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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鲁公要是怀疑我向卫君通报富甲在我府上,那就是小看在下了。今日老母大病,全府上下都慌了手脚,竟然将富甲壮士遗忘在了马车里半个时辰,要不是秦梦小义士及时发现,恐怕富甲会流干血而死。对于此事我已经责罚过家里奴婢了。”
鲁仲连依旧面无表情,子南角鼻子一哼,语气轻蔑的说道:“为何你家管家会出现在子南真的队伍里?”左襄听闻脸色惊异,随即想到什么,大笑一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谁知这时从窗外鱼跃而进几条黑影,手持白练般的利剑护在了子南角和鲁仲连左右。
突然起来的变故,让秦梦惊呆了,看来鲁仲连果然有背景。朱万手握剑柄迅速挪到秦梦身边,小声说道:“只有尚黑墨家才有隐者,看来这位鲁公来头不小呀!待会打起来时,秦小子莫要慌张,有朱叔在,定会护你周全。”隐者?是什么人物?尚黑墨家?这墨家还分着好几家了吗?鲁仲连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如此神秘!不过拍桌为号和摔杯为号,这种古装电视剧的弱智情节还真让自己碰上了,真是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害死个人啊!
崔广瞪着大小眼睛警惕看着对峙,站起身来小步伐也迅速挪到秦梦身边道:“真想不到,何时房前屋后埋伏了这么多人,看来小师叔认识的这位老者大有来头啊,小师叔莫怕,待会乱刀之下,我变成了肉泥也会护着你!”秦梦心中确实被突如起来的变故吓蒙圈了,腿有些发颤,前生今世哪里见过这个场面,这要是火并起来,刀剑无言把自己剁了岂不冤死了。不过身边两人的举动确实令秦梦很是感动。
上座的左襄站了起来,随着破窗的声音,顿时也呆住了,笑容在脸上僵住了,迷茫的看着刚才用力过猛有些微痛的手掌,随即明白过来了,大笑道:“误会,鲁公莫要惊慌,都是在下的错,老母病情没有好转,秦小义士还未来时,管家就说卫君府邸来一位方士,云游四方,见识广博,大有神通,便想去濮阳城将人请过来为老夫人治病。不想管家前脚走,秦小义士后脚就来了,还献上秘方,老夫人命才保住。左某一时高兴,便什么都忘了,也不曾派人追回管家,鲁公千万莫要误会!”
大厅中只有鲁仲连一方手持刀剑,左府一方并没有动静,这已经说明左襄并未做手脚。鲁仲连哪里看不出来,脸色缓和了下来。子阳子豹两位老者坐在席上,岿然不动,捋着胡子看事态发展,子阳见此面带笑容向鲁仲连劝解道:“连子莫要误会,我俩老贼可以作证,今日一直伴在左右,太史公从没有令人不齿之举动。”
秦梦也相信这多半是一个误会,但事无绝对,人心难测,左襄也是今日才见到,虽然感观不错,但也不敢打保票因为什么利益纠葛就不会派人去送个信什么的。子阳子豹两个老先生出来做保,就说明左襄确实没有这样做。
秦梦也知道,不论子阳子豹作保,还是自己帮腔,都无法确实证实左府的管家到底去卫君哪里做什么。不过厅中的鲁仲连一方人多,控制住左襄也不在话下,观左襄言行不像说慌。
鲁仲连挥了挥手,这些适才破窗而入的黑衣人又鱼跃而出。鲁仲连面容又恢复了笑容,对旁边子南角道:“小子,莫要无礼,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然后拱手施礼道:“子阳子豹公莫怪,左公也莫怪,我素来相信左公为人,但行走诸侯间养成草木皆兵的习惯,常备弟子在暗处,都怪老朽了,让你们虚惊一场,我自罚一杯。”
鲁仲连双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缓身站起,拉起旁边的子南角走向大厅中央,对子南角道:“角儿,你可知左太史和你有何渊源?”子南角摇头满脸迷茫。鲁仲连接着说道:“你先行一个大礼,我再详细给你叙说!”子南角无奈,只好依鲁仲连说言,面向左襄跪地稽首。
上位的左襄已经重新就坐,面带笑容看着子南角,坦然接受了子南角的大礼。鲁仲连道:“角儿,左太史亲母是姑母,左太史自然就是你兄长,你说这个大礼是否该行?”
