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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冀州军的时候,可能还要随时面临冀州民众的袭击。想到这里,关羽和张飞顿时沉默了下去。
半晌,刘备终于忍不住垂泪叹息道:“想我刘备,身为汉室宗亲,一心想要报效朝廷,救万民于水火,却不想今日被冀州万千百姓所唾弃,连他们都视我如仇寇。既然民心欲求我亡,那我又何必苦苦挣扎呢?就让他们取我性命去吧。”说到这里,他已经泣不成声。
关羽和张飞顿时被感动得一塌糊涂,连声劝道:“兄长何须如此?那些民众不过是一时被韩枫小贼所蒙蔽,待日后定然会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兄长身系天下安危,不可轻言赴死啊。”
张飞更是怒目圆瞪,恶狠狠的说道:“那帮贼厮,竟然如此黑白不分,甘心为韩枫小贼张目,处处与我们为敌,实在可恨。不如,你我兄弟一路打杀过去,杀他个天翻地覆、血流成河,看谁还敢与我们为难。”
刘备眉头微蹙,忍不住斥责道:“三弟你休要胡言,我身为汉室宗亲,这天下都是我大汉的子民,纵然一时糊涂也可能是屈于韩枫那奸贼的淫威,你我又如何忍心伤及无辜?此议万万不可。”
屈于韩枫的淫威?拜托,人家都自发的拿起刀枪棍棒加入战斗了,哪有半点屈于淫威的模样?张飞心中暗暗腹诽,但是也知道这话不好出口,一时只能沉默以对。
关羽沉吟了一下,淡淡的说道:“大哥,其实三弟所言也不无道理,在渤海人的严密监视下,你我根本不可能顺利逃脱,为了隐藏行迹,清除一些眼线势在必行。这些人既然甘心为冀州人刺探,那便只能当他们是探子,而不是一般的民众了。”
刘备犹豫了一下,无奈的说道:“如此就依你们吧,其实备不过烂命一条,要连累这许多人为我丢掉性命,实在是罪无可恕。还不如就此死去,也省得再让你们为我出生入死。”说完,他不禁悲从中来,忍不住又嘤嘤的哭了起来。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关羽忍不住掉了一下书包,然后才正色的劝谏道:“如今不过是上天对兄长的一些考验,这正是因为大哥要身负重任的原因。如今天下纷乱,民不聊生,正需要大哥匡扶汉室,成就一番功业,切不可妄自菲薄啊!”
张飞也说道:“我不知道什么天降什么的,但是大哥休要作此儿女之态,不就是杀几个探子吗?天下功业都是……”
“敌袭……冀州人来啦……”就在此时,一个尖厉的惊呼,生生将张飞的话头打断了。
方才还痛哭流涕,寻死觅活的刘备,突然哧溜一声从地上爬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跳上了马背,在关羽和张飞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飞也似的逃之夭夭,一面逃还一面催促兄弟俩快点跟上。
“二哥,那个真的是大哥吗?他哪里来的那么快的身手?”张飞显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关羽无奈的摇头苦笑道:“看起来,他确实就是我们的大哥。”
……(未完待续。。)
。。。
二十三、想要逃跑不容易()
渤海郡,南皮城,太守府。
新任的渤海太守荀谌正一脸阴沉盯着悬挂在大厅中央的巨幅地图。这地图乃是韩枫命锦衣卫重新绘制的军事地图,上面详细的标注着渤海郡山山水水,连平日里很少有人知晓的偏僻小道也都有绘制出来。看着这样详尽的地图,就好像在俯瞰整个渤海一般。
