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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逸在沈郊安排的住处歇了下来,手暗暗捏了几个暗语,才进来的老黎又转身出去,这是要设防和调查这些官员了,口中随意的问道。
“侯爷见多识广,下官确实乃祖籍雟州,武德年间抡才大典,侥幸得中,却因自己贪点小便宜,被陛下怒而贬至到了这里,至今已经十年有余了。”
刘逸点头,这时候除非你确实才华出众,而且在皇帝心里有位置,那贬官之后还能起复,否则就差不多是终身制了,这偏远的地方,你还能有什么政绩让皇帝刮目相看不成?
李恪一直没有直接露面,老黎出去之后也久久没有回来,刘逸这边随意的问着一些相关的事情,最后的情况已经让他眉头拧在了一起,这里的府兵几乎已经算起来没有什么用途了,三千水师灭灭小部落还行,但是若直接面对其他的,却显得有点力不从心,而且,刘逸最担心的是自己会遭人合力攻击。
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刘逸就让沈郊走了,周边也已经戒严,刘逸作为特使,又是水师统领,帅帐周边,擅闯者,视为攻击军营,当杀无赦!
伺候一波一波得被派出去,而刘逸这里,却死守着海岸一点动作都没有,沈郊连续拜访了几次,都被刘逸以军务繁忙为借口挡开了,沈郊实在想不通刘逸到底想做什么,可是从三千精兵来看,这位侯爷不像是来游玩的啊,而且身怀圣命,不可能一直这样呆在海岸不动吧?当然还有一种可能,这位侯爷怕了,前面愚蠢无知的放出狠话,率三千水师而来,到了头才发现这里一片混乱,无处下口,而且稍有不慎,就要面临战败之危,一个刚刚成年的侯爷,能有多大胆量来一搏这场凶险富贵?
“怎么?刘逸还说忙于军务,不接见你吗?”
沈郊才回来,屋里就传出来一个年轻男子声音,抬头一看,纶巾素袍,眉头微锁,短须,浓眉,左手把拿着一把折扇,右手把玩着一个红泥茶杯,案几之上的茶壶嘴上,还飘着屡屡白起,看来茶水是刚冲好的了。
“回少爷,还是不见,莫非他对我起疑不成?可是这没道理啊,别说他刘逸,就是童彻,也应该不认识老奴啊。”
沈郊堂堂刺史居然自称老奴,这男子身份显然不低了,听完沈郊的话,男子眉头锁得更紧了。
“此子虽然年岁不大,却不可低估,若不是此处一片混乱,又有几大势力介入,刘逸的三千水师到了这里,那就是一头猛兽!而且这小子对外族之人,从来都是手段残忍至极,屠刀举得毫不犹豫,所以,既然帝都我们已经失去,那这驩州便是咱们最后的落脚之处,皇帝将刘逸派来,到底是图谋何在,咱们还不清楚,刘逸那里,你还是要跑一跑,探听清楚,若是只是求财求粮,咱们就与其他势力打好招呼,让开道路,让他们装满回去,毕竟咱们的布置,还差太多。”
沈郊点头称是,想了一下又迟疑的问道。
“那若不是?”
“不是?哼!不是那就只能将他刘逸这就送入九幽!此人太过高傲,那是一种从骨子里发出来的骄傲,李世民何等英雄,面对这刘逸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又有情义捆绑,这才让刘逸为他一用,我们?呵,比之李家二子,咱们差了太远,若想要掌控刘逸,太难,一个不小心,只会让这小子倒转过来,将咱们置于死地,他手里那些神鬼莫测的杀人手段,我听到都会颤栗!所以,刘逸在咱们手里,不能留,只能杀!”
将滚烫的茶水倒入喉咙,闭眼叹息一口。
“杜敬同那边怎么样了?吐蕃人还是不动手吗?”