子南角面露惊异之色,不知如何接话。左襄已经起身来到子南角的身边,拉起了少年的手道:“我母是你父的小妹,我自然就是你的姑表哥,家母过世的早,自然被人遗忘,更因为你还小,没有人向你提起过,所以你不知!你父亲临终时曾经托付与我照顾你,只是被鲁公抢先了,所以未能兑现你父的承诺,心中有愧!”
第66章 卫君口吃()
看来子南角也是聪明之人,接着又跪地向左襄拜了三拜,左襄将子南角搀扶起来道:“虽然此次刺杀失败,但愚兄见你如此有为,心里也倍感欣慰。但是这终非明智之举,子南真并非你父之死的祸首。即使子南真被你刺杀得手,但君位依然和你无关,更有甚者,魏王会直接取消你们卫人的封君,你也会被追杀至黄泉,这些都不是我们愿意见到的!鲁公明智,希望讲和,我认为确应如此!不过管家与子南真一同前来,确实令人生疑,为了避免再生猜忌,请鲁公和我一同相迎子南真!”
子南角回头看看鲁仲连,鲁仲连手捻须髯笑道:“左公果然是光明磊落之人,先前在下确实存了小人之心,真是惭愧,既然求助左公说和,自然再无怀疑之心。即使左公不说,我也想伴左公左右,亲身见一见卫君子南真,以便确定子南真是否真有诚意与我们讲和!”
左襄听完后有些尴尬道:“在下说话欠考虑,再次引起了误会,本是想着解除猜疑,但却让鲁公陷入了小人之心的境地,非我之意!鲁公大度,自不会和我计较,此后之事唯你马首是瞻!”
鲁仲连听罢,面露感动之色,紧紧握住左襄双手,颤声道:“左公君子也,胸怀大度,能容别人不能容,今日鲁某受教了!”说完深深弯腰向左襄一礼。
后面的子阳对子豹啧啧称赞道:“左襄果然是磊落光明的君子,我们旁观者清,左公处处为别人着想,鲁公也是宽广之人,同时也亏两人见多识广,办事稳重,否则的话,两个小肚鸡肠之人遇上今日之局面,必会疑神疑鬼,相互猜忌,进而坏了事。”
左府管家与子南真同来,鲁仲连有理由怀疑左襄为了少生事端,早早将富甲之事通报给子南真。鲁仲连的防人之心,以及弟子两次无礼闯入宴厅,都足以使左襄心中不悦。如果邀鲁仲连一同前去是左襄的虚虚实实之计的话,他的目的只是为了试探鲁仲连是否真的用人不疑,那么鲁仲连的答复必定会让左襄失望。鲁仲连先前已经误会左襄,如果左襄小心眼,想试探一下鲁仲连是否真如口中说说,只能得到失望,答复表明鲁仲连依然不信任左襄,左襄有理由认为自己一片诚心受到猜忌,进而心生怨恨。如果此时从中作梗,那么就像子阳子豹公所说,一定会坏事。
屋中之人突然感到大地的在颤动,应该是子南真的人马到了,闭着眼睛都知道应是重兵护卫。窗外传来三长两短几声鸟鸣,应该是传递讯息的暗号,鲁仲连向盖聂似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盖聂上前一步将子南角请回到席位上了。随着外面马嘶连连之声,一个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的五尺短汉,风风火火疾奔来到宴会厅,一个箭步就跪在左襄面前惶恐的喊道:“太史公,老仆此去耗时甚久心中恐慌不安,不知老夫人病情如何了?”
太史公扶起老仆,帮其整理了一下蓬松的发髻,面带微笑说道:“老福哥,你回来就好了,老夫人有贵人相救,病情稳定,已经无碍莫要过于担心!”
