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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婶,我已经长大成人,这些年在这里,给府上添了很多麻烦,今日,是小逸来跟婶婶告别的,这便就要离去了,来日有时间,再来看望婶婶。”
没有提其他事情,只是说自己长大了该走了。刘夫人却是人精,从长乐公主到如今的内侍传旨,而今天老爷回来,就直接去了刘逸那里,她哪里还猜不到为什么会如此了。只是刘婶婶心慈,与刘逸感情最是深厚,将刘逸抚养长大,有她绝大部分的功劳,如今看着如同自己孩子一般的刘逸,委屈的不能继续留在刘府,自己却没有办法,当即就流下眼泪来了。
“小逸,婶婶知道,委屈你了,可是这些事情都是老爷和上面人的决定,婶婶也改变不了。你一人如此离去,婶婶却是放心不下,我给老爷说说,让老夏陪着你,平时也能帮你跑跑腿干嘛的。多带些银钱,有事情了就告诉婶婶,就算老爷不管,婶婶也管你,知道吗?”
刘逸将刘夫人搀扶着坐起来,又给她倒了一杯煎茶,恭恭敬敬的双手捧上。
“婶婶放心,小逸都知道,小逸已经长大了,会照顾自己,小逸不在,您老也要多保重身体。老夏叔就不用了,小子皮实得很,也不用照顾,银钱我这些年也攒了一点,够我用些日子的了。”
磕了一头,宽慰了刘夫人,待她平静下来之后,这才在其他几位小姐异样的目光下告辞离去。
十贯钱财,一只小黄狗,这就是刘逸如今的全部家当了。说来奇怪,刘逸才出了刘府不过一个时辰,天空就电闪雷鸣的,接着就是倾盆大雨,这在HB道来说,还真不常见,刘逸没钱买马,只能走路,下雨的时候刚好到了一个破庙前,就进去躲雨,也拿起自己储备的干粮就着水来吃,雨下得大了,一只小黄狗瑟瑟发抖的走进来,可怜兮兮的看着坐在火堆边的刘逸,一种同是天涯流浪狗的感觉,就让刘逸将它留了下来。抛了个包子,小黄狗谨慎的看了会刘逸,就吧唧吧唧的吃了起来,吃完了,又抬头看着他。
一人一小狗消灭了整整五个大包子,这才饱饱得窝在火堆边喘气,刘逸伸手抱他过来,小黄狗也摆着尾巴颇为欢喜。
雨停之后,刘逸就带着小黄狗,一人一狗,一路走走停停,也不着急,如今的HB道,还不是后世那样一马平川的样子,虽然平原,却还是显得郁郁葱葱,多有深林,刘逸也不是很惧怕,再说现在的绿林,也不会来枪他一个半大孩子不是,累了,就吃点干粮,有乡镇,也住上一两天歇歇脚,如今也没人催促,至于监视,有没有人,刘逸倒是真的没怎么在乎,这一走,从初秋转凉,竟然走到了来年暮春。当刘凡最后乘坐商船踏入洛阳,再由洛阳转入长安的时候,正是灞桥风雪时
刘逸对于长安城并不陌生,当年跑剧组的时候甚至还在这里居住过好长一段日子,古都依旧,灞桥风雪,春风轻拂,柳絮纷飞,别是一番盛景。
或者折柳送别,遥遥相望,踏入离别之途,这些光景在这样的日子里,却是人应景色,景衬人。
“送君灞陵亭,灞水流浩浩。上有无花之古树,下有伤心之春草。我向秦人问歧路,云是南登之古道,古道连绵走西京,紫阙落日浮云生。正当今夕断肠处,黄鹂愁绝不忍听。”
省略了两个字的灞桥送别,刘凡叹息着念完,摇头轻笑,受不了柳絮飞落在脖子里的痒痒,提了提佩剑,整理下包裹,正准备离去的时候,不知道何时,他身边已经停了辆马车,而他转身之时,车厢里面传出扑哧的一声轻笑。
“好一首灞陵送别,只是刘公子单人只剑,又是转身归长安的样子,这诗词在这里,却是不怎么应景吧。”
说完又是传来两声女子的嬉笑,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这么大胆,当街调戏少爷我?少爷我好好的在这里吟诗,应景不应景碍着你了?还刘公子?知道我的姓?认识我?
