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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李遂大喜,马上安排了一半人编绳子,另外一部分人则分出几人放风,分出几人做好放火准备。
不一时,绳子编好了,他们小心翼翼的将后墙的木桩连到马身上,为了增大拉力,每一根木桩连一匹马。为了稳妥起见,李遂又让人将后墙上方的两个角分别连到了几匹马身上。折腾了足有一个时辰,总算完成了这一切,好在大家训练了一个多月的骑射,对马的习性算是比较了解了,倒是没有让马群受惊。而秋官府的人为了明日凌晨的战斗,大家都早早就休息了,没有安排太多的人巡夜,整整一个时辰只有一支巡夜小队到此,区区五个人的小队,李遂等人轻松的便解决了。
当火头一起,战马立即惊惶乱窜,很快便将后墙拖倒,然后一涌而出。一切都非常完美,只是这些马匹的破坏力却超出了李遂的想象。
两千余战马将秋官府搅了个天翻地覆,狼藉一片,不仅踩死踩伤了数百人,还弄垮了数道回廊和无数优美的景致,甚至差点让姬应死于非命。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姬经暴跳如雷,于是下令将所有的私兵全部集合起来,又将外围的六军也调集了过来,整整上万人的队伍在秋官府的大院中结成了一个巨大的圈子,将数千奔马重重围困起来。
最里层的一圈人各自举着长武器对准马群,让它们不敢靠近人群,只能在圈子中打转;接着的一圈人则是套马好手,各自拿着一条套马绳,不时便套住一匹马拖出圈外。这个办法虽然笨拙又缓慢,却让圈内的马匹逐渐少了起来,照此进度,不到天亮恐怕就能将奔马全部控制。
此时,姬经杨含等首脑人物全都站在队伍之中观看大家抓马,身边还围了一圈卫士,想要动手几乎没有可能。
李遂等人放完火推倒墙之后便藏在马厩旁边的猪栏里,待到战马全部冲出去之后,便尾随着回到了大院中。看着大院的场面,李遂不由暗自摇头,想不到自己的做法却是起了反作用,不但没能制造出浑水摸鱼的机会,反而让秋官府内的军队集中到了一起,他心中暗叹:天不遂愿,怕是没法完成天子交代的任务了!
就在这时,江判发现了这群衣衫褴褛的人,知道他们是从宫内回来的卫队成员,便喊道:“呔!你们几个,赶紧过来站好队。”
李遂等人以为被他认出来了,不由紧张起来,畏畏缩缩的靠近队伍之中,却发现江判再也不看他们,又去喊其他卫队成员集合,这才放下心来。李遂抬头四顾,突然心头激动起来,他发现自己站的位置离着姬经等人不是太远,是不是机会又来了?
姬经正和杨含探讨着失火之事:“要说这天干物燥的情况下,失火倒是不算奇怪,可后墙的垮塌却十分蹊跷,是不是有人作怪呢?”
杨含沉吟道:“那倒未必,司寇请想,马厩修葺已有年头,难保后墙不会有一些损坏。当大火烧起来后,马匹必然想要冲出去,结果一不小心撞到了后墙上,又恰好碰到了损坏之处,马匹的力气可不小,于是便将整面墙给撞塌了。”
姬经摇头道:“虽然如此能够勉强说得过去,但老夫心里还是有些不含糊!”
“马厩不是有几名守卫吗?叫他们过来问问不就清楚了。”
“据扑火的人讲,这些守卫全部死在了马厩里,一个个都被烧得黑乎乎的。”
“喔?”杨含眼中射出两道厉芒:“这么说来,倒真像是人为了!”
“老夫在想,今晚回来的队伍中会不会混入了奸细呢?”姬经低声道。
“不可能吧?”杨含疑惑的说道:“江判可是您的亲外甥,并且一向忠心耿耿,没可能帮着外人来算计自己的娘舅吧?”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老夫才尽量没有朝着奸细的方向去想。不过,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原定寅时发动的攻击也没法如期进行了,不如干脆好好查一查昨晚回来的人员。”说到这里,姬经高声喝道:“江判,过来!”
第九十章 李遂有急智()
江判匆匆赶到姬经面前。
“应儿现在如何了?”
“应公子在水池中冻了好一阵子,又受到了乱马的惊吓,暂时显得比较虚弱,此刻正在榻上休息。不过医师说了问题不大,将养三两日便可痊愈。”
“嗯!”姬经点了点头,沉声道:“你仔细同老夫讲讲,卫队在太医监内投降后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判心头一紧,难道司寇觉得自己带回的卫队有问题?却来不及深思,便一五一十的将卫队投降后的事情详细的讲了一遍。
姬经听后微微沉吟:“你是说,禁军将卫队分隔开进行了问话,然后又将大家打扮成蓬头垢面的样子?”
“是的。”
便听“砰!”的一声,姬经猛地一脚踢到江判大腿上,脸色已黑成了锅底。江判脚下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却不知道何处惹得司寇发火,赶紧爬到他面前战战兢兢的趴伏着,头深深的埋到地上动也不敢动。
“你,你。。。。。。”姬经气的须发簌簌而抖,用手指对着江判指指戳戳了好一阵:“永远不长脑子!他们如此做,目的便是往卫队中插入奸细,然后跟着你混进秋官府,如此明了的意图,你居然搞不明白?晚上的失火绝对不是意外,而是奸细所为!差点被你害死了!”
深深吸了两口气,他才压下心中的怒火,又道:“起来吧,赶紧将你带回来的卫队集合起来,老夫要亲自查验,一旦查出真有奸细,便等着受罚吧!”
