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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大寺的规模在云南也算数得着了,这住持方丈还是要选一位德高望重的高僧才是啊!”
李翊无奈的道:“唉!这座寺庙暂定叫平阳寺,却是做不得准的。下官也考虑了几个名号,像正林寺、天龙寺、华严寺、西华寺等等,却一直还没有最后定下来。”
“您是饱读诗书、见惯大场面的人,就给琢磨个名字吧!呵呵!不过,这住持方丈我倒是想好了,就不知道人家肯不肯来啊!”
邵廷涓微微一笑道:“本来这种寺庙取名的事情,不是皇上下旨赐名,就是由大德高僧选定。”
“但如今,兴王府周围规划了二十八座大寺,皇上正为那些纷繁复杂的寺名苦思冥想,这边无论如何也不要再跟着掺和了。”
“既然你让我参谋参谋,我就斗胆说上两句。首先天龙寺这个名字是不能用的,前些天皇上有意自己给自己名讳改了个字,上龙下天,读音虽然不变,但皇上的名讳在那摆着呢,你可不要触了忌头。”
“我看西华寺就不错,云南在大汉的西边,而且不和其它寺名抵触。像正林寺、华严寺都是中原有名的大寺,我们再叫这个名字,不免就落了下乘。”
“哎!刚才你说物色了一位高僧,却不知道是哪位大德长老,你说出来听听,也许我还认识也说不定呢!”
李翊知道现在正是寻求邵廷涓帮助的大好时机,所以就故作惋惜的道:“还能有谁呢?知性和尚一直和我相交莫逆,他的佛学修为也是精深的很。”
“只是只是我担心他嫌弃这里路途遥远、地势偏僻,恐怕不肯前来啊!”
邵廷涓闻言哈哈一笑道:“哈哈!我还以为是那位大德高僧呢!却原来是知性和尚。嗯!这个家伙虽然年轻了点,但是佛学精湛、思辨机敏,一直被认为是如敏国师的衣钵传人。”
“而且他向来和你意气相投,若是再请不动他,那你们这多年的友谊岂不是枉交一场了吗?”
“你就给他写一封信,我替你捎给他,再顺便劝上一劝,我就不信他还好意思拂了我们两个人的面子。”
李翊欣喜的说道:“有邵宫使亲自出面,那倒是敢情好,这回我可是心里有底了。”
“哈哈!事不宜迟,我这寺庙也快建好了,您还是早点把这尊神请来吧!”
邵廷涓嘿嘿一笑道:“嘿嘿!你也别高兴的那么早,临来时陛下已经吩咐过了,让我在这云南呆上十天半个月的,仔仔细细的巡视一番,回去后也好有所交代。”
“而且在这里天天有美味的肉馒头可吃,我现在已经是乐不思蜀了,恐怕还要再叨扰你一段时间哩!”
李翊闻言捧腹大笑,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声道:“您这个要求一点也不过分,要是天天如此的话,那我可就省心多了,每顿饭奉上您俩肉馒头,不够再添,就怕邵宫使坚持不了三天啊。哈哈!”
邵廷涓会心的一笑,自嘲道:“人家钦差出巡到地方,每天都是山珍海味的,你弄俩肉馒头打发我,小心安你一个慢待钦差的罪名。”
“到时候,恐怕我还得到天牢中给你送肉馒头也说不定呢!哈哈!哈哈!”
周围的众人听到这番妙趣横生的对话,也都止不住的会心微笑。
第119章 孤掌难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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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到兴头上,李翩突然扯住邵廷涓的衣袖,单膝做跪拜状,哭丧着脸道:“邵宫使,您可千万要手下留情啊!”
“要是我三哥进了天牢,您就把我也关进去得了,让我每天陪着他,也好过他自己孤独寂寞。”
“还有啊!我的饭量比较大,您每顿饭就多给我送几个肉馒头,您的深情厚谊小的可是没齿难忘啊!呵呵!”
在众人的哄堂大笑声中,邵廷涓回过身来,作势踢了李翩两脚,满面含笑的骂道:“你这个不成材的家伙,怎么老拿肉馒头说事。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翩嬉皮笑脸的道:“那还能怎么收拾?您最多也就是把我当马骑,从云南一直骑回京城就是了,我这体格还禁受的起,您就狠命的折腾我吧!嘿嘿!”
邵廷涓哭笑不得,摇了摇头道:“我真拿你这个腌臜泼才没有办法了,回去把你交到李尚书的手里,看你还笑不笑的起来。呵呵!”
李翩闻听此言,脸色立即严峻起来,他连忙站起身来,陪笑着道:“邵宫使,这个玩笑可开不得啊!无论如何您也不能下狠手啊!”
“要是落到我父亲手里,那些家法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可不想天天躺在床上起不来啊!”
众人见状都是哄堂大笑,李翊见大家都玩闹够了,喝止住了李翩的胡闹。话别了林锦,一行人迤逦回宁州而去。
接下来的几天,根据邵廷涓的要求,李翊让郑文重和江华陪着钦使队伍,到下面的各县、各关防、各巡检司去巡视一下,以了解一下云南的风土人情,这一趟下来最少也要五六天的时间。
趁着这段空暇,李翊还要忙着处理何百万的事呢!
