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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彧虽然不明白一向求贤若渴的韩枫,为什么会变突然改变态度,但是身为他的幕僚自然不会随便质疑主公的决定:“既然主公觉得这几人如此不堪,那便不要也罢,正巧可以加重我们和吕布谈判的筹码。”
韩枫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说道:“那就这么决定,让人传讯给吕布,叫他到壶关城下来当众立下誓言,立刻全面撤出并州。然后,我们就可以将这些俘虏全部还给他们,甚至连马匹兵械都可以还给他,我就不信这吕布能够拒绝。”
“若是吕布撤军,那袁绍的援兵又迟迟不到,这张扬翻手可灭之。”鞠义满脸兴奋的说着,随即又不确定的问道:“只是,谁又敢保证那吕布不会出尔反尔?万一将兵马还给了他,回头又翻脸该怎么办?”
鞠义问完这个问题,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敬陪末座的张辽,因为他曾经是吕布的旧将,对于此人的了解应该最为深刻,所以他们都希望能从张辽口中找到答案。
“吕……温侯虽然已经算是一方诸侯,但是骨子里还是一个武夫,重承诺守信义向来是说一不二。”张辽沉吟了一下才回答道:“我想这次主公既然是要他在两军阵前许诺,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愿意违背,因为如今他除了天下第一武将的自尊什么都没有了,最后这一点遮羞布他不会那么轻易舍弃。”
“文远说得在理。”韩枫赞许的点点头说道:“吕奉先,乃虎狼之辈,无利不起早。如今这并州上党郡既是张扬的地盘,又处在我冀州和袁绍、公孙瓒之间的三角地带,实非上佳的落脚之地。想必那吕布也不愿意为了这么一块地盘,再搭上自己安身立命的身家。”
“主公英明!”在场诸将见韩枫将吕布剖析得淋漓尽致,顿时忍不住赞叹道。(未完待续。。)
。。。
五十四、吕布的承诺()
翌日清晨,壶关城下。
随着阵阵号角声,三千冀州骑兵和三千并州骑兵相对列好阵势。吕布和张扬、成镰等并州将领很快来到阵前,另一边韩枫在赵云等人的陪同下,也很快出现。
“温侯别来无恙啊!”一见面,韩枫便笑盈盈的朝吕布行礼说道:“前两日,温侯趁夜前来拜访,韩某竟然没能好生接待,致使温侯负气而去,实在是失礼了。”
吕布自然知道韩枫这是在讥讽自己,当即冷哼一声,说道:“韩车骑,今日你邀我前来,不是为了讥讽于我吧。没错,某一时失察中了你的圈套,如今我并州大军损失惨重,但是本初公的援军不日便会到达,届时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死于谁手不重要,但是肯定不会死于温侯之手。”韩枫懒得继续跟吕布卖嘴皮子,所以让荀彧代为转达道:“我家主公仁厚为怀,不愿意再多造杀孽,所以希望能用七千并州将士的性命,换取温侯的一句承诺。”
吕布不由微微错愕,随即便感到欣喜若狂,连连说道:“文若先生此言当真?车骑将军,你真的只要某一句承诺,就愿意将那七千将士归还于我?”
怪不得吕布如此惊喜,经此一败他麾下五万将士如今已经连两万都不足,而且还多为新兵。若是能从冀州人手中换回七千百战老兵,那想必很快就可以让这两万人的战斗力提升一倍不止。
生逢乱世,只有手中握有足够的实力才可以安身立命,所以吕布对于手中这点兵力还是很在意的。尤其是他如今寄人篱下。稍有不慎就可能会 被袁绍连皮带肉吞下去。为了保住自己安身立命的本钱。别说是一句承诺,就算是让他杀人放火都在所不惜。
“自然是真的,难道温侯以为本将会与你开玩笑嘛?”韩枫脸上带着几分讥诮之色的说道:“本将知道温侯如今寄人篱下,想必要再重新筹建一支骑兵千难万难,所以干脆好人做到底,不但将七千将士放还而且连马匹军械都一并返还,另外还有郝萌等几位将军也可以释放。”说到这里,他故意停住不说话。静静的盯着吕布,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得到韩枫许下的好处,自然也要付出一定的报酬。
吕布虽然明知道韩枫不怀好意,还是只能硬着头皮问道:“那不知车骑将军需要吕某作出什么样的承诺呢?只要能做到的,本侯定然义不容辞。”
“哈哈……对于温侯而言自是轻而易举。”韩枫笑着说道:“只要温侯当着现在所有将士的面,大声宣布自己就此退出并州之战,不再参与我冀州和张扬之间的争斗,那这些将士马上就可以归队了。”
张扬在一旁闻言顿时脸色一变,急忙说道:“奉先三思。这韩枫诡计多端,这说不得又是他的阴谋诡计。再说。你我皆为并州将领,岂可轻易置并州万千百姓于不顾?”
吕布自然知道这位好友是害怕自己走后,他要独力对抗冀州大军,但是也只能微微叹息道:“稚叔,实在是对不住了,如今我并州铁骑损失惨重,就算留下来助战也于事无补,再说那七千将士都是追随我多年的死忠,安忍轻易弃之?恕我实在是爱莫能助了。”
张扬也知道自己实在无法强求什么,吕布虽然出身并州,但并不是自己这个徒有虚名的“并州刺史”部下,所以他并不能强求什么。所以,他也只能微微叹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了。
吕布见张扬没有意见了,便定了定神,朝韩枫大声说道:“韩车骑如此厚礼,布实在是不能拒绝,本将宣布从即日起退出并州,并保证不再参与这场战争。”说完,他又朝韩枫问道:“车骑将军可还满意吗?”
