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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景山,有名徐邈,是幽州的名士。燕国蓟人。虽然此时年方二旬却已经在幽州之地享有赫赫声名。曾屡次被公孙瓒所征辟。但却一直不肯出仕。公孙止也曾多次随同兄长们前去拜访,加上两人年纪相仿,所以一来二去倒也算有了几分交情,所以才会这般直言问道。
徐邈微笑着点点头,说道:“其实,我一直不愿出仕并非因为公孙使君不是明主,而是因为幽州向来重武轻文,只修武功不兴文治。虽然这样也许能够逞一时威风,可终究难以成就大业,所以我并不看好他。吾主虽然年幼,但却天纵其才,如今不但坐拥冀州数十万精锐,更有公与、元皓等智谋之士倾心辅佐,当可成就一番霸业。”
“韩枫确实声势不小。”公孙止也不由赞叹了一声,满是遗憾的说道:“只可惜,我公孙世家与他之间已经注定要成为敌人,不然我倒是很有兴趣去见他一见。能让景山你如此倾心相投,想来也是妙人一个啊!”
公孙止已经明了徐邈此行的目的。所以故意如此言语,只为了婉拒对方劝降之意。谁料,徐邈却是丝毫没有因此而气馁,反而笑道:“公孙止将军应该知道,令兄并非死于吾主刀下,而是为全名声自刎于阵前,也算是求仁得仁。至于汝兄公孙太守,在听闻幽州之变仓促撤军之时,也遭逢鲜于银、鲜于辅的伏击,兵败身死。如今,你公孙家四兄弟这一脉就只剩下你一人独活,续公子年幼,几位公孙将军留下的孤儿寡母无人照顾,难道将军就如此狠心坐视不理?”
“这……”公孙止闻言顿时犹豫了。
公孙世家在幽州算是豪门望族,但是公孙瓒四兄弟不过是庶出,真正掌家族牛耳的却是辽东太守公孙度一脉。这也是公孙瓒虽然号称幽州刺史,却始终无法将势力发展到辽东的原因,襄平公孙家族自己都不支持,何况别人?如今三位兄长相继战死,若是公孙止再一心求死,那公孙瓒一脉可就真的名存实亡了。
徐邈见公孙止终于动容,便继续语重心长的说道:“公孙兄,你我虽说不上相交莫逆,也可算是推心置腹,我也不怕跟你明言。其实,原本元皓先生并没有打算进军居庸关,因为他认为你一定会第一时间撤军,所以早就在关外张网以待。就连那探马,都不过是他故意放给你的一个诱饵罢了。”
公孙止忍不住微微错愕,随即冷笑着问道:“哦?那元皓先生却又为何改变了主意?莫非是被我居庸关将士的精神所感动,终于决心不顾一切要来拯救我们了吗?”
“没错!”虽然名知道公孙止是在暗讽冀州军,但是徐邈还是一本正经的回答道:“元皓先生对于将军能放下个人恩怨,率领幽州将士死守居庸关的行为,甚是敬佩,所以才希望我能劝服将军,为了幽州百姓抛下芥蒂,让我冀州军能入关支援。”
说是入关支援,其实就是要接收居庸关。田丰麾下统领着龙骧、虎贲以及铁骑三军,共计十万余人,一旦进入居庸关哪里还有可能让公孙止自成一军?要么接受收编,要么放下兵器成为阶下囚,除此之外别无他途。
公孙止虽然对此心知肚明,但是对此也丝毫没有办法。他当然可以拒绝冀州人的“支援”,可是这样就使得麾下幽州士卒要独力对抗来势汹汹的乌桓兵马,可能因此而令那些将士损失惨重,甚至会致使居庸关陷入乌桓人之手,令渔阳腹地大开,无险可守。
想到这里,公孙止只能便只能无奈的说道:“景山兄,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容我考虑一番。虽然我早已熄了与冀州为敌之心,但是要我就此缴械归降,心里总是感觉对不起我的几位兄长,还请见谅。”
