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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胡王再次来到秦梦眼前,手中依旧把玩着那只象牙号角,相较之前神态平和多了,“快说不死之药在哪里?”
“我知道!”秦梦还未回答,崔广却回答了东胡王的问话。
看来适才短短两句交谈,崔广也已想出了脱困之计,秦梦非常欣慰。
“你知?”东胡王惊喜的转头看向崔广。
“我乃王子心腹谋臣,他的事情我全都知晓?”崔广呵呵笑道,坦然说道。
“药在哪里?”东胡王追问道。
“有个条件!”崔广眨着两只大小不一样的眼睛,悠悠说道。
“什么条件!”东胡王热切的望着崔广问道。
“我东胡言语不精,让中山王女做为通译!”崔广向东胡王非常客气的拱拱手说道。
东胡王点头应允。
“不是让你回去吗?你怎么又回来了!”崔广淡然问道。
“东胡兵马封锁道路,妾身一个无用之人,为掩护舒祺,自愿留下和郎君受难!崔公放心,其他人皆已顺利出逃!”
秦梦听了两人对话内心激荡,不敢打扰,只是埋头烤手。
“不准交流,只准你说夏语,她说东胡语!”东胡王似乎听出异样,咆哮警告道。
“请夫人告知东胡王,我家主公本是周王子,与东胡之间并无仇恨,我们只想在河西走廊立足,以图来日复辟我周室社稷。
我等西行寻找不死之药,就是为了以此获得诸夏大王支持,若是他们知晓不死之药找到了,我家主公立时就成了众矢之的,诸国攻伐的对象!
所以我家主公,羽翼丰满之前不会去找,一路上西行只为结交西域诸国,为日后立足此地做些准备而已!”崔广神态平和的对臧卓娅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向东胡王一作揖,做了一个手势,让臧卓娅向东胡王翻译。
秦梦有些惊异,用夏语小声问道:“崔公意欲何为?”
“你就静观其变吧!”这句话崔广说得很快,秦梦当时未听清楚,是寻着话音,琢磨了出来。
“不许你等私下交谈!”静听臧卓娅翻译的东胡王,看着秦梦和崔广交头接耳,突然又咆哮了起来。
东胡王听不懂夏语,他没有安全感,秦梦理解,看着崔广一副胜券在握的自信,心中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不用再为找立时寻对付东胡王的法子而心焦了。
臧卓娅翻译问,崔广又说道:“明确告诉东胡王,我们确实没有西王母的不死之药!但我们可以寻找到!”
臧卓娅一头雾水的翻译完毕,东胡王又开始了暴怒前的静默,他放下手中象牙号角,缓缓拔出身上长剑,一步一步,越走越急,奔向崔广,大有挥剑置劈崔广的气势!
秦梦也觉崔广性命危急,挺身站起,挡在了崔广身前。
“大王若是要杀他,先杀了我!”秦梦颤声喊道。
“小师叔得罪!”崔广在秦梦身后嘀咕道,突然绕过秦梦,又挡在了秦梦身前。
“大王,息怒!你看这是什么?”崔广在东胡王的长剑落到头顶前,突然抓住秦梦的衣襟,用力撕扯道。
随着一声裂布声,东胡王停止了脚步,王帐之中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秦梦分明感受到了崔广的手有些颤抖,隐隐从他的坚定的眼神里,看出了他的深意。
“以下犯上,你这个叛逆,枉我一番信任!”秦梦嚷着东胡语,看似用手制止崔广的手,其实是顺势又帮崔广撕大了衣襟上的裂口。
“仆下不忍主公受罪,事到如此,说了便是!”崔广一脸悲痛的回应秦梦的辱骂。
