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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娱之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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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无人再笑。

    王师约皱眉凝神,王诜若有所思,赵仁吉大叫奇怪,那少女也目瞪口呆!

    严政觉得身心舒畅,连连叫大家趁热吃鱼,王师约不动声色,意味深长的笑了。

    王诜突然大笑:“原来是他亏了!哈哈!我却不说!吃鱼!哈哈!”

    赵仁吉急得满头大汗,却想不明白,连道:“请公子教我!”

    严政想了想,清清嗓子道:“我再讲一个不太雅的笑话,看你是否理解其意,有洁癖者可能不喜,但如非如此,恐不能讲明道理。”

    赵仁吉扭头道:“姐姐先去烤火吃羊肉,待会讲完我叫你。”

    那少女不动,仰脸不语,胸脯起伏的更加剧烈。

    赵仁吉急不可耐:“快讲快讲!急煞我也。”

    “两富翁一同散步,路遇一泡牛粪,王富翁对李富翁道,你若食之,我便给你一百两银子。”严政观察四人,赵仁吉津津有味,仿佛讲的不是牛粪,而是鲍鱼。那少女嫌恶的扭过头去。

    “李富翁当真吃了一口,王富翁便给他一百两银子。不久,前边又见一泡牛粪,李富翁险些呕吐,心想同为富翁,为何我吃了牛粪你却未吃?便提议李富翁若食之,也给一百两。李富翁正心疼损失了一百两,当即吃了一口赢回了银子。结果两富翁大哭:一文未赚,却各吃了一口牛粪。”

    几个人都笑喷了,王诜的鼻子都喷出酒来,凝香赶紧为他捶背擦拭。那正在切肉的鹘人也笑道:“如让我吃,定吃到这富翁变做乞丐。”

    此言一出,就连严政也笑的坐不住了,险些摔倒。那少女故作严肃状,斥道:“恶心至极!你若愿意,我家银两可撑死你!”

    吓得那鹘人赶紧闭口,赵仁吉搂着柱子大呼可笑!就连王师约也装不住了,胡子呵呵乱颤。

    好容易各自恢复,王诜却又吃不下菜,埋怨严政口味太重。

    严政津津有味的吃着金鲤,问道:“我今日买了鲜羊肉,正好让这鹘人片来涮吃,我们吃那拨霞供如何?我却从未吃过。”

    众人大声叫好,便将这烤肉金鲤赏给张桐等随从,婢女们张罗着准备涮锅。

    赵仁吉恳求道:“先生讲的甚是有趣,其中道理却是不明,还望赐教!”

    严政连忙起身:“赵家公子却是客气了,你方才十岁出头富贵高雅,不懂这些世俗段子理所当然。”

    那少女也甚是好奇,不觉的把耳朵靠近听他讲解。

    “这终归讲的是钱财的道理,财如流水,流水不腐。生财之道在于周转,在于流通,在于增值,那亏欠之人乃是掌柜,亏掉了小红长久以来赊欠的房费,小红又允许他人赊欠,若是不允,恐无人无法流通,自然无法拉动消费。我大宋经济昌隆,举世第一,就如这交钞,以信誉担保,区区纸张便可易物,此便是虚数实物,便是一钱多用,那钱庄便可周转放贷,以钱生钱,若周转不顺,或被挤兑,便只有破产,信誉不再”

    严政洋洋洒洒,众人听得如痴如醉,直到拨霞供备好上来严政方才停止长篇大论。

第十七章 郑大夫医者仁心 张贞娘迷路遇险() 
却说那王家父子急急如漏网之鱼,惶惶如丧家之犬,哀哀如过街之鼠,穿街过巷一刻不停。王升恐儿子打死了人,推车和许多累赘尽都弃了,让王进独自带着银两逃走,自己背着妻子找间客栈住下。

    王进不肯,王升怒道:“我家只你这一支香火,难道便赔给那阉货走狗?你且潜伏下来,带我明日打探一番,如无人命官司,我再找军中老将斡旋一二。”

    王进无奈,垂泪叩首而去。

    出门不久,王进便不知东南西北,此时天色昏沉,残阳似血,他满腹悲凉,绝望的走在不知名的小路上。

    客栈里,王升看着昏迷的妻子,想起自己戎马一生,为国征战杀敌无数,今日这番受辱,不禁悲从中来,老泪纵横。

    突然,妻子一声咳嗽,竟咳出些血块。他赶紧唤小二打些水来。那小二初时还算殷勤,但见这妇孺口角黑血,惊的捂住口鼻,慌乱的说:“莫非是那瘰疠?此疾传染!速速退房,也不要你一文钱!”