所谓夜长梦多,这公孙止本就是个优柔寡断之人,徐邈哪容得他仔细去思量?当即冷笑着说道:“我们等得,只怕乌桓人等不得,你麾下那些部曲也等不得。要知道,若是你不肯合作,我们是去了这一座居庸关也没有什么,有我十万大军在也不会让乌桓人入渔阳半步,而且我们还可以和阎柔合作,前后夹击将苏仆延彻底困死在这座雄关之中。只是可惜了这上万幽州儿郎,只因你的一时私心,就要枉送了自己的性命。”
公孙止自然知道徐邈所言非虚,乌桓人虽然凶悍但终归人数不多,仅凭那几万扈从汉军哪里会是十万冀州精锐的对手?若是自己一意孤行,恐怕只会连累上万幽州将士枉送性命,最后连只能沦为诱饵。
上万条人命拿来当诱饵,而且还是为冀州人当诱饵,公孙止就算再铁石心肠也狠不下心来。想到这里,他无奈的叹息一声,不甘的说道:“没想到冀州军竟然与阎柔那叛贼早有联系,难怪那帮叛贼在我幽州铁骑轮番攻击下,非但没有被击垮反而愈发壮大,原来竟是得到了冀州的大力支持。”
徐邈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反而正色的说道:“早前,冀州与幽州处于敌对立场,自然可以无所不用其极,但是如今面对外族的入侵,自当团结一致抵御外敌。我泱泱华夏,就算彼此间有所嫌隙那也不过是兄弟阎墙,岂容外人轻易欺凌?公孙将军,令兄此生最大的功绩便是抵御外敌,让乌桓、鲜卑都不敢轻易犯我边陲,相信他若是还在也希望你能协助我们,将苏仆延一网打尽。”
“景山兄果然好口才。”公孙止只得无奈的打趣了一句,然后说道:“没错,若是家兄在世岂容此等宵小在我幽州恣意横行?既然冀州军有心诛除此獠,那我幽州自当竭力配合。只不知,贵军有何计划要我们配合?”
“元皓先生早已经有计划,只需将军悄悄放开门禁让我铁骑军入关,趁着乌桓人全力攻城之际,一举杀出,定然可以大获全胜。”徐邈胸有成竹的说着,旋即又有些犹豫的说道:“只不过,为了吸引乌桓人全力进军,恐怕还要委屈贵军佯作不支,若是一个不小心少不得会遭受一些损失。”
公孙止脸色微微一变,随即笑道:“既然已经答应要协助贵军,那无论多少损失都在所不惜,这便请景山兄回去告诉元皓先生,请他尽快派铁骑军进城吧,我这便安排人手将堵塞大门的沙石搬开,为贵军开路。”
原来,居庸关有两道关墙,各有一道大门可供通行。为了不让乌桓人从城门攻击,所以在他们发动进攻的第一时间,公孙止就已经将大门堵住了,所以为了方便冀州铁骑军出城偷袭,只能尽快清理那边的通道了。
“好,那就有劳将军了。”徐邈见公孙止已经答应下来,便安心的说道:“将军放心,我一定会在军师面前为你美言,保将军一个好前程。”
“不用了,景山兄。我已经决定此战之后便解甲归田,安心保护家中老弱妇孺,将几个年幼的侄儿抚养成人,也顺便过几天安心的日子。”公孙止突然有些大彻大悟的感觉,淡淡的说道。
“没想到啊!”徐邈忍不住自嘲道:“想我徐邈号称‘隐士’却终于忍不住为了五斗米而折腰,你公孙止倒是突然大彻大悟了?也罢,听闻主公有意要将续公子的封邑迁至巨鹿平乡,请封平乡侯,那我就请军师为你求一个平乡尉吧。”
“多谢吾兄。”公孙止由衷的感谢道。
徐邈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一声便告辞而去。(未完待续。。)
。。。
十九、大获全胜()
翌日清晨,又经过了一天一夜的不断袭扰,城头上的幽州将士早已经疲累到极点,有的人甚至在战斗之中也忍不住强烈的睡意,竟然连刀枪都把握不住;更有甚者,居然能在战斗当中,因为疲累过度而睡了过去。
