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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两三千溃兵陆陆续续的追上来,华雄最后收拢了七千多人,继续向西撤退。
还没到中午,他们遇上了一支军队。
这支军队从西而来,约有万人,正是胡轸和吕布的部队。
这二人得了董卓的命令后,整点兵马,出了雒阳向东行军,历经两日,到达虎牢关。在虎牢关休息一夜,第二日继续东进,可刚出虎牢关没多久呢,就遇上了溃退的华雄。
华雄以前就是胡轸的部下,见是胡轸的军队,他忙上前拜见,并把昨夜兵败荥阳之事如实报告。
“好你个华雄!前有梁县兵败之事,这才过去几天,你竟然又丢失了荥阳,你可知罪?”
胡轸听说荥阳已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对着华雄就是一通怒吼。
华雄道:“大都护,梁县之败和荥阳之失,属下是有罪责,但属下并非领军主将,不应负全责!”
胡轸被气笑了:“你的意思,是让某家去追究已经掉了脑袋的徐荣的责任了?”
华雄稍稍沉默,继续辩解道:“徐荣已死,自然没法追究他的责任了。但华某确实不是领军主将,也不该把责任全算在华某头上。”
“你”胡轸气得颌下胡须乱抖。
一旁的吕布插上话说道:“大都护,此刻荥阳已失,就算要追究华雄的责任,也得禀过相国之后。当务之急,是我等趁着孙坚立足未稳,赶紧夺回荥阳城。”
华雄一听吕布的话,感激地看了吕布一眼,随即立刻向胡轸说道:“大都护,华某愿戴罪立功,打头阵!”
胡轸冷冷一笑:“你俩说得轻巧,我军此来,本是为守城而发,根本没带攻城器械。如何夺回荥阳?”
吕布和华雄一听,也都沉默了。
胡轸又道:“既然荥阳已失,那咱们便退守虎牢吧。”
说完,他就转过身,大声道:“传令,全军回转虎牢关,等候相国命令。”
吕布急忙劝说胡轸:“大都护不可”
胡轸一扭头,目光冰冷的盯着吕布:“怎么,你吕奉先敢违抗军令?”
“军令某不敢违抗,但若是乱命,某家却也不敢苟同!”吕布针锋相对道。
他们二人本就不合,如今兵合一处,却是胡轸为主,吕布为辅,吕布心里是一万个不服。
胡轸盯着吕布,眼中杀气凛然。吕布毫不畏惧,应对胡轸的目光中,竟带着几许轻蔑。
“哼!”胡轸一声冷哼,转过头朝向大军,大声道:“都听好了,此次出兵,相国拜某为大都护,掌全军号令、生杀予夺之权,倘若有不遵某家号令者,某家先杀一个青绶祭旗!”
青绶,即用青巾包裹的官印,是官员等级的象征。在场的官兵众人中,唯有吕布的官印是青绶,胡轸这句话究竟是在威胁谁,就连猜都不用猜了。
“哼,吕某遵守大都护号令便是,但大都护今日所为,吕某回雒阳后定报知相国!”
吕布丢下这句话,一拨马头便往回奔,同时朝他自己率领的并州军怒吼:“都没听见大都护的命令吗?回虎牢关!”
胡轸盯着吕布的背影,气得浑身乱抖。
(作者注:胡轸出言威胁吕布,要杀一个青绶维护军纪,乃史书所载,是在守虎牢关时。本书将此情节转移,放到了此处。)
第67章 各方反应()
“报——”
一声敞亮的高呼在鲁阳县衙后院响起。
此时,袁术正在后院休息。他躺在一个颇有姿色的少女怀中,一身道服如水泄地,一头黑发如锦缎披肩,一双微微眯着的眼睛透露出他此刻的心情,是那么的舒爽安逸。
袁术身前,一张矮几上放着坚果、点心等物。另一个少女紧贴袁术跪坐,将一枚枚坚果、一块块糕点不时送进袁术口中。
矮几前方不远,还有一名少女在弹奏着古琴。
琴声叮咚,醉卧美人怀,好一个翩翩禽兽袁公路啊!
