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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牢狱中,是禁止犯人互相斗殴的。
规矩是人来定的,平日里差役们都是不去理会的。
既然发生了这么惨烈的事情,牢头便大做文章,安排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是洛阳城内颇有名气的大夫。
“大夫,你给他们看一看,如果伤势是被同一个人所打的,那么阁下就告诉我。”牢头出门的时候狠狠瞪了一眼凌熙,眼中带着警告,让这个少年不要太得意猖狂。
本来验伤寻找仵作即可,但是他要装出一副体谅犯人的模样,因为此事需要上报,让上面的人插手狠狠惩治这个凌少,所以他才会让龙家动用关系寻到一个大夫治病验伤,而这个大夫在洛阳城一直是拥有极好的口碑,此人说出的话语比起仵作更要可信十倍百倍,对于公众更有安抚性,不论如何,他都不会饶过这个少年的。
当牢头离去后,大夫瞧看了凌熙一眼,笑了笑。
凌熙也随意地坐在角落,这大夫她认得,正是她刚刚来到洛阳的时候,苏无忌安排来为她诊治的大夫。
由此她百分百的相信,苏无忌已经出手了。
大夫慈眉善目地给一众犯人扎针,给众人吃药,片刻之后,所有的人都躺在地上睡着了,众人本来就劳累了一夜,而且被折磨的凄凄惨惨,再加上大夫特别的针法,外加特殊的药物,这些人可以睡个天昏地暗。
大夫这时候起身,恭恭敬敬地对凌熙行了一礼道:“凌少,我是上面的大人派来的。”
凌熙抬眸,看着他一笑,“我知道了。”
大夫这时拿出了一个信笺,交给了凌熙,接着笑眯眯地退到了一旁。
这些差役们平日里都要仔细检查探监诸人的行囊,甚至不会轻易放任何家眷进入刑部大牢内,谁知一个秉公行事的大夫居然会带着一封私人的信件前来。
凌熙打开了信笺,上面正写着小巧的簪花小楷,她漂亮的黛眉挑了挑,没想到苏无忌这人又换了一种字体在上面,这个男人还真是善变之人。
字条中提到了龙家二少的行踪,还有龙家二手的手腕与伎俩,让凌熙的心中一目了然。
这时候大夫接着道:“凌少,上面的人说了,这些时间你可以出去随意做事,两个时辰不知道够不够?”
凌熙颔首,“两个时辰足够,我会赶回来。”
大夫温和地笑道:“老朽就在这里等待凌少,我相信凌少一定会为自己洗脱冤情的。”
凌熙丝毫没有耽搁,她直起身子,飞快走了出去,一路上发现整个牢狱中都点燃了安宁香,殊不知刑部每日为了防止这些犯人有病,在牢狱中都会点香,这次的香不知道何时被人给换了。
所有的人都可以至少睡上两个时辰,足够她夜里出去办事。
夕阳刚刚落下,天色渐渐黯淡,但见西方的天空中燃着了一片深红色的晚霞。
凌熙在角落的花盆里寻出了一件黑色的夜行衣,那衣服显然也是有人藏在那里的,她换好衣衫,发现非常合身,接着活动了一下手脚,轻轻踮起了脚尖,原地跃起,用手指尖碰触到了墙头,接着三百六十度的旋转,从墙头轻轻一跃,就跳了出去。
她一路飞奔,越过了几个巷子。
然而,她却没有发觉,一个男子就站在不远处。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与白玉京联手()
但见那男子一个纵跃,跟在了凌熙的身后,玉树临风,身形潇洒,清澈的目光看着她道:“凌少这是要去哪里?”
