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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在帝心,周国公是要将这四个字发挥到极致吗?”
廷议散去,长孙无忌在刘逸身边轻言,刘逸停步,呵呵一笑,顿首。
“为何不行?法规胜于人情,不过总有法外开恩一说,我将一切都摆在明面上,您要敲打我那个地方,你看得到,我也看得到,总比我糊里糊涂的去猜好,阳谋,总比阴谋好听些,不是?”
长孙无忌哑然一笑,挥出衣袖,抚须而道。
“不错,阳谋总归大气一些,是该如此的。”
说完再不言语,点头而过,直直而去,刘逸愕然,有些古怪,只是暂时没想出来,再次进宫看望了一番长孙,又被李二拉去询问了一番舰队事宜,当刘逸再次出宫之时,已经傍晚时分。
“周国公果然有自己的门道,朝堂之上说一不二的长孙无忌,居然也奈何不了您,呵呵,已到晚饭时刻,可同饮一杯?”
许敬宗有些像童彻方向发展的样子,走路悄无声息,突然说话吓人一跳,让人慎得慌,刘逸将半踏在马车上的脚又收了回来,想了想,无所谓的点头。
“好啊,正好你的七十二飞楼没去过,便去那里吧,如何?”
第2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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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矩的听曲子,规矩的品茶,规矩的赏舞蹈,规矩的给打赏,刘逸算是来到大唐之后,第一次见到这样有规矩的地方,说飞楼七十二间,其实算过了,房间是有七十二间,十二上房,二十四中房,三十六下房,整个院子与四合院差不多,围绕起来,只是中间又盖了房顶,以琉璃为壁,挡风遮雨,却能让阳光透进来,下铺就大理石,再以好木材做地板,上面再铺就地毯,雕梁画栋,其实这都算是按照原先商机楼的模式,不过整个扩大了太多,商业看板之类的,也没有了,有的只有翩翩起舞的美丽女子,还有声声丝竹之音,刘逸闭着眼睛听了许久,差点忘记了跟随许敬宗而来的目的,睁开眼来,轻轻刮掉茶末,抿一口,看向许敬宗,笑容算是真诚了不少。
“这是你老许的想法,还是陛下的?”
“自然是陛下的,我许敬宗再胆大,也不能胡来到这地步,你还真当朝堂里那些御史都是吃闲饭的,若我自己这样,弹劾的奏折能直接压死我。”
许敬宗嘿嘿一笑,遥遥指着其中一个跳舞的女子而道。
“看见了吧,这女子就是韦家的女眷,韦挺的第十个女儿。陛下这是给咱们一个安心,这里也是全长安,乃至整个大唐默认的所在,进了这个门,就算是保了一条命,在这里,没人欺负,毕竟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这一天,你今日如何对待别人,或许他日就有别人如何对待你的女眷,所以这里很规矩,墨守这一规矩,当然,这规矩还是从你周国公这儿出现的。”
许敬宗笑得有些深意,刘逸眉毛聚起,片刻又松开,身体再次放松下来。
“七十二间房,呵呵,也好,本来就是一个盼头而已,这世界能否过上好日子,都是自己争来的,这里也是,能进来这里,自然不会受欺负,进不来,还不是一样?食肉者,毕竟有食肉者的资本。”
许敬宗轻声鼓掌,点头笑道。
“不错,总是要争的,其实你还有不知道的,这里的地契不在我这里,而是在陛下那里,你看这里的布置,与商机楼其实相差不大,陛下说,要的太狠,心里难免会让人产生抵触,总要些东西来补偿,所以刘逸啊,或许陛下将这地契交到你手上的时候,就是你南下之时,陛下这是在用飞楼换伊甸国啊,就是看你和小武娘子换,还是不换了。”
许敬宗声音很小,刘逸呆愣一下,随即复原回来,嘴角扯动,起身对着窗外看去,李二这是找许敬宗来当说客?又或者是提前给自己敲个醒?自己在试探李二的底线,李二却在划规刘逸的底线,朕能容忍你胡闹,但是前提是你还是大唐的人,还是朕的臣子,朕的帝婿!
