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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人不疑!”姬延沉声道:“既然他已经效忠于本王,咱们就应该信任他,大不了放两名咱们的人给他打下手即可。”
“诺!”
“另外,由于人数足够了,可以再设野战二军,本王有意让李遂出任二军军将。”
“啊?”李桂吃惊道:“他才多大点啊?如何能胜任如此高位?更何况,老臣做了夏官府主官,岂能让自己的孙子再任军将,这不是步了杨含的后尘吗?”
“年龄不是问题。从他这几次出色的完成任务来看,完全可以胜任军将之职,更何况,屡次立下大功,本王也该奖赏他不是?”姬延笑道:“至于说杨含的老路,覆辙在前,老太尉不至于去走吧?只要秉持一颗忠心,完全可以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了。咱们讨论一下士卒的分配吧。”
“好吧!”李桂心事重重的说道:“既然我王有意重用于这个小崽子,老臣也只能答应。至于士卒的分配,想必我王已有安排,老臣照办就是。”
“好。首先,听李遂说秋官府有战马两千余,也就是说又可以装备两千余骑兵,加上原来的六军本就有千余骑兵,合计便是四千骑兵。这些骑兵,划一半给禁军,另外一半留给李遂的二军。”
“诺!”
“剩下的万二步卒,给一军六千人,二军六千人。”
“诺!”李桂答应后疑惑的问道:“难道咱们以后不要车兵了?”
“不要了!”姬延大手一挥:“从此以后,车兵在我周国便成为历史了。”
“如此一来,咱们便有了三支军队,禁军四千左右,野战军两军各八千左右,合计便是两万人马。”姬延说着不由笑了起来:“野战军平日里便由夏官府管理,训练一刻也不能懈怠。作战之时,则由本王赐予符文调遣。以前咱们有虎符,以后还得增加龙和豹两种符,龙符可调遣全军,虎符可调遣上限一个军,豹符可调遣上限一个师。龙符和虎符由本王掌管,豹符则放在夏官府由太尉掌管。”
“诺!”李桂缓缓点头,想想觉得天子的安排非常的合理,以他如此年龄,平常又没怎么学习过相关的知识,究竟是怎么想出这些东西的呢?他看了看这个面带稚嫩的天子,却怎么也想不明白,最后只能在心里说道:天子就是天子,毕竟非咱们这些凡夫俗子可比的。
第二日一早,姬延留下严率等府上的私兵守卫宫城,便带着禁军和野战一军来到了秋官府大门外。在他身边,簇拥着李桂,严率,卫严,李遂,姬彻,新任的秋官府主官陈鹏以及大队的亲卫,姬经和姬应则被绑缚在马背上由几名禁军看着。
列队完毕之后,亲卫们按照姬延的指示开始喊话:“里面的人听着,姬经和姬应已经认罪伏法。天子仁慈,决定饶了他们的性命。如今,你们已经被大军包围,唯一的出路便是放下武器,放弃抵抗。至于杨含,王续等首脑人物,只要愿意向天子请降,同样能够留下一命。”
喊完话后,便有数支羽箭射入了院内,每支羽箭上都绑着一封写有“投降不杀”字样的帛书。
自从前晚姬经祖孙被带走后,杨含和王续两人便呆在秋官府里等待着命运的宣判,在他们想来一定是抄家灭族的结果,所以商量好了拼死一战,大不了鱼死网破,毕竟自己手里还有这么多的人马,也不是完全没有一战之力。
一大早便听说天子带着大军到了,赶紧来到院墙上。看着被绑缚的姬经祖孙,听着下面的喊话,拼死的决心便慢慢消退了。士卒们也没有了作战的心气,好多人已经开始丢掉武器,这让两人更是沮丧不已。接着又收到了羽箭传书,上边写的很明白,只要他们放弃抵抗,天子绝对不杀一人,书上还加盖了天子玺印。居然能够留下性命?这让两人喜出望外,略作商议便赶紧让人将大门打开,匆匆来到门外跪地向天子请罪。
一切顺利,姬延暗自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这两人来个垂死挣扎,好在他们没有了姬经这个主心骨之后,已经完全没有了勇气和自己对抗,通过几个简单的办法便伏法了。
第九十五章 以法治人()
接下来的事情便简单了。首先是让人将杨含,王续以及几名六军的高级将领绑了,接着又命令六军和几家的私兵全部到大院集合,等待整编。整编的办法则按照姬延和李桂早就讲好的。
首先由卫严挑选骑兵。一匹匹战马大都膘肥体壮,比起禁军原有的战马来要优良很多,骑士也是禁军和私兵中最强壮的汉子,卫严一见便乐开了花,很快便挑出了两千骑兵。
他刚到禁军出任郎将之时,姬延便告诉他以后会将禁军壮大到一个整编军,那时候他还以为这不过是天子的一个美好想法而已,真要做到,不知道猴年马月的事情了。没想到,仅仅过去一个月,禁军便有了四千人,且是清一色的骑兵,这让他暗自惊叹不已,对于这位年轻的天子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留下的骑兵全部给了李遂,其他的步卒则由姬彻和李遂两人各自瓜分了一半。
分到二军的士卒们见到自己的主官居然是一个毛头小伙子,不由大是惊愕,大家便交头接耳的议论了起了,有的说这人恐怕是天子的什么亲戚,靠着裙带关系才坐上了如此高位;有的说天子大概对自己这些跟着姬经叛乱的队伍不够信任,所以才派了一个小孩子来恶心咱们。
巧的是江判居然分到了二军,面见自己的顶头上司时才发现,这个人不就是那个假装找到了自己的战马,然后又假装战马失控抓住司寇的人吗?不由呆愣当场,一时忘了参拜。
李遂看着他笑道:“江师帅,见到上司不拜,是不是因为本军将抓了你的娘舅,从而怀恨在心啊?”
