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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着炊饼慢慢吃掉,随着体内能量的补充,他的心思也渐渐清晰了。
当然旁边还有一个热汤,也是林铁匠打造出的,可以保温的食盒。
吃饱了肚子,白玉京深深自责,“今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凌少那里……也不知究竟会怎么看待在下?否则他也不会问那些奇怪的问题。”白玉京长吁短叹了许久,方才慢慢直起了身子,目光看向了马车外面正赶车的凌熙。
他拧起眉毛,仔细地看着“少年”的身影,若有所思。
“白玉京公子,你可吃好了?”凌熙问道。
“嗯,好了,非常感谢你。”白玉京拿着帕子优雅地擦了擦嘴唇,举手投足都是贵族男儿的气息。
“都是朋友,没什么好多说的了。”凌熙笑了笑。
“对了,凌少,不知道凌熙小姐在何处?”白玉京忍不住问道。
“怎么?你想知道她?”
“是。”
“凌熙小姐……她忙的事情很多,在洛阳城里。”凌熙故意瞧看他一眼笑眯眯道,“对了,下次千万不要告诉她我们去了玉香楼的事情,否则她会觉着看不起我们的。”
“为何?”白玉京微微地挑了挑眉,表情有些诧异。
“女人啊!总是不喜欢男人去那些个地方,所以她才会把百花楼改为了买卖食物的地方,她不喜欢袁岚,也是听说那个男人很是风流,对心中有了其他女人的男人没有兴趣,这下子你该明白了吧?”凌熙故意说了一番不真不假言不由衷的话语。
“我明白了。”白玉京点了点头,“多谢凌少提点,以后我会注意。”以后他会试着了解凌氏阿熙更多,喜欢男人不是他的风格。
看来,凌少还是凌少,与其他的少年没什么不同。
马车一路行来,很快抵达了百里乡某处官所。
所谓的官所,就是要拿着文书来此地登记,从此有人告知你要去的地方要做的事情。
此时参加任职前的文武官员身上并没有穿戴所谓区分品阶的服饰,一眼看去并没什么差别。
凌熙来到这里本以为可以看到咬文嚼字的古代官员,没想到自己遇到的居然是一些自以为是不学无术的官二代,个个自傲自得地站在外面。
凌熙与白玉京实在是年轻的有些过分,让人不禁怀疑起这份官职的出处是不是有些弄虚作假,书院的学生也不可能担任一方的职务。所以大家无人理会二人,众人的官腔听得凌熙一头雾水,而且那些懂得官腔的人总是十分自得,对凌熙与白玉京视若无睹。
凌熙轻轻碰了碰白玉京的肩膀道:“喂,我们必须来此地登记?”
白玉京颔首,“是,必须登记,而且要记录在册子里面。”
凌熙呵呵一笑,接着道:“这些人难道不是我们的同僚?但好像对我们视若无睹?”
白玉京淡淡一笑道:“无事,这些人都是狗眼看人低,虽然这小地方的官员高不成低不就,但是自我感觉还是非常良好的,想必他们应对凌少完全不熟悉,否则不会摆出这种高高在上的谱儿。”
凌熙侧过眸子,看向白玉京,浅浅一笑,“我明白的,我想他们对白玉京公子也并不熟悉,否则也不会自以为是。”
白玉京淡然晒笑,“应该是如此。”
显然洛阳本地的官员对于这些所谓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且背景不大的人兴致也不大,于是礼节问题自然而然也就被忽视掉了。
本地的官员负责本地的税收,今日这些税官的心情显然有些不好。
登记册子的官员与旁人聊得正起劲,并不想跟凌熙与白玉京二人说什么年轻有为恭喜之类的套话,只是将凌熙与白玉京的告身装回到锦囊中,递给一边的文员代笔之人,甚至自己连看也没有看,就接着与旁侧的人聊得不亦乐乎。
像这样年轻的人,顶多是一个九品的官员,甚至连品阶都不具备。
很多书院都曾经送过这样的少年进来。
凌熙笑着拿起了锦囊,看向了白玉京道:“怎么,我们就这样走么?”
白玉京瞧看了一眼登记官员,目光冷了冷,又转眸道:“可以了,我们可以各自过去自己的官衙任职了。”
凌熙淡淡道:“这样也好。”
语落,院子外面传来鞭子抽打皮肉的声音,外面传来了人的哭声。大声叫骂官差没有人性,官逼民反,凌熙与白玉京面面相觑,没想到第一日居然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凌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旁侧已经有人怒骂道:“你们这些无耻的商人,以为洛阳城内外可随便通商,却不知道往来的时候要缴税,还说出什么官逼民反的话,莫非你就是那些周围准备谋反的刁民?我看你们是活腻了。”
“你们抽死他们,让他们知道在洛阳城不是谁都那么容易糊弄的,想要生意就要规规矩矩的,想要做刁民,就砍了他的脑袋。”
凌熙站在外面,目光看向前方,几个拉着驴车的商人正从百里乡路过,想要去洛阳城买卖,大约没想到在百里乡就要交纳重税,而后因为交付不起税钱,心中觉着有些不服气,顶了几句嘴,税官一怒之下,居然在抽打这些商户。
凌熙清楚,不论任何年轻,关于税吏的稽查,无论是本地的商人,还是从外面前来的商旅,都应该是一视同仁,都是要按照百分之三抽取税,然而这些商人的货物还没有进城,他们的商品已经被税吏给打开看了,弄的非常凌乱,甚至于带着一些限量买卖的物品,立刻被人搜查了出来,要求缴税,并且没收了他很多的商品。
商人对于税吏把货物弄的乱七八糟,而且还没收了诸多的货物,甚至还要让他交纳百分之五的税,忍不住大声地与对方争吵,立刻被官员按在地上抽打起来,甚至又准备留下对方所有的货物,好好地检查一番。
如今这些车上的货物,一旦被留下,那么就不可能被归还,这些人都是从远处赶来的,哪里有资本与这些官员讨价还价。
至于那些被没收的东西会不会还给商人?凌熙觉着从古至今还没有什么税吏有这么高的道德与素养,只有官员从百姓身上层层盘剥得到好处,但是还没有哪一个百姓能从官员那里得到什么,某一首《卖炭翁》就已经说明了这个道理。
凌熙拧了拧眉头,隐约有些不解,官逼民反,这不是没有道理的事情,这些人脑筋真是有问题,只怕再这么长久胡作非为下去,洛阳城的周围不乱也要乱了。
“住手。”凌熙上前了半步。
“小儿,你是何人?”税官的表情鄙夷地看着凌熙,觉着这个少年过于年轻,居然敢来管这里的事情。
“你们在这里做事收税,本来是无可厚非,然而因为一点小事就要扣押对方所有的商品,是不是不合律法?”白玉京已经在凌熙之前站在了前方,厉声地问道。
但见几个税吏已经站出来,他们也算是本地的官员,但见几个人围上了白玉京,而另外几个则盯着凌熙,这两个少年太过于美貌,早就看着他们很是不爽了。
白玉京淡淡看着众人,浑身都是高贵的气息,已从马车中拿出了行头,手中握着剑,冷哼一声:“你们可看到我手中拿着什么剑?”