“报,主公,荥阳军情至!”
一个斥候忽然闯进,破坏了室内的美好气氛。
袁术不满地睁开眼,懒洋洋地说道:“可是孙坚已经到达荥阳城下了?算着日子,也该到了。”
“主公,孙坚军昨日下午便至荥阳。昨夜,他们突袭荥阳,一战破城,华雄率兵溃逃出城。”
士兵报出的军情,令袁术陡然一惊。他一下坐直身体,虎视眈眈的盯着那名士兵:“你再说你一遍!”
“主公,孙坚军昨夜攻破荥阳城了!”
“情报当真?”袁术满脸都是不相信的神色。
那士兵道:“主公,这是您派往孙坚军中担负联络任务的几名兄弟传回的军情,确凿无误!”
袁术整个人都惊呆了,嘴里小声嘀咕着:“这怎么可能?究竟是孙坚太能打了,还是华雄太无用了?我以为就算给孙坚三个月时间,他也打不下荥阳呢,到时候,他损兵折将实力大丧,只能紧紧依附于我谁知,竟是兵至城破”
说着说着,他的眼神忽然一亮,立即吩咐那名士兵:“快,传纪灵来见我!”
“诺!”那名士兵领命而去。
袁术挥了挥手,命室内的三名女子退走。然后,他一个人盯着门口出神,一会儿皱眉思索,一会儿又咬牙切齿,一会儿又露出窃窃的微笑。
时候不长,一名高大魁梧、满面虬髯的武将进了房间。
“纪灵拜见主公,不知主公唤某何事?”那员武将向袁术抱拳行礼。
袁术道:“孙坚昨夜攻破了荥阳,此事你可知晓?”
纪灵一愣:“孙坚攻破荥阳了?怎么会这么快?”
袁术道:“具体军情某也尚未知晓,不过孙坚军已攻占荥阳是确凿无疑的。今唤你来,某命你立刻点齐本部兵马,赶往荥阳,助孙坚守城。”
“属下遵命!”
“记住,告诉孙坚,就说是某的命令,他暂且驻军荥阳,不可再东进一步。某也随后便会赶去荥阳。”说到这儿,袁术望向纪灵的眼神变得大有意味,又道:“你可领会某的意图了?”
纪灵的眼睛眨了几下,随即恍然大悟:“某明白主公的意思了,攻破荥阳之功,并非孙坚一人的,而是主公您和您麾下所有将士的。”
“哈哈哈,伏义果知吾心!”袁术舒心大笑,“如此,你便立刻行动吧!”
“属下告退!”
雒阳城,相国府。
“砰”地一声,董卓肥硕的肉掌拍在矮几上,掌下,是一块写满了文字的绢布。
“华雄该杀!竟又丢了荥阳!”董卓怒容满面,一脸横肉直抖。
“请相国暂息雷霆之怒,眼下荥阳已失,当务之急不是追究华雄的责任,而是我军下一步该作何打算。”坐于堂下的李儒轻声劝董卓。
就是李儒带来了胡轸的军报,董卓看后才大发雷霆。
董卓努力克制住怒气,问李儒:“文优何以教我?”
李儒手捋胡须,两眼微眯,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儒有上下两策献于相国。”
“何为上策?”董卓问道。
李儒道:“上策者,令胡轸兵出虎牢,夺回荥阳。同时,暂停迁都之事,集结所有兵马,防御关东诸侯”
说到这儿,李儒稍作迟疑,偷偷观察董卓脸色,见董卓似乎听得很感兴趣,他便继续说道:“不过这也是治标不治本之法。眼下迁都长安,人心不稳,我军将士也都想尽早赶往长安安顿,心思复杂,难利于战。”
“那该如何治标又治本呢?”