“这刘玄德逃得倒是挺快啊!”荀谌死死的盯着高城县一带,阴寒的说道:“没想到,他倒是滑溜得紧,竟然不肯与我军多做纠缠,就这样狼狈逃窜,也不怕丢了颜面。”
一旁负责情报协助的锦衣校尉唐浩,满脸笑意的对荀谌说道:“友若先生所言极是。主公早年就曾评价过着这刘玄德,说他是个沽名钓誉的伪君子,虽然颇有几分将才,可是贪生怕死,面对我大军来势汹汹的围剿,自然不敢稍作停留。可惜,主公此番不许我们在渤海寻求决战,否则定然可以予他一次重创。”
“主公这也是为了我渤海百姓着想啊,我之所以调集大军四处围堵,就是希望给刘备造成我军准备与之决一死战的情形,逼迫他尽快离开渤海。”荀谌无奈的叹息道:“我渤海几经战乱,好不容易获得一丝休养生息的机会,我可不希望给刘备任何机会肆意破坏。若是那刘玄德胆敢在我渤海境内作乱,那说不得就要跟他决一死战了。”
荀谌话里透出来那股子杀气,令唐浩都忍不住暗自胆寒,忙拍着胸脯保证道:“友若先生放心。如今那刘玄德三兄弟尽在我锦衣卫监视之下。一旦他们做出任何过激的行为。便立即通知大军发动攻击。”
“凭我们如今手上的兵力还是略显单薄,想要重创全部都是骑兵的青州人只怕不易。”荀谌显然没有那么乐观,反而一脸沉静的说道:“那刘玄德不是一般人,这么多天只有追兵没有堵截,想来他已经知道我们心有顾忌,不敢轻易在渤海开战。只希望他真如主公所言,野心甚大,这样就会爱惜羽毛。不敢轻易做那屠杀百姓之时来。”
“报……”
正说话间,一个探子急促而悠长的呼喊声由远而近,飞快的朝荀谌、唐浩所在的大厅奔来。
如此急促,只怕不是什么好消息!想到这里荀谌脸色不由变得愈发难看起来,寒声说道:“进来!”
门外那探子这才躬身走进了大厅,口中说道:“启禀两位大人,锦衣卫密报:为了掩饰行踪,摆脱冀州大军的追剿,刘备授意张飞开始清理沿途遇到的百姓,任何见到他们行踪的人。不管老弱妇孺,尽皆处死。”
“什么?”荀谌忍不住拍案而起。寒声说道:“这刘备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什么汉室宗亲,却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可见其不过是个假仁假义的伪君子,主公果然没有看错他。既然他刘玄德如此残暴不仁,那我也无需与他客气了。”
唐浩也愤然说道:“我们步步相让,只希望他刘备能安心离开渤海,还我冀州百姓一个安定,没想到他竟然不领情,这一战在所难免了。只是,听闻刘备那两个结义兄弟都有万夫不当之勇,恐怕只凭雷公将军他们几个难以抵敌啊!”
“那关羽和张飞确实不凡,连飞燕将军都曾败在张飞手下,只凭雷公将军他们确实不是对手。”说到这里,荀谌有些担忧的追问道:“不知正南先生他们到了何处?若是能得到张白骑将军那万余精锐的支援,相信刘玄德不会是我们的对手了。”
“他们如今在沧州。”唐浩顺手点了点地图上沧州的位置,说道:“虽然正南先生他们在得到消息之后就日夜兼程,但终究比刘关张慢了半拍,想要追上来委实不容易。”
“唉!时不我待啊。”荀谌忍不住叹息道:“若不是此番渤海空虚,集合了黑山军和郡兵都不足三万人马,我定要那刘玄德命丧于此。不过,既然那刘备已然有所察觉,继续这样追而不剿已经不足以震慑他们,传令雷公将军进攻吧。”
“喏!”唐浩之所以在此,就是借用锦衣卫的情报网络,协助荀谌指挥战斗,自然不无应允。很快就通过信鸽,将这一道命令传达了下去。
……
渤海,高城县附近的一片茂密山林之中。
这里距离青州已经不远,只要经过乐陵就能进入青州。只是乐陵地势险要,是青州和冀州之间的主要门户,素有“齐燕要塞”的美誉,是为兵家必争之地。荀谌作为天下有数的智谋之士,自然不可能会放过这个可以堵死刘备的地方。
定然有埋伏,不然为何一路将我们赶过来?
