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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赵云等人就来到了易京的将军行辕。
待众人分别落座之后,韩枫就满脸严肃的说道:“刚刚得到消息,刘备率领的那支残兵出现了,不是在右北平更不是在逃往辽东,而是在渤海。”
“刘备进入了渤海?”
这个消息,顿时让在座的诸将大吃一惊。如今整个渤海的常备兵力已然抽调一空,各地只有郡兵镇守城池,只有张雷公率领的黑山军。因为运粮的缘故所以特意从巨鹿护送粮草而来。要是刘关张三人凶性大发,在渤海郡内大肆破坏。那渤海可就危险了。
张白骑首先起身问道:“主公,不知道张雷公、孙轻等人的部队如今到了何处?我们的粮道会不会遭遇危险?”
韩枫这才继续说道:“雷公将军的第一批粮草已经送到范阳,而孙轻将军的第二批粮草却遭遇了偷袭,损失虽然不大但是影响却十分恶劣。若我们不能及时作出应对,恐怕会使得刘备更加肆意妄为,必须要逼迫他尽快离开渤海,将他赶回青州去。”
赵云顿时有些疑惑的问道:“主公,若是将刘备赶回青州,岂不是纵虎归山吗?不如调集人马将他们围歼在渤海境内,一战以竟全功。”
“子龙所言正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韩枫笑了笑,但随即无奈的说道:“可惜,那刘备非常人也,别看他整日里假仁假义,可是为了能够活命,他可不惜以整个渤海数百万民众的性命作要挟。为今之计,就是将他先远远的赶出冀州,不让战火波及我冀州万千百姓为上。”
审配急忙起身请命道:“主公,我身为渤海镇守使,此番渤海遭遇侵袭,我自当义不容辞。还请主公让我即刻返回渤海,调动大军围剿刘玄德所部残兵。”
张白骑也急忙说道:“就让末将领兵随正南先生返回渤海吧,无论是张雷公还是孙轻等人都抬年轻,恐怕不是刘大耳朵那奸贼的对手,我身为黑山军大帅之一,更是渤海镇守副使,正该追随正南先生,护佑一方平安。”
韩枫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起身说道:“好,那就由正南先生为统帅,张大帅为副即刻起兵返回渤海,鉴于刘备所部皆为骑兵,为了不让你们吃亏,骁骑军此番也跟你们一同返回。记住,不但要将刘备赶出冀州,而且要不断朝青州施加压力,万万不可让刘玄德有机会发展壮大,待我处理完幽州的事宜,便回师攻取青州。”
“喏!”审配、张白骑、赵云和徐晃四将起身应和道。
“单经、单通。”韩枫转头朝单家兄弟命令道。
“末将在。”单家兄弟急忙起身应答。
韩枫端详了单家兄弟一番之后,才继续说道:“即日起,重组‘幽州骑’你们兄弟二人任将军和司马,驻地就选在这易京。我马上就要赶往居庸关协助元皓先生的行动,在我回来之前,你们一定要将右北平、辽西两郡拿下,等候新任刺史到任,明白了吗?”
“明白!”单家兄弟急忙答应道。
所有人都知道,韩枫准备任命的幽州刺史就是阎柔。阎柔是刘虞一系的旧部,而单经则是公孙瓒的旧部,两者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韩枫根本不需要担心他们会联合起来背叛自己。
有些时候,善于利用手下之间的矛盾甚至仇恨,让他们相互制约,才是真正的王道。有了阎柔的制约,单家兄弟难以做大,无需担心他们尾大不掉;而有了单家兄弟从旁监视,阎柔也无法将幽州经营成独立的小王国。更重要的是,为了赢得韩枫的信任压对方一头,他们只能卯足气力为韩枫卖命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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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公孙止的决定()
渔阳门户,居庸关。
公孙瓒败亡的消息传到关上的时候,已经是四五天以后的事情了。在这个蛋疼的年代,通讯就是这么不方便,所以一个消息的传递都是要靠人一步步跑送出来。
而幽州将士当初都被韩枫集体收押,根本无法将消息传递出去,直到单经到来,才陆续放出一些落选的或者负伤的将士,这个消息才算是送了出来。而送到远在数百里外的居庸关,自然更要在好几天之后了。
公孙止知道这个消息之后,顿时不知所措。由于没有预料到这个消息如此骇人听闻,所以他事先并没有做好预防措施,直接在城头听取了探子的汇报,于是这个消息迅速在守军当中蔓延开来。
主将战死,幽州沦陷。
这样的打击几乎令原本就苦苦支撑的幽州将士们瞬间崩溃,在公孙止的威压之下,虽然不至于真的立即溃散,但是士气尽失却是必然的。公孙止苦苦镇守居庸关这么多天,自然也在军队中建立了些许威名,虽然不足以和公孙瓒相提并论,但在这样危机的时刻,所有人都将希望寄托到了他的身上。
“我大哥战死之后,那韩枫如今在何处?”公孙止强自按捺住心中的怒火,冷冷的喝问道:“还有我那可怜的嫂子、侄儿他们人又在何处?”
探子急忙禀报道:“启禀将军,主公已经厚葬在易京,主母和公子被韩枫送到冀州,连主公身在易京的亲眷都一同被送了过去。那韩枫还向单经将军保证。尽快向朝廷上书。让公子尽快承袭主公的爵位。”
“这小贼倒是会邀买人心啊!”公孙止冷笑了一声,回头朝自己的几员部将说道:“诸位,如今我们前有乌桓人叩关,后有冀州大军肆虐渔阳,前有强敌后无退路,我们该何去何从?”
