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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深入人心,即便是我的兵,我也不敢保证人人都敢摘了手环id跟着我发动起义革命,这是无法回头的亡命之途,不是谁都能下定决心的。若是在起义革命的关键时刻,有官兵倒戈,那是不可想象的事情。”洛珈叹息着说道。
“看来,先解除九神系统对我们的威胁,才是当务之急。”兰妮道。
洛珈点头,接着道:
“所以,我想问问你们,牧黎到底什么时候能开始行动。消灭九神系统对我们的威胁,最关键的就是她,咱们的计划里可不能少了她啊。”
提到这件事,兰妮的面色似乎更苍白了。吉尔看了她一眼,无声地叹了口气。这些日子的事情,真的是一言难尽。
1月19日清晨,降落在喜马拉雅脉东南麓的一众人等,成功发出了救援信号,在等待了两三个小时后,她们等来了东南军派遣而来的救援。实际上,这路救援人马是一支驻扎在萨里尔的飞行编制大队,是常年负责边防巡逻,侦查虫族和掠食者动向的侦察部队。萨里尔当时势力混杂,有西方军的人,也有东南军的人,以巡逻名义派遣出侦察机,并不会太过惹人注目,所以洛珈才命令这支部队前去救援。
重伤累累,疲惫不堪的13位远征军幸存者,再加上索纳大校和克丽丝少校的遗体,全部被带回了萨里尔的飞行侦察部队营地中暂做调整。
当时,伤员全部被立刻送去治疗,轻伤者在治疗后,也都疲累得全部倒下睡去。但是当晚七点,她们就全部被叫醒,东南军那里派来接她们的火车到了,一行人被转移上火车,连夜赶回了阿尔忒弥斯市,被安置入了东南军总指挥部的大营之中。伤员继续接受治疗,而兰妮等几位轻伤者,也都被安排继续将养,恢复体力。
就在火车上,贝利博士赶制出了一份报告书,详细讲述了远征途中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并没有任何耽误地呈给了洛珈大将。洛珈便于21日,召见了兰妮和吉尔,商讨后续事宜。
而这两日内,牧黎始终处于昏迷状态,不曾清醒过来。经过医生检查,说她受到了严重的精神刺激,自我封闭,是否能苏醒,全看她自己愿不愿意醒来。
这对兰妮来说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这两日,她其实并没有休息好,总是担心着牧黎,守在她的身边。然而这个人,就像铁了心一般,不给她任何的回应。兰妮被折磨得疲惫不堪,此时此刻的她,已经没有任何的依靠,父亲母亲被囚禁在敌方大本营,哥哥走了,牧黎昏迷,老师牧心也走了,伙伴们死的死伤的伤,周身空落落的,孤寂和巨大的压力使她喘不过气来,以至于这位坚强果敢又聪慧狡黠的千金大小姐,几乎要被压垮下去,失去了往日的果敢自信。
但是她还没有放弃,今日她振作精神前来,就是为了牧黎,为了牧心遗留给她们的事业。
她开口了:“将军,我想求您一件事。这也关系到牧黎是否能苏醒过来,我希望您能答应。”
洛珈面色一凛,问道:
“你说,我一定竭尽全力去办。”
“您先配合我们大家演一出戏,就说老师牧心还没死,然后您录下派出搜救队伍去搜索营救牧心的画面。我这边,不断地尝试用这些画面去潜意识刺激牧黎,或许她真的能苏醒过来。”
洛珈有些愕然。
“将军,牧黎死了母亲,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太大了,对我们每个人都是。她如果要振作起来,就必须给她希望。只有她有了希望,我们所有人才都有了希望。我知道这很困难,但我希望您能答应我。”