沈郊又给男子添了一杯茶,放下茶壶,这才开口。
“杜公子带来消息说,除非真腊王答应三分共分扶南,否则他们只有固守六诏北地,至于大唐领地,吐蕃国大相禄东赞表示不愿意侵染,因为如今的大唐有太多疯子。少爷,老奴总觉得吐蕃人靠不住,吐蕃大相也并非泛泛之辈,他们想要扶南北部,肯定是想要以此为跳,为以后出征骠国做准备,毕竟,雪山之上虽然安全,可是那里太贫穷了。”
男子听完嗯了一声,也不着恼,只是仔细的权衡,折扇在案几之上缓缓点击,半饷才回过头。
“告诉杜敬同,咱们可以答应禄东赞,但是前提是禄东赞必须与咱们一起抵御冯盎的大军,冯盎这家伙心思实在难测,冯家更是在岭南经营百年,咱们来了这么久,连冯家的具体实力都无法探查清楚,老家伙实在厉害啊。还有,告诉禄东赞,刘逸大军的武备,咱们要了,战舰,咱们也要了,他吐蕃下来没有水路,这些他还用不着,想来,该会答应的。”
说完,男子才饮口茶,将茶杯放下,又展开折扇,一个大大的忍字着在扇面之上,盯着折扇许久,这才捏了捏拳头。
“刘逸,咱们之间会有一战,欠的,也该还了!”
洞庭水师这些日子安静,刘逸却一个人忙得不可开交,消息一个接一个的传来,越看,心里就越觉得有意思,蒙舍诏与真腊联合在了一起,扶南国王如今已经奄奄一息,吐蕃固守不动,却可退可进,甚至还有远方的毗迄罗摩王朝统治的骠国,也蠢蠢欲动,其中还有一个神秘的势力,只是暂时没有探查出来,刘逸一开始还怀疑杜敬同,因为沈郊祖籍雟州,这地方是杜淹呆过的地方,只是从这些情报来看,显然不是了,杜敬同若有这份才智,当年在长安也不会被自己轻易弄跨了,只是不是杜敬同,又是谁能周转于各大势力之间游刃有余,自身势力还不会弱,否则他是不可能有资格来分这一杯羹的?
沈郊可以肯定是背后有人操控了的,因为他说杜敬同不知何处,可是探子回报,沈郊与交州那边明显有联系,而且,杜敬同这家伙居然能只身入六诏北地,那可是如今吐蕃占据的地盘,那杜敬同被禄东赞操控?
也不太可能,若是如此,禄东赞早就可以提兵南下,灭掉各大部落,将六诏收为己用,再与真腊,骠国一起夹击扶南,这才是最好的路线,可是禄东赞没走这条路,反而缩在北方,所以杜敬同的背后,就肯定不是禄东赞了。
既然如此,那骠国也同样排除,真腊这时候虽然有了力量,可是杜敬同不会选择这样一个国家,因为扶南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杜敬同一介没军事才能的书生,将赌注压在真腊,这可能性几乎等于零了。
一一排除之后,刘逸就后躺着望天,等候一个人的前来,不是老黎,却是老黎前去迎接的人,如今,一月过去,这家伙若不是想造反,那大概也快到了吧,只要这家伙到了,再加上老黎一路的消息,刘逸差不多就可以知道,到底是谁在做棋手了。
“报!”
帐外传来声音,刘逸直起身体,叫了声进来。
“报大帅,沈郊沈刺史又来了,大帅这家伙太烦人,我叫兄弟直接轰走算了?”