江判哆嗦着应道:“诺!”这才爬起身来,朝着四周看了看,便见到了一些衣衫褴褛的士卒散布于围马的队伍中,于是高声道:“你们,全部出来集合!”说着快步走到了圈子外边。
李遂对姬经的话全都听到了,知道自己这些人马上就要面临巨大的危险,不由眉头大皱,心头电闪想着要如何化解这个危机。
眼见一些破衣烂衫的卫士正朝着江判走去,跟着李遂过来的禁军面带惶恐的偷偷看向他,眼中满含希冀的盼望着这个颇为机智的小长官给他们指出一条活路,由于身上的衣衫太过明显,他们还不敢乱跑,只能缓缓朝着江判挪动,每挪动一步似乎便向死神靠近了一步。
李遂看到大家神情,心中更是焦急,可处于这样的情形下还能想出什么办法?也只能苦着脸朝着江判挪去。
时间似乎眨眼间便过去了,眼看混进来的禁军已经有几人走到了江判身边,李遂也快要走出大部队的行列,看起来被查出来已成定局,到时候的结局不用想一定非常的悲惨。虽是寒冷的深夜,他却觉得自己似乎身处火炉之上,浑身汗如雨下,头脑一片空白。
就在这时,一个私兵用套马绳拖着一匹浑身乌黑的战马经过李遂身边,他一边走一边用马鞭狠狠抽打着马股,嘴里骂骂咧咧:“叫你乱跑,叫你乱踩,现在老实了吧!”想来应该是先前被狂暴的马群吓得狠了,现在正好逮住了一匹,当然要好好发泄一番怒火了。
战马被抽的发了毛,四蹄使劲刨着地面,想要挣脱套马绳跑掉,无奈却被这名私兵拉的紧紧的没法跑掉,只能仰头长嘶,状甚凄凉。
李遂正为混进来的禁军焦虑,自然不会在意一匹马的遭遇,一边挪步一边木然的看着这一幕。突然,他眼前似乎闪过了一道光芒,一下破开了心头的阴霾。只见他快步冲到这名私兵身边,劈手便从他手里夺过套马绳,又狠狠的一巴掌将他扇翻在地。
周围的士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目瞪口呆的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被扇翻在地的私兵气哼哼的爬起来,一把揪住李遂的领子,高声道:“你他娘的想死啊?”作势便要跟他扭打起来。
李遂也是一脸怒意,紧闭着嘴一言不发,又是一掌将私兵推倒在地,迅速靠近战马,将套马绳从它脖子上取了下来,双手搂着马头,将脸亲密的贴到马脸上,嘴里碎碎叨叨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本来发毛的战马却缓缓的安静了下来,还伸出舌头****着李遂的头发。
被推倒的私兵却是不依不饶,再次爬起来揪住李遂:“你他娘的什么毛病?赶紧给老子讲清楚,否则看我揍不死你****的!”
李遂却不理他了,只是一个劲的和战马亲热。
站在圈外的江判从衣着上认出了李遂乃是跟他一同回来的卫士,前面的问题还没解决,生怕他又为自己惹出麻烦,赶紧走过来问道:“什么情况?”
揪住李遂的私兵认得江判,脸红脖子粗的说道:“这小子突然打我,还将我套回来的战马给抢了,将军给评个理,他是不是欠抽?”
江判冷冷的看着李遂,再次问道:“怎么回事?”
李遂这才缓缓从马脸上抬起头来,看着江判道:“这是我的战马——黑电,他却使劲抽它,我当然要打他了!”
“喔!”围观的人群不由发出一声了然的叫声,看向李遂的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大家都是军人,都知道战马对于军人的意义,突然发现自己的战马被套住了,还被人抽打,任谁也看不过去,他只是给了这家伙一巴掌而已,如果换做自己,说不定会跟撕了他。
江判的脸色也变得和缓了,点头道:“你确定这是你的战马?”
李遂肯定的点了点头,转身指着马脖子上的一小撮白毛:“将军请看,我的黑电浑身乌黑,偏偏脖子上有一小撮白毛,特征最是明显,小卒决不会认错。”
江判朝着马脖子看去,瞅了半天才看到那一小撮只有指甲盖大小的白毛,不由暗笑,如此难以发现的特征,在这家伙口里居然成了最是明显的特征,还真是个棒槌啊!不过这样一来倒是加深可信度,这匹马想必确实是他的:“就算是你的马,也不可以打人!”
李遂见到江判已经信了,心头暗喜,指了指抓着自己的私兵道:“将军,你看这。。。。。。”
军官都是护犊子的,既然发现自己人没错,江判便有了发作的理由,他看着这名私兵脸色一沉,冷冷道:“咋的啊?你拿马鞭抽人战马还有理了啊?赶紧松手,否则军法从事!”
私兵知道自己得罪不起江判,只能缓缓的放开了手,却显得很不服气,嘴里轻声道:“小子,有种别找长官,找个时间练练?”
李遂却不理他,朝着江判拱手道:“启禀将军,小卒刚刚找到自己的战马,想要将它先带回去,安置好后再赶过来集合。还请将军允准!”
江判想起了司寇的命令,摇头道:“将它先拴到一旁,集合完毕后再带回去。”
“诺!”李遂顺从的应了,犹豫了一下又道:“黑电似乎受惊颇重,小卒想要骑上去试试,看它还认不认我。还请将军允准!”
第九十一章 擒贼先擒王()
江判看的出这是一个爱马之人,心下对他颇为喜爱,心想试试就试试吧,反正人员还未到齐:“好,但不许走远了,就从这里到集合的地点吧,近百步的距离,完全能看出战马有没有问题了。”
“诺!”李遂欣喜的应了,翻身便往战马身上爬,爬了几次却没有爬上去,惹得四周士卒一片善意的笑声。好不容易爬上马背,李遂一手紧紧抓住缰绳,另一手抓住马鬃,伏在马背上都不敢直起身来,一看就是一个刚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