文丑见状大笑道“哈哈!那是因为你犯了一个极为严重的错误!”
副将闻言心中一惊,紧张的盯着文丑,急声道“将军,末将……!”
文丑摆摆手示意副将不要紧张,而后微笑道“我问你,我们现在何处啊?”
“延津城东。”副将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那我再问你,这延津城东可还是冀州土地啊?”说到这儿,文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闻言,副将脸色一僵,愣愣的点了点头,喃喃道“自然……自然是……!”
似乎早就料到了副将会如此回答,未等副将说完,文丑大笑道“哈哈哈,既然这里是冀州土地,又在延津城东面,你觉得这里会出现伏兵吗?”
副将闻言脸色一变,旋即耷拉下脑袋,看上去极为沮丧。
忽然,原本还在大笑的文丑在环视山坳后脸色一变,猛地伸手指着山坳对副将喝道“如果这里出现伏兵,那便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延津城失守了!”
说到这,文丑忽然深吸一口气,而后一字一顿的道“你觉得,这可能吗?”
副将浑身一颤,连连摇头,道“末将有错,请将军责罚!”
是啊,兖州兵怎么可能攻下延津城呢?这帮兖州兵的目的就是造势吸引眼球,根本不会做那些徒增伤亡的蠢事!
而且,退一万步讲,就算兖州兵想不开,真的打算攻城,而且真的被他们攻下了,这又对他们有什么用呢?他们兵力有限,根本做不到反攻冀州,攻下延津城只能让这支军队彻底成为孤军,好处一点都没有!
在这种情况下,只有两种人会真的攻打延津城:一种是傻子!
而另一种则是疯子!
听到副将认错,文丑自然咧嘴大笑带过。“哈哈哈,算啦算啦!你也是为大军考虑,又没有酿成大错,为何罚你啊!行了,通知全军,迅速赶往延津城,天黑前赶到延津城,老子赏每人一壶烧酒!”
军中不能饮酒,这是铁律。可是文丑从来都没有把兖州兵当回事,认为自己随手就能干掉万八千兖州兵,喝些酒不禁不会耽误事,而且更会让大军作战勇猛,砍起兖州兵来更加轻松!
……
煎熬!
对于乐进和一众兖州骑兵来说,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将军!这帮冀州兵怎么还不进来啊!难道咱们暴露了?”副将赵三小声嘀咕着,贼溜溜的眼睛不时瞥向山坳入口,暗骂道“这帮该死的冀州狗,怎么还不进来啊!老子手上的箭都着急了!”
不知不觉间,这靠着弑主投降的原延津副将赵三竟然从心底里认同了自己兖州兵的身份,对于先前的袍泽竟然用狗来称呼……
自己的这份转变一定是赵三之前所没有想到的。
面对副将赵三的嘀咕,乐进除了心中略微感到惊讶外,并没有多说什么,此时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山坳入口处,在一番焦急的等待中,乐进的手心早已被汗水打湿!
下一刻,停在山坳口的大军忽然动起来,见此情形,乐进与一众兖州骑兵为之一振,当即把身形压的更低,生怕被对方探知到!
……
快马行进山坳中文丑才发现,这道山坳竟然如此狭长,望着两侧光秃裸露岩石的山丘,文丑心中没来由的涌上一丝紧张感!
出于本能,文丑下意识的朝山坳之上望去,可望见的却只是一片昏暗。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然黑了。
此时,文丑心中的不安越发深重,昏暗的天色之下,两侧的山壁顿时化作毒蛇猛然张开的上下唇,而自己则成为了被毒蛇吞噬入腹的食物!
这种感觉糟透了!
下一刻,文丑心中的不安忽然到达了顶点,这让他忽然想到了刚刚自己与副将之间的那番辩论……
“这里出现伏兵?你觉得可能吗?”
想到这,文丑心中猛然一颤,他强压下内心的躁动,不动声色的朝左右副将低声道“通知全军,快速穿过山坳!要快,一定要快!”
左右副将是跟随文丑的老人了,深知文丑的两人自然早就发现了将军的不对,两人心中一沉,当即调转马头朝后跑去传令。
可就在此时,一道狼牙长箭犹如闪电般划破宁静,嗖的一声直冲文丑后心射去!
文丑本就小心戒备着,当听到这声利箭破空之声后,他本能朝一侧闪去,霎时间只见利箭擦过文丑衣甲,狠狠的射在文丑马前的空地上!
看着砸进地中箭羽不断颤动的狼牙长箭,文丑作为经验丰富的老将,当即给出了最正确的解决方法!
只听文丑声嘶力竭的大喝道:
“快跑!”
(本章完)
第649章 狼群!()
第二百四十三章
快跑!
文丑一声怒喝,旋即猛夹马腹,胯下战马一阵吃痛,顿时扬起前蹄,奋力朝前奔去!
山坳绵延三里,两侧山壁之上是不断倾泻而下的夺命箭雨,此时唯有尽快奔出山坳,才能获得一线生机!
这是一场与死神的赛跑!
身后,不断响起士兵中箭坠下马背的闷响,面前则是根根夺命箭雨无情连射,此时文丑再无先去的张狂无忌,疲于奔命的他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难以周全,又哪里有时间去关心他人的生死!
