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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办完事情了?”
“嗯!”姬延哼了一声,也不说话就往里边走。
“听说我王是去看一个秦国的猛士?”
“嗯!”
“来来来,好好躺着,让小童为你松松筋骨。”王丁见到天子闷闷不乐,于是将他引到里间的榻上,扶他躺下之后,便在肩背上按动起来。
不能不说,王丁的按摩水平非常高超,让姬延很快就松弛下来,心中的郁闷也渐渐不翼而飞。
过了良久,待姬延完全放松之后,王丁轻声说道:“我王是想收下这个猛士吧?”
“是的。孟奔这样的猛士,可遇不可求啊,如果这次让他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可是,想要收下这样的人物,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确实不简单,这不,碰壁了!”
“小童管理后宫多年,对各色人等都有所认识,不管贵人还是庶人,基本上每一个人都有弱点,只要掌握了这个,就很容易驾驭。所以,如果我王能够把握住他的弱点,或许也不是那么困难收服他。”
“他倒是说了,想要快乐,想要下人的尊重,兄弟的敬重,贵人的看重。可我跟他说了可以让他得到这些东西,他却根本不理我,如之奈何啊!”姬延说着将刚才同孟奔的谈话一一对王丁讲了。
王丁听完之后,又沉思了一阵才道:“据小童看来,他要的未必是快乐,或许他自己都没弄明白。”
“是吗?”姬延猛然翻身坐起,看着王丁急切的说道:“阿姐快给本王说说。”
“你看你,总是那么急躁。”王丁嗔目道:“作为天子,应该有泰山崩于眼前而不色变的定力。”
姬延脸色微红,只好再次使用“赖”字决,涎着脸道:“这不是在阿姐面前嘛!在阿姐面前,本王永远是一个小盆友。”
王丁再次嗔了他一眼,也爬到榻上靠在姬延身上,舒服的眯上眼睛,沉吟道:“在小童想来,在这大争之世,他这样的猛士一定有无数的人请争相邀请,何以他一个齐国人却不远万里去到了秦国呢?何以到了秦国就死心塌地的跟着秦王呢?”
“他跟本王说了,说是在秦国找到了快乐。”
王丁微微摇头道:“快乐可能是有的,但绝对不是最主要的。像他这样的猛士,寻常怕是难得遇到一个跟他同样勇猛的人,走到哪里都是鹤立鸡群,虽然让人惧怕,却难免形单影只,心中肯定无比孤寂。到了秦军之中,他终于遇到了很多跟他同样勇猛的人,就好比一只孤单的猛虎找到了无数的同类,加之他失去亲人多年,自然开心无比的将秦军当做了他的家。家,或许才是他最需要的。”
姬延双眼一亮,点头不已。
王丁接着说:“但最终让他死心塌地的人却是秦王。秦王地位尊崇,却又勇猛无匹,让孟奔这种只认勇力的猛士从心底敬服,从而决心跟从。所以,敬服,才是收服他的关键。”
姬延再次点头,脸色却渐渐阴沉:“周国没有秦国那么强大,本王又没有嬴荡那样的勇力,如何让他敬服?”
王丁也变得忧心忡忡:“所以,如果找不到让他敬服的人或事,想要收服他,难!”
两人接下来好一番探讨,姬延感觉自己实在是力不从心了,王丁虽然分析的头头是道,却也找不到切实的解决之道。最终,两人默契的将这个问题抛在一旁,化郁闷为动力,拉开阵势苦战了三百回合,大汗淋漓之际,姬延不顾抗议拉着王丁洗了一个鸳鸯浴,自然又是一番**,这才让身心彻底舒畅起来。
睡觉前,姬延记起了一事,让王丁到缀衣监做几千套短衣短裤,并按照后世运动衣的样子给她比划了一下。王丁是个聪慧的女人,很快就明白了天子的需求,虽然搞不明这样的衣衫能用来干什么,却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姬延很满意王丁的配合:“阿姐你真好。还有一事,你得让膳夫监给禁军最好的膳食,最近他们在训练,每天的消耗很大,必须补足营养。”
王丁皱眉道:“可如今王仓的粮食已经见底,就算紧巴着支用都很难接上秋收,如何能给禁军更好的膳食?”