洛珈沉默了半晌,最后郑重答道:
“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去办的。而且,绝不是去作假。隐者是我非常尊敬的人,现在她走了,却连个遗体都没有,我本就要派人去挖掘宙斯号的坠落地点,这件事,就交给我了。”
“谢谢你将军,谢谢。”
第一百九十七章()
她独自一人坐在小小工厂宿舍的饭桌边;扭开能源灯;就着灯光在写作业。作业本的前方;摆放着一小篮子面包,那是早上吃剩下的;母亲留给她;让她放学回家肚子饿了,就先吃一点垫垫肚子。
今晚,母亲好像又要回来迟了。工厂的工作真的这么忙吗;母亲到底在做些什么?她不清楚。她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母亲要带她来工厂之中。她好歹出身于三大华夏世家之一的姜家的嫡支,小时候的生活是绝对的锦衣玉食,优渥丰足,上的学校也都是全联邦排名前几的学校。以至于小小的她,内心中就已经产生了一种骄傲之情;她为她的家族自豪,为她的身份骄傲。
来到这个乌烟瘴气的工厂之中,极大的落差让她有些适应不了。但是她还是知道一点的;她们这是在执行任务;执行一个关系到全联邦的机密任务;这些都是掩饰身份的手段。母亲说:你和我要去拯救世界,拯救很多很多的人,我们会成为英雄。因此,再苦再难,也绝对不要退缩。咬牙挺过去,你就是英雄。
小小的女孩拧起初现英气的眉头,满脸正气地给自己打气:姜牧黎!你要振作,不能给母亲拖后腿。你要成为大英雄!
不知不觉,姜牧黎写完了作业。她默默,看了看时钟,七点多钟了。母亲还没带饭回来,她肚子饿得咕咕叫,正准备伸手去拿篮子里的面包。突然南面阳台的窗外,亮起了金红色的光芒。紧接着,整耳欲聋的轰然巨响猛然炸裂。姜牧黎感觉到心脏仿佛被重击,惊得汗毛倒立,强烈的冲击波直接将家中的窗户玻璃震碎,姜牧黎下意识就钻进了桌肚之中,蜷缩成一团。
发生了什么?她惊恐万分。透过桌腿的缝隙,她看向远处那耀眼的红光。热浪从很远的厂房爆发开来,一直到这边的宿舍区,都为减弱。强烈的硝烟味夹杂着炙热的风从破碎的窗户中吹来,她躲在桌肚里都感觉置身于烤箱。
心中涌起极度不详的预感,她一咬牙,从桌肚底下爬出来,冲到门口,打算扭开大门冲到外面去看看。却没想到就在她碰到门把手之前,门开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妈妈……”姜牧黎愣住了,仰头看着站在门口的母亲。心底莫名地发空,仿佛她觉得她的母亲此刻就不该出现在这里,心中完全没有任何确认母亲安然无恙后的喜悦之情。
母亲牧心不说话,面容宁静,带着笑容。那表情熟悉又陌生,恍如隔世。她蹲下身来,抱住姜牧黎,轻声道:
“孩子,一切都结束了,咱们回家。”
“结束了吗?”姜牧黎觉得心里很不踏实,仿佛母亲在说谎骗她。
“结束了,结束了,我们回家。”母亲站起身,牵起她的手。两人什么东西都不收拾,直接走出了家门。穿过熟悉的宿舍楼道,走下楼梯,她们走出了楼栋。身后的火光还在熊熊燃烧,母亲却不回头看一眼,拉着姜牧黎快步走向黑暗。
她们坐入车中,母亲驾车,一路快速开到了火车站。母亲又带着她坐上了回阿尔忒弥斯的车。她不说话,总是微笑着,好似解脱了一般。看得姜牧黎心里有些发空,总觉得母亲的状态不很对劲,可她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军事堡垒和操练场渐渐变作了连片的农田,金色的麦穗映在车窗上染黄了姜牧黎的双眼。田间开着收割车的农民,脖间挂着的白毛巾沾满了汗珠。