崔广挣脱秦梦的阻拦,敏捷的又将短襦上的裂口撕大了好许。
噗噗接着几声裂布之声后,秦梦所穿的短襦,完全便了样子,这让屋中所有人都大为惊讶,包括臧卓娅。
“天衣!”臧卓娅明亮的大眼睛里露出了五彩斑斓的色彩,不由用母语东胡语惊呼道。
臧卓娅心中一直有疑问,不是天衣在西域于阗就被人窃走了吗?为何还会在郎君身上穿着,
她突然想起这件短襦夹袍是左清连夜为秦梦缝制,当时还为主母的女工技艺佩服不已,这下终于恍然大悟。
秦梦在于阗重获羽绒服之后,便从当时不少人的眼中看到了他们觊觎之意,亲自打造一个木匣,将衣服放了进去。
木匣大有玄机,这其实是一个魔术道具,是秦梦从条枝眩人莫哈德师傅那里学得了手艺。
看似众目睽睽之下,将包裹天衣的包袱放入了匣子之中,其实,匣子中早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包袱。他人打开匣子,只能见到假的包裹,只有秦梦和左清知晓匣子的机关。
那夜内鬼,偷走的只是假的天衣包袱。
尽管天衣被偷了一次,可是真的天衣还在道具匣子中放着,一路上没少费心照顾匣子,最后还是左清想了一个法子,用帛布连夜为羽绒服做了一个外套,改制成了一件短襦夹袍,直接让秦梦穿在身上,既保暖还防盗。
此事绝密,只有秦梦和左清夫妻俩人知晓,昨夜佯装醉酒,崔广背了秦梦一次,便发现了秦梦身上的秘密。
随着火龙五彩白绒重见天日,秦梦突然想到莫非那偷走包袱的内鬼的身后主公,会合东胡王有着不为人知的牵连。
谁是上当的那内鬼?秦梦冥想了好几夜,也未能得出那人是谁?为了不影响继续西行,便把这事压了下来。
到了眼前,秦梦更想知晓那人是谁。
“这是何物?”东胡王瞪大了眼睛,收起了手中长剑,眼神不错的,看着崔广,小心翼翼一块块的撕裂秦梦短襦上的布帛。
“天衣!这就是天衣!西王母所赠王子先祖周穆王,周穆王飞升,留下天衣遗馈子孙,若是有德子孙,穿上此衣,站于高山之巅就会有西王母相会,赠予不死之药,凡人可长生不老!”崔广吸溜着口水说着,抬头看向东胡王身后甲士,伸手说道:“借你短匕一用!”
“你说什么?此衣乃是西王母所赠?”东胡王惊异的问道。
崔广点头说道:“正是,只有我家王子凭借祖上荫德,穿上天衣,才能见到西王母!”
“给他短匕!”东胡王惊喜不已,看出崔广确实扯不断针线缝合处的布帛,忙不迭的命令身后甲士。
崔广所言,秦梦明白其意,这是变着法的维护自己寻找西王母不可或缺的地位。
东胡王围着秦梦周身打转,相当紧张的伸出手来,抚摸秦梦身上这件,依旧光彩艳丽的羽绒服。
“哈哈哈”秦梦不禁笑道,惊得全神贯注的东胡一怔,又听秦梦撅着嘴说道:“我是最怕痒,想要拿去!”
秦梦脱下碎布还未去净的羽绒服,随手递给了东胡王,气鼓鼓的蹲在火边烤起了火来。
“主公莫要生气!老仆非是不忠,唯恐你在天杆之上冻出个好歹!既然大王都已知晓我等西行的秘密,不如告知他算了!西方刀兵纵横,若是大王愿随咱们西行,还能有个伴!”崔广苦口婆心的劝解道。
崔广说的是一口磕磕绊绊的东胡语,秦梦当然知晓崔广是讲过东胡王听的。
秦梦通过崔广所言依稀好像判断出了崔广的图谋,他也想着将东胡王向西引。
“冷!”秦梦抱着肩膀,冲着崔广怒喊。
“大王不要和我家主公一般见识,我家主公身冷,能否让人取来一身皮裘?”崔广低三下四的向着横眉竖眼看过来的东胡王恳求道。
“为王子找身御寒皮裘!”东胡王向身边心腹吩咐道。
“这是天衣?”东胡王手托线头繁乱的羽绒服,质问崔广,“和我们凡人衣饰也无太大不同啊?”
