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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仙停下来,故意拱手问道:“莫非学生倒背错了某个字?”
“你、你你……”罗海气塞心胸,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许仙说不出话来。
接连两次三番故意刁难许仙不成,反而次次被许仙当着众学子的面打脸,罗海心中那口气啊被憋得死死的发泄不出来,两三天后就病倒,足足躺了一个月才能下床。
……
……
中午用饭时刻,许仙身边围在满了丁等班的学子,唐婉容反而被挤到一边去了。
“许兄,您不仅对经义理解得透彻,连《诗经》也能倒背如流,如此才华横溢,怎么被安排到丁等班呢?”丁等班学子无不好奇地询问道,为许仙不值。
许仙微笑道:“才华横溢愧不敢当,我确实是学问太差了,远不及在座诸位啊。”
然而他这句发自内心的真话立即招来丁等班学子们腹诽不已,连忙拱手道:“许兄太自谦了,我等远不及您才是真。”
吃过饭后,知道不能白天不能轻易进入宿舍休息,许仙只能找了一处凉亭休息。
围着他身边的丁等班学子散去了许多,唐婉容总算能和他在一起。
在凉亭坐下一会儿,秦节带着几名甲等班学子走过来继续熟络师兄弟情谊。
许仙站起来,微笑地拱手相迎,然后把身边的唐婉容和三个仍跟在他身边的丁等班学子介绍给秦节等人。
秦节等人很给许仙面子,对唐婉容等人都是亲切和善。
除了唐婉容相对平静外,那三个丁等班学子激动地说话都磕巴了。
要知道,秦节这几个人本身就已经是秀才了,有功名在身,比普通人高出一等,更何况他们都是很有希望考中举人甚至进士。和他们交朋友,就等于与未来的上流大人物交朋友。
一时间,他们对许仙感激不已。
介绍人认识后,接下是许仙和秦节等人聊天交谈,那三个丁等班学子很知趣地安静坐在一旁倾听,倒是唐婉容毫不怯场地参与到聊天中,而且言之有物,见识不凡,让秦节等人对她不敢小觑,给足了重视。
当然,许仙才是让秦节等人充满惊奇。
许仙毕竟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虽然古代学问功底比较差,但到底读过十几年的书,受过高等教育,见识和学问岂是一般古人能比?经过一千多年的演变,许多在古代很惊艳的观点都基本融入了后世普通人的日常生活中。
所以,许仙随便道出一个在后世习以为常的看法,秦节等人立即惊讶不已,开始沉思,然后一起探讨。
许仙等人闲聊了大约一炷香,忽然有一拨人走过来,领头的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人,同样穿着月白色的书生儒服,脸偏长,脸色阴鸷,颇为不善。
“哼,幸进之徒也配坐在这里高谈阔论!”那个目光阴鸷的青年对许仙冷哼道。
许仙疑惑地看着那阴鸷青年,非常确定自己从没见过此人,怎么对方就跟他有仇似的呢?
不过,多看两眼,他发现这个阴鸷青年有点儿眼熟,有一两分像罗海。
“罗牧,你最好把话说清楚点!”秦节站起来,冷哼道。
阴鸷青年罗牧对秦节明显有些顾忌,但他被嫉妒冲昏了头,再加上此时附近的学子看见有热闹,都纷纷围过来观看,所以他不能因为秦节一句话就这么怂了。
“难道我说得有错?他本来连进入沐阳书院的资格都没有,就因为他投机取巧,说了一句张公爱听的话,才能不知廉耻地进入沐阳书院!”罗牧讥讽地道,“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他就是一个幸进的小人!”
秦节反击道:“罗牧,我知道你此刻嫉妒噬心,但用得着这般攻击与你无冤无仇的学弟吗?明明是你才学不足,心性不纯,老师才拒绝收你为弟子。别以为你叔叔是沐阳书院的先生,你就可以得到一切!”
“秦节,你少在这里转移话题!他许仙是幸进小人是不争的事实!”罗牧扬声道,然后转身对围观过来的众多学子高声煽动道,“各位学长师弟们,你们能接受一个仅靠一句取悦人的话、不学无术的小人进入沐阳书院吗?沐阳书院是钱塘县最好的书院,连远在临安城的学子都趋之若鹜,我们身为沐阳书院的学子,个个都引以为荣,何在?“
“皆因上有张公等诸位学问高深渊博、道德高尚的先生在此传道授业,下有我们这群学子勤勤恳恳努力好学,学业领先本县诸多学子,但是现在有一个不学无术的幸进小人公然坐在我们中间,带坏风气,让外人以为我们沐阳书院是阿猫阿狗都能进入的破学院!”
“学长师弟们,你们都接受这么一颗坏掉一锅汤的老鼠屎吗?”
“不能接受!”许多学子被煽动,纷纷大声吼起来,群情激昂。
秦节等人眉头大皱,没想到罗牧竟敢煽动其他学子,但是面对情绪激动的众学子,他们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毕竟,许仙确实因为一句“知行合一,止于至善”才被张景明看中收为弟子,然后才进入沐阳书院的。
唐婉容脸上充满焦急担忧,她很想站起来,当众念出那****在西湖无意中听见许仙念的那首诗出来反驳罗牧。
但是,一旦把那首诗念出来,许仙肯定知道她是女儿身。
“再忍忍,再忍忍,万不得已我才能冒险!”她银牙暗咬着娇软的红唇暗道,然后转脸看许仙,却很意外发现许仙作为被当事人居然一副很淡定的样子。
“难道许仙被吓懵了?”她忍不住这么想道,暗中伸手扯了扯许仙的衣角。
这时,许仙转脸对唐婉容微微一笑,轻声道:“没事,不用担心。”
说着,许仙站了起来,目光淡淡地看着罗牧,朗声说道:“罗牧是吧。在这之前,你可曾与我交流过学问?你可曾看过我的文章?你可曾与我交谈过半句话?”
