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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先动手了,我不禁怒火中烧,完全忘掉了自己所处的环境,翻身上马,指着候成痛骂道:大胆侯成,竟然敢偷袭太守,死罪难免,就是曹丞相也救不得你!
候成一张猪腰子脸,已经变得煞白,恶狠狠的说道:自从我设计盗马献城时,就没想着你能饶过我。本想能够跟随前往许都,享受荣华富贵!没想到还是要在你手下当差。今天如果不除去你,那么明天死的就是我!
“本来还想给你留个全尸,宋宪咬牙切齿的说,你竟然杀死了我的妹夫吴剑,大家一起上,把他碎尸万段!
侯成扔掉手中的弓,挥舞着长枪招呼士兵进攻,可是却没有一个士兵冲过来,气的他大叫道:你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吕布的为人你们不知道吗!你们跟我侯成多年,一荣俱荣,一毁俱毁,难道要坐以待毙吗!
士兵们一阵骚动,但是还是没有一个甘做出头鸟,估计侯成的话大大的刺激了他们。亦或吕布在战场上的疯狂早已扎根在他们的脑海中。
看着手下士兵还没有向前的意思,魏续挥舞着铁矛指着我大叫道:取吕布头颅者赏万金,杀吕布者赏千金,伤其者赏百金!
杀!
候成大吼一声和宋宪,魏续发疯似的冲了过来。
拼了,杀!
后面跟着一群贪图赏金的士兵。
看到这种阵势,我心未免有些惊慌,毕竟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刚才挑飞那个将领已经让我心脏剧烈运动了很长时间,现在拿画戟的手还有些颤抖。
“保护主公!”
刚刚松绑完的陷阵将士,在各自伍长的带领下,不顾身体的疲惫伤病,迅速整顿了队形,把我牢牢围了起来。
“让开,看我的!”
来不急犹豫,我一拍赤兔,迎了上去,我要是让这些赤手空拳的手下保护,以后怎么抬的起头,再说,我可是吕布,怎么也要对的起这个名号吧。
邦、邦、邦
三声梆子响,迎面冲来的士兵倒下一片。刚才还在操练的曹操新军,竟在侧后对侯成他们放起了箭雨。几波下去,冲锋士兵纷纷倒地,冲在前面的只剩侯成他们三个,大多数士兵还是待在了原地。一时间,力量对比发生了天大变化。候成三人没想到会出现这么戏剧性的结果,一时呆住了。
侯成最先清醒过来,转头大喝道:兄弟们,我侯成平时待你们不薄呀,危难之际,你们也该尽力,给我冲上去!
面对这张弓拉弦,训练有素的新军,还没冲上去的士兵,更不敢以身犯险。
任凭侯成喊破喉咙,后面的士兵,纹丝不动,有几名跃跃欲试的士兵,在一名将领的训斥下放弃了愚蠢的举动。
“鞠将军!你竟然偏袒吕布,协助他救出叛军,不怕传到曹丞相那里,治你个死罪!”
“魏将军,身为守城驻军,保护太守义不容辞,你们反复无常,坑杀降卒,预害上司,曹丞相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老魏,别废话了,拼了!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知道难逃一死,侯成、魏续、宋宪三人发出野兽般的嚎叫,一起扑了过来。
没有亲历过吕布斗三英的场合,来个吕布斗三犬,也是好的,正好可以磨练磨练。
“来的好!”
我大喝一声,一戟格飞了魏续的铁矛,反手一击,画戟轻轻抚过他的喉咙,鲜血如泉水般喷出,一个‘二五仔’找到了他的归宿。
“吕布,我和你拼了!”
宋宪见魏续死了,身子一颤,随即狂吼着,挥舞大斧向我劈来。我用画戟一拨,毫不费力的拨飞了砍来的大斧,宋宪被我一拨,把持不住,俯身趴在马上,奔向本方的阵地!
“薛丁,薛丁!你竟敢阴奉阳违,我拼了这条命也要杀你!宋宪抽出随身佩刀,恶狠狠的朝着后面那员将领杀奔过去。”
我拍马赶上,正要一戟刺去,斜刺里侯成一枪戳来,我抽身闪过,硬生生把枪夺了下来,稍一用力,侯成也被甩下马来,看着前方的拼命逃走的宋宪,我狠狠的把铁枪抛了过去。
‘啊’伴随一声惨叫,宋宪被穿了个透心凉,跌落下马。
“去死吧,吕布!”
侯成落地,一个翻身,迅速拾起了宋宪的大斧,大叫一声,直接扫向赤兔的腹部。
“妈的,真阴险!”
我一拉缰绳,赤兔凭空跃起,闪到侯成的背后,侯成用力过猛,整个身子旋转了一百八十度,正好看到我从容的送出致命一击,画戟硬生生的刺进他的胸膛。
“扑通”一声,侯成仰面倒地,寻找他的伙伴去了。
“主公威武,主公神勇!”陷阵营群情激奋。
顾不上擦拭脸上迸溅的血迹,我目光定格在刚才那波箭雨的主人。因为,他的所作所为令我看不透!
