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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军而言,可是致命的打击啊!”
田楷冷着脸没好气的说道:“田畴是田畴,我是我,我与他虽然是堂兄弟,但却是两类人。他田畴可以不顾礼义廉耻投奔冀州,可我不行,忠臣不事二主,我田楷只愿为公孙将军效死。”
韩枫没想到田楷竟然还是个忠臣义士,不过想想在另一个世界里,他被袁绍分割在青州一隅,得不到半点支援的情况下,苦苦坚持直至战死也没有归降或者逃跑,反而是公孙瓒那位“大仁大义”的义弟,见势不妙逃到徐州去了。从这一点上看来。这田楷虽然能力不高。但是就忠义这一点而言。却是比很多人都要强的。
韩枫也不好再拿这个话题取笑于他,便自嘲的笑了笑,道:“田将军确实忠义,但终归只是一家之言,岂可轻易否定他人?将军为的是以全忠义之名,而田太守却是为了幽州百姓之福祉,不过是见仁见智,何分对错?”
孙乾也点头说道:“主公所言极是。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大丈夫生逢乱世,正当成就功名,纵不能青史留名也应当封妻荫子,岂可轻言就死?我冀州大军实乃仁义之师,此番正为解救幽州百姓于倒悬,田太守能深明大义,实在令某万分钦佩。”
田楷没有想到自己身边的孙乾竟然敢当面拆自己的台,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公佑先生,你似乎忘了自己的小命还捏在我手里。竟敢如此当面说我不识时务,莫非真的存了求死之心。准备就此‘青史留名’了么?”
孙乾顿时脸色一僵,嗫嚅的说了一句:“乾不过戏言耳,田将军又何必如此生气呢?公孙将军此番可是让将军出来与吾主交涉,将军切不可因私而废公啊!”
田楷这才不情不愿的说了句:“我自然知道,用不着公佑先生提醒。”
说完,田楷这才策马来到韩枫面前,正色的说道:“韩车骑,奉吾主征虏将军之命,某今日特来与贵军交涉,希望能以涿县之地,换取我军安然撤离涿郡。”
“哦?”韩枫惊叹一声,不敢置信的问道:“田将军是何意?公孙将军竟然愿意将涿县拱手相让?这实在是令我冀州军不胜之喜啊!贵军只是想要离开涿郡,那当然是没有任何问题,不过这移交的细节却需好生计议一番。”
田楷却是对自家骑兵十分有信心,毕竟他们在涿县还有整整四万骑、步兵,其中更有两万精锐幽州铁骑,所以对于冀州人其实并不甚在意。而且夜长梦多,在这个地方多待上片刻,都会他感觉到危险,所以并让田楷带来的要求也十分简单。
“只需韩车骑将大军撤回两座军营闭门不出,那我们便可以开始撤军了。”田楷如是说道。
想要凭借战马的速度将我军甩开?那也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实力才行。想到这里,韩枫自然满口应允:“原来这么简单啊?这个自然没有任何问题。只不过,这涿县乃是万千百姓的福祉,本将不希望看到城中出现任何骚乱,否则休怪我与贵军不死不休。”
“哼!韩车骑这是在威胁我吗?”田楷眼中掠过一丝寒芒,冷然喝问道。
韩枫淡淡的回了一句:“不,我是在提醒你。”说着,毫不畏惧的迎向了对方的眼神。
田楷心知无法威慑韩枫,便只能恨恨的说道:“吾主牧守一方,虽然不能说爱民如子,但至少也力求让幽州百姓安居乐业,如今既然能够安然退走,我们又岂会伤及无辜?你我虽是敌对,但还请车骑将军休要如此侮辱于我。”
“哈哈……”韩枫爽朗的笑道:“公孙将军爱民如子,我自然是早有耳闻,只不过说了句戏言,还望田将军莫怪啊!”
