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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哄俺,哪有不要钱的道理?”老爷子双目暴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儿子。
高升又道:“孩儿白捡的。”
老爷子不说话了,看着不停在酒窖前践踏蹄子的杂毛马,老脸上挂上了一副守财奴的笑容,道:“白捡,美滴很呦。”
老爷子自然不会说杂毛马美滴很,而是自家儿子白捡一匹马回来,尽管在老爷子心中是劣马,那也是赚到了,这才是美滴很。
对于这种坑儿子的老爹,高升无奈,索性懒得理会,让管家孙有福打开酒窖的门,杂毛马就一副急不可耐的往门里挤,可惜酒窖的门容不下它进出,急的杂毛马不停嘶鸣,开会跺蹄,一张马脸上全是焦躁不安。
高升将杂毛马的表现看在眼里,更确定了马夫的话。
高升从酒窖里拿了一坛不合格的酒出来,敲开封泥,酒香顿时四溢。
杂毛马欢快的打了个响鼻,马脸就急不可耐的凑了过来,长长的马舌伸入坛口,舔舐了一下坛子里的酒,而后马脸整个扭曲,一双马眼金芒四射,满脸的酸爽。
大唐十多度的水酒就让杂毛马欲罢不能了,高升多次蒸馏、自酿的黍米酒少说四十度起步,其是这个时代的酒能比拟的?
嗜酒如命的杂毛马喝了数月大唐的酒,每每都是一升、两升,偶有一坛酒喝,杂毛马就当是过年了。
可此刻在高家喝到的酒,只舔舐了一舌头,杂毛马顿感舌头都在发烧,完全愉悦在酒精的酸爽中。
回味了一会,杂毛马急不可耐的准备舔舐第二下,马舌刚刚伸出,还没触碰到酒坛,高升就抓住了它的马舌。
杂毛马急了,目光不善的盯着高升,虽然不会说话,可是明显带着很浓烈的敌意。
高升看着杂毛马眼中的怒火,单手握着酒坛在杂毛马面前晃晃,而后也不管杂毛马不通人语,呵呵笑道:“想喝三哥的‘醉倒牛’可不容易呢。”
说完,他让管家找来棍棒、麻绳,先用麻绳在酒坛的外围套了一圈,做成网兜,一头系在棍棒上,做成了钓杆,只不过这钓杆不是钓鱼,而是钓马。
“老孙,给这马套上大车。”
高升吩咐管家孙有福一声,孙有福急忙带着奴婢去拉来大车,给杂毛马套上。
而后他手握吊杆的一头,另一头吊着酒坛,快步坐上了马车,吊杆上吊着的酒坛,始终悬在杂毛马前方一尺的距离。
只要高升调整吊杆的方向,杂毛马不用他扬鞭催促,撒开四蹄就朝悬在前方一尺的酒坛追去,却那里追得到?
第180章 章180 半斤()
“向左”
“向右”
高升坐在马车上,冒着严寒,玩得不亦说乎。
只要遇到道路拐弯,他就顺着拐弯的角度,调整手中吊杆的角度,让吊着的酒坛顺着道路朝向,然后杂毛蠢马就顺着酒坛的方向,拉着车,呼呼喘着团团热气,跟着拐弯。
嗯,这“方向盘”倒也不错,只不过时刻要手抬着,累得慌。
高升心理吐槽,决定有时间就在马车上钉个架子和卡槽,也不用自己手举着吊杆,累得一逼。
此刻,杂毛马有些发毛了,但为了酒,它认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美酒,闻着酒香,却无论它怎么朝前奔,就是够不着酒坛,杂毛马终于发现,它想再次品尝美酒的味道,几乎不可能。
除非坐在马车上的人主动给它喝酒,否则门儿都没有。
这个折腾法,就说气马不气马吧?