姬延笑了,活像一条狡猾的小狐狸:“阿姐可以让膳夫监去备仓支取粮食,本王给你一万斛。”
“备仓?”王丁无比诧异道:“那不是空了无数年吗?”
“嘿嘿,本王可是会变戏法的哟!阿姐如果看到备仓中堆积如山的粮食,可不许大喜之下再拉着本王来一次鸳鸯浴啊,这个,实在消受不住啊!”
自是收获嗔目与拳头无数。
第三十五章 召见王司徒()
由于记挂着禁军训练之事,姬延第二天早早就爬了起来,匆匆穿上一身戎衣便赶到钟鼎广场,此时刚刚好寅时三刻,点卯之时。
禁军们也都早早的起来了,大部分已经进入了队列,只有少数还在使劲的往队列里冲。一个个有了昨日的经验,也都没有再穿甲胄,只穿了一层戎衣。
虽然做足了准备,还是有几名禁军迟到了,匆匆赶到之时发现点卯已经结束,丁礼带着执法队正虎视眈眈的守在队列前方,只好面色苍白的站在一旁等着被罚。
加总了人员后,丁礼快步来到姬延面前,高声道:“禀报我王,点卯完毕。应到五百八十九人,实到五百七十六人,迟到者九人,尚未到达者四人。如何处置,请我王示下。”
姬延冷冷道:“迟到者按昨日所定规矩办,杖二十。迟到一刻钟未到者则算缺席,直接除名,你待会儿将缺席者的名单统计好后交给本王。还有,以后不必请示,一律照此规矩办理就好。”
“诺。”丁礼接令后,指挥着一群执法者将迟到的几人拉到一旁执行杖刑,不一时,此起彼伏的惨叫便响彻了钟鼎广场,让没有迟到的人也都毛骨悚然,心惊胆颤。
很快,刑杖完毕,虽然丁礼初次行刑没有下死手,但这些人仍然是皮肉翻卷动弹不得了,趴在地上蔫蔫的哀嚎着。姬延让丁礼派人将这些人抬回虎贲监,再请医者过来给他们诊治。
丁礼却颇为不解,低声问道:“启禀我王,既然要行刑,何以又要治疗呢?”
姬延高声道:“行刑是对他们不守军令的惩罚,治疗是对自己兵卒的爱护,这叫做赏罚分明。当然,本王对于本次训练不只是处罚,即将颁布一系列奖励方案,并且这些奖励会非常优厚。大家只要努力训练,必定能得到相应的奖励。”
禁军们听到这话,全都欢欣鼓舞起来,刚才袍泽受罚带来的恐惧全都一扫而空。
姬延仍然跟着痛苦的跑完了十圈,然后将训练之事交由各位卒长带领,丁礼率领执法队监督。正在他准备带着四名缺席者的竹牌回天子寝宫之时,二十余骑飞驰而来,到了钟鼎广场纷纷下马,惹得训练的禁军人人侧目,却是姬方带着李遂和二十名禁军到了。
战马全是从趣马监里挑选出来的,个个膘肥体壮,战士则一律穿着簇新的青铜甲胄,腰挎青铜大剑,身背满失箭壶,手执复合强弓。看着这支披挂整齐,战马彪悍的骑兵小队,姬延不由眼中发亮,这才有点精锐的味道嘛!
参见完毕后,姬方拱手道:“启禀我王,末将带着一干兵卒来向我王辞行。”
“好。”姬延走近姬方,轻声道:“都准备好了吗?”