只见曹军新军军容整齐,一员将领,形容消瘦,面露微笑,早已拍马立于最前。
“我乃夏侯将军手下鞠忠,字子性。这些降将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要加害太守,实在是祸害!贸然出手,还请太守不要责怪。”
“今天多亏子性出手相助,不然万劫不复。”
“太守言重了,身为下属,保护上司乃是本份。”
我想,现在摸不清他的底,他又手握重兵,就算我接手军务他也不一定会听我的,不如顺水推舟,直接送他个人情吧。
“侯成等人已死,子性既然是曹丞相指定驻守本城,那么本城军务就暂由你来掌管吧。”
“多谢太守赏识,此处我自会帮太守清理干净,鞠忠说,可笑这些叛党自不量力,胆敢公然对抗太守,真是找死。
我摆摆手,鞠忠识趣的带着部队去清理场地去了。
剩下的猴子叛军,早已齐刷刷的跟着那个叫薛丁的将领,跪在地上等候我上前发落。
“能够弃恶从善,最好不过,过去的事情,我一概既往不咎!我喊道,你们里面谁是头,过来下。”
薛丁听到后,迅速起身,快步跑了过来:末将薛丁,拜见主公。
“这支部队暂时归你管理,好好操练不得有误。”看到这些剩下的人竟然这么听从他的,我也落得个顺水人情!
“多谢主公,薛丁说,我必定带好这支部队,誓死追随主公!”
这个薛丁是谁,史料到没看到,吕布手下姓薛的到有一个叫薛兰,应该是已经和一个叫李封的将领早丧命在泰山小道了。
至于鞠忠,则更加神秘了,三国里姓鞠而且擅长弓箭的,也就只有袁绍手下的鞠义,能和他扯上关系吗?突然出手助我除掉侯成他们,保护太守,当然是理所当然,但应该不是那么简单。难道曹操不相信侯成他们,怕他们跟我一条裤子?于是想找机会用自己的人把军权掌了,不过那样的话不是自找麻烦吗,当时直接任命一下不就成了?
“主公,主公,‘王二’有些挺不住了。”一名陷阵营将士急躁的提醒,使我从思考着回到现实。
“快把他扶去医治,你们在此大营进行修整,钱粮前往府库拿取即可,等候高将军的命令,不要轻举妄动。”
我狠狠的拍了下脑门,光顾考虑虚无的东西,把眼前的事情差点忘了,这个被称为‘王二’的可是刚刚救了我一命。
笃、笃、笃
一阵急促但齐整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成廉,魏越带了几十个骑兵发疯似的飞过了栅栏。
“大哥,大哥,我们来了!”
看到我身上血迹,成廉十分不满的对我吼道:大哥怎么能单身犯险,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就是呀,大哥,行动前也给我们说一声。”成廉勒住缰绳,对我大吼,想必是对我单独行动也是心怀怨言。
他们身后的骑兵,一水的青色面具,看不出真是面目,只是静静的待着,令我奇怪的是,连战马也不似一般马匹一样,静的只能听到战马鼻息声。,
“哈哈,看你们紧张的,我舒展下身子,仰天大笑说:只凭这几个烂番薯臭鸟蛋,还不能把我怎样!”
魏越看着遍地刺猬般的尸体,又看着四处忙碌的新军,很是奇怪:大哥,这些难不成是曹操新军出手的结果?
小越说得对,我说,多亏新军帮助,不然的话,出现什么样的局面还真不好说。
“不管怎么说,大哥没事就成,成廉说,老高的那些人看起来损失不大,猴子他们剩下的那批人,大哥要收留下来?”
“现在用人之际,只要能为我所用,为什么不呢,对了,那个薛丁怎么样,你们清楚吗?”
“薛丁,大哥你是说薛兰的弟弟,在宋宪手下当副将的那个?魏越说,他在猴子那边还是比较偏向忠心主公的。不过因为薛兰的死,对主公有些小意见。”
“这么说,他还是靠的住的,我现在把猴子他们那边的余部队暂时交给他来打理,如果靠不住,趁早换掉。”
“应该还靠的住,只要是不喝酒,魏越说,猴子献城那天,估计他被猴子他们设计灌醉了,不然以他的脾气,断不会让猴子他们轻易把大哥绑住的。”
“太守大人,这几个人的尸体怎么处理,是曝尸荒野还是悬挂城外”?一名新军副将指着拉过来的侯成他们的尸体,小心翼翼的问道。
“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摇了摇头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给他们个全尸,埋了吧。”
遵命
新军副将指挥士兵把侯成他们的尸体拖走了。
成廉看着他们三人的尸首,唏嘘着说:跟了大哥那么多年,晚节不保,大哥对他们还是不忍心呀。
“人都死了,入土为安吧,魏越叹了口气说,背叛大哥时,咋就没想到有今天这后果呢。”
“你们反应够快的,我对成廉、魏越说道,光是聚集这些骑兵就费了不少时间吧。”
“嗯,亏了前两天稍微做了集中,不然还真是耽误时间。”
看着他们带来的骑兵也不过四十个,万一硬拼时,曹操新军和侯成他们穿一条裤子,这些人来,大概也只是够人家塞牙缝的。
这些难道就是所谓的精锐哑骑兵,我心里充满了疑惑,又不好开口问。
不过,这些骑兵怎么那么的神秘,竟然还都带着面具,难道是怕被曹操的奸细认出来?仔细想想也许有可能。事情的突然性,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一连串的问题在我脑里跳跃着。陈硅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还有那个鞠忠,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候成等人死了,曹操又会有什么反应?
今天发生的一切一切,像是在做梦,可确确实实的发生了。我不得不更加深刻的体会到‘老不读三国’的真谛,三国其实就是在叙述一部斗智的历史。
“大哥,既然没有事情了,我们去歇着了。”
成廉和魏越带着几十名骑兵如风般的闪去,除了马蹄声,竟然听不到一丝杂乱。
事情总是那么的难以预料,本来认为很棘手的问题,竟然在不经意间就解决了。
陷阵营的消息要告诉高顺,估计听到这消息,他的病得好了一大半,还有薛丁带着的残兵,怎么才能知道他们是否忠心呢,鞠忠的新兵营,箭法娴熟,指挥统一,真是非同小可,难道真的是新兵?
管他呢,先去和高顺会合。
见到我来,高顺半靠在榻上抱怨说:主公行事一点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