回过眸子,待到看清楚面前的男子,凌熙表情一怔,黛眉如新月,整个人的面容微微一亮,未曾想到这个男人居然会跟在自己的身后,她目光旋即流转潋滟,声音淡然若水地道:“是你,白玉京。”
“不错,正是在下。”白玉京潇洒一笑。
“阁下为何会在此地?又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凌熙的目光幽渺,不带半丝温度。
白玉京掸掸身上的灰尘,轻笑说道:“家父白千风为了你的事情,已经写了一封拜帖给刑部侍郎,不过那人是洛阳城的官儿,骨子里很圆滑,或许不会给什么面子,所以我就到周围瞧看一下。”
凌熙闻言目光微闪,“多谢。”
“无妨,我们之间不需要客气什么,而且在下曾经是此地的捕快,在这牢狱里面有很多的门门道道都是我知道的,昨夜在下听到里面的鬼哭狼嚎,我就知道有好戏,但……逞英雄只是一时的。”白玉京接着轻笑道:“不过看样子我的担忧是多此一举了,凌少不但安然无恙,而且还能够轻易地离开刑部大牢,白某就觉着很放心了,就是不知道凌少准备出去做什么?”
凌熙望着眼前这张诚挚无比的脸,知此人句句发自肺腑,她内心中微微有些感动,深知这是对于朋友的一种好意,她抿了抿嘴唇道:“白公子还是不要再跟着我了,白公子昔日乃是公门中人,性子嫉恶如仇,眼睛中容不得半点沙子,而在下也只是一介草莽,除了杀人放火什么都不会。”
白玉京轻笑一声,笑容说不出的动人,语气爽朗道:“我如今已经离开公门,对于什么都没有兴趣了,而且很多事情都已经做过了,唯独杀人放火的事情没有做。”
凌熙的目光一转,眸光潋滟,唇边带着一丝笑意,“哦?白公子也想和我一样出去杀人放火不成?”
白玉京饶有兴趣地道:“有何不可?”
凌熙也不瞒他,“我今晚对付的可是龙家二少。”
白玉京深知龙家的人为非作歹,作恶多端。但见他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本公子早就想要替天行道了,那我便舍命陪君子。”
凌熙斜睨他一眼,有些无语地道:“既然如此,就这样吧。”
一刻钟之后,白玉京没想到自己身为颇有名气的洛阳三少之一,居然会与凌少一起站在一棵参天的大树上,下方是龙家在洛阳城的宅子,龙家二少这些日子为了对付凌少,特意在这里住着,上下操控打点,放眼望去,府邸内挂着红红绿绿的灯笼,五光十色,煞是好看。
白玉京抬起眸子看着头顶的乌云,真是夜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他对着凌熙轻笑着道:“这种天色果然适合凌少出手,只是凌少准备的是杀人?还是准备去放火?”
凌慵懒地靠在树上轻笑,幽幽地叹息一声道:“本来我只是想出手教训一下对方就好,没想到白公子居然提议杀人放火,那么我们二人是不是该好好地杀人放火才是呢?否则对不住白公子的提议。”
白玉京揉了揉鼻子,目光洒脱道:“没想到,到头来居然是我的不是,杀人,放火,在我曾经负责的案子里都是大案,这些我都是知道的,看来我的骨子里还是适合做一个坏人。”
凌熙不禁唇边发出了一声“嗤”,她抬眸望去,觉着白玉京的衣服穿戴的格外华丽,她目光闪动着提醒他道:“白公子,阁下如果下次想要做坏事的话,还是换一件黑色的衣服,今儿阁下完全不像来此地杀人放火的,倒是像过来私会佳人的。”
白玉京轻笑一声立刻褪下华丽的外衣,衣衫内外一反,里面居然是漆黑的色泽,微笑着道:“私会佳人到是没有,不过私会少年却是有一个。远在天边,近在咫尺。”
凌熙笑着摇了摇头道:“白公子,一会儿我就要出手了,你确定要与我今晚动手对付龙家二少?”