“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文丑心中早已被惊愕填满!从两侧山壁上不断倾泻的箭雨来看,伏击自己的一定是兖州兵!而且从箭雨的频次和数量上不难看出,这支兖州兵的数量一定不多。
可是,文丑如何也想不明白,这帮兖州兵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这里的!要知道,这里可是延津城东,是冀州的地盘,这千余人的队伍不可能悄无声息的进入到这里,除非……!
忽然!文丑心头闪过一个念头,这让文丑顿时如坠冰窖,浑身竟忍不住颤抖起来!
“不!不可能!不可能是这样!”文丑低声喃喃自语着,他试图将心底的那个念头抹去,然而,那念头却如荒草一般肆意生长,一瞬间竟填满整个大脑!
“延津城怎么可能会失守!凭什么会失守!!!”文丑此时恨不得飞奔到延津城外,看一看城头上挂的到底是哪家的旗!
嗖!一道冷箭突至!
冷箭的主人似乎看出了文丑在走神,当即一箭直插咽喉而去!
文丑不愧为沙场老将,就在狼牙长箭距离咽喉只有寸余时,出于本能,文丑下意识的朝一侧扭动脖颈……
丝!狼牙长箭掠起一丝皮肉,擦着咽喉要害险之又险****而过!
随后,一道血线飚出!
脖颈处的钻心痛楚让文丑精神陡然一震!不过,此时他完全没有时间顾及脖颈上的伤口,当飞奔卷起的风沙掠过伤口带起阵阵痛感后,文丑心里很清楚,这只是一道皮外伤!
真正致命的依旧是山坳之上的兖州伏兵!
吃过一堑,文丑再不敢走神,他眯着眼睛仔细的望向前方,如果没记错的话,在转过那个弯后,便是出口了!
虽然出口就在前方,可文丑的心却不禁揪了起来!此时他将身子死死贴服在马背之上,心中却偷偷起誓道:
“如果我文丑今日大难不死,我必将杀光这帮兖州兵!”
马蹄飞扬,转眼便窜过转弯,在见到面前并无阻碍,竟然是一片坦途时,文丑当即兴奋的大喝道“前方就是出口,只要跑出山坳,我们就死不了了!!!”
说罢,文丑当即一马当先奔向山坳出口,他身后那些冀州骑兵闻声也精神一振,当即加快速度超山坳口奔去!
从狭窄的山坳冲出,一望无际的平原顿时让每个人都松了口气,见到平原不禁意味着冀州兵逃出生天,更意味着,自己等人即将迎来反击的机会!
平原之上,骑兵是天生的王者!大军到过,寸草不生!
冲出山坳之后,箭雨便顿时消失无踪,这让冀州兵有了喘息的机会,马背之上的文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眯着眼仔细估算着自己现在的兵力,然而在一番计算后,文丑的心不禁一沉!
文丑这次留下一千骑兵照看运粮辅兵队,自己则带着四千骑兵飞速赶往延津城,而经过这场山坳伏击之后,自己带来的四千人中,竟有五百多人没能走出山坳!
而且即便逃出山坳,一些士兵也再无一战之力,粗算下来,如今尚有一战之力的竟只剩三千人左右!
一次伏击竟然让自己战力损失上千!听完这个数据,文丑恨不得骂娘!
怒火可以让一个人莽撞,也可以让一个人冷静,文丑就属于后者,在重新整顿之后,文丑留下五百人照顾伤员并原地驻扎等待后续运粮队,自己则带着两千五百人朝那些兖州伏兵追去!
文丑的想法很清晰,入得平原,便再无任何人是自己的对手!今日所受之辱,他一定要亲手报回来!
于是当有士兵回报说南面有行军动静时,文丑嘴角一咧露出一丝森然冷笑,高扬马鞭呼啸着朝南面追去!
在他身后的,是一群同样被愤怒点燃的复仇战士!
纵横与广阔平原,感受着烈风掠过伤口带起的丝丝缕缕的疼痛,文丑心中充满冷意:不管你是谁,今天你都死定了!
冀州骑兵骑术超群,没多时便追上了那帮伏击自己的兖州兵,当文丑见到那群同样骑在马背上的兖州兵时,文丑心中一滞,心中旋即浮现一丝了然心道:“难道,刚刚就是这帮骑兵伏击的自己?难怪这帮人没有在山坳出口设阻,假如今日这帮人把山坳封死的话,自己这帮人可能真的就交代在山坳里了!”
弓箭不足,人手不足,准备不充分,考虑不周全,这是文丑对面前这帮兖州兵给出的评价。
既然见到了罪魁祸首,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小的们!冲上去,宰了这帮兖州狗崽子!随我杀!”文丑大喝一声,当即朝兖州兵疾驰而去!
兖州骑兵发展时间很短,无论是骑兵素质和数量,都不可能与冀州骑兵相提并论,在文丑以及一种冀州骑兵看来,吃下这样兖州骑兵,完全就是时间为问题!
也只有生吞了这帮人,才能告慰战死兄弟们的在天之灵!
愤怒,复仇,骄傲,不屑,当种种情绪糅合在一起时,冀州骑兵阵中陡然发出一声声嚎叫,暮色深沉之下,这一声声凄厉中满是冷意的怒吼,让人不禁联想到某种动物!
狼!
并州骑兵称为狼骑,而今晚,这支被复仇与愤怒支配的冀州骑兵,顿时化作群狼,疯狂的朝着兖州骑兵阵扑咬厮杀而去!
如果将冀州骑兵比作狼群的话,那行在战阵最前头的文丑,便是狼群中的领导者………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