“熟归熟,话可不能乱说,哪个臣子有资格与陛下讨价还价的,陛下提前准备好赏赐之物,这是对我这个做臣子的信任,皇恩浩荡,该不负陛下浓恩才是。老许,你今日拦下我来,不会就是为了这些事情吧?”
刘逸不再去谈,话说到这里就足够了,许敬宗是何许人也,他如今是想要与长孙无忌一争的人物,若真被他像历史上一样给整成功了,那下面,又会立马调转头来对付自己,这本事官场上的惯例,维持自己体系的利益,算起来,刘逸陛下是武官之列啊。
“呵呵,自然不是,其实说起来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问一问你,征东或者征西,你可还会带兵前去?”
刘逸怔住,接着莞尔,许敬宗这是想要问自己是否想要与长孙无忌争兵权啊,他许敬宗只想要文官体系的权利,所以只会出手文官体系,但是到武官了,这是要轮到刘逸这边了,毕竟,第一个未满三十的兵部书,这份量,还是有些重的。
“大唐人才济济,沙场英豪无数,我刘逸兵书都未读过几本,全靠一些小聪明和借用外物征战,征东征西这样的大事,估计是轮不到我的,陛下赐婚过后,长孙冲,独孤谋,一个在东,一个在西,这事情,你该去问他们,我一直只想跑跑海路,赚些钱财罢了。”
许敬宗停住了抚须的手,看来刘逸是铁心只牢牢掌控水师了,也是,一个人手伸得太长,未免让人讨厌和忌惮,皇帝看见了,也会斩去一些枝桠,倒是自己想多了,但是他毕竟不死心,想要再试探一番。
“前些日子听到些消息,长孙冲在陇右的时候,与侯君集接触颇多,想必你也有耳闻了吧?哦,还有,你自西域归来之后,侯君集曾在高昌任由部下抢夺高昌大笔钱财珍宝,这事情一直压着的,再加上上次侯君集擅自将征西军掉入玉门关之内,如今圣旨已经下来,侯君集也快要被押解回京了,估计会禁个一两年在长安,你觉得薛万彻那些大傻子,会是长孙冲的对手不?若到时候威望一起?”
很有替刘逸着想的味道,刘逸却听得再次发笑,将一杯茶喝尽,放好杯子,人已经做准备离去的姿势。
“老许,我还是那个话,我只是想跑跑海路,赚些钱财,再说,军伍里的东西,谁说了都不算,只有陛下的圣旨,才是真正作数的,况且,长孙冲暂时还算我聊得来的朋友。”
有些意味的对着许敬宗一笑,刘逸迈开脚步。
“多谢你的茶,味道不错,也多谢你告知我这么多东西,其实我现在就想如同这满堂的客人一般,你们是台上的角儿,余音绕梁,仙姿难忘,舞台争锋,我却最多只会哼哼几句。”
刘逸走了,走得很干脆,他已经感觉到许敬宗的急迫,整个朝堂,若算根基,许敬宗是最薄弱的,他与刘逸其实很像,都是李二喜欢,看重,才会得势,不同的是刘逸如今算是有些稳住了,可他却想要稳住,所以,刘逸在他眼里看到了朋党的影子,很危险!所以,刘逸不想与他一起唱这戏,没那个功力,自己还是做个老实的看客,呵。
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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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程在唉声叹气,刘逸面无表情,老牛梗着脖子,侯君集被下狱了,赶回来的军法司老牛和刘逸这个新上任的兵部书联合主持的,刚才便是侯君集朝老牛大吼,气得不行,红莲粗脖子的。
“这次人家文官没为难你,都说你大功于朝,不当轻受屈辱,你就知足吧,吵闹些什么?”