虽然林易通过广泛宣传,把杖杀矿工的责任都推给了费寅,强调指出官员犯罪必须严惩不贷。
还特别说明何百万在此事件中没有亲自指使,而且为此还时常感到内疚,准备捐出大半家产来赎罪。这样一来,也就名正言顺的免除了何百万的死刑。
但是他勾结费寅杀害楼士臣一家老小、还多次杖毙矿工,罪过也实在太大,影响太过广泛了,没有严惩他使李翊心里万分愧疚,但为了云南的未来着想,也只好违心的在他们的判决书上签了字。
这五代时期地方官的权限就是大,死刑案件可以直接审决,并在地方上就地执刑,过后只需要申报朝廷备案就可以了。
费寅等四名罪大恶极的官吏都被判了斩立决,而何百万等十几人,被判了杖徒监押。
在张榜公布的第二天,这些人就该杀的杀,该押的押,该流放的流放,全部被执行完毕。
听了林易汇报的百姓们的反响不是太大,李翊心中的一块石头才落了地。
处理完这件事,李翊的心思就都放在向朝廷写奏章的事情上了,毕竟这才是自己目前最主要、最迫切的工作了。
李翊亲自动手,一口气写了七八道奏章。
主要的是云南自主改革试验、发展经济的奏章;还有请求朝廷加封逯龙等六夷部落酋长的奏章;任免部分官员的奏章;军队调整部署、优化精简的奏章;严法处理贪官污吏、地方恶霸的奏章;川南灾民入滇后生产、生活安排的奏章;云南治安形势变化的奏章以及大义宁国和通海方面动态的奏章。
其中,最主要的就是云南政经变革措施的奏章了。
李翊在这份奏章上倾注了大量的精力,把云南的方方面面详细论述了一遍,指出了云南目前存在的优势和劣势,指明云南发展的必由道路和方向,阐述了谋求云南变革的各项措施和主张。
虽然奏章写得非常详细,把云南的优势说的很明白。
但是李翊也知道,这份奏章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获得通过的,朝廷中必然有很多反对的力量,会阻挠这个举措的推行。
其中,最大的阻力应该是来自那些强烈要求撤销云南建制的人。
现在自己离京城两千多里路,非奉调不得回京,一个人孤掌难鸣。
唯一能说得上话又敢于为自己说话的杨洞潜又愤而致仕了,其他的朝廷耆宿像右仆射王璘等人虽然肯定会为自己说话,但是‘独木难成林’,作用恐怕也不会很大。
虽说状元李翊在朝中虽然朋友很多,但是他们都是人微言轻的角色,更是没有什么影响力。
如今之计,除了让‘老爸’李殷衡出面协调外,最好的办法就是拜托越王为这件事出力了。
想到越王,李翊才想起来,他给自己写信问候,自己还一直还没有给他回信呢!
这几天李翊一直抽时间给那几十位朋友们回信,而对于给越王的回信,由于对越王本人的脾气秉性实在不了解,一直苦于难以措辞,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意,而迟迟没有动笔。
看来这次为了云南这块热土,自己也要勇于心中的见解,让越王清楚的知道,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在云南还有一支忠于他的力量,随时都会为他效命疆场。
不过,若他只是一个吟风弄月的阿斗型人物,自己的这些辛苦努力岂不是就白费了吗?
左思右想也没有什么好主意,李翊屏退了所有人,默默的思考着。
想到史书上记载的秦王和晋王种种令人发指的变态行为,心中的意念不由变得坚定起来。
越王虽然柔弱,但是如果在自己的倾力相助下,想必也能有所作为。
到时候自己一旦权柄在手,满怀抱负尽可施展,未来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就算逆天而行,也要放手一搏才是。
不过,如何才能用委婉明确的语言,向越王表达自己的拥戴之心,并劝导他不要轻易放弃继承帝位的决心和勇气呢。
饶是李翊苦思多时,也只写了聊聊几行字,翻来覆去的仍然没有一点头绪,恨恨的将毛笔掷到书案上,焦躁的在房中踱来踱去。
正在这时,门被轻轻的推开了,宛如端着一碗银耳莲子羹,笑吟吟的缓步走了进来。
第120章 利害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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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的将碗放在书案之上,不经意间瞥了一眼李翊给越王写的书信,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然后若有所思的走到他的身后,轻声道:“官人,我知道你现在想的是什么。越王谦恭仁慈,他若做了皇帝,的确是我们大汉百姓的福气。但是官人想过没有,选谁继承皇位,是皇帝自己的家事,我们一厢情愿的寄望于他,结果若是不遂人愿的话,我们又能怎么样呢!难道我们还要起兵谋反不成。”
“再者说了,我看那越王也没有什么野心,他把心思都放在吟诗作画上了,什么时候起过当皇帝的念头啊!妾身以为,官人就不要操弄这番心思了。”
李翊闻言有些心烦意乱:“宛如,你哪里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啊!以后若是秦王或是晋王即了帝位,以他们的秉性脾气,越王是必遭大难的。”
“何况‘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我和越王交情匪浅,怎能坐视不见。这样一来,我也就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了。就算我想独善其身,恐怕也不一定能如我所愿。”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你应该懂得,若是越王被难之时,你我焉有活命之理,这天下苍生又将生灵涂炭了啊!”
宛如惊诧莫名,奇怪的问道:“此话何以见得啊,我看越王和秦王、晋王的一直兄友弟恭的,秦王又怎会有害人之心,何况还是他的亲生兄弟。”
“晋王虽然阴沉一些,但也不会如此心狠手辣吧!”
“况且,我们向来安分守己的,这皇家争储的事难道还要牵扯到我们身上不成?”
见她还不明白其中的利害,李翊微微苦笑道:“秦王即将成为皇储的事实,这是天下人所共知的。”
“但是晋王一贯笑里藏刀,表面上亲切和善,但背地里却虎视眈眈的,绝不甘心于无所作为。以他的脾气秉性,又怎肯轻易