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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崇见石氏面色红润,受到恩宠有加,也是开心,笑道,“贤婿别见怪,我此次来洛阳乃是为了家中经营之事,这不,刚忙完就来见你们了,听说琪儿已有身孕,老夫甚慰。”
何进笑道,“我子嗣不多,如今也只有咸儿一子而已,琪儿能怀上,乃是喜事,岳丈不如多喝几杯。”
石崇点头,“我已经让家中送来万钱,供琪儿怀胎花销,贤婿若是不介意,我还想派些琪儿惯使之仆人过来。”
“父亲,不必了,家中也有仆从。”石氏连忙说道。
何进发妻还在,石氏哪怕怀胎,也小心翼翼。
“无妨,老父心意,自然是要的。”何进眼冒精光。
何家刚输给了刘德万钱,这老岳丈倒是消息灵通,别看他何家风光,但花销也大,石崇乃是巨富,这才是何进看中的石家的地方。
片刻之后,石氏进去休息,何进笑问道,“岳丈前来,不只是探望琪儿吧,可有事?”
石崇也不客气,微微点头,扫了一眼四周,何进挥挥手,仆人们尽皆下去。
石崇这才开口,“贤婿在洛阳,可知侯纸利润。”
提及侯纸,何进脸皮就有些不好看,如今洛阳城论及侯纸,提的最多的就是刘德,其次就是何家。
那一句刘德造纸不售屠夫,可是将何家威风扫地,而后来刘德和何咸比武,更是让何进打落牙齿不得不吞下去。
哪怕到现在,何进一口气也还憋在肚子里。
“贤婿,我听说过你家和那刘德的事情,不过是狂妄后生而已,若非他出身有些不凡,竟然能请动皇上和太后,这般人物不过是猪狗而已。”石崇老奸巨猾,可不是来给何进上眼药的,当即故作不屑。
“岳丈所言正是,那刘德何德何能,不过是机巧之辈,若不是搭上太后,某随手掐死他。”何进仍旧郁闷,一个小人物如鲠在喉,让他难受。
“咳咳,贤婿身居高位之人,何必和他一介小子一般见识,老夫来洛阳多日,亲眼所见侯纸利润,我得了确切消息,那刘德要成立一家商会,专营侯纸,已经得了太后和皇帝认可,贤婿若是能将他暗中掌控,不啻于出了口恶气,更兼其钱财。”
何进眼神一亮,“果真,可那小子精灵的很,会让我坐享其成?”
石崇哈哈一笑,“若是论及当官一道,我不如你,可若是论及经商一事,天下虽大,谁人可比得上吾。”
何进自然知道自家这便宜丈人的本事,当即举起酒杯,“岳丈有心,尽管去做,我要看着他刘德拱手让出侯纸,方能大快人心。”
石崇要的就是何进这话,何家是外戚,权柄甚大,这才是他看中的,否则何进粗鄙之人,他石崇何必将女人给他做妾。
两人觥筹之间,已经做了商讨。
“贤婿放心,只要他刘德敢做商事,老夫就让他血本无归,为贤婿出一口恶气。”石崇信心十足的道。
有何进帮衬,一些不地道的手段,自然已经是无碍。
何进对此也心知肚明,大家都是一路货色,否则岂能成为亲家。
刘德却不知道自己惦记何进老丈人石崇的时候,石崇也早惦记上了他刘德,刚从蔡府回来,刘德就看到蹇硕已经等候在家中。
“公子,大喜啊。”蹇硕见到刘德,就拱手报喜。
“蹇大人,我这出门又没捡到金元宝的,喜从何来?”刘德开着玩笑,看蹇硕越发顺眼。
事实证明,这蹇硕还是很有能力的,虽说平日少有去工坊,一心盯着店铺的收入,生怕别人昧了他那一半分分润似的。