“小姐有礼了,在下才学浅薄,不过随意张口胡说罢了,小姐说不应景,这便不应景了吧,只是听闻小姐知道在下的姓氏,莫非小姐识得在下不成?”
刘凡心里嘀咕,面上却是言笑晏晏,有礼有节。
“昔日刘家的天才少年神秘独孤人,今时的一首轻词怒公主,刘公子的狂生薄徒大名,前些日子,又在易州正式脱离刘家而去,在这小小的长安城世家,谁人不晓啊?”
女子的话语中带点温怒和嘲讽,却让刘凡眉头微皱。
“呵呵,原来在下已经在长安这么有名了,也好,既然小生已有狂徒,轻薄之人,再加背离恩翁的不洁之名,小姐还是离在下远一点吧,若让人见,可别污了小姐的名声,小生这就告辞。”
刘逸拱拱手,丝毫不带犹豫,就已经转身离开。
第四章 长乐公主(求点击,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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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一阵气息的起伏之声,看来是被气得不轻,手掌轻轻拍打在车内的案几上,发出啪得一声响,一声娇喝在刘逸转身之际传来。
“你!刘逸你给我站住!”
车帘子被佳人一气之下甩开,刘逸转身过来,一张含羞带怒的脸就出现在了刘逸的视线中,佳人二八年华,身着翠烟蓝衫,头结华髻,美丽的瓜子脸,眸间含怒,柳眉轻启,贝齿轻咬,玉手紧抓车门,一只金步摇规整插起,垂下的珠饰在怒气之下剧烈颤抖。
而后又是一名女子轻拉前面带怒的女子,身穿淡粉衣裙,年岁较前者更轻些许的样子,微圆脸蛋,显得可爱非常,肌若樱花,腰缠云带,调皮的双环发髻下,带点粉红珠玉,一脸着急之色。
两女子的身边还有一丫环打扮的十三四岁的女孩儿陪同,此刻也是含怒瞪着刘逸,却倒是显得娇憨。
“呵呵,小姐还有吩咐?”
刘逸看了三人一眼,眼睛就低了下来,自己已经是轻薄之徒了,再这样在大街上目光炯炯的看人家女子,少不得又是一番闲言细语了。虽然自后世而来,又经历了那么多职业,刘逸的脸皮已经厚得不成样子,可是这是古代,虽然大唐女子开放,可是自己该注意的,还是注意一下为好。
“少给我装蒜!刘逸,你如今已经从刘家出门,再无靠山,怎么还如此狂妄!本宫以为这几月来,自易州独自前往长安,已经磨平了你些许的自傲,却没想你却更胜以往了!”
原来是公主!怪不得这么大的脾气,不是说李丽质天生贤惠,酷爱丹青吗?这样的女子不该是那种温柔如水的性子吗?怎么如此火爆!刘逸心下腹诽,却不得不做出赔礼状。
“不知道公主驾临,小子孟浪了。小子本为孤儿,得师抚养,后又为公爷收留,谓之大幸,自存感恩之心于怀,望他日能够相报。然则小子出生鄙夷,也缺少教诲,性子野惯了,言辞也从不考虑后果,这般下去,必然给公爷带来诸多麻烦,这才请辞。陛下诸多宽容,又旨意我回京参加科举,这才归来。没想到在这里又惹怒了公主,实在是在下的不是,望公主海涵。”
言辞疏远之意明显,本就不熟,更何况一来就胡乱评哥们的诗词,李白大大的诗词也是你个小丫头片子能评价的?再就是一副怒其不争的脸色,搞得自己多伟大一样,谁稀罕?
“你!”
李丽质又是一顿怒火,差点让后面两人都拉扯不住。
“本宫还以为是因为自己让你受了委屈,看来是本宫错了!你这样的人,就该好好受点委屈,难怪父皇都说你生性孤傲,不和贵族之群,却和下人相处融洽!还回京参加科举?你无人推荐,又非生徒乡贡,还想入进士秀才之列?这边自傲,就算是制举,又如何让朝中用你!”