“没有,都没有!”
“正所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是否不学无术,不过是你凭空臆断,妄言罢了。”
秦节听着许仙的反击,不禁突然拍手大叫道:“好一句‘没有调查就有没发言权’!仅此一句,已经胜出众人矣!”
经秦节提醒,众学子嘴里仔细咀嚼一番,纷纷体会到“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这句话含义非凡,对许仙敌视的目光顿时减弱许多。
看见自己好不容易煽动起来众学子激愤情绪被许仙三言两语平复下去,罗牧大急地叫道:“大家不要被他蒙骗了,这人就得一张嘴,巧舌如簧!”
“罗牧,你口口声声在众人面前污蔑我许仙不学无术,你可敢与我比学业?”许仙朗声道,“你我各出三道题:一是背诵四书五经,你我各指定其中一篇让对方当众背诵;二是解释经义,你我各指定四书中的某一段话让对方解答,由大家评定好坏。三是作诗词,你我以修竹为题,一炷香内赋诗词一首。”
说着,他指了指凉亭旁的几株翠绿的修竹。
许仙心里很明白,自己进入沐阳书院的方式确实让人诟病,所以干脆趁着这个机会堵着所有人的嘴。
背书和解释经义,凭着脑海里的图书馆,这两样天底下几乎没有人能赢他!
至于作诗词,脑海图书馆里收藏有大量关于竹子的好诗好词。哪怕罗牧不同意以修竹为题,另指其他景物为题,他也无惧。中华古代悠悠几千年,诗词文化昌盛璀璨无比,不论以什么为题材的诗词都有无数篇章。
(本章完)
第13章 比试(上)()
“既然你要自取其辱,我成全你!”罗牧闻言,想也不想地飞快答应了。
他可是听他叔叔罗海说过,许仙学业基础极差,连《论语》都尚未通读。虽然疑惑许仙为什么敢主动与他当众比试才学,但他对自己寒窗苦读二十多年很有信心。
虽然还没考中秀才,但沐阳书院的好几位先生对他的学问评定是早有秀才的学问,唯欠一丝运气。这也是他为什么非常渴望拜入张景明座下的原因。
“汉文贤弟,你……”秦节没想到许仙会主动提出与罗牧比试才学,不由焦急担忧地叫起来,但许仙说话太快,他来不及阻止。
虽说他瞧不起罗牧,但清楚罗牧的才学还是不错的,许仙一个刚进入沐阳书院的丁等班学子,如何能比得上罗牧?
许仙微笑地对秦节摆摆手,胸有成竹地微笑道:“师兄不必担心。”
“唉——”秦节无奈地长叹一声,低头思索许仙落败后,他该如何收拾残局,降低对许仙的打击。
在他看来,许仙是必输无疑。
其他学子对许仙不熟悉,听见许仙和罗牧进行才学比试,立即起哄起来。
不过,他们普遍认为许仙是自不量力,自取其辱。
只要唐婉容对许仙有信心,她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目光雪亮,握着粉拳对许仙鼓励叫道:“许仙,加油!”
“嗯!”许仙用力点头,心里忽然有点知己的感觉。
此时,由于动静很大,沐阳书院的学子都基本吸引过来了,里三层外三层地围观起来。
不仅如此,沐阳书院的先生也被惊动了。
虽然他们不方便挤进人群中,但也远远地看着。
“洞启贤弟,你帮我快去向我老师报告。”秦节对身边的一位好友小声交待道。
他思虑再三,决定还是不惜惊动张景明也要保住许仙的名声。张景明对许仙的态度,他基本清楚。“知行合一,止于至善”这句话对张景明的重要性,他身为弟子,岂能不知?
何洞启一点头,立即挤出人群,奔跑去通知张景明。
张景明听到何洞启的报告时,正在他的小院子内的书房内重新梳理他的心学。
他也听见了外面传来异于平常的喧哗声,但并不为所动去看个究竟。
听了何洞启的报告,张景明几乎没有反应,淡淡地微颔首一下,然后道:“知道了,你去吧。”
何洞启不敢过问张景明为什么不着急,只能恭敬地行了一礼,“诺”了一声,然后退出去。
张景明确实不打算出面,他从笔架上取下一支紫毫毛笔,蘸足了浓墨,然后在铺展在案桌上的一张雪白宣纸上挥毫写道:“知行合一,止于至善。”
放下紫毫毛笔,他看着这八个字,微叹道:“这八个字可谓是天底下最美妙的的字了。许仙,你悟性慧根极好,但爱耍小聪明却非正道,希望你能借此次教训,知耻而后勇,勤勤恳恳、扎扎实实做学问。”
此时,凉亭内,比试已经开始。
罗牧故作大度,让许仙先出题。
许仙懒得与罗牧啰嗦,立即从《礼经》里面挑出一篇生僻内容让罗牧背诵。
之所以选择《礼经》,是因为《礼经》固然是儒家经典之一,但正所谓繁文缛礼,可见《礼经》里面的内容极繁琐,无法轻易记忆。虽说儒家门徒都要学礼,但真正能通篇把《礼经》背诵下来的少之又少。
不过,让许仙有点意外的是,罗牧居然能顺利地背诵出来。
“哇——”围观的学子不禁发出惊叹,纷纷交头接耳评论道,“不愧是甲等班的精英,这么生僻的一篇《礼经》也能背下来,我等果然远不及啊。”
“不错,听说罗学长的学问足以考中秀才,奈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