慢慢的,麦田变作了水田,水网多了起来。再过一会儿,一条泛黄的滚滚大江横亘在眼前。大江之上,运输船舶兴兴来往。穿上的船工水手们,黝黑的面容之上深刻着水网般的皱纹,那是他们行船几十年来的岁月刻痕。穿上装载着煤炭、建材、海沙,成就了联邦百年来的基建事业。
火车一路向前,将大江甩在身后。再向前,火车穿越了城市中央。这里是联邦最繁华的城市之一,高楼比比皆是。街上行人脚步匆匆,许多人一边走路,一边娴熟地操纵着手环id。一笔笔的交易,一项项的事业,一个个的家庭,汇聚在这个钢筋水泥铸造的聚落之中。每个人怀揣着生存得更好的梦想,在努力地拼搏着。
当这个钢筋水泥的世界到头,火车终于停了下来,牧心带着她下了车。她们出现在了姜家的门口,仿佛约好了,姜思妍就站在门口守候着她们。
“终于回来了。”姜思妍道。
“是啊,终于回来了。”牧心道。
两位母亲彼此拥抱亲吻,又将姜牧黎抱入怀中,一家三口终于团聚。小小的姜牧黎内心那种古怪的感觉便被抛诸脑后,心头被喜悦之情占满。她们欢天喜地地回了姜家,吃了团圆饭,又在一起漫谈许久,抵足而卧,同寝同浴,不愿分离半刻。姜牧黎长到这么大,从来没这么快活过。只觉得人生幸福而圆满,再没什么追求了。
就这样,姜牧黎重新回家了,重新回归了她姜家千金的身份,过上了优渥的生活。虽然心中总是硌着一块小石子,让她有些不舒服,却已经不能引起她太多的注意了。
一天复一天,一年复一年,姜牧黎在这样的环境中飞速成长。没过多久,就成长为了一名二十来岁的青年女子,利用家中的权力免了兵役,上了大学,进了姜家旗下的大公司,衣食无忧,每日和一帮朋友游戏玩乐,好不快活。但是也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乱了起来,渐渐有传闻,说是九神系统即将升级改制,且每一位公民都必须强制信教。抵制的浪潮掀起,各地频繁出现武装起义,但都被血腥镇压,姜家所在的地方也不例外,这甚至波及到了姜家的生意,使得姜家的生意越来越难做了。但是不管外界如何,姜家只做好自己就行。这是姜思妍与牧心继承家主位后的方针原则。
某日,姜牧黎听到了两位的母亲的对话。
“你不走吗?”姜思妍问。
“我回来时就说过,我再不走了。”牧心答。
“你曾经的理想呢?”姜思妍又问。
“结束了,什么也没有你们重要,我曾经傻过,这种错误不能再犯了,之后的事,与我无关了。”牧心再答。
沉寂在姜牧黎心中的那块小石子跳动了起来,那种古怪的感觉再度攫住她的心,这一次,并未被立刻压下去,反倒让她心中起了困惑。
她的困惑随着事态的发展愈演愈烈。各地的起义遭到了血腥镇压,政府开始清算异党邪教。大批的特务被派入民间,告发成风。脑海里九神系统的束缚越勒越紧,人们甚至不敢有丝毫的歪斜念头。人人自危,心中惶惶。因为告密之风,使得婚侣或兄弟姐妹反目、子揭父过、母举女错成为了一种常态。数万的家庭破碎,十数万的人头落地,染红了大地。
事态终于严重波及到了姜家,姜家这一年间,有好几位核心成员被举报,举报人还都是族内人。姜家的生意早已没了市场,家中条件一年不如一年。每个人在看别人的时候,眼神都是闪烁着的、不对劲的,你怀疑我,我怀疑你,好似周身一切都是别人构陷的骗局,稍稍一步走错,就是万劫不复。
姜思妍和牧心开始频繁地跑教会,贿赂教士和神职人员,才能保证姜家内一定的安宁。每个人身上都要佩戴教会的象征标志,否则不敢出门。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