该何去何从?这个选择题可是事关上万将士的死活,几个部将都不敢轻易置喙,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将所有将士拖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沉默了许久,终于有一个部将嗫嚅的说道:“既然如今渔阳已失,这居庸关守之何益?再要留驻关上与乌桓人拼死战斗,不过是便宜了那帮冀州人罢了。不如……我们干脆放弃关隘,让那帮乌桓人入关与冀州人打去吧。”
公孙止还未曾言语,另一个部将已经断然否定道:“此言差矣!你我皆是幽州将领,拼死镇守关隘不是为了任何人,乃是为了保幽州一方平安。放开关隘让异族人入关,确实可以给冀州人造成一点麻烦,可是渔阳百姓何辜?我幽州百姓何辜?若是因此让百姓遭受战火。你我如何对得起主公在天之灵?如何对得起战死在居庸关的众将士?此议万万不可。”
“对啊!主公生前就一力主张抵御外族侵袭,如今尸骨未寒。我们就要放开关隘让乌桓人入关,岂不是让主公失望吗?此举不妥。”在场的将领都是幽州出身,自然深知乌桓人的危害,所以纷纷出言反对道。
“好,既然大家都觉得不该放弃关隘,那我们就坚守下去吧。”公孙止虽然没有几个兄长的文韬武略,但是没有野心却有赤胆忠心。所以他斩钉截铁的说道:“就让我们为幽州的万千百姓,将居庸关牢牢守住,人在关在,人亡关亡。”
“人在关在,人亡关亡!”所有的部将都齐声应和道。
“人在关在,人亡关亡!人在关在,人亡关亡……”整个居庸关上的守军,纷纷齐声高呼,声势震天,气势如虹,因为公孙瓒的死而跌落的士气,瞬间满血复活。
……
居庸关外,刚刚做好准备再度攻城的苏仆延,听闻城头喊声如雷,士气如虹,顿时郁闷的对左右说道:“这些汉人真是奇怪,没事喊几声口号竟然就变得士气大振,莫非使用了什么巫术不成?”
苏仆延身边的一个汉人幕僚说道:“大王多虑了!这并不是什么巫术,而是主将用言辞激发了他们的斗志,在同仇敌忾之下,士气自然大振。此番,定然是那公孙止用了乌桓与汉人之间的仇恨激发了他们,所以才会令他们如此激愤。”
“可是,如今汉人士气正盛,似乎于我军攻城十分不利啊!”苏仆延有些犹豫的说道:“可是连续攻打了这么多天,原本正是幽州军疲累不堪之时,若是不趁势攻城,似乎又有些太过遗憾了。先生何以教我?”
“兵法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那汉人轻捋胡须,悠然的说道:“公孙止既然要靠激发斗志来维持战斗力,定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否则不会轻易如此,所以我们根本无需急躁,依旧是小股部队不断袭扰,让他们疲于奔命便可。待他们士气衰竭之时,便是我军发动总攻的最佳时机。”
“好,先生果然大才。”苏仆延意得志满,连连大笑着回头朝一员猛将说道:“巴拉虎,你给我继续袭扰居庸关,务必不能让幽州人有任何喘气之机,却又要尽可能的减少我军将士的伤亡,明白了吗?”
“末将领命。”那乌桓将领答应一声,便开始调集汉人扈从军准备袭扰居庸关。
经过了这么多天的攻防战,乌桓军和幽州军双方都已经摸透了对方的虚实,所以就连汉人扈从军都已经可以和幽州人打得有声有色。幽州守军因为箭矢、檑木等器具消耗殆尽,也根本无法再轻易的对乌桓人施以重大的杀伤,只能凭借地利死死守住城头,双方就在城头上来来回回的展开争夺拉锯战。
这样的拉锯战,使得人数已经屈于劣势的幽州人只能全员皆兵,一直死死的镇守在第一线,根本没有任何补充或者休整的时间。很多人干脆连吃喝拉撒都只能死死钉在岗位上,为的就是不能给乌桓人任何可趁之机。
一万余幽州将士看似很多,但是其中却有接近半数是失去战斗力或者没有多少战斗力的伤员,这让公孙止早就已经捉襟见肘了,若不是有那么一股信念,居庸关早就已经不保了。(未完待续。。)
。。。
十八、一致对外()
战斗在持续,虽然只是袭扰但是如果有机会,乌桓人还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杀上城头的机会。因为一旦突破了城头,他们就有可能占领一块前沿阵地,进而将幽州守军一举击垮。为了不给乌桓人任何机会,公孙止身边的部将们都已经亲自披挂上阵,哪里有危险他们就第一时间冲到哪里。
“报……”
就在战斗进行到白热化的时候,突然有一个探马飞也似的冲上城关,迅速冲进敌楼里拜倒在公孙止面前,口中说道:“启禀将军,城外有冀州使者求见,他说是奉冀州军师田丰之命前来,希望能和将军接洽。”
“什么?大敌当前,谁有时间去见他?”公孙止没好气的牢骚了一句,但是随即又喝止了想要退出的探子,无奈的说道:“算了,你把他带到这里来见我。”
“喏!”探子微微错愕,随即躬身退了下去。
很快,冀州使者就被带到了公孙止面前,他一见到公孙止,便悠悠然的笑道:“公孙将军,别来无恙啊!”
“景山兄?怎么会是你?”公孙止见到来人顿时大吃一惊,随即释然道:“原来景山兄终于被韩车骑慧眼识英才了?我不明白的是,家兄一再征辟先生,先生都坚辞不受,此番却又为何会应了那韩枫的征辟?莫非先生也觉得他是你所期待已久的明主?”
徐景山,有名徐邈,是幽州的名士。燕国蓟人。虽然此时年方二旬却已经在幽州之地享有赫赫声名。曾屡次被公孙瓒所征辟。但却一直不肯出仕。公孙止也曾多次随同兄长们前去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