“哼!你莫要管我如何,还是尽早撤兵为好。”田楷对于韩枫的调笑,非但不假辞色,反而脸色愈加难看起来。
“撤回大营。”韩枫眼见田楷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自然乐呵呵的下了命令,然后转头对孙乾说道:“公佑先生,你此番大功告成了,这就随我回营吧!”
孙乾先是看了看田楷,在得到他的首肯之后,这才兴高采烈的朝冀州大军走了过来。韩枫等到孙乾来到身边,也带着亲卫骑朝大营退去,整整十五万大军转眼间就飘然远去,很快就回到东西两座大营之中。
见到冀州人依约撤兵,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的公孙瓒也迅速开始着手撤离涿县。虽然东西两座大营距离涿县县城足足有三十里路,但是对于全员骑兵的冀州军而言,这点距离根本算不得什么,所以田楷还是有些不放心。不但亲自留下来断后,而且还让人虚立旗帜以迷惑韩枫,希望能多争取一点撤退的时间。
韩枫手下有锦衣卫这样的机构。当然不会不知道情报的重要性。所以田楷弄得神神叨叨的一切。在他的眼里却不过全是笑话罢了。他早已经安排人手混入城中,将幽州人的一切动向掌握得一清二楚。
就在田楷领兵完全离开涿县的那一刻,韩枫就立刻得到了城内传出来的消息,隐藏在城中各处的锦衣卫甚至冲上城头,控制住城门然后拔掉旗帜给他们示警。而留在城中的那些涿县衙役,哪里还有半分争胜之心?见到锦衣卫出现就急忙纷纷缴械投降了。
“元皓先生率领铁骑、龙骧、虎贲三军进驻涿县,尽快安抚百姓,子龙点齐骁骑军随我前去追击。”韩枫当机立断的命令道:“元皓先生。如今那乌桓人正在攻击居庸关,你务必率领大军尽快赶过去,和阎柔里应外合将苏仆延所部,全部歼灭。”
“喏!”田丰和在场众将急忙答应一声,赵云和徐晃便立即下去整兵准备出发。
……
在烈日下疾行了近百里,幽州军将士们都已经感觉到十分困顿,尤其是那些骑乘战马的步兵,更是觉得又累又饿。屁股被坚硬的皮革磨得生疼,双腿好像灌了铅一般,整个人几乎都要散架了。
公孙瓒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那些东倒西歪的士卒,只得无奈的说道:“算了。天色也不早了,大家暂时歇息一下,埋锅造饭吃饱了再走。”
随着传令兵一段段的将公孙瓒的命令向后传递,顿时使得整个幽州大军振奋起来。那些看似半死不活的士卒们,纷纷原地“满血复活”,一个个都精神抖擞的从马背上跳下来,开始四处寻找材料,埋锅造饭。
很快,天空就升起了袅袅的炊烟,在落日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的恬静、安详。
没过多久,沁人心脾的饭香就已经在空气中弥漫,令辛苦赶路了半天的幽州将士们,顿时感觉食指大动。排着整齐的队伍,他们每一个人都显得有些急切,但却也保持着克制和严谨的队形。
军队本来就是个论资排辈、强者为尊的地方,那些能力出众或者资历过人的士兵自然可以先打到饭,那些新兵或者能力不强的士卒自然要排在后面。前面的人自然可以填饱肚子,后面那些人就只能吃个半饱,甚至有时候连饭都吃不上也是有的。
但是今天,显然对于幽州将士而言,恐怕就是最公平的一天,因为他们将没有一个人能吃上饭,甚至连平日里最先能吃到嘴里的伙夫们,也没能捞上半口。
就在幽州人刚刚造好晚饭,收拾碗筷准备分发食粮的时候,突然身后杀声大作。就在幽州将士惊疑不定之时,冀州的骁骑军猛然杀出,呈集团冲锋的阵势朝着幽州军驻地猛然杀了过来。
