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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
焦触的部曲为了遮挡箭矢全部换上了盾牌单刀,面对如林的长枪根本就鞭长莫及、束手无策,只能被那如林的长枪死死的压制在壕沟这边,无法上前一步。
“放箭!”
就在此时,审配那催命符似的声音再次响彻了全场。退到长枪兵后的弓箭手们,随着一声令下,再度冲着壕沟对面的袁军士卒抛shè过去。焦触的部曲此时进退两难,面对如雨的箭矢只能被动的躲闪防御,不时有中箭的倒霉蛋发出绝望的惨嚎。
就在焦触的部曲军心即将溃散的时候,张南终于带着第二梯队的三千弓箭手冲上滩头,很快就站住阵脚然后就准备朝冀州军放箭。焦触的部曲见到援军终于赶到,都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纷纷呼喊着朝他们阵营退了回去。
就在此时,身在枪兵队列前沿的高览突然高呼:“架设木板,冲击敌阵。”
随着这一声令下,士卒们纷纷将预备好的木板、门板往壕沟上一架,然后长枪兵们立刻从木板桥上飞奔而过,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朝张南的军阵悍然发起了冲击。
“放箭,赶快放箭,将他们给我拦住。”张南没有想到冀州军居然会突然发动突袭,顿时有些慌乱起来,顾不上阵势还没有列好,就急忙督促手下放箭。可惜他的催促不但没让手下稳住阵脚,反而引起了一番慌乱。无奈,他只好对焦触喊道:“焦校尉,赶紧帮忙阻挡敌军冲势,切莫让他们冲乱了阵脚,否则你我唯有以死谢罪了。”
焦触和张南本就是相交莫逆,此时也显得奋不顾身,手擎单刀疾呼:“事急矣,众将士何不随我死战?”说着,已然身先士卒的朝冀州军冲了上去,猛然挥刀砍开眼前的枪头,一个箭步冲到枪手身边,钢刀猛然扫出,三四个冀州士卒躲闪不及,顿时身首异处。
见到将领如此勇猛,焦触帐下那些士卒也都兴起了一股子血气之勇,嗷嗷叫着疯狂的迎着冀州大军撞了上去。这时,那些被吓傻了的袁军弓箭手,在张南的督促下,也终于放出了第一轮箭矢,密集的箭雨也立刻带走了数以百计冀州士卒的xìng命。
见到自己的部曲被这样肆意的屠杀,高览顿时睚呲yù裂,怒吼一声:“鼠辈敢尔!”自己已经一马当先,一个箭步冲到袁军弓箭手面前,手中的铁枪猛然一个横扫,顿时将眼前十数人全数扫倒在地,顿时血肉横飞,将他渲染得如同杀神再世一般。
冀州军原本就是占据着地形的优势,这一番冲击由上而下,有如摧枯拉朽一般,焦触的部曲虽然拼命阻挡,奈何地形不利人数又处于劣势,很快就冀州军犀利的撕裂他们的防线,然后朝着张南的弓箭手部队猛扑了过去。
袁军的弓箭手也算是装备jīng良,不但人人身着轻便的皮甲,而且还大多数都配有腰刀。冀州军已然冲击到眼前,弓箭已经完全失去了效用,不想束手待毙就只能丢弃弓箭,拔出腰刀反抗了。
“我张南所部,唯有战死的壮士没有屈膝的孬种,大家随我杀敌。”张南挥舞着长枪挑开一个冀州兵卒的枪头,自己的枪头就势往他喉间一抹,就将对方点杀。然后高喊着口号,奋然冲进敌阵,一杆长枪舞动得如游龙一般,左点右杀好不威风。
那些袁军弓箭手虽然呼喊着拼死厮杀,但是腰刀本来就只能作为辅助xìng的武器,如何能与明晃晃的长枪比较?再加上身为弓箭手的他们,虽然臂力惊人,对于战阵厮杀却并不jīng通,面对冀州士卒的冲击,几乎一触即溃。