崔广一听,挺身站起,手拿匕首,剑眉倒竖,这让东胡王略微皱眉。
“大王莫急,天衣还未褪尽凡世布帛,你看,这里面这狼牙齿状的物什,大王可曾见过?”崔广用匕首挑开包缝羽绒服拉链处的布帛,便露出了一道塑料质地的拉链。
“确是不曾见过!”东胡王瞪着眼睛,看完崔广将两条拉链都清理了出来,幽幽说道。
“这还不是神奇之处,大王请看”崔广笨拙的学着秦梦曾经拉拉链的样子,拉了数回,也没能拉好拉链。
“愚笨!”秦梦一边烤火,一边看见崔广求助的眼神,实在不忍崔广问难,站起身佯装骂道,夺过崔广手中羽绒服,对准两边,轻轻一拉,便拉合上了。
“就是这样!”崔广手舞足蹈的拉着拉链上下自由的拉动!
“有趣!”东胡王此时倒想一个孩子,接过羽绒服,学着崔广的样子拉着拉链,一脸惊喜之色的不禁赞叹道。
“大王,这件衣服,还有一件神迹,可以摩擦找来电母!”崔广兴致高昂的向东胡王介绍曾经秦梦向他介绍的摩擦起电。
“哟!哟!哟果然如此,噼里啪啦之声打的本王手脚生疼!”东胡王和崔广搓着羽绒服互相电击玩得不亦乐乎。
秦梦不忍直视,裹紧了适才甲士送来的宽大的皮裘,心里为崔广担忧,千万别穿帮。东胡不比中土,人家身上穿的到处都是皮裘,到处都是毛发,随便搓一会,都能生电,若是东胡王让崔广解释,秦梦还真怕崔广应对不上呢?
“大王,你说此衣可否是难得一见的神衣?”崔广突然问东胡王。
“哦!”东胡王只是微微点点头。
“大王既然已经拥有了天衣可否退兵!天已隆冬,说不定什么时候天降大雪,大军就回不去了,若再有燕赵秦诸夏闻之大王不再东胡草原,他们举兵劫掠你的部族,那可是如何是好?”崔广一脸挚诚之态劝解道。
“不死之药在哪里?”东胡王恍然大悟,又想起了他来月氏的目的。
东胡王这个一根筋,真是执着,火堆边的秦梦听闻哀叹一声,深恐崔广和自己所言有些出入,便再次站起身来,一副混不吝之态道:“大王,小子不是说过,西行虽是寻找西王母神山不假,但目前还未寻到。若是真得了不死药,岂会眷恋犯贱尘世,会为月氏而来险地!
听闻西王母神山在条枝,条枝距离月氏几万里!我等还未西去,就听闻大兵来犯,唯恐求得不死之药后,没有后路,这才转头回来,不知是谁告知大王,小子也已找到了不死之药,若是真的找到,告诉你那人,恐怕早就缠上本王子,大王还有机会?
大王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天衣是我西去寻找西王母的信物,如今已经在你手上了,小子再无眷恋,你愿杀愿斩,大王随意!”
崔广见东胡王一脸铁青,遂上前解围道:“大王莫怪主公言语冲撞,仆下将他的秘密泄露,心中恼怒不堪,不过这也正好说明,我等真为寻来不死之药,若是我等真有不死之药,岂会不怕死?
大王你拥兵数十万之举,若是亲自西行,必能到达条枝神山,那时王子穿上这身天衣,再以你在人世间的威势,西王母岂有不见的道理,至于求得不死之药,更非难事!大王何苦在逼迫我家主公呢?”
崔广不紧不慢的劝解,东胡王又看到手中已被剥离出来的艳丽的羽绒服,面色不再阴沉,拍拍崔广肩头说道:“卿所言有理!本王富有万里草原,虽然有无月氏并不在意,不过本王还是害怕你等在西去的路上使诈,既然王子有情有义,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