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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妙儿、李明月、程处弼、李敬业、霍献可不论是谁,听到高悦稚嫩歌声的人都惊呆了。
古曲单调,那有现代歌曲旋律好听?
何况旋律优美而简单,歌词感人,用古典意象铺陈出看似美好,终要别离的场景,绝对是这个时代听得懂,也能引起共鸣的歌曲。
李明月看着高升,脸颊没来由的涌上一层红晕,心里翻江倒海,这人怎么什么都懂?
杨妙儿深深的震撼着,这样的曲调,让她曾经弹奏过曲目,变得一文不值,何况这歌词还充满了诗意,加上是高悦用童音唱出来,更符合这首歌谣的意境
第63章 章63 正戏开场()
“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随着高悦将最后一个音节吐出,满场都陷入歌谣的意境中不能自拔。
古代的乐曲旋律单调,怎么可能比得了现代旋律优美?
歌词也是按照古体长短句律诗而作,更能获得这个时代读书人的认同感。
一楼的士子中有几人在反应过来的第一瞬间,就叹道:“妙、实在是妙不可言”。
剩下的士子纷纷傻了眼,特别是霍献可脸色铁青,心中一个声音反复的问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而且他也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被这首歌谣专美于前,那么接下来,就算他能做出惊世诗句,也难在今夜独占鳌头。
杨妙儿神情萧瑟,叹了一声,对高升道:“郎君高才,这首歌谣旋律婉转悠扬,词亦当属佳句,让人有感于心,将离别表现得如此诗意,实在是难得佳作,奴不如君也。”
被逼着出手,高升自然是不会客气的,对满场士子冷笑道:“我女儿说过‘琴曲不过尔尔’,尔等偏要恶言恶语,现在又如何?”
杨妙儿脸色一僵,没想到传唱如此绝妙歌谣的人,竟是如此斤斤计较。
士子们脸上都出现了尴尬的神色,连琴曲大家杨妙儿都觉得不如人家,他们卖弄诗文或许还能糊弄糊弄人,对音律也就是个附庸风雅的程度而已,大家都说杨妙儿的琴曲一绝,他们就随众说牛逼。
若要真论音律造诣,他们嘴上如何如何,似乎很懂的样子,真要他们来一个,连个屁都放不出。
士子们这种畸形的形象,高升在现代见得多了,各种脑残粉追着明星,劳心劳力、废寝忘食,听不得一句说他们心中明星不好的话,对这些明星比亲爹妈都要上心。
见到士子们一脸尴尬,不敢吱声,二楼的勋贵子弟们来劲了,极尽各种讽刺之能事。
“往常不是以文采、音律自居么?如何,现在不说话了?”
“寻常在我等面前拽得二五八万,卖弄诗文,现在怎么蔫了?”
“哈哈,爽快,比揍上他们一顿都解气。”
“”
士子们受了勋贵子弟讽刺,一个个盯着他,怒目而视,虽不言语,但是高升知道,这群长安国子学、太学的士子们怕是恨上他了。
高升无奈摇摇头,对杨妙儿作揖一躬,道:“扰了小娘子琴曲,还望小娘子勿怪。”
他对杨妙儿没什么敌意,若不是一楼的士子针对高悦,为了女儿,他才不会反击。
按照李明月的意思,应该是在文采上拿下杨妙儿,现在全乱了套,一会儿进入正题,他又得罪了杨妙儿,不知还有没有机会了。
四贯啊,整整四贯啊!
想到钱,高升心里就不痛快。
出乎他预料,只见杨妙儿满是深意的看他一眼,脸颊涌上红晕,道:“郎君言重了,待奴择君过后,还要向郎君请教刚才的歌谣。”
这话一出口,士子们大多一脸的痛不欲生,这不是摆明了杨妙儿要和高升请教请教么,孤男寡女请教到床榻上也是极有可能的。
不过,杨妙儿还要继续择君,这就说明他们还有机会拔得头等,获得杨妙儿的初夜权。
一时间人人打了鸡血,准备在后面的比试环节,一展才情,让杨妙儿把自己领进香闺。
程处弼有些不满的道:“嘿,事儿眼看成了,这妙儿小娘子还要闹哪样?”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李明月冷冷的甩出一句话,让程处弼愣了老半响,心道,明月的火气好大啊?
忘忧居的肉戏继续。
高升领着高悦退回坐席。
他在现代虽然说不上情场老手,但对付女人的经验也不少,可现在他完全弄不懂杨妙儿这古代妞儿的心思,既然过后要向他请教歌谣,为何还要继续择君破元?
他一回到位置,程处弼和李敬业就带着一脸巴结的笑容迎上来,让他吃了一惊。
程处弼笑着道:“三哥,刚才你把那些书呆骂得狗血淋头,大快人心啊。”
这货发自内心的佩服高升,之前听到高升自报家门排行老三,直接就叫上了“三哥”。
李敬业慌忙给他倒上美酒,也是一脸巴结的笑容,道:“三哥若不嫌弃就叫我小业,以后三哥在长安城有啥为难,尽管来英国公府寻我,上刀山下油锅,我李敬业也陪着三哥去。”
高升直接傻眼,这两货是肿么了?