韩枫当然满意,非常满意的点头笑道:“温侯果然是真性情!为朋友两肋插刀,为部下甘心受辱,实在是令人钦佩。温侯放心,待我回城之后定然第一时间释放并州众将士,并且保证发还马匹兵械。来人,请郝萌将军等人出来。”
随着韩枫一声令下,立刻有几个冀州将士推搡着郝萌、侯成等人来到阵前。和韩枫承诺的不同的是,这几位不但没有骑着战马拿着兵器,反而被五花大绑着,满脸颓唐之色。
吕布顿时不高兴了,阴沉着脸问道:“韩车骑这是何意?因何让我的部将如此狼狈?莫非将军是有意折辱于我不成?”
“温侯误会了,误会了。”韩枫打着哈哈说道:“谁不知道温侯帐下健将之名?韩某如此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这几位都是骁勇之士,若是不多加防范,万一在阵前乱我阵营,岂不是令我冀州军遭遇灭顶之灾吗?韩某一介书生,自然要谨小慎微,还望温侯海涵。”
“哼!”听到韩枫夸赞自己的并州将领,又自嘲自己胆小,吕布心中十分受用,故作冷傲的说道:“我并州将士虽然悍勇,但却不是不失礼数之人,此等蝇营狗苟这事却是万万不会做的,还请韩车骑尽管放心!”
吕布的话顿时激起冀州众将心中的怒火,他们一个个都忿恨的盯着吕布,眼中闪烁着炽烈的怒火。用句老套的话说就是,要是眼神能杀人,此刻的吕布早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韩枫却浑不在意,一面挥手让士兵将绑缚郝萌等人的绳索解开,一面对吕布笑道:“韩某没有温侯那般于千军万马中来去自如的本事,自然要事事小心。”
吕布知道韩枫在讽刺自己抛下部曲自己逃命,可是眼见在口头上占不到半分便宜,便干脆不去理会他。抬眼望了郝萌等人一眼,不禁微微错愕道:“车骑将军,因何没有张文远在其中?莫非他并未被贵军俘获吗?”
吕布当然不相信张辽会死于乱军之中,虽然张辽出身微末但是那一身武艺,却是在并州军中数一数二的。连侯成、宋宪这样的草包都能够活下来,张辽便没理由会死。
很多看官就要问了,为什么吕布明明知道侯成、宋宪是草包,还要让他们成为八健将,甚至排位比张辽还高。其实很简单,因为这几位都是出身并州士族子弟,加入丁原军中的时候就带足了私兵家将,自然起点要比张辽、高顺等人都高。
韩枫听闻吕布的询问,不禁得意的笑了笑,然后回头说道:“文远,温侯终于想起要询问你了,还不出来与他见个礼?”
随着韩枫话音刚落,赵云等人身后转出一个威猛凛凛的大将,他正是曾经的并州将领张辽张文远。此刻,他早已经换上了冀州军的黑色狻猊铁甲,手中的武器也由长戟变成了一口镔铁铸就的大刀。
张辽不算是天纵其才,却是个十分勤奋的武将,他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但是最得心应手的却还是刀法。之前,在并州军中的时候因为崇拜吕布而改用长戟,此刻换掉兵器正说明了他已经完全放下了并州的一切。
吕布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这个曾经最铁杆的小弟,惊讶的问道:“文远,没想到竟然连你也要离我而去,这冀州有何好处?竟然能让你们一个个都改换门庭。”想到手下最出色的两名将领,竟然因为韩枫而纷纷离去,他也不禁有些黯然神伤。
张辽苦笑了一声,说道:“主……温侯,你我皆是出身微末,在丁刺史麾下从军多年,好不容易才熬出一点资历,但是想要上位始终千难万难。不是温侯你不想改变这一状况,但是终究有心无力,直到如今并州军中依然派系分明,非人力可以强行改变。但是冀州不同,车骑将军大量启用年轻人、寒门子弟,虽然这也只是局限于军中,但是已经足够让我们这样的寒门子弟归心了。”
既然已经离开了并州军,张辽也就无需再谨小慎微了,反正他也不再怕那些士族出身的将领会给自己找麻烦。所以,他根本不去理会郝萌等人那种杀人的目光,依旧毫不客气的指出,并州军就是因为他们的存在,使得战斗力大减。
吕布心中哀叹了一声,他并不是不知道在如今的并州军中,像侯成、宋宪、成镰这样的士族将领掌握着绝对的实力,根本不可能给张辽、高顺等人任何出头的机会。虽然,他掌握军权之后,一直在想办法削弱他们的实力,但如今看来依旧任重而道远。
“既然如此,那本侯也就无话可说了。”反正张辽、高顺的出走已经成为定局,吕布也就无需再因此而去得罪侯成等将领:“并州军就是一个整体,无论是寒门还是士族,大家都要同舟共济才能在这乱世中安身立命。”说完,他深深的扫了侯成等人一眼,然后调转马头飞一般的离开了。
张扬等人眼见吕布离去,自然马上收兵离开,冀州人也没有趁机攻击的意思,只是远远的目送他们离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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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骁骑军改制()
韩枫只是用并州俘虏逼退吕布,没有想到张扬居然也随着吕布一起撤走了。随着他这一走,整个上党郡就变成一座空城,冀州大军只需随意进驻,便将之据为己有了。
张扬其实也知道上党并不是适合发展的地盘,它既不是产粮之地又不是人口稠密的郡县,更没有足够的战略纵深。唯一可恃的便是险峻的地形,最重要的门户便是壶关。
可惜,如今壶关已失,整个上党郡门户大开,冀州大军随时可以长驱直入。在吕布离去已成定局,探子又来报说沮授正挥师南下的时候,张扬便十分干脆的放弃了上党,追随吕布一同撤向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