老程火气也有些上来,冷哼着训斥,侯君集却也是跟着哼声。
“平灭高昌西域,居陇右,吐蕃,薛延陀皆只能嗤伏,如此却惹得陛下大怒,这些功劳,抵不上十万贯的钱财?”
很不服气,眼神对着刘逸方向斜视,看得老程顿时怒火三丈!
“军功是军功,钱财是钱财,谁告诉你有功劳就能如此胡作非为了!军法都读到哪里去了!看着人家做什么,将你下狱是救你,自然有人向陛下求情放你出来,私调军卫,这是禁忌,是杀头的大罪!如今帮你把罪名牢牢扣在钱财之事上而已,还不满足?”
这话算是全说明白了,可是侯君集却越听越不是味,他侯君集是何人,需要牛进达一个侯爵还有旁边这个毛头小子来救?脸转向一边,头高高昂起。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陇右接吐蕃,西域,薛延陀,军之要地,猛火油如此重要物资往来,如何不派重兵镇守!再说,鹰扬富得流油,长孙冲,独孤谋两人所率,也是军备优良,我若不为下方军士捞一些,西域苦寒之地的将士可能心安?我又如何服众!况且,别人都捞得,为何就独独我侯君集捞不得?程公你无需多言,君集自有分寸。”
甩手背过去,老程只差噎死,手直直指着,半天无语,最后点头,狠狠一跺脚。
“好,算是我老程自作多情,急急赶回,让老牛与刘逸提前一步下手,这算是害苦了你侯君集,走,我们走!”
老程当先离去,老牛叹口气也跟随,刘逸深深看一眼侯君集的背影,看来侯君集真已有反心,不过存情义,不愿多沾了这群老哥们,不然说话也不会如此,只是刘逸奇怪,如今的他,能教唆谁来谋反,李承乾已经稳居太子之位,无人可撼动,李泰李恪没可能去做这样无聊而愚蠢的事情,那他选择的是谁,李治,还是李元景?
“回去断了与侯家的往来!”
大门之外,老程瓮声瓮气,刘逸停住脚步,迟疑的抬头。
“你程伯伯我在大牢与侯君集大声嘶吼,侯君集不领情义,几家关系破裂,这样的说法很快就会传遍长安勋贵之间。”
老牛翁鼻子,他是最厚道和正直的人,基本不沾染这些伎俩,不过此次不管是为了刘逸,还是为了几家的以后的安全,他还是站了出来。
“暂时没事的,晋王去了封地,长安只有一个荆王李元景,侯伯伯就算有不臣之心,也没法实现,师出无名,天下人不会跟随他,他不是蠢人,不会想不到这点。”
老程点头,老牛左看右看,这两人大胆得厉害,什么话都往外冒,老程嘿嘿的笑。
“别看了,这小子都敢在陛下面前说谋反的事情,如今这样说说,就算被人听去,谁也拿他没办法。以前一直为他担惊受怕的,这嘴里土粪乱冒,谁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谁知道乱拳打死老师傅,被他歪打正着,只是小子,始终记住一点,君即是君,臣即是臣,不可乱了纲常,该有的东西,还是要有,咱们不怕麻烦,却也不用自找麻烦,那群专门嚼舌头的,还是喜欢说道说道的。另外,这家里这么多妻妾在,怎么三个之后就没了动静?该不会力所不及吧?程伯伯这次回来带了不少好东西,待会叫处默给你送过去。”
刘逸惊带了,然后就是抓狂,什么时候又有了这谣言了!什么道理的,还让程处默送药?这大嘴巴不笑死自己?然后传遍整个圈子,自己就真没法活了。低头拱手道别,没等老程老牛反应,就脚步走得飞快,老程在后面笑骂,多大的人了,还害羞,那个人参就不错,阳气足,你上次带回来的少,这次程伯伯拉了好几大车回来,记得多吃点!老牛也跟着笑,对于刘逸生儿子,他们都比刘逸还积极,逼着点,或许这就是他们此刻的想法了。
话听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