老福哥就是左府的管家左福,老仆听到老夫人的病情稳定,脸色焦急之色尽去,四下环绕一圈,看到宴会大厅多了好多自己走时未有之宾客,料想这里面就有主家说的贵人,便向四下之人谦卑友好的点头致礼。
左福向左襄说道:“太史公,老仆一路风驰到了濮阳城,没想到四门紧闭,这一打听才知道,卫君今日遇险,我向城中守卫禀明来意,过了一两个时辰,城门才开,老仆直接到了卫君府邸,卫君听闻老仆所请,甚是为老夫人病情着急,便令云游的方士立即赶回来,不过老仆刚到城门口,卫君就率领一众甲士赶了上来,表示要亲自探望一下老夫人的病情。老仆便和卫君一同前来了,老仆现行一步告知主家,估计卫君已经等候在门外了。”
左襄点头很是满意老仆的一席话,这席话自然摆脱了自家通风报信的嫌疑。左襄沉稳大度向身后鲁仲连平和微笑,说道:“有劳鲁公亲自迎接一下卫君可好?”鲁仲连双手向左襄施礼道:“惭愧,左公大度不和鲁某见识,今日欠左公一个人情,改日一定补上。”鲁仲连豪气的说完,向左襄做了一个先请的手势,此时后面的盖聂也贴了上来。
秦梦在朱万和崔广的簇拥下,跟着左襄出了厅门,来到院门处。黑夜中一轮半月挂在天际,门前整齐威武的骑兵行列,马上骑士盔甲俱全,手持长矛,令人不寒而栗。骑兵队伍见有人出来,散开一条道来,从里面鱼贯而出一队步兵甲士,整齐有序的站立在骑兵之前。只见里面有一辆马车,马车下来一位身穿黑色深衣,头缠黑色方巾的儒雅年轻公子。
年轻公子疾走几步来到左襄跟前,弯腰施礼道:“妹婿子南真见过姐夫,不知老夫人病情如何,听管家所说,甚是凶险,正巧云游天下的徐虞人在府上停留,小婿特地带来查看老夫人病情!”
子南真说完秦梦终于长吁一口气,曾在濮水祈福之时就猜测子南真语言表达能力有障碍,果然被自己言中。尽管口吃,但子南真并没有表现的着急,眼神四处打量左襄身旁之人。
左襄热情的搀扶住子南真,满脸感动之色,不管子南真是否出自真心来探望老夫人,这份礼数是无可挑剔的。两人的渊源在于他们都是主婿。都有一个共同的老丈人。左襄常年在国都,平日基本没有来往。但今日左府管家都已经来到府邸,子南真跑一趟也算不上突兀,毕竟还有连襟亲戚关系。左襄语气很是热情道:“有劳贤弟费心,家母现在已无大碍,听闻卫君今日遭刺,没能探望,失礼了!”左襄环手簇拥着子南真,接着说道:“来了就好,到家里详叙!”
第67章 卫多君子()
子南真带来的随行贴身甲士紧跟上来将他们两与其他人隔开。鲁仲连秦梦等就被排挤到了队伍之后,一个穿着利落,干瘦干瘦的白须老者,跟在了甲士之后。秦梦瞟了一眼这人,估计这就是子南真口里说的徐虞人,穿着质朴,灰白短衣,黑色短裤,身上有一个褡裢,鼓鼓囊囊装满了东西,老远就能闻见身上有一股怪怪的味道。
左襄拉着子南真来到中院客厅,左府仆役已将客厅上下点满了油灯,一片通明,恍如白昼。左襄安排子南真在客厅正位小茶几前席地而坐。几名贴身甲士站立子南真周围,来的骑士也都下马进府包围了中院。子南真表情淡然,好似今日身上并未发生遇刺之事。鲁仲连盖聂秦梦朱万崔广被安排到了客厅下手位的茶几处坐下。
秦梦从来没有这么遭罪的跪坐这么长时间,浑身酸痛,很想盘腿坐着歇一会,真是受不了,要是回到繁阳后一定要让王木匠打制几把小凳子来,或者小马夹,以后出来的时候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