正拿着碗筷准备等着吃饭的幽州人,哪里会想到突然遭逢这般变故?当即就变得阵脚大乱,纷纷丢下碗筷,转头就朝战马冲了过去。急切间哪里能及时找到自己的战马?于是就发生了好几个人争夺一匹战马,因而大打出手的情况,更多的人在混乱的人群中有如无头苍蝇一般,完全不知所措,只是四处乱转。
整个驻地都已经乱作一团,公孙瓒根本无法约束那些乱了套的士卒,更别提要组织他们有效的抵抗冀州人的偷袭了。所幸的是,多年的沙场经验还是救了他,在驻营造饭之时,终于还是没有忘记安排田楷在一旁警戒。所以在韩枫发动突袭的时候,田楷率领他的五千部曲及时冲上前去,成功的截住了他的去路。
为了给公孙瓒争取逃走的时间,田楷和他的部曲全都悍不畏死,拼命的阻截着冀州军的行动,双方大战一触即发。轻骑兵的碰撞是惨烈的,就在战马交错的瞬间,刀光剑影剧烈碰撞之间,便有无数将士纷纷跌落马下,在乱马之中被踏为烂泥。
冀州骁骑虽然人数占据上风,但是真正能和幽州军接触的面积也就那么大,所以急切之间也不可能将这五千幽州军冲散。一边急着要冲过对幽州将士发动冲击,一边则拼死抵抗要为战友争取反应的时间,所以双方都拼尽了全力斗得旗鼓相当,一时间竟然难解难分。
“撤退!”
拼死抵抗了半晌。眼看手下士卒折损过半。早已经心疼得不行的田楷终于听到公孙瓒鸣金了。他徐晃一枪将对面的敌人逼退,然后就率领部曲迅速脱离战场,朝着公孙瓒逃跑的方向退却。
经验丰富的冀州骁骑军,在赵云、徐晃的指挥下,哪里会这般让敌人轻易逃脱?就在幽州人准备撤退的时候,突然发动冲击死死将他们他们缠住。田楷没有办法,为了尽快摆脱冀州人的纠缠,唯有壮士断腕。将落在最后的那数百将士狠心丢下,才顺利逃脱。
被舍弃的那数百幽州骑兵,也不愧是幽州铁骑中的精锐,为了尽可能阻挡冀州人的脚步,所以玩命的朝着三万冀州骁骑将士发动决死冲锋。此时,这些幽州骑兵早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所以完全不顾及自身的安危,将个人的战斗力发挥到了极致。
“杀。”韩枫眼神微寒,冷冷的说道。
韩枫知道,这样的死士根本就不可能接受自己的招降。既然他们一心求死,那自己干脆就成全他们的忠义之名吧。
随着韩枫的一声令下。徐晃一马当先舞动一柄大斧冲了上去。斧头飞舞,瞬间就将眼前数人砍翻在地,虽然那些幽州将士悍不畏死,但是实力上的巨大差距,却不是光有勇气就可以弥补的。见到主将如此勇猛,冀州将士们也都来了劲头,一个个嚎叫着,瞪着通红的双眼纷纷跟着徐晃杀上前去。
很快,那数百幽州弃卒就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冀州将士甚至都没有一人因此阵亡。不过,也由于这些幽州将士悍不畏死的冲锋,还是给他们制造了很多麻烦,极大的阻碍了他们追击田楷的脚步,等到他们清除完这些障碍,公孙瓒和田楷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主公,怎么办?还追不追?”徐晃看着幽州人远去的烟尘,满脸不甘的说道。
“追?追什么追啊?你不饿啊?”韩枫没好气的瞪了徐晃一眼,然后看着幽州人驻地里已经煮好的一锅锅饭食,顿时乐了起来:“你们没看到公孙将军已经为我们准备好晚饭了吗?吃完再上路也不迟。”
“噢……”冀州骑兵们顿时欢声雷动。
幽州人早有准备,所以在中午离开涿县之前还吃过了午饭,可是冀州骁骑兵们却是临时发动追击,除了一点干粮和水,这一路都没有吃上什么,早已经是饥肠辘辘了。此刻听到终于可以吃上饭了,自然是十分开心的。
天色渐渐暗下来了,韩枫在将士们吃过饭之后,便点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