居庸关守军的异样,很快就被传回去报知苏仆延。
“哈哈……”苏仆延没有想到,自己等候了许久的时机竟然在这样一个清晨突然降临,顿时感觉这个清晨是如此的美好,连来报信的那个龅牙探马都顺眼了许多。爽朗的笑过之后,他顾不上用过早餐便让人将军师和各位将领都请了过来。
“诸位,我们发动总攻的时机已经成熟了。”苏仆延待所有人到齐之后,就立刻迫不及待的说道:“就在方才,巴拉虎将军派人来报,那些幽州人终于坚持不住了,好几次都被我们的人冲上城头,要不是那些汉人扈从太过没用,我们如今就应该在居庸关内用早餐了。”
“我早就是说过,那些汉人都是废物,留着他们也不过是浪费粮食罢了。”一个乌桓将领毫不客气的说道:“此番用他们做炮灰真是最好不过了,既可以消耗一下幽州人的器械和精力,又能消灭一部分垃圾,为今冬多留下一点口粮,真是两全其美。”
另一个乌桓将领也说道:“那些汉人最是无用,不但懦弱无能而且欺软怕硬,虽然不敢跟我们动手但是欺负那些老弱妇孺却是一把好手。不过,要攻打居庸关那些硬骨头。最终还是要靠我们草原雄鹰。大王你就下令吧。我们兄弟一定会帮你将居庸关一举拿下。”
“对啊,对啊!大王你只管下令吧。”那帮乌桓将领一个个踊跃请战道。
……
“大王且慢!”苏仆延的军师,那个汉人文士突然开口道:“此事有些蹊跷,按说幽州军既然能坚持这么多天,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崩溃,这其中该不会有诈吧!”
苏仆延对于这文士显然特别的信任,顿时警醒的追问道:“哦?先生觉得这其中有诈?可是据我所知,这居庸关内守军不过万余。这十几天的攻城大战,我三万扈从军已经消耗了大半,相信他们应该没有任何余力搞什么阴谋诡计了罢。”
那文士思虑了片刻,然后有些不自信的问道:“那会不会是幽州的援兵到了?若是我军在全力攻打城关的时候,幽州铁骑猛然杀出,定然会让我军阵脚大乱啊!”
“应该不太可能吧。”苏仆延有些不敢置信的说道:“据探马来报,由于冀州人进攻涿郡,公孙瓒早已经调集大军前去作战,根本就不在渔阳。而且渔阳境内的骑兵也几乎被抽调一空,哪里还有骑兵可以来救援?不过。既然先生觉得有这个可能,那就让一位将军令本部精锐骑兵。去将城门给我堵住,不让幽州人冲乱我军阵脚便是。”
文士还是觉得有些不妥,但是一员乌桓将领就已经慨然领命道:“堵截城关大门之事就交给我吧,只要我图穆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让幽州人袭扰我大军阵脚。汉人就是婆婆妈妈,自己胆小如鼠便罢,还整日装出一副未卜先知的模样,真以为自己是长生天的神人么?”
“你……竖子不足与谋。”文士被图穆气得七窍生烟,气愤的将衣袖一拂,转头就朝帐外走去。身后传来乌桓诸将的爆笑声,显得是那么突兀、那么刺耳,令他两眼都忍不住充了血。
屈辱,红果果的屈辱。
可是这一切又能怪谁呢?当一个人背叛了自己的民族,成为一个可耻的叛徒甚至外族的走狗,哪里还会有什么尊严可言?无论是一个人还是一个民族,只有挺起腰杆才会赢得别人的尊重,那些卑躬屈膝的软骨头,只会被别人所唾弃。
……
“好了,不要太过分了,军师是有大才之人,岂是你们可以随意取笑的?”苏仆延没好气的瞪了手下众将一眼,可是他们却是丝毫不在意,只能悻悻的说道:“好了,那你们马上点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