“公子莫闹,确实是大喜,前日公子献策板楯蛮叛乱之事,皇上招来益州计吏问事,和三公商议之后,选用太守曹谦赴任,如今板楯蛮已经归附,奏章刚送到宫中,皇上大悦,明日欲召见公子呢,我提前得到消息,特来报喜。”蹇硕笑道。
刘德一愣,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出,貌似之前蔡邕议事回来,还夸过自己一句,没想到自己只是按照依稀的记忆这么一说,皇帝哥竟然真的办成了,当真是有些意外。
看来,皇帝哥刘宏正经的时候,也是很有能力的,可惜身边的馋人多,荒唐人品已经养成。
“公子,此次面圣,估计皇上会考校于你,你可得先做好准备,免得让人笑话。”蹇硕小心的提醒了句。
刘德那些不经意间的玩闹在他们面前尚可,可若是在圣前失礼,那可是会要命的。
刘德诧异的看了蹇硕一眼,原来这才是他巴巴跑来的原因,当即笑道,“蹇大人,我觉得吧,皇上或许喜欢我玩闹一点。”
蹇硕翻了翻白眼,恰在这时,门外传来尖细的嗓音,“刘德接旨。”
第六十二章 名列族谱称皇兄()
刘德并不是第一次进宫,不过之前走的都是南宫的大门,南宫是妃嫔后院,忌讳很多,这次走的却是北宫大门。
和前两次相比,刘德此时的心情也截然不同。
第一次求着蹇硕向太后献纸是为了保命,第二次面见太后商议工坊的事情,何皇后还派了毕岚来邀请,用心险恶。
但现在,刘德却是因为有功,被皇帝哥刘宏宣召,今时已经不同往日。
蹇硕并没有跟来,如今的蹇硕虽然还是小黄门,却是皇帝刘宏跟前的红人,但主要还是盯着侯府工坊经营一块。
那一箱又一箱的五铢钱被他抬进宫中,比任何阿谀奉承都实在,也更能讨得太后和皇帝的欢心,小日子美滴很。
反而是对刘德折腾工坊、自建商会的事情,蹇硕很识趣的下了死力不说,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刘德很是满意,这是一个只要你能给他好处,不损害他利益,就可以用的人才。
来传旨的是一个中年宦官,名叫封谞,乃是宫中的中常侍。
中常侍是宫中宦官的最高职位,平时在皇帝左右,担任传达诏命等事,因而权力颇大,下面还有黄门侍郎、小黄门、黄门令、中黄门冗从仆射,掖庭令等宦官官职。
这封谞并非历史上有名的十常侍,虽然同为中常侍,但显然不是很受皇帝看中的那种,否则这般传皇帝口谕召刘德进宫的活儿,随便派一个黄门侍郎乃至小黄门来就是。
而这封谞之前见到低了他两级的小黄门蹇硕,也丝毫不敢不敬,舔着脸就差没做出小弟做派,可见这封谞混的并不怎么样,在宫中属于边缘角色。
“刘德公子,皇上还等着呢,您看是不是该进去了。”封谞见刘德在瞻仰皇宫门庭的宏伟,似乎没有迈步的打算,当即上前,小心的劝道,带着一丝掐媚。
在皇宫之中,从来都没有多少秘密。
自族叔被曹操当做杀鸡儆猴的鸡宰了之后,就一直失意的蹇硕,自从攀上了刘德,如今混的风生水起,重新成为皇帝跟前的大红人,可是让宫中的众多宦官眼热无比。
原本的刘德本不算什么,可自从和太后相认,如今谁不知道皇帝刘宏在侯府中还有一个堂弟,侯纸什么的都不算什么,宫中宦官看到的,却是刘德和太后、皇帝的亲近。
这不,今日刚好轮到封谞轮值,一听皇帝要召见刘德,就眼巴巴的赶来传口谕,此时也是小心翼翼的怕招惹了刘德,无非是想搭上关系而已。
“咳咳,封大人见谅,我这不是第一次进宫,有点看花了眼,这就走,这就走。”刘德遐思之中被封谞这么一提醒,顿时老脸一红。