    王升苦苦哀求,小二怒道:“如何只顾自己!快些寻个大夫或还有救,莫殃及他人!我不收你分文,还要烧掉这床褥被枕,已是仁至义尽。你若不走,我便去告官!”

    王升理亏,牙齿颤栗的背着妻子默默离开,想要寻找儿子,却不知何处去也,他思索一番后,再次返回客栈,对小二深鞠一躬:“若犬子来找,烦请告诉他前往大相国寺找我。”

    小二应诺,王升谢别。

    小二关上门,跑到柜台:“掌柜!那老汉要去大相国寺,说他儿子来了要我们传话。”

    掌柜一听,皱眉道:“这老汉倒是不傻,如此你赶紧速去回春堂找郑大夫。”

    他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通,拿出个戒指给小二当做信物。

    王升虽有武功,奈何年岁已高,一日未进水米,又饿又累,几欲昏厥,几次差点将妻子滑落在地。s天黑路远,竟不知这大相国寺在何方向,只得放下妻子,靠在路边喘息。

    果真是天无绝人之路!黑暗中一盏灯笼晃悠着,一个小厮牵着一头青驴走来,上坐一名大夫模样的老者。那小厮道:“师傅,你看那人。”

    两人走近,那大夫也不说话,将手搭在妇孺脉上,沉声道:“许是瘰疠,沉疴已久,若再不救治,恐命不久矣。”

    王升苦笑:“正是此症,已耗尽家资,如今只好等死。”

    那大夫笑道:“老朽专攻此道,最近自蜀中得一秘方,颇为奇效,可愿一试?”

    王升叹道:“饭钱也无,如何付得起诊费药资?只等那儿子归来再见一面,便回老家入土为安。”

    郎中略一思索,摆手道:“医者父母心,岂能见死不救?老朽郑椿,世代行医,医堂就在附近。我不要你一文,还管你吃住,只是为了试药,若治得好,也是善事一件,将来活人无数,若治不好,你也莫要怪我,此乃命数天定。”

    王升心想,这倒是个活路,不妨一试,权作替儿积福罢。当下拱手谢道:“在下王升,延安府人氏,谢过郑大夫收治之恩,来日自当报答。”

    那大夫当即让王升抱妻子上驴,两边扶好,四人一驴歪歪扭扭的回医堂去。

    王进走了许久,有些疲劳,便坐在一棵槐树下的青石板上休息,考虑找个差事挣些钱财,思来想去竟然困倦起来,昏昏沉沉的半睡半醒。

    突然一阵哭泣声把他吵醒,他骇然跃起,伸手就要抄刀,却发现摸了个空,那朴刀早被丢弃。仔细一看,不远处几个泼皮无赖正缠着一个小娘子调戏,那小娘子无力反抗,衣衫已被扯烂。

    王进秉性敦厚,自小习武,有些暴躁脾气,此时并无许多城府,二话不说,大喝一声便冲了过去。

    几个泼皮哪里是他的对手,还未看清长相,已被轻易放翻,为首一个先逃,余者皆屁滚尿流无影无踪。

    王进冷静下来,担心暴露行踪,叮嘱那小娘子速速回家,天色已晚,不可在外逗留。

    小娘子惊魂未定,哀求道:“小女子张贞娘,方才与父亲走失,多谢好汉见义勇为,恳请好汉送小女子回家,父亲必当厚报。”

    王进不善言语,眼见天色已深,又担心泼皮们去而复返,满口应允,一路护送。两人慌着赶路,竟未发现身后有一小厮暗中跟随。

    这张贞娘住的地方有些繁华,王进不敢前往,正在踌躇,一个四十多岁的魁梧壮汉提着哨棒迎面赶来,看到张贞娘,激动道:“你去了哪里?为父回家一看无人,慌忙四处找寻,不想你却在路上,这是何人?”