“末将已在城外隐蔽处准备了商旅所用之物,马车货物衣饰等一应俱全,并请了几名真正的商家随行,待到出城之后,咱们就能变成一支普通的商队。”
姬延赞许的点了点头,扭头高呼道:“姬东,取酒来!”
姬东“诺”一声后匆匆应命而去。
趁着酒还没到的当口,姬延走到骑兵队伍中和每个战士打了个招呼,让这支精锐小队更是豪气万丈。最后,姬延来到李遂的面前,举起右手“咚”的一拳捶到他的胸甲上:“小家伙,本王看好你哟!”
李遂一张俊脸瞬间便涨红了,激动的挺胸抬头,高喊道:“末将绝不让我王失望!”
姬延又看了他一小会,最后点头道:“好小子!”
这时,姬东带着几名内侍捧着两坛酒和二十多个陶碗匆匆赶来。
“给勇士们斟满了。”姬延喝到。
一碗碗酒递到了战士们手中,姬延也举起一碗,高声道:“此去山高水远,千难万险,但你们是我大周最英勇的战士,不惧任何挑战,本王相信你们一定能圆满的完成任务。本王在此敬各位勇士,预祝你们马到功成,干了!”
“绝不让大王失望。干!”二十多名士兵齐声高呼,声音响彻钟鼎广场。接着便是一片咕嘟咕嘟的喝酒声,待到大家将酒碗啪啪的扔到地上之后,姬方一声高呼:“上马!”二十余人便跃上了战马。“出发!”姬方马鞭一挥,接着便啪的一声狠狠的抽到马股之上,一马当先冲了出去。李遂和二十名禁军同样使劲抽打马股,随着一阵得得的马蹄声响起,二十余骑便如一支离弦的利箭,紧跟着姬方绝尘而去。
姬延看着这支小队离去的方向,心中暗自祈祷他们能够全部安然归来,必竟,如今的周室这样的精锐实在是太少了,每一个都无比宝贵。好一阵子后,他才回过头来,又同各个卒长和丁礼等人交代了几句,这才走回天子寝宫。
换上一身天子玄端,姬延便坐到前殿眯着眼睛思量起来。将这几名禁军除名是简单的,因为虎贲监本来就归内务监管理,权利完全在自己手上,可这些人除名之后就和禁军没有关系了,想要按照自己所定规矩将他们贬低一级却颇不容易,因为臣民管理之权却在地官府,必须经过司徒王续才能做到这件事情。
王续,姬延在脑中缓缓回忆着他的样子,却发现十分的模糊,这才惊觉之前的天子居然跟这个地官府长官没怎么打过交道,想来这也是王丁为了保护少年天子而采取的无奈之举:既然王续对天子有意见,那么干脆不让他们接触,这样一来,即便你王续手眼通天,也对天子办法不多。
想到这里,姬延不由摇头失笑,虽然王丁对天子百般照顾,也颇有些手段,但这种不让见面的办法实在是妇人之见。人家手握王国命脉,如果天子经常敲打敲打他也许还能收敛一点,现在却连面都不见,岂不是放任黄鼠狼在鸡窝里游走?再说了,天子乃一国之最高掌权者,却连下属的面都不敢见,岂不让人贻笑大方?
沉思良久,他决心直面王续,只有尽早与他面对面的交锋,才能更快了解这个掌握王国命脉的老臣究竟有何能耐,才能为即将到来的五日大朝制定出针对性的方略,于是沉声喝到:“姬东,叫司徒王续马上过来见孤。”
“诺!”姬东转出屏风,接令而去。他心中十分诧异,怎么这个少年天子最近几天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连一向避之不及的司徒都要召见了!想来想去搞不明白,姬东摇了摇头,也许被王钟撞坏了脑子吧!
姬延正襟危坐,头脑中盘算着如何同这个地官府老大过招,既不能显得突兀,又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等了老半天,却不见他到来,直到心中烦躁打算再派人去催催之时,一个五十来岁的健壮老者快步而来,刚走进大门便拱手道:“老臣拜见我王。恰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