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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仁只见木桩的一面已被削平,上面刻着“曹仁小儿亡于此!”八个字,让李典感到意外的是,曹仁看了后并没有大怒,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好半晌后才止住笑声,淡淡地道:“诸葛均小儿,还真是好大口气。”
“大帅,我带我的兵将两万!”李典作色道,“这便进山拿了小儿!”
“不急。”曹仁摆了摆手,又道,“你去请夏候渊纪灵两位大人过来。”
四十五分兵()
“是,大帅。”李典揖了一揖,领命去了,很快,夏候渊,纪灵便联袂而至,纪灵刚一进帐便看到了大帐正中的木桩,便纳罕道:“大人,这是何意?”
“这是小儿下的战书。”曹仁淡淡地道,“各处都插满了。”
这会,纪灵也已经看清了木桩上的字样,当下纪灵说道:“看来,诸葛均小儿是真打算在山区与大人决战了!”说此一顿,纪灵又道,“不过,诸葛均能选择泰山山脉作为战场,还真是颇不简单,泰山山势险峻,地形复杂,不利于大军行动哪。”
曹仁淡然道:“不怕,我们的兵马可是徐州的十几倍!”
纪灵点了点头,又道:“徐州军有地形之利,这仗又该怎么打?”
曹仁微微一笑,洒然说道:“那要看袁大人的意思了,袁大人是要缓攻,还是急攻?”
纪灵摸了摸下巴的浓密的胡须,忽然道:“缓攻如何,急攻又如何?”
曹仁道:“袁大人若欲缓攻,当分派军队把守各处路口,将徐州军残部牢牢困在深山,只等秋去冬来,那时大雪封山,徐州兵又冷又饿,则徐州军残兵可不战自溃!大人若欲急攻,那就要想办法破解徐州军仰仗的地形之利了。”
“等到冬天?不行,太久了,大人要急攻!”说此一顿,纪灵又道,“不过大帅,你真有办法破解徐州军的地形之利?需知这泰山全是人迹罕至的崇山峻岭,大军如若进山,则不但行动困难,粮草接济更是难上加难哪。”
说着,曹仁又肃手请夏候渊纪灵两人入席就坐。
夏候渊甩甩衣袖,洒然跪坐于席,然后说道:“大帅,徐州军虽有地形之利,却并非不可化解,我几十万大军猬集一团,固然是行动迟缓,可是一旦分兵,命各路将领各领两万精兵进山,则翻手间就能化解曹军的地形之利。”
“分兵?”曹仁沉吟道,“会不会被徐州军各个击破?”
曹仁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诸葛均小儿可不是杨武。
大部队作战,纪灵,夏候渊等各路大将随便挑一个出来,都能把诸葛均小儿的一万残部打得灰飞烟灭,可要是一两万人规模的小部队作战,则恐怕连夏候渊都不是诸葛均的对手,夏候渊的厉害在于小心,纪灵是骁勇,可诸葛均小儿机敏过人,用计连环。
夏候渊道:“可令各路精兵保持互相之间的距离,徐州军若逃,则衔尾疾追,徐州军若返身来攻,则固守待援!”
“妙极!”纪灵叹服道,“如此,徐州军再是骁勇,徐州军再是精锐,也绝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击溃其中一路精兵,然后从容逃走,而用不了太长时间,其余各路精兵便会蜂拥而至,层层截杀,诸葛均纵然有逆天之勇,也是必死无疑了。”
“好!”曹仁重重拍案,大声道,“就这么办!”
四十六计()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守在旁边的梁习忽然说道:“可是军师,联军也有可能分兵。”
陈登不禁向梁习投以赞赏的眼神,旋即又说道:“不是可能,而是必然,联军必然会分兵进山,否则它就会始终处于追不上,打不着的被动挨打境地。”
梁习点了点头,又道:“如果联军真的派小部队分兵进山,则我军的地形之利就将不复存在,那时,我军又该怎么办?”
陈登不语,眼神却投向了诸葛均。
“怎么办?好办!”诸葛均淡淡地道,“凭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
“凭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陈登闻言顿时两眼一亮,说道,“这话说得精妙!”
诸葛均不觉有些有汗颜,这话可不是他说的,而是后世建奴首领**哈赤说的,尽管哈利油恨死了清国,却也必须承认,**哈赤是个军事天才,大明帝国的百万大军被其不到五万八旗兵所击破,便是铁的明证。
如今,诸葛均不过是借鉴萨尔浒之战的战术而已!
当然,泰山之战的凶险程度要远远超过萨尔浒之战。
萨尔浒战役是明清之际重要战役。也是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以少胜多的典型战例。萨尔浒之战由明朝发动,后金处于防守地位,然而该役竟以明军之惨败而告终,并由此成为了明清战争史上一个重要的转折点。此役之后明朝对后金之战略态势由主动变为被动,明朝于东北地区的藩篱逐渐丧失,日后虽调兵谴将、征加粮饷却再也无法获得对后金的战略主动权,并直至王朝覆灭。
建奴五万旗兵只需面对二十万明军,而徂徕山之战,一万徐州军却要面对十几万联军!兵力相差如此悬殊,又岂是凶险俩字所能尽说!?不过,还是那句话,徐州军已经没有退路,退则必死,往前冲或者还能杀出一条活路!
黑暗中,陈登忽又叹了口气,说道:“三公子,你可曾想过,当你集中兵力击破其中一路精兵之后,又如何摆脱其余各路精兵的围追堵截呢?”说此一顿,陈登又道,“假如吾没有料错的话,联军各路精兵之间的距离必定不会相去太远,你动其一路,则其余各路必然会蜂拥而至,前堵后追,层层截杀。”
“那也没什么。”诸葛均淡淡地道,“老套路,比一比咱们的脚快,还是袁曹兵的八字脚快,我想还是我们要快一点。”诸葛均想到后世革命军的运动战,想这样的事情难不倒我。
“你是想分兵?”陈登神情微动,又道,“分兵之后,又如何再次集结?”