话语虽然怒气勃发,却也真是显得多为刘逸考虑,确实,若是刘逸还在刘家,自然有刘弘基出门,弄个弘文馆之类的生员还是很轻松的,可是如今自己出得了刘家,迥然一身,如今又臭名在外,看来还真是不一般的悲惨啊。
“多谢公主好意了,若真无缘科举,我也只能做个闲散之人,出入勾栏之所,流连烟花之地,写点淫诗悲词,到也逍遥。人在世上,富贵荣华不过一场虚幻,清平享乐却也能写意人生,一切随缘吧。”
刘逸再拜了一下,也不愿多做停留,因为公主出车厢,随行的侍卫已经将这儿远远隔离开来,行人远远避开,一下造成了拥堵的迹象,刘逸也不想被人指指点点,当即行礼告辞。
李丽质恼怒的跺脚,转身回到车厢。本来还想告诉刘逸,长孙冲如今也在找他,现在一气之下也全然忘了。粉装女子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在旁劝解,丫环握紧拳头,想要帮李丽质出气,李丽质看看两人,怒气也慢慢的缓解下来,叹了口气,这才说道。
“刘逸确实不负才子之名,两首诗词,一个含羞慕艾,细腻非常,一个伤情离别,悲情自生。我本也是好奇他的才名,这才跟随父皇母后前去刘府,却不想给他带来了诸多烦恼,如今更是流落世间。我本想让他收收性子,待以后再让父皇给他一个科举的名额,谁想他还是如此自傲。。。。罢了,回去吧。”
叹息一声,这才对着粉装女子微微苦笑。
“姐姐你并非你的不是,刘逸今日言辞间对于姐姐虽然刻意疏远,却是完全不解姐姐的好意,我看他自己也有自己的想法吧,长孙冲虽然也在寻找他,可是如今他已经成为平民,想必那长孙冲最多也就在言语间羞辱下吧,其他的,倒也不会怎么出手,毕竟,他长孙家的脸面还是要的。”
女子的话语倒是让李丽质安心不少,又微微一笑。
“对了,这次出宫一是看看这混账,二也是奉了父皇的命令,看望秦老将军,这冬日里,老将军身体欠益,父皇命我带了些许辽东过来的人参鹿丸,给老蒋军补补身体,父皇还说,国朝不可无老将军。”
李丽质话语落霞,粉妆女子却是已经下拜扣恩,李丽质连忙拉起。
“明若快快起来,你我自小一起长大,还在乎那些虚礼做何?秦伯伯为国征战,姐姐身为女子也佩服不已,父皇如今正式春耕时节,国朝繁忙不便亲自前往探望,姐姐又与妹妹情同姐妹,由我来看望,自然也是极好的。咱们先不理那个刘逸,还是先去看望秦伯伯吧。”
粉妆女子原来是秦琼秦叔宝的女儿,秦怀玉的妹妹,怪不得今日与李丽质一同坐在车厢之中,原来是一起去看望秦琼。
秦明若起身之后,自然点头。李丽质怒气全消,又将车帘放下,这才吩咐车夫赶车,向秦家而去。
刘逸自灞桥与李丽质分别之后,就独自一人进了长安城,十贯钱财没剩下多少,又没有什么亲朋好友的,找寻了好久,这才找到一家算是不错的客栈住下。交了一月的房钱,怀里剩下的银钱就只有两贯了还能凑合一段日子,不过还是得挣钱啊,不然这钱用完了,自己真得睡大街都不行了。
李丽质口中的烦恼,哪有自己现在的烦恼重,独自一人在长安城转悠了三四天,也没找到什么合适自己的工作,不是觉得刘逸长得太文弱,干不了力气活,就是说刘逸专门忽悠自己的,那里有长得如此白净,又穿得如此干净的公子出来找工夫做的?玩自己这些小老百姓吧?
刘逸在碰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