“什么剑?”一个税吏鼻孔朝天,不过白玉京也过于高大,他只能昂首瞧着对方,气势上顿时矮了几分,却鼻子一哼,不知天高地厚地回了一句。
然而,当他仔细看见白玉京的剑后,有些诧异,毕竟剑是贵族才可以用的物件,而且对方的剑做工非常精致,绝非寻寻常常的工匠可以做出来的,而且在剑柄上写着“长生”二字,此乃是长生剑,据说是一把罕见的宝剑,他立刻不敢再废话多舌,这不是寻常的贵族可以佩戴的,若是没有点身份,谁能拿着长生剑?
他依稀记得好像是先帝赏赐给功臣们的剑,这把也许是仿制,但是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就可以来仿制的。
他立刻拿出帕子擦了擦额头,冷汗涔涔。
凌熙站在原地负手而立,身形欣长而妩媚,她的眸子并没有去看那些个表情千变万化的官吏,飞身上前点了点其中一个官吏的手臂,那人手中鞭子立刻掉落在地上,凌熙已经松开了商人身上的绳子,虽然被打的皮开肉绽,但是好在并没有伤及筋骨与腹脏。
商人瑟瑟发抖,躺在地上,半晌也没有回过神来。
最后,他只能目光感激地看了一眼凌熙,没想到这个时代居然还有人会为他们这些平头百姓们出头,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之外了。
此番,若是没有人为他讨回公道,那么他会考虑加入三阳神教。
至少只有那个三阳神教会为百姓多说个几句好话。
凌熙伸出了芊芊玉指,指着前面的商人,语气优雅地道:“诸位既然是大雍朝的官员,也就是为百姓做事情的,这位商人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何必如此严惩?没收他的马车更是不对,收税只要百分之三即可,如何偏偏变成了百分之四?百分之五?”
凌熙的声音温柔清雅,且淡淡平和,只是训斥的语气隐藏于其内,不过口气很冷,藏在话语中的意义又极大,甚至听在耳中,比起白玉京的感觉更让人觉着有些威慑力。
几个税吏本来觉着这二人没什么,没想到似乎藏的颇深,二人连忙找了自家的主官过来。
那主官不是旁人,正是与登记官员一起聊天说着官话的人,当他向此地走来,随即看到了白玉京与凌熙,不要眯了眯眸子,沉吟了半晌,已觉着这两个人似乎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都是有些身份的人。
只是二人来的时候居然只是坐着一辆寻常的马车,而且没有任何的家丁护卫跟着,也没有长辈过来引荐,而且实在太过于年轻,想到这些他便不卑不亢地道:“对不住,此事只是小事,这些刁民三日不打上墙揭瓦,两位,你们管你们的事情,何必为难我们这些税吏?你们若是有异议,不如让家中的大人长辈来出面,就是他们弹劾于我,我也没有二话可说,我们只是公事公办而已。既然大家都是有些身份的,又是井水不犯河水,那么又何必互相撕破脸皮?恐怕到时候谁也不好看!”
凌熙眯了眯眸子,唇边发出一声冷笑。
什么时候,这些人的胆子居然变得这么大了?
简直就是无法无天的行为。
凌熙的秀头渐渐凝起,一双眸子里闪耀着如点燃烽火般的怒焰,眉眼间自有一派绝世妩媚的风华,瞧得周围众人表情不禁呆了呆。
然而凌熙这时候也有了城府,虽然心中愈发的不满,但是她的声音则是愈发清和清雅,丝毫没有表露出半分的冷漠:“很好,很好,诸位既然如此做事,我也无可厚非,固然井水不犯河水,但是我清凉书院也在周围,里面的学子大约还不知道这里的税官究竟是怎样的,他们有很多人都是家中长辈身为官员的,我想天下间还没有不透风的墙壁吧!”
闻言,对方的脸色顿时一变。
这种事,本来就是给大雍朝抽百分之三,剩下的就放入他们自己的腰包之内了。
这种事情,不止是他们在做,如今大雍朝的官员有几个不黑?
凌熙美眸若美玉一般,接着说道:“不过我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