张南虽然个人勇武,但是也无法阻止这样的颓势,只能会合了焦触之后,带领着部曲且战且退,很快又被逼回了河滩上。
颜良站在一艘大船上,眼看着手下被人撵了回来,就在这一个回合居然死伤过半,顿时气得暴跳如雷。拿着他的浑铁大刀就想冲下船,与那耀武扬威的高览决一死战。但是他身边的亲卫眼见败局已定,如何肯让他再去涉险?急忙将他拉住,说什么也不肯放手。
高览没有想到这场大胜来得如此简单,正想着要将这帮袁家走狗全数赶到河中,淹不死也恶心他们一番。突然听到河中的渡船上,有人高声喊道:“张南、焦触两位将军,我军援兵已到,切不可退却,快快缠住敌军,务求以竟全功。”
他急忙抬眼望去,果然见到袁绍的船队再次满载着士卒飞快的朝河岸冲了过来。
“全军听令,速速后撤不得恋战。”说着,他一记横扫,将眼前纠缠不休的袁军士卒荡开,立刻抽身后退。
张南、焦触的部曲大都伤痕累累或者疲累不堪,虽然得到了颜良的将令,但是反应却慢了一步,没能及时缠住冀州军。但见冀州的长枪兵在高览的带领下,丝毫没有半点犹豫,立刻如cháo水般退去。
焦触刚刚奋起余勇准备追击,突然从坡上飞来一阵密集的箭雨,再次shè翻了几十个袁军士卒,生生将他们追击的勇气完全打散,只能眼睁睁看着冀州的兵将安然退去。
等颜良带着最后四千jīng锐甲士冲上滩头时,却发现壕沟对面的冀州军在高览的率领下,已经轻松撤离。他们来不及追击,只能远远的看着高览和审配带着大军安然退入黎阳城。直把颜良气得七窍生烟,对高览的恨意也愈发的强烈起来。战斗结束了,战场上只留下数千袁军士卒的尸首,横七竖八的躺倒在地上,显得十分凄凉。而冀州士兵的尸首,已经被他们的战友撤离时顺便带走了。
为了清理出安营扎寨的地方,颜良带领的数千jīng锐,竟然扮演起了清道夫。将数以千计的尸首全部清理出战场,就地挖坑深埋。这样的工程十分繁复,而且还要分兵防备黎阳军的偷袭,所以人手又略显不足,所以一直到黄昏才勉强完成。
等袁军安营扎寨完毕,一天的时间都已经过去了。(大家给力支持啊,让我们一路冲上榜去吧!)
。。。
九、情势不容乐观()
黎阳南门城头,风尘仆仆的高览和审配安顿好那些辛苦了一天的士卒,便登上城头查看袁军的动向。
见到颜良只顾着整理营地,并无立即进兵的念头,高览顿时松了一口气,回头对审配说道:“今rì辛苦先生了,某观那颜良乃是无胆之辈,谅他也不敢趁夜攻城,请先生回去好生歇息,明rì定然还有一场苦战。”
审配仔细的查看了袁绍大军安营的进度,遂点点头说道:“看来今rì袁军确实无法攻城了,只是不知城中防御工事准备得如何了?”
跟在两人身后的百人将高冲急忙躬身应道:“启禀校尉、县令两位大人,今rì我等尊奉将令,已经将收集而来的擂木滚石灰瓶等均已分配停当,又命士卒于城中各处搜集金汁数万桶,用瓦缸盛放随时可以取用。”
高览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如此甚好,高冲、高壮、高锋,尔等三人各领本部人马分别镇守东西北三门,若防守不住可随时向县衙求援,万不可失了城门,明白了吗?”
“喏!”这三个百人将都是高览的乡党,虽然不如他这般骁勇善战,但至少沉稳可靠人人皆可独当一面。
高览分配好防务之后,才问审配道:“先生足智多谋,今rì已然令高某大开眼界,明rì就请先生坐镇中枢,为各个城门调配人马器械,组织民壮协助防务,如何?”