白玉京狠狠了心,伸手折断旁侧的树枝儿,“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走,这次我也做一回坏人。”
凌熙轻笑,身形向前飞快跃出,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地上,刚刚落地便把一个巡逻的暗哨干掉,只是伸手一拍,那暗哨的脖颈处发出了“啪啪”声,脑袋顿时在脖颈上耷拉着,凌熙迅速把暗哨的尸体拖到了暗处。
白玉京跟着后面,不禁低声道:“凌少为何要这么做?似乎有滥杀无辜的嫌疑。”
凌熙回眸看向白玉京说道:“阁下究竟是准备当捕快还是当刺客?这些暗哨的手从来不是干净的,帮着龙家为非作歹的人从来不需要同情,而我要做的事情也就是制造不在场的证据,如何?你怕了?想要退出?”
她故意用了激将法,对白玉京戏谑地笑了笑。
白玉京站在树上,觉着自己眼前亲临历了一场犯罪,骨子里的血液慢慢沸腾着,如今自己真的换了一个身份,已经不是一个捕快,而是一个罪犯,他摇了摇头道:“凌少太小看我了,虽然我不喜欢滥杀无辜,但是对于这些手腕太凶残的人都是很不喜的,别对我用激将法,区区杀人放火而已,也不是太可怕!”
语落白玉京便从树上跳落,他也与凌熙一样,选择了一种卸力的方式,一丝声音都没发出来。
他迅速地来到一个巡逻人的身侧,伸出手狠狠一击,那人应声倒地。
凌熙眼眸微闪,招了招手,示意让白玉京跟上,白玉京发现少年在院中轻车熟路,似乎对此地非常熟悉,他心中觉着诧异,殊不知苏无忌早已经把地图交给了凌熙,这份地图绘制的格外详细,比例与真实的图画差别不大。
二人的目标不在前院,凌熙指了指北面的方向,那里有一所后院在内,两人施展着过人的身手,越过了把守严格的长廊,时而飞檐走壁,时而踏在枝叶上,在夜色中径直朝向后院而去,一路朝向前面探去,同时凌熙观察着周围是否有合适的退路,在任何的时候,不论是杀人放火,寻找退路一直是第一位首要的事情。
二人一路向前闯去,披荆斩棘,毫不手软。
仿佛是在与凌少比试一般,白玉京飞快清除了所有的暗哨与巡逻之人,凌熙放倒五人,他就放倒六人,与凌熙比试了一番。
夜晚,空气里似有淡淡的血腥气在四处不断地飘散。
不远处终于有人发现了不妥,几人带着恶犬在周围巡视着,那血腥气实在是太大,风也刮的似乎过于猛烈,那枝叶在风中乱晃,有人牵着狗,狗从林中嗅到血腥,忍不住要疯狂地吠喝,凌熙伸出了袖子,对着那恶犬,“啪”一声,一道黑色光影击出,一只恶犬倒地不起。
白玉京剑眉一挑,发现凌熙的袖子里藏着袖里弩,这大约是林铁匠那儿打造出来的特制武器,哪怕是皇亲国戚也很少有如此厉害的武器。
凌熙觉着火铳虽然好,但是声音也太响亮,不适合用于暗杀。
有时候她也要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让林铁匠打造了几十个袖里弓弩,里面有十支暗箭,让人防不胜防。
白玉京也不甘示弱,在他身上藏着飞蝗石,指尖一弹,旋即砸中了跟随过来的暗哨喉咙上,飞蝗石破喉飞出,带出了一片血肉模糊。
他与凌熙对视一眼,得知后院的护卫更是诸多。
在黑暗中显现身形,凌熙与白玉京各自袭击了一个人,接着换上了对方的衣服,凌熙与他一前一后走在青石小路上,向着后院走去,哪怕遇到人也是走的不紧不慢。
此刻天色虽然黯淡,在灯笼映照下,依然灯火辉煌,看门的人忽然发现眼前二人都是生面孔的时候,他刚要出声去问,白玉京身形一旋,长剑已从对方的胸膛刺入,白玉京那一柄沉重的长剑依然很是锋利,如死神的镰刀,每一次挥舞都有守卫殒命。
两个人目光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