诸葛均顿时默然,这的确是个问题,需知这可是在古代,根本就没有什么便捷有效的通讯手段,一旦分了兵,再想完成集结可就难了,尤其是在泰山这样的原始森林里,分兵后再想重新集结,那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究竟要怎样才能实现快速而有效的集结呢?
秋末的黄昏来得总是很快,还没等山野上被日光蒸发起的水气消散。太阳就落进了西山。于是,山谷中的岚风带着浓重的凉意,驱赶着白色的雾气,向山下游荡;而山峰的阴影,更快地倒压在村庄上,阴影越来越浓,渐渐和夜色混为一体,但不久,又被月亮烛成银灰色了。
遥望远处,莽莽群山与浩瀚星空几乎融为了一体。
俯瞰山下,隐隐可见星星点点的火光,那是徐州军的营火。
徐州军已在山下建起了大寨,既屯兵,又屯民,从山寨撤离时,诸葛均也把山区救起的百姓都带走了,全加起来大约有六万五千多人,虽然这些妇孺老幼会加重徐州军的负担,但这么做完全是值得的。
因为,要不了几年这些孩子就会长大,就会成为兵源。
至于那六千育龄妇女,却能给徐州军生育更多的孩子,提供更多的兵源!
望着星星点点的营火,诸葛均忽然心头一动,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想法!
几乎是同时,陈登也转头望向了诸葛均,显然,陈登也想到了什么。
诸葛均微笑道:“军师可是有了应对之策?”
陈登微微一笑,不答反问道:“三公子似乎也有了良策?”
诸葛均点点头,说道:“峰火戏诸侯啊!”说完,与陈登大笑起来。
四十七下山()
第二天,曹袁联军大营。
曹仁击鼓聚将,召集了各路各营大将分派军务。
大帐正中已经摆开一道屏风,屏风上挂了一幅地图。
这幅地图是曹仁花了一晚上的时间,请教了不少熟悉附近地形的将领士卒,又安排善于绘画的墨家门客连夜绘制的关于泰山的山川河洛图。
待众人围拢,夏候渊才指着地图说道:“诸位请看,这便是泰山山脉,诸葛均小儿残部依为地利的徂徕山,现如今徐州兵残部已经下了战书,要在山中与我们决战!”
“大帅英明!”各路将领纷纷拱手作揖。
曹仁挥了挥手,制止众人喧哗,又示意夏候渊继续。
夏候渊点了点头,又道:“诸位各自回营之后,当立即分派军卒,以一万五千人为一营,各设将校,逐次进山。”
为什么是一万五千人,而不是更多或者更少,这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徐州军残部约一万人,各路精兵要想拥有比徐州军更强的机动性,兵力就得比徐州军还少,可要是兵力太少,徐州军只需一次突击就能将其击溃,那又不行,夏候渊跟曹仁再三讨论之后,最终将各路精兵的兵力定为一万五千!
曹仁又特意叮嘱道:“进山之后各营便各自寻找山口要隘下寨,且记,各营之间的距离不要相隔太远,最多不能超过十里!一旦发现敌军,则即刻吹号示警,敌军如果逃跑,则衔尾疾追,敌军如果返身攻击,则就地固守待援!”
曹袁联军各将军纷纷应诺,旋即领命去了。
不到半个时辰,各军大营里便响起了绵绵不息的号角声,旋即一队队的甲兵、轻兵、死士便逐次开出军营,稍稍集结之后,便沿着山中小道开进了茫茫大山。
夜色如墨,七千徐州军正静静地潜伏在山谷之中,几次战争以后,徐州军精锐只剩下这么多了,这次任务巨大,所有精锐倾巢而出。
这里距离深山中的徐州军大寨已经很远,少说也有三百多里。
诸葛均之所以将战场选在这里,自然是为了保证大寨的安全。
山中寒冷,徐州军将士大多只着单衣,尽管都冷得簌簌发抖、牙齿打颤,却绝没有一个人敢生火取暖!
半山腰,诸葛均正带着少量亲兵登高远眺。
站在山梁上回望谷内,只见到黑漆漆一片,根本什么也看不到,但是诸葛均知道,他的七千军队正静静地隐藏其中,就像一头盘踞在暗夜中的猛虎,只等猎物出现,它就会从无尽的黑暗中猛然跃出,一击致命!
再遥望谷外,隐隐可见星星点点的营火。
那是联军的营火,一支大约一万五千人的联军,就在山谷外的小河边宿营,这支联军绝对不会想到,他们苦苦搜寻的徐州军残部就藏在距离他们不到三里地的山谷之中,齐胸深的蒿草完全掩盖住了徐州军残部的形迹,如果不从近前走过,根本就发现不了。
更远处,还有更多的星星点点的营火,那,却是另外一支联军。
片刻后,诸葛均嘴角便绽起了一丝冰冷的杀机,回顾身后道:“走,下山!”
四十八吃老孑一刀()
山谷外,夏候渊所领一万五千精兵就在河边宿营。
边章是个谨慎的人,尽管大军只在此处留宿一夜,可他还是亲自监督麾下士卒围起栅栏,挖开壕沟,还设了鹿砦,当然,由于时间仓促,这些设施都做得很简陋,但不管有多简陋,多少总可以起些防御作用。
夜色深沉,寒气渐重,夏候渊在大帐里喝了两觞酒,终究放心不下,便披挂起身,带着亲兵出来巡营,此时,各部将士大多已经酣睡,只有东边辕门后面增设的简易望楼上,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