他倒不是被这皇宫的气派给震撼,而是有些感慨而已。
封谞笑道,“公子说笑了,这皇宫也就是这样,以后公子进宫多了,也就习惯了。”
刘德点点头,朝着宫门走去,皇宫大门有禁军守卫,不过有封谞带着,刘德没有被任何留难,只是询问几句,就跟着封谞长驱直入。
北宫占地广阔,仅仅是在中轴线上就有有温錺殿、安福殿、和欢殿、德阳殿、宣明殿、平洪殿,而在中轴线两侧,还有殿观近二十座,样是一组庞大的宫殿建筑群,可谓是宫殿雄伟,门阙高峻,气势磅礴。
刘德曾经瞻仰过皇宫遗迹,可远不如现在看到的这活生活现的宫殿,宫中禁军巡逻,宦官宫女时而成队行走,活脱脱的原汁原味。
穿过一道道宫阙,刘德来到安福殿外,封谞让他稍稍等候,进去通传。
刘德站在殿外,看着一个个威武雄壮的禁军,有些眼馋,这些禁军的战斗力未必有多强,可关键能震慑人啊,每一个拉出来,都是标准的仪仗队,可比虎贲军那些游侠养眼的多了。
“公子,请吧。”
片刻之后,封谞快步走出,刘德整了整衣冠,这才跟着进去。
安福殿,皇帝刘宏正在和人会谈,见刘德进来,立刻朝着刘德招了招手,刘德不敢怠慢,行了正规的觐见大礼之后,这才起身。
“刘德,这是宗正刘焉,论辈分乃是你我皇叔,还不拜见。”刘宏兴致勃勃,为刘德介绍。
刘德心中惊讶,却不敢有丝毫失礼,连忙又拜了刘焉。
这刘焉可了不得,乃是西汉鲁恭王刘馀后裔,以汉朝宗室身份,先拜为中郎,后历任雒阳令﹑冀州刺史﹑南阳太守,如今是皇室宗正,九卿之一。
日后提议用州牧取代刺史的正是这刘焉,更是谋取了益州牧,成为独霸一方的诸侯。
相比之下,后来单人独骑定荆州的刘表都多有不如,甚至刘备的蜀汉,就是从刘焉的儿子刘璋手中夺取的地盘建立的,可谓是汉室少有的能人。
刘德没有想到刘宏召见他的时候,竟然把刘焉也请来,这里面的意义,可就非同寻常了。
宗正掌握皇族的名籍簿,区分嫡庶身份或与皇帝在血缘上的亲疏关系,每年排出同姓诸侯王世谱,而宗室亲贵有罪要先向宗正申述,再由宗正再上报皇帝。
总的来说,宗正是皇族的主管,但凡涉及皇族的大小事情,都归他管理,刘德虽然是刘宏的堂弟,但刘宏没当皇帝之前,三代都只是解渎亭侯,属于大汉的三等侯爵,旁支压根没资格列入皇族的名籍谱。
也就是说,出身旁支的刘德在皇族的谱系之中,是没有名字的,现在刘宏将宗正请来,意图不言而喻,刘德心中也不由得激动了起来。
这个年代很讲究嫡庶之分,更讲究个名分。
想那刘备一直标榜自己是汉室宗亲,中山靖王之后,可实际上皇族的谱系上,压根就没有刘备包括他祖上的名字,就是因为他是旁支所出而已。
一直到后来刘宏的儿子汉献帝先后被董卓、曹操当做提线木偶,而老刘家当时就一个刘备显得有能耐且标榜忠心汉室,这才被认了皇叔,算是正了名分。
而在被确认了汉室皇叔的名分之后,刘备才真正有了大义名分,上演了三分天下的全武行。
刘德比刘备幸运一些,他没有刘备那般连族谱都翻不出来的残酷现实,至少他和当今的皇帝刘德货真价实的堂兄弟关系,并不会被人怀疑是假货。
就在刘德遐想连篇的时候,刘焉正在打量着刘德,看到刘德目光中正,模样也算是周正,不是个歪瓜裂枣的货,当今点了点头。
“刘德,前日方听说你名声,不想今日就见到了,不错,不愧是我刘家族人,皇上已经提请将你的名字列入族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