问题是杂毛马乐此不疲,甘愿为一口酒喝,给高升折腾来折腾去。
看着入城的时辰快到,高升只能驱使着杂毛马沿着下河村逛了一圈,而后驱使着杂毛马返回高家。
他如此折腾一番,主要是确定卢国公府马夫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毫无疑问,马夫没有骗他,这杂毛马就是个酒鬼,有酒啥都肯干。
入到院中,让奴婢给杂毛马卸车,高升抱着那坛开过封泥的酒,看着眼巴巴望着他的杂毛马,心情大好,豪爽的将整坛酒摆在杂毛马前。
杂毛马的眼神亮了,打了个响鼻,就将马嘴凑到酒坛口,伸出猩红舌头玩命舔舐酒坛里面的美酒。
看着饥渴牛饮的杂毛马,高深心中有感而发,对杂毛马道:“你今后跟我了,也没名字,今日我便给你起个名,就叫”
他的话还没说完,牛饮的杂毛马出问题了。
只见杂毛马的双眼,随着喝酒的节奏,越来越迷离,最后双眼充血。
“啪”的一声,杂毛马在高升说话的当口,整个身体就像失去了支撑一样,轰然倒地,直接摔在了地上,激起灰尘满天飞。
“呃”高升傻眼。
他还想给杂毛马来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名字呢,没想到喝了一点酒就醉死过去了,这也太不济了。
看着酒坛里的酒,高升估摸了一下存量,杂毛马最多喝了半斤酒就晕菜了。
“看来‘茅台’这名字不适这畜生,才半斤的量半斤,嗯?就叫这畜生‘半斤’!”
高升非常不满的杂毛马的酒量,他却忽略了,杂毛马寻常在卢国公府,喝的都是大唐的水酒,一接触四十多度的烈酒,能喝半斤已经颇为可观了。
瘫在地上人事不省的杂毛马哪里知道,从此刻起,它就有了名字,还是很恶俗的名字。
指望半斤拉一车自酿的黍米酒去卢国公府已经不现实了,半斤一醉,啥也不指望了。
幸好,高家还有马车,高升当即让奴婢将酒窖里的不合格酒,搬出数坛,放在马车上,而后让管家孙有福赶车,与他一同前往长安城。
至于醉得马事不省的半斤,他在心中总有种奇妙的感觉,半斤似乎与他充满了“猿粪”,否则,他怎会在卢国公府挑了它?
老程喝了一下午酒,依旧没甚感觉,越喝越觉得酒淡如水,这可是上等的美酒啊,到了他的嘴里就跟水一般。
胡姬依旧还在扭着腰肢,老程这把年纪了早就不好这口,倒是对享受的水准,比如吃喝拉撒睡,要求比以前更高。
老程拍拍手掌,而后挥挥手,这些胡姬在卢国公府都有些日子,知道主人的性子,慌忙停止了舞姿,纷纷对老程行礼,而后退了出去。
看着醉倒一地的儿郎,老程又觉得寂寞,连个陪他喝酒的后辈都没有。
老程给自己灌了一口酒,而后叫骂道:“老程英明一世,竟养了一堆不争气的货,气煞老程也!”
他已经六十多了,一只脚已经踏在棺材里头,若是寻常人家都入土了,他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老程家的这几个儿郎。
他是生怕自家儿郎也如这大唐的酒一般,一生太过平淡,乏味得紧。
除了嫡出幼子不让人省心之外,卢国公府的其他孩儿似乎都挺有出息,可是老程却知道,偌没他这颗大树撑着卢国公府这面大旗,恐怕家里这些儿郎都会举步维艰。
就在老程恍惚,想着心事的时候,只见管家进来通报,说是下河县男到了。
老程缓过神,哈哈一笑,让管家快快将人领进来。
高升随着管家迅速进到厅里,而后慌忙行礼,道:“小子幸不辱命,说好与程老国公的‘醉倒牛’带来了。”
老程一脸欢喜,道:“不错,还不与老程将‘醉倒牛’全搬上来,某要与小坏蛋一醉方休!”
全搬上来?