    张贞娘呜呜的投入父亲怀抱,痛哭道:“女儿遇到了几个泼皮,若不是这位大哥,恐怕无颜见人。”

    老汉这才发现女儿的衣衫破烂,情知发生了什么,连忙丢掉棒子,紧紧的握着王进的手:“恩公救我女儿名节,便是救我全家一命,请受张屾一拜!”说完便要单膝下跪。

    王进慌忙扶住,那张屾本就功夫在身,谁料竟被一双铁掌托住,他为人实诚,加力要拜,竟然被轻松托起,不由惊叹道:“恩公神力!可否回家一叙?大恩不言谢,先饮一杯水酒如何?”

    王进推托不去,谁料腹中咕咕作响,张屾爽朗的一笑,拉着他便走边说:“我似乎长你二十来岁,小女又小你五七岁,我便托一声大,你叫我张叔可好?”

    王进点头:“理当如此。”

    张屾叹道:“恩公不知,我妻早亡,膝下只这一个女子,刚许给我那同僚林冲,二人青梅竹马,不日成亲,若出了这等丑事,后果不堪设想!上天有眼,幸得恩公相助,今后就当这里是家,先住下来,日后再做打算。”

    王进仔细一看,那张贞娘貌美如花,甚是淑女,此时已经平复下来,只是低头行走。

    张屾家境尚可,独门独院,门口还有一个老翁正在焦急的张望,见到三人回来,连忙迎入院里。

    张屾豪爽对老翁道:“速去请姑爷过来,就说介绍一个英雄好汉结识!”又对张贞娘道:“快去把为父珍藏的女儿红抱一坛来,再去炒四五个好菜!”

    那张贞娘甚是体贴,先是送来一碟绿豆糕和一壶茶水,这才换了衣衫下厨。

    张屾请他吃茶,呵呵笑着介绍自己。原来这张屾人称张三枪,乃是东京殿前司的禁军枪棒教头,那林冲和他是同僚,经其父亲林提辖推荐进了禁军,也是一名枪棒教头,家传“林家枪法”出神入化,喜爱结交豪杰,人品武功甚是得他喜爱,两家已然定亲。

    方才便是去谢媒,回程时张屾去了茅厕,出来找不见女儿,以为其先自回家了,谁料那张贞娘极少出门,竟走错了路,回家才发现走丢,便请林冲往另一条路去寻。

    王进心下大惊,难道自投罗网?要不要赶紧脱身?自古官官相护,若那林冲来了,自己以一敌二,未必走的爽利。

    张屾满意道:“不是我自夸,我选的这个女婿,乃是大侠铁臂膀周侗的亲传弟子,侠肝义胆,对朋友忠贞不二,外冷内热,对小女铁血柔肠。虽有些懦弱隐忍做不得大官,却正好远离那官场险恶,你大他几岁,可别往心里去。”

    王进当然听说过周侗的大名,心里松了口气,想来这周大侠的弟子必不是那势利小人。

    正说着,那林冲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急切的说:“岳父,贞娘如何遇险了?”

    张屾哈哈一笑,拉着两人的手介绍相识。

    那林冲丢掉手里的腰刀,推金山倒玉柱低头便拜:“恩公大德,请受林冲一拜!”

    王进无奈只得再托,不想林冲更是耿直忠厚,猛然一叩,王进因饥饿无力,竟被林冲单膝跪了下去。

    王进扶起林冲,却见此人十**的年纪,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无须,眼瞳尤其黑亮,竟似两颗流星闪烁,显然不是常人。

    林冲也是十分吃惊:“兄长果然不凡,小弟林冲甚是敬佩!”

    王进见他眼神真挚,知道自己过于小心,竟然十分动情:“今日连遇两位豪杰,王进心好不开心!”

    这时,贞娘端来一个小炒,一只烧鸡,林冲慌忙打开酒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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