此时的刘备已经有些疑神疑鬼了,他不确定荀谌到底是人手不足,还是想要将自己逼入绝境然后一举擒杀。没有办法,他只能在高城附近找了个藏身之所,暂时停下了脚步,商议起对策来。
关羽显然比刘备更有主见:“大哥莫怕,那荀谌确实了得,全民皆兵逼得我们毫无落脚之处。但几次三番与我们交战都是浅尝辄止,而且他们的部队都只是远远缀在我们身后,甚少有正面堵截我们的企图,以荀友若的能力不会连我们的行动方向都猜不到,唯一的解释就是,渤海境内兵力不足,否则不至于如此。”
刘备却没有那么乐观,眉头紧锁的说道:“二弟,你所言我也曾经这样考虑过,可是如今却又有了其他的想法。你我都知道乐陵的地形,那狭长的山道是连接渤海与平原的主要门户,地势十分险恶,若是遭遇冀州人的伏击,前后堵截,那可就危险了。这荀谌一直将我们朝乐陵逼去。恐怕就是有此打算。不可不防啊。”
张飞本来就性子火爆。此刻更是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愤然说道:“这冀州人太不爽利了,打又不打,走又不走,恐怕是想缠住我们的手脚,为他们调集援兵争取时间。我们如今身在冀州,随时可能陷于重围,实在不应有半分迟疑。不管前面有甚刀山火海,我与二哥都护着大哥闯将过去便是。”
张飞虽然说的是意气话,但是听在耳朵里却是让刘备和关羽眼前一亮。张飞说的确实不错,如今他们身陷冀州渤海,处处都是敌人,多待一刻便多一分危险,还不如干脆舍命杀出一条血路。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只要能安然回到青州,一切都是值得的。
刘备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三弟所言极是。既然冀州人处处与我等为敌,此地实在不宜久留。不如趁早返回平原。如今田楷已死,整个平原郡兵力空虚,群龙无首,正是你我兄弟大展拳脚之时,岂可继续在这小小的渤海空耗时日?”
“大哥所言极是。”关羽也正色的说道:“等得越久可能变数越多,还不如趁现在一鼓作气杀过去,也许还能在荀谌布置好之前就冲出渤海了呢。”
“正该如此。”张飞满脸自得的说道:“那帮冀州的无胆鼠辈只敢在背后叫嚣袭扰,根本不敢与我正面交战,就算乐陵地势险要,又能耐我何?只要他们胆敢出现,便要叫他们尝尝我丈八蛇矛的厉害。”
就在张飞自吹自擂的时候,突然听到号令兵吹响了紧急的号角声。
敌袭!
听着急促的声声号角,刘备的心头剧震。他们此番昼伏夜出,尽挑着偏僻的路径行进,更狠心的将一路上遇到的冀州百姓全部格杀,本以为这样就可以掩藏行迹,躲避冀州人的追踪,可是没想到自己刚刚停下脚步,马上就被追上了。
这帮冀州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啊!刘备忍不住在心头腹诽道:你们又不真心要跟我们打,追那么急干什么呀?连口气都还喘过来呢。
可是想归想,既然行迹暴露了,还是只能乖乖转移,不然谁知道会不会被人家包了饺子?虽然刘大耳朵并不知道“饺子”为何物,但还是只能慢慢悠悠的爬上马背准备离开山林,继续往前赶。谁料想,这时喊杀声突然大作,顿时吓得他魂不附体。
……
有些事情,就是习惯成自然。
冀州大军每次发现青州人的踪迹之后,总是袭扰一番便作罢,虽然声势浩大但甚少真正发动攻击。久而久之,青州人也就已经养成了习惯,潜意识里埋下了“冀州人不敢攻打我们”的想法,所以这一次也没有将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