“末将参见将军!”江判赶紧拱手道:“姬经丧心病狂,居然想要篡权夺位,此等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他虽是末将娘舅,可末将对他同样深恶痛绝。”
李遂摇头道:“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的娘舅。你之所以没有受到诛连,全赖天子仁慈,自己以后好自为之吧!”
“诺!”江判赶紧应下,接着又补上一句:“以后还得将军提携!不知末将的职位。。。。。。”
“咱两也算是老朋友了,对于你,本军将的观感还是不错的,最重要的是能够维护自己的士卒。你便继续做师帅吧,至于能不能一直做下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本军将对于手下将领的要求:令行禁止,如臂使指。请记住喽!”
“诺!”江判大喜:“末将一定努力做到。末将在这些士卒中还有些威望,如果将军有什么指示,末将可以代为传达。”
“好!”李遂也颇感兴奋,有了这个熟悉这些士卒的将领,管理起来便事半功倍了。
经过数个时辰的忙碌之后,一切安排妥当,姬延便让几名主将带着队伍回去,具体的安排由李桂负责。他自己则带着严率和陈鹏来到了秋官府大厅内。
三人按尊卑坐好后,姬延看向陈鹏道:“陈爱卿,以后你便是秋官府最高长官司寇了,可有什么想法啊?”
陈鹏四十来岁年纪,一张国字方脸,轮廓硬朗如铁,挺直的鼻梁两边有着两道深深的法令纹。与之前的司寇姬经脸上随时挂着一丝笑意不同,他一直绷着一张黑脸,看起来颇有几分铁面法官的架势。
听闻天子发问,他恭敬的拱手道:“启禀我王,微臣一向主张以法治人。”
“喔?”姬延双眼一亮,他来到这里之后便从没听人提起过此种说法:“说说,如何以法治人?”
“在这方面,微臣首推魏国李悝,秦国商鞅;至于韩国申不害,虽然也不错,不过他的法令中夹杂了太多权术,故而并不足取。”陈鹏缓缓道:“李悝和商鞅不仅制定出了完善的法令,更重要的是将这些法令公布天下,并派出官吏为人民讲解法令的内容,使得人民对法令清楚明白,无不尊法而上进,很快便让国家强大起来。”
“故,想要以法治人,首先是明令典刑,其次是公布天下,再次是使人明白,最后是刚强行之。”陈鹏说到这里已是满面红光,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他对这一套早有想法,却一直被姬经压着没法实现,如今能够当着天子之面讲出来并且有机会去实现,自然无比兴奋。
姬延在心中默默念叨: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看来几千年前已经有人明白这个道理并且付诸了实践。古今法制,其理一也,可叹后来的皇权制度为了维护皇权的至高无上,将法制的理念生生给埋葬了!
“哼!”严率却对陈鹏的说法嗤之以鼻:“窃尝闻先祖治理天下,闲之以义,纠之以政,行之以礼,守之以信,奉之以仁。故而以圣哲教化万民,以百官明察是非,以胥吏鞭笞不法。这便是最好的以法治人。一切早有成例,何须司寇大动干戈制定法令?”
姬延正为陈鹏的说法叫好,不料马上被严率泼了一盆冷水,不由皱眉看向他,正打算说点什么,陈鹏却又发话了:“先祖治人,全靠圣哲,百官,胥吏等以人治人,何时有过以法治人?”
“难道你制定出法令之后,就不用人去执行了吗?”严率反驳道。
陈鹏点头:“当然,一切的法令都得人去执行,但这个‘执行’是有区别的。若能明令典刑,对于违法之人,执行者只需依照条款定罪用刑便可;如果没有明令典刑,执行者依照什么去定罪用刑?”
严率冷冷道:“忠孝仁信,礼义廉耻,哪一个不是臣民行为之准绳?”
“好一个忠孝仁信,礼义廉耻。”陈鹏毫不客气的批驳道:“这些东西无一不是既大且空,真要用以作为执法的准绳,一切便全在执行者的好恶之间。执行者若是仁慈,罪刑便会从轻从宽;执行者若是狠厉,罪刑便会从重从严,两者的结果天渊之别,相去何止道里也!这便是丞相所谓之‘准绳’?”
严率略作沉思:“就算这些先祖所推崇的优秀品质难以作为执法的依据,穆王命吕候作《吕刑》,其中制定了九种刑罚;周公作《周礼》,其中《司民》篇规定了各种刑罚和执行办法。这两部典籍不能用于你秋官府的执法?”
陈鹏不假思索便接口道:“《吕刑》重刑而轻法,基本不涉法令条款,实难作为执法准绳;《司民》虽有了一些条款,却仍然显得粗略空洞,秋官府胥吏判定罪刑之时仍然脱不开自身的好恶,或过轻,或过重,总之很难一致;真正能够做到以法治人者,还得数魏国的《法经》和秦国的《商君书》。”
严率老脸微红也激动起来,他讥嘲的看着陈鹏,好一阵子才道:“咱大周乃天下宗主,司寇不思如何将周室法令推及天下,却推崇两个诸侯国野蛮无礼之法令,老夫认为此实非大周臣子所为啊!”
姬延心中好笑,老头子急了便要给人上纲上线了。
第九十六章 改革之探讨()
陈鹏听到此语不由冷汗直冒,自己以前便因为谈论李悝和商鞅而常被姬经责骂,今日谈的兴起,居然忘了这是在天子面前,如此口不择言的批评祖宗之法,岂不是自讨苦吃?自古因言获罪者何其多也!他骤然站起身来,咚咚咚来到堂中,扑通一声跪下道:“启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