高升后背冷汗连连,这可不是大唐的水酒,这是他自己酿造的高度黍米酒,最低的度数都有四十多度,在他眼中蛤is不合格的酒。
再听到老程叫嚷着一醉方休,他已经十分后悔带太多高度酒来了。
管家领命而去,不一会儿,领着奴婢抱着五坛酒进入厅里,老程一瞧,脸色非常不好看。
“小坏蛋忒抠门了,送老程的‘醉倒牛’才五坛?”
老程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高升,若他的回答让老程不满意,他清楚,老程绝对会抽烂他的屁股。
高升不慌不忙解释道:“小子这‘醉倒牛’性烈,岂是寻常美酒可以比拟的?小子敢断言,程老国公只要能喝个半坛‘醉倒牛’而不醉,当为当世之酒仙也。”
老程怪眼一翻,狐疑道:“小坏蛋此言当真?”
高升淡定道:“小子岂敢哄骗程老国公,不怕程老国公抽么?”
老程满意了,哈哈大笑道:“小坏蛋说的也是,管家先开上一坛,老程要试试这‘醉倒牛’如何烈法,若是小坏蛋所言不实,与老程拖出去打二十军棍!”
高升翻翻白眼,心道,小爷又不是你手下军士,打甚军棍?
管家慌忙敲开一坛酒的封泥,一阵诱人酒香在厅里弥散开,老程吸吸鼻子,一脸的陶醉和惊喜,道:“小坏蛋所言非虚,这‘醉倒牛’果真是酒香四溢,让人欲滴。”
高升笑笑,不置可否,对自己酿的酒,他有信心
第181章 章181 酒后真言()
这次高升带来的酒,比上次与张大柱夫喝的酒,封存的时间更长了一些,酒香比上次更为浓郁。
老程闻到酒香已经满脸吃惊,眼中神采奕奕,一幅急不可耐的神情。
他都嫌弃管家手脚慢,自己抢过撬开封泥的酒坛,就给自己倒了一杯,而后端杯,凑到嘴边,仰头就喝。
“嗤”
酒入喉,顺着喉咙一直流淌到食道,一股莫名之火,一直烧到胃里,通体热辣。
老程一张脸瞬间通红,陷入石化当中。
不,应该是他正在适应入腹的烈酒。
高升嘴角上钩,不由之主退后一步,免得老程不适应这烈酒,突然发飙,动手打人。
良久,老程这才呼了一口气,哈哈大笑道:“好酒,够味儿。”
高升松了口气,看老程的反应,说明老程对“醉倒牛”这烈酒是极喜爱的。
也难怪,行伍中人,爱的,都是骑最烈的马,喝最烈的酒,老程也不例外。
等到老程缓过火辣的酒劲,大叹一番好酒之后,目光就落在高升上,眉头微微一挑,道:“小坏蛋,离老程那么远怕老程吃了你么?麻溜的,过来与某吃酒。”
高升干笑几声,只能凑上前去,坐定。
“管家,与某拿大碗来,这杯小,不大口下肚,岂不坏了如此烈性酱酿?”老程索性将手里杯子一摔,直呼换碗来喝。
高升心叹,这可是四十多度的白酒啊,用碗来喝,恐怕是凶多吉少。
但他不敢出言反对,触了老程的霉头,有他倒霉的时候。
管家慌忙命奴婢带来大碗,高升一瞧,连翻白眼,这一碗倒满,起码半斤“醉倒牛”。
若是按照穿越前的酒量,他能喝个三四碗,但是穿越之后,身体却不是原来的身体,根本不适应高度酒,酒量就得打个折扣。
上次与张大柱夫妇喝“醉倒牛”,也估算了一下现在他的酒量。
他现在能维持的酒量也就是半斤左右,若是老程与他牛饮一番,不用老程抽他,他就洋相出尽了。
“坏小子,来,先吃了这一碗,老程再与你叙事。”程知节不容高升推迟,端起酒碗就招呼高升,而后将酒碗凑到嘴边喝了起来。
果然是牛饮的喝法。
高升知道,今日恐怕是逃不过醉倒的命运了,除非老程先醉。
看刚才老程让一杯烈酒憋得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