老吴说着就要转身出去,还是那二货性子,刘逸无奈,赶紧制止了他。
“不用,让他进来吧,咱们住着人家的地盘,还让人家白跑了那么多次,不应该啊,嘿嘿,也该见见他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刘逸被招揽了?(求收藏,求推荐,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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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郊进来的时候,刘逸正假装拿着一封密报看得仔细,这是童彻给他的,丽竞门人的密报,两年前,有倭国商人海船过番瑀,吃水极深,猜测携带重物,守卫严密,难以查探清楚,后消失在海域,不知去向。
刘逸也正是因为这份密报,才大胆的推测了一个人,只是还需要确认罢了。沈郊进来,刚大礼参拜,刘逸就笑呵呵的将他拉了起来。
“初来驩州,军务实在烦忙难以脱身,沈大人还请见谅则个。”
沈郊连称不敢,刘逸请他入座,泡上茶水。
“沈大人尝尝,这可是长安大兴之物,品之苦涩,却口留余香,别有一番滋味啊。”
沈郊称谢,低头轻抿,赞叹一句,放下茶杯。
“果如侯爷所说,驩州偏远,想要一口好茶,还需要侯爷亲自携带,下官实在忏愧。”
刘逸笑眯眯的摆手。
“无妨,本侯观大人品茗之法甚为熟练,对泡茶之法居然也不陌生,大人才是时尚人啊,在这偏远之地,居然将这些休闲之物学得如此精道,厉害,厉害啊!”
后面的话语出来,声音已经带着冷哼了,沈郊脸色一变,虽然不知道时尚是什么意思,但是却感觉坏事了。
“下官祖籍雟州,曾得杜公指点,与杜家有些渊源,下官这些,都是从杜敬同杜刺史那里习来,觉得颇为新鲜,有君子之风,这才无事多习练了些,让侯爷见笑了。”
居然还挣扎,这么不干脆,还以为会像里一样,怒吼一声站起,指着自己鼻子说道,“兀那小子,本大人就是奸细又咋滴!”谁知道还在死撑,明显没那些草莽豪侠之气嘛。
“沈大人前些日子还说不知道交州之事,如今又与我说与杜敬同乃世交,沈大人,你不觉得自己前后太过矛盾了?通敌叛国,结交外族,迫害我大唐百姓,沈大人,你可知道,这是夷九族的大罪,你还不认吗!”
将手上的密报扔了过去,脸上再无笑意。
沈郊脸色灰白,却还是站得笔直,没有去捡地上的密报。
“天下谁不知晓杜敬同杜兄因一青楼倌人与侯爷生出嫌隙,沈某与杜家亲近,侯爷不喜,欲除去沈某,直接来便是,何须栽赃陷害?沈某一生忠心耿耿,虽贪渎了点,可是在驩州也算竭心尽力,侯爷随意拿来一张纸,便说是密报,这也太儿戏了吧!那侯爷屯兵不动,不遵圣旨,沈某是否也可以说侯爷居心不正,欲图谋造反!”
“放肆!”
沈郊话语才落,老吴已经大声吼道。
“侯爷也是你这等小人可污蔑的!”
刘逸却又笑了,对着老吴挥挥手,让他退下。
“几年前的十万贯啊,这也算是贪了点?杜淹与韦挺也确实厉害,陛下居然未直接斩了你,还让你做了一州刺史!你连这密报看都不看,居然跟我说这些?你可知道,这是丽竞门的密报?”
“杜家垮了,韦挺也垮了,韦挺去了倭国之后,韦待价又来了这里是吧?也只有这个同样具有宰相之才的家伙,才能玩转这么大一盘棋吧。还真有办法,跨了那么多大海大洋,就倭国那战船,居然没被风浪给刮到海里去,我治好杜如晦杜公的药方居然都被你们得到,真是厉害啊,不然他们也走不了这么远的海路吧,韦待价,呵呵。。。。”
沈郊终于脸变灰色,直愣愣的瘫软了下来,嘴唇颤抖,不知道说什么。
“你怎么确定就是少爷的。”
“本侯没说确定了啊,猜测,还不许我大胆点吗?如今算是确定了,呵呵。”
差点都怀疑冯盎了,如今老冯都提兵往这里赶,没想到沈郊居然承认了。
“你!”
沈郊又是一阵摇晃,刘逸都差点以为他要吐血了,只是还是被他忍住了,暗叹自己没气人的本事啊,失败。
“呵,承认又如何,驩州交州本就是杜家,韦家的后退之地,少爷如今手握倭国精兵,北结蒙舍诏,真腊公主又倾心少爷,真腊为少爷所掌控,待我们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