审配知道高览不是怕被自己夺了风头,而是生怕他在城头上发生危险,自然不会不高兴,但还是正sè道:“高校尉乃是少主亲自任命的守军统帅,身系我黎阳大军乃至整个冀州的安危,岂可亲临一线以身犯险?还是请校尉坐镇中枢,这南城交予配一人足矣,只要某还有一口气在,定保城门不失。”
高览哪里肯同意?当下正sè道:“冲锋陷阵身先士卒,乃我等军人职责,审县令乃是黎阳百姓的父母,正当坐镇后方安抚民众平靖后方,让我等无后顾之忧,何必亲冒矢石呢?”
审配却正sè道:“正因我身为地方父母,更有保土安民之责,当与城池共存亡,岂可畏缩于城内苟且偷安?”
两人身为军政的第一把手,本就互不统属,可谁也无法说服对方留守后方,一时竟然僵持住了。
就在此时,高览的军司马谢决见两位上官相持不下,立刻建言道:“将军、审大人,两位身系黎阳安危自然不肯懈怠,实在令属下十分敬佩,既然袁军渡河而来,想必北门定然会是他们进攻的第一选择。何不将指挥中枢移至南门城楼,既可确保北门防御,又可将敌情尽收眼底,根据敌情从容应对,岂不一举两得?”
审配闻言立刻大喜:“如此甚好!高将军手下果然人才济济啊!”
“审大人过奖了!”高览说着,忍不住瞪了那个军司马一眼,无奈的说道:“既然大人决意要坐镇北门,那高某也不好再多加阻挠,但是矢石无眼,还望大人多加小心。”
审配此时心情大好,自然无不应允:“多谢将军提点,某理会得了。”
谢决被高览那一瞪,心知自己犯了错误,便想转移话题避重就轻的问道:“素闻审大人足智多谋,今rì一战果然不同凡响,袁绍先头六千余众居然被斩杀过半,剩下千余之众也如惊弓之鸟,不堪重用矣。只是下官心中有些疑惑,不吐不快,望大人能予解答。”
审配对于这个出言帮自己留在城头的武将也心存好感,当下也笑吟吟的问道:“这位将军不知有何疑问?审某自当知无不言。”
谢决沉吟了片刻,然后问道:“末将最为不解的是,今rì我军士气如虹,接连将袁军死死挡在壕沟对面,难以寸进,却因何放弃地利突然撤军?”
其实这个问题,就连高览也想不明白,身旁的百人将、都伯们也都是一头雾水。
今天占据地利的冀州军杀伤了袁军近五千人,自己这边折损却不足千人,这样的战损比例,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压倒xìng的胜利。这也让冀州军十分振奋,哪怕是颜良带领那四千生力军加入战斗,也有信心将他们全歼。可是这个时候审配却下达了撤退的指令,虽然大家都乖乖服从了军令,但是心里还是难免有些不服气的。
审配爽朗的大笑几声,然后饶有兴致环顾四周,看着所有将士们那一脸的不服气,乐呵呵的笑道:“这恐怕不是将军一人对此存有疑义,而是在座的诸位乃至全军将士都心有不满吧。”
高览急忙说解释道:“审大人误会了,将士们也是求战心切,难以理会大人的良苦用心,我回头训斥他们一顿便是。”
“高将军切莫如此!”审配急忙劝阻高览,然后才满脸微笑的向那些将领们解释道:“少将军让我魏郡全境大军云集黎阳,为的就是保住这个冀州的门户,我军只需力保黎阳不失便是大功一件。然而如今敌众我寡,军中士卒多为郡兵,士气难免有些低落,今rì引兵出击只为打一场胜仗,鼓舞我军士气,同时延缓袁军渡河攻城的时间,杀敌只是顺手而为之罢了。”
“所幸,敌将接连犯错令我军得以用最小的代价取得胜利,严重的挫败了袁军的锐气。但是连续的作战已经让我军将士jīng疲力竭,若是继续面对颜良亲自率领的生力军,就算依仗地利侥幸取胜,恐怕也是惨胜而已。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