“这”李儒似乎有难言之隐。
董卓见状便道:“文优尽管直说,即便不合某家心意,某也定不会怪罪于你。”
李儒这才说出心中想法,道:“要想人心安定,唯有推翻迁都之事,将天子迎回雒阳”
不待李儒把话说完,董卓就一摆手道:“此事断不可行!当初是某家力压群臣,才定下迁都之策,如今却要反悔,某家颜面大失,今后哪里还能压制住群臣?”
李儒眼现失望之色:“若继续迁都,我军将士多已承担迁都重任,却是难以抽调太多兵力援助胡轸了。也只有下策可行了。”
“何为下策?”
“命胡轸死守虎牢关。同时,加快迁都节奏,尽快撤往长安固守。”
“好,就用此策!”
河内郡野王县,郡守府。
讨伐董卓的诸侯联军盟主袁绍、与河内太守王匡正在品酒高谈。
“公节,前几日有军情说,徐荣出兵梁县,攻打孙坚,却反被孙坚夜袭大营,徐荣死于乱军之中,只有都督华雄率领残兵退守荥阳。依你看,孙坚会不会继续兵发荥阳?”袁绍饮完一杯酒,一边吃着菜,一边问王匡。
王匡微微一笑,不答反问:“盟主可是担心孙坚再破荥阳,立下大功?”
袁绍摆了摆手道:“孙坚也是我等讨董诸侯之一,他若攻破荥阳,某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担心呢?哈哈哈”
王匡心道:你笑的可真假,孙坚可是袁术的部下,你们两兄弟的那点龌龊事,天下人尽知,你不担心被袁术抢了功劳才怪呢!
腹诽归腹诽,王匡的神色依然云淡风轻,说道:“孙坚虽然侥幸破袭徐荣大营,然而荥阳城可不比平地扎起的军营,城坚墙厚,以孙坚一支孤军岂能攻破?”
袁绍道:“孤军?孙坚可不是孤军呀,他身后,还有我那公路族弟的两万兵马呢?”
你果然是担心被袁术抢了功劳!
“盟主,你认为公路将军也与盟主你一般,心系讨董大业吗?”王匡问道。
“此言何意?”
“孙坚只是依附于公路将军,公路将军此人心胸远没有盟主如此开阔,他怎会坐看孙坚军一步步坐大呢?依某看,公路将军定不会发兵助孙坚作战的。说不定,他都不会允许孙坚攻打荥阳。”
虽然王匡说出的话对袁绍充满了奉承,可他心中却在想:你们弟兄二人实乃一丘之貉,都是心胸狭窄之人!
听了王匡的话,袁绍摇了摇头,叹气道:“唉,公路这个人呀,总是有自己的小心计”
王匡看得出来,袁绍明显松了口气,之前的担心也再看不到了。
就在这时,一名武将匆匆进来了。
“韩从事,为何不经通报便入内?”王匡眼神不善的看向那名武将。
此人是王匡的从事韩浩。
韩浩一愣,随即道:“盟主、太守,有紧急军情,属下一时心急,这才忘了规矩。”
“是何军情?”袁绍问道。
韩浩道:“前夜,孙坚军夜袭荥阳,一战而破。如今,荥阳已被孙坚占领,董卓军溃守虎牢关。”
“什么,孙坚占领荥阳了?!”袁绍和王匡同时变色,不约而同地道。
韩浩点点头:“据斥候所报,荥阳城昨日便换成了孙坚军的旗帜,此事确凿无疑。”
袁绍愣了好大一会儿,才叹气道:“孙坚竟勇猛至厮么,连荥阳都被他占了。”
“是呀,华雄也太无能了!”王匡也大为感慨,“如果孙坚继续东进,那他下一步的目标便是”
“虎牢关!”袁绍和王匡同时做出了推断,两人此时的神色也如出一辙,都是一脸惊骇。
韩浩看的有些茫然:孙坚攻破了荥阳,这是好事啊,怎么这二位上官都是一副吃了苍蝇的神情呢?
王匡看了韩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