他搏了士子们面子,已经赢得了这群勋贵子弟的好感,虽然不可能像李敬业说的那样,上刀山下油锅也陪着去,最少,这群勋贵子弟已经把他当成了朋友。
李明月在一旁安静的看着,程处弼和李敬业对高升现殷勤,心里十分不平静,这个家伙这么快就获得了这群勋贵子弟的认可,将来前途恐怕难以估计。
杨妙儿站在舞台上,对满场宾客盈盈一礼,而后由倌人宣布,择君破元正式开始。
和现在拍卖场的流程差不多,勋贵士子们有钱,才气就差了点,当然是用勋贵子弟的长处来应战,比较简单粗暴一点,直接叫价,砸钱抢杨妙儿的初夜权。
士子们自然比不了勋贵子弟有钱,只能利用自认不弱的文采,赋诗一首,以期博得名伶杨妙儿的认可,当上今夜的入闺之宾。
简单粗暴的叫价,忘忧居自然欢喜得紧,开青楼妓院就是为了钱财。
杨妙儿的初夜权,还没到一炷香时间就被勋贵子弟出到十六贯钱,然后勋贵子弟们都形成了默契,都不再往上加钱,就看士子们出得了什么佳句,让杨妙儿为难,再往上砸钱。
高升听到这么高的价格,咂舌不已。
一贯钱就有九斤多,十六贯钱,那就是一百五十多斤,就杨妙儿的柔弱身板也拿得动?
与李明月的碱水生意,二十多天来他才获利四十来贯,睡杨妙儿一夜就得十六贯,高升觉得杨妙儿怎么不去抢银行啊。
勋贵子弟们的出价一停,而士子们也纷纷开始以诗句竞价,但让士子们失望的是,杨妙儿一听他们自认风流的诗句就纷纷摇头,一脸的嫌弃。
有高升词曲皆妙的歌谣专美于前,士子们作出来的诗句,自然在杨妙儿心中打了折扣,若不是不能作出传世诗句,赢得杨妙儿认可的希望等于零
第64章 章64 早有魁首()
沉凝了半响之后,霍献可带着一脸志在必得的神色,站起身,对舞台上居中而坐杨妙儿道:“妙儿小娘子,小生有佳句献上。”
杨妙儿展颜对霍献可笑道:“奴早就听闻郎君之诗才,在国子学中一向傲视同窗,奴料想郎君献上的诗句当属佳作。”
杨妙儿一番夸奖,让霍献可浑身轻飘飘的,连诗也来不及念,一脸得瑟的客套道:“小生在国子学中的风评,只不过是同窗谬赞,小娘子过誉了。”
杨妙儿却道:“奴现在心中就有一首诗句,倒要请郎君评一评,不知可否?”
霍献可虽然心中狐疑,杨妙儿为什么不让他把自己作的诗念出,反而让他去评一首诗?
但他对杨妙儿志在必得,是既然杨妙儿有命,岂能不答应以现殷情。
“小娘子请念,小生才疏学浅,评得不对,还请小娘子勿怪。”
“怎敢。”杨妙儿道了一声,随即面容一凝,念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霍献可心里一惊,不仅是他心惊,在场的士子也全部吓了一跳。
国子监祭酒在一次面圣的时候,从高宗皇帝嘴里听来了一首绝佳的诗句,就是这首静夜思。
而后带回国子学、太学,博士们都对这首静夜思十分推崇,一来而去,这首静夜思就在国子学和太学中传播开来。
这诗,或许是杨妙儿从国子学生、和太学生中听来的。
听博士说,这首静夜思的作者好像姓高,高什么的,想想对了,是高升。
想到静夜思的主人,霍献可一张脸顿时变成了猪肝色,用一双满是绝望的眼睛,看了一眼二楼贵宾席同样吃惊的高升。
此刻,高升和李明月一脸惊讶的交换一个眼神,都是心道,这杨妙儿哪里听来的静夜思?
高升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明月,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他卖与李明月的诗,这小娘皮居然传出去了。
以后李白在中秋独酌的时候,只有“举头望明月,低头鞋两双”,不会再有静夜思这种传世诗句了。
李明月还给他一个不要怪我的眼神,这诗本来就是她花钱买来的,当属于她。
杨妙儿作为长安名伶,经常要陪伴宗亲、勋贵,一定是有宗亲将那日在太液池,她给李治念的静夜思告诉了杨妙儿,否则杨妙儿根本不可能知道静夜思。
见念完诗后,霍献可久久不吱声,杨妙儿说道:“郎君适才做的诗与这首诗相比,如何?”
霍献可顿时做声不得,他做的诗自认为还可以,但是一比这首静夜思还差得远。
就算他作的诗能与静夜思不相上下,可是一想到连教授他们的博士都推崇这首诗,若是他说不行,那不是扇博士们和祭酒的脸么,那么多同窗士子在场,要是传到国子学,以后他还要不在要国子学里混了?
霍献可的衣襟都给冷汗侵湿了,愣在当场连话都说不出。
若他说自己所作的诗比不上静夜思,那不就承认自己的失败,不如高升么?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着他,让他如坐针毡,心里无比后悔,后悔不该异想天开,为了赢得杨妙儿的初夜权,反而让自己进退不得。
李明月看着愣在当场的霍献可,又看看好整以暇的杨妙儿,白了一眼高升,道:“难怪这杨妙儿听到你自报家门的时候,似乎发现了新奇事物,真是好心计啊。”
程处弼和李敬业两人呆傻的看着她,不明白这话里意思。
高升无所谓的耸耸肩,心里比李明月还吃惊。
他现在算是看出来了,自从他自报家门之后,这场择君破元就是走个过场而已,杨妙儿早就把目标锁定他了。
更准确的说,应该是锁定静夜思的作者,这让他觉得占了诗仙的一个大便宜。
见他不说话,李明月满是深意的笑道:“恭喜、恭喜,这杨妙儿摆明了用你的静夜思,来堵霍献可和士子们的悠悠之口,不出意外,你就是杨妙儿早就相中的初夜权恩客。”
程处弼和李敬业吃惊看着他,一时间脑袋还转不过弯来。
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田舍汉,不仅知道那么有趣的故事,歌谣还唱得那么好听,最重要的是还会